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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脸皮之厚,让众人都为之恻目。
“大松,你安心跟着他们去住着,等我忙完了家里的事,我跟我女婿去看你,他是个知恩的,决不会不管你的。”祈丰年见刘大松有些不安,站在一边安抚着。
“嗳,好,好。”刘大松连连点头,眼神有些茫然。
“刘叔,您放心养病,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伺候的人,等有机会,我们定和岳父一起去看望您。”游春此时才上前向刘大松见礼。
刘大松盯着他看了半晌,老泪再次滑落了下来:“你是公子,你是子端公子。”
“是。”游春有些意外,没想到刘大松对他印象这么深刻。
“你长得跟老爷真像。”刘大松连连点头。
游春含笑不语,不过,对这刘大松也有了些亲近的心情。
认出了游春,刘大松又是激动又是安心,拉着他说了好一番话,才在老魏催促中松了手,马车缓缓离开,游春等人也缓步回大祈村。
至于游春的马,早已不知去向。
九月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也没看到马的影子,不由担心的问:“子端,你的马呢?”
“不用管它。”游春轻笑,一脸不在意。
“大哥,对不起。”这时,一直沉默的祈康年突然开了口,低头对着祈丰年说道。
“自家兄弟,说什么对不起。”祈丰年回头盯着祈康年的头顶看了许多,叹着气伸手搭在了祈康年的肩上,就这样揽着他一起往前走,“二弟,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那件事……真不能怪玉娥,当年,要不是我糊涂,做了错事,玉娥也不会有今天,你们也不会遇到那样的事……可现在,玉娥的日子不多了,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放一放那件事吗?等她……以后,你有怨有恨,都冲着我来,好么?”
“她真的……没救了?”祈康年再一次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
“齐公子医馆里的大夫,都是个顶个的好,能救得她多留这些日子,他们也是施了全力的。”祈丰年叹气,他突然想起了年轻时的葛玉娥和周玲枝,那时候,她们同进同出,那般要好,却为了他……唉……
“只要你不让她进祖坟,我……我就当没看见。”祈康年想了想,有些纠结的低低的说道。
“进祖坟……我哪有这个脸开口。”祈丰年苦笑着摇头,“我已经对不起玲枝了,她过世后这么些年,都让她一个人落在外面,如今,她才回祈家没一年,我怎么能……”
“那你打算怎么办?”祈康年松了口气,知道祈丰年没有那个打算,他又开始操心祈丰年的打算,要是葛玉娥真的没了,不让她入祖坟,那么,那个孩子还能认回来吗?
“我是有个想法,不过,现在还早,先不说这个。”祈丰年摇了摇头,制止了这个话题继续。
他们的对话,跟在后面的游春和九月两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葛玉娥要真的走了,该葬在哪儿?九月也不由为难,听祈丰年的意思,他不想再让周玲枝伤心,也不是说,他没打算把葛玉娥葬在周玲枝的边上,可是,不让葛玉娥入祖坟,葛石娃那好不容易打开些许的心会不会再次寒心?他还能再回来吗?
游春感觉到她的低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冲她笑了笑:“别担心,船到桥头自会直,会有办法的。”
“嗯。”手上的暖意直传心底,九月柔柔的点了点头。
回到大祈村,已然是近黄昏了,祈康年什么也没说,拍了拍祈丰年的肩,径自回了自己家,祈丰年倒是没回老院子,跟着九月和游春回到新院子。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出去时是午前,回来已是这个点,九月还真觉出饿了,当下和祈丰年和游春说了一声,径自走了,留下游春陪着祈丰年。
因为年关将近,厨房里倒是备了不少的食材,九月拒绝了厨子的好意,自己亲自做了三碗面条端了出去。
祈丰年低头坐着,游春坐在一边静坐相陪,至于他们俩有没有说什么,九月无从得知,也没想去过问,她爹能和游春相处融洽,最高兴的就是她了,又何必去过问他们交往的细节呢?
“那刘苦根,能一起送到庄上去吗?”祈丰年唏哩呼噜的吃了半碗面,突然停下来问道。
“能。”游春倒是吃得优雅,听到这话,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那就这么办吧。”祈丰年没有抬头,说了一句,便再次埋头吃面,再没有说什么。
369你们别想扔下我
虽然老魏抽调了人手出去,但,这并不影响这边修房的子进度,在游春余下那些手下、招募来的工匠加上大祈村来帮忙的村民们齐心协力下,第三日中午,最后一片瓦安置妥当。
又花了一下午,众人一起帮着把房间布置了起来。
而九月和祈丰年坐着马车去镇上接葛玉娥。
来到祈福香烛铺里,九月一进去就看到了齐冬月。
“你来了?”九月惊喜不已。
“昨儿到的。”齐冬月笑着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疲惫,接到游春的消息他就连夜赶来了,到了这儿后,又马上给葛玉娥施了针,这会儿还没休息呢。
“我玉姨怎么样了?真的没……”九月急急问道,她还是相信齐冬月的医术,虽然知道那两位大夫也尽了力,可她还是想听听齐冬月的诊断。
“伤及心脉……”齐冬月左右瞧了瞧,冲九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能做的,就是用金针压制她的伤势,至于能压到几时,我也没把握。”
“……”虽然早早的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虽然九月也曾想过只要齐冬月能保葛玉娥过这个年就好,可真听到齐冬月确诊时,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一直在边上沉默的祈丰年也是一脸黯然,看了看九月,他无言的往楼上走去。
“我们今天是来接她回村里的,明儿就是石娃哥和青浣成亲的喜日子……”九月回头,看着祈丰年消失在楼梯口,才叹着气说道,“这样移动她,没事吧?”
“车子缓些,不会有事。”齐冬月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喂,你又要去哪?”就在这时,厨房门口出现一个姑娘,手里还端着一碗汤。听到齐冬月的话,顿时杏眼圆瞪冲了过来,碗中的汤却一滴也没有溢出来,她到了齐冬月面前,带着敌意的看了九月一眼,扬头朝着齐冬月问道,“她是谁?”
“她……”齐冬月看到这姑娘,顿时皱了眉,正要解释,便被这姑娘给打断了。
“哦~~~我知道了。你这样急急惶惶的往这边赶。就是为了见她对不对?好啊你个齐冬月。居然骗我,哼,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姑娘不容齐冬月辩解,噼哩啪啦的就指着齐冬月说了起来。说罢,随意的把手中的碗往边上一甩,气呼呼的瞪着他继续说道,“你太过份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勾丨搭别的女人!”
咦?有情况?!九月顿时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左右打量着面前这双人儿,之前她还好奇齐冬月怎么没说他们一起回来,不过,想到他也可能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才没有问游春,可现在看来,这其中大大的有情况呀。
“张翎儿,你别胡说八道,这是福德郡主。”齐冬月解释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俊脸也黑了下来。
“郡主?你哄我呢?郡主不在京都待着,跑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张翎儿却是不信,单手叉腰,另一手指着齐冬月的鼻子很有气势必的问,“说,她到底是谁!”
“她是谁,跟你有关系吗?”齐冬月的好脾气也被张翎儿弄得没了踪影,他黑着脸,冷哼一声,转身揽过九月往楼上走,“走,我们去看看玉姨,甭理这个疯女人!”
“呃……”九月同情的看看张翎儿,看得出来,这姑娘对齐冬月上了心,正要解释,齐冬月已经推着她往楼上走了,只好回头歉意的看看张翎儿,可谁知,她这一眼,看在张翎儿眼中却成了赤果果的炫耀。
“齐冬月,你给我站住!”张翎儿气得大叫。
只是,齐冬月理也不理她,九月倒是有心解释一下,却也被齐冬月推着了。
“她是谁呀?你这样,不妥吗?”上了楼梯,依然能听到那姑娘跺脚的声音,九月有些无奈的看着齐冬月问道。
“清溪县张老爷的独女,一向娇纵刁蛮,无理得很,别理她,一会儿就没事了。”齐冬月哼哼了一句,低头看了看九月,“倒是你,怎么有日子没见气色不怎么好啊?”
“最近事情多。”九月解释了一句,再次忍不住说道,“嗳,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你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无情了点儿?”
“什么有情无情,我本来就没什么,是她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齐冬月不满的嘀咕着,不过,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九月留意他一闪而逝的担忧,心里有数了,也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悠着点儿吧,小姑娘家,都是需要哄的。”
“去去去,谁要哄她。”齐冬月的脸莫名的红了。
九月也不戳穿他,走进了屋里。
葛石娃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背挺得直直的,青浣站在他身边,面对着里屋,看到九月,忙迎上来行礼:“郡主,齐公子。”
葛石娃这才回头,几日不见,这个壮实的男儿也变得憔悴。
“哥,青浣,家里都安排好了,你们收拾收拾,这就回去吧。”九月点头,情况就是这样,她也没必要多问“怎么样”这样的话去刺丨激葛石娃。
“好。”葛石娃点了点头,二话没说,看了看青浣。
青浣立即会意,出去了。
里屋,祈丰年坐在榻边上,握着葛玉娥的手听着她说话。
“你真来接我了……”葛玉娥的语气中带着欢喜的笑意,九月果然不会骗她,他们都来带她回家了。
“是的,我来接你回家,家里都布置好了,明儿,我们就给两个孩子办婚礼。”祈丰年轻声说着,语气平静,温和。
“你会给他们主持拜堂吗?”葛玉娥带着期待的看着他。
“这是当然,我们不主持,谁主持?”祈丰年点头。
“好,回家。”葛玉娥笑了。
“嗯,回家。”祈丰年握紧了她的手,心绪有些乱,他想起了无数属于他们三个人的事情。
齐冬月上前再次替葛玉娥把了把脉,确定她这会儿能上路时,才点了头。
“来。”祈丰年扶起葛玉娥,“我背你。”
“我想换身衣服。”葛玉娥坐了起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满意,要回家了,哪能穿这样的?
“玉姨,我帮你吧。”九月立即上前。
于是,祈丰年等人都退了出去,葛石娃看了看她们,也跟着走了,不过,没一会儿。青浣便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她送来了葛玉娥的衣服。
两人一起帮葛玉娥梳发、换衣、上妆。
小半个时辰后。葛玉娥已然换了个人般,整个人显得端庄温婉,眉宇间还带着欢喜的笑意,看不见方才半丝儿病气。
九月端详着葛玉娥。心里暗叹不已,这葛玉娥年轻时定也是个花儿般的人物,然,命运弄人,才落到如今这地步。
青浣收拾了东西,去开了门。
门外等着的人都走了进来,祈丰年和葛石娃一左一右的站在葛玉娥面前。
“来。”祈丰年微笑着看了看葛玉娥,转身,弯腰。下蹲,等着葛玉娥上背。
葛石娃板着脸也来到另一边摆开了姿势:“我来。”
祈丰年转头看着他:“我来。”
葛石娃抿着唇,一动不动,分明是不妥协。
九月见两人这样针锋相对,不由无语。伸手拉了拉葛石娃的衣袖,在他身边悄声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