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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症上推。”
“嗯。”九月一点就透,点了点头。
“别怕,我就在里面。”游春右手轻抬着她的下巴,深深的亲了一口,才松了手,起身跳下床捡回衣衫,把她的递了过来。
虽然是在黑夜中,可九月还是依稀看到他的身形,一时脸更红了,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稳住心神接过衣服穿上,游春同时也穿好了单衣,顺势收拾了屋子。
这时,九月已经能听得到外面的动静了。
“别怕。”游春拿了那包香料,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条冰凉的布巾,又啄了她一下,才轻笑着进了衣柜。
真是的……九月瞪了那衣柜一眼,嘴角却不可抑制的上扬,拿着手上冰凉的布巾贴在脸上,用以降低发烫的脸颊,一边留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得,纷沓而来的脚步声已经过了桥,甚至,她还听到悉索声已经渐渐靠近门边。
063 狗血淋头
九月脸上还烫着,所以,她暂时也没有出去,只捂着布巾坐在床边,一边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十九妹!”没一会儿,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之后,祈稷的声音骤然响起,九月一愣,她以为来的都是赵老山招来的人,谁知祈稷居然也来了,还没等她回话,祈稷再次说话了,“十九妹,快出来。”
这一喊,九月便坐不住了,拿着布巾胡乱的抹了抹脸,走到桌边放下,摸了火折子点燃了油灯,这才转身去开门,出门时,她没忘带上门外放着的那根棍子。
“十堂哥,出什么事了?”九月惊讶的问,一眼便看清了外面围着的数十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连个火把也不曾拿,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一根柳枝似的东西,左边还有两个人手里提着两个桶。
看到九月出来,那两个忽的上前,手中的桶泼了过来。
九月下意识的闪到一边,伸手挡住了脸,可谁知,桶没扔过来,一滩带着血腥味的液体却淋了她满头满身,伸手一抹,粘粘的,居然是血!九月一阵反胃,失声喊了出来:“啊!”
里面的游春听到她的惊叫,不由一阵紧张,手中捏着的东西便要出去,不过,他还算镇定,方才又听到九月喊“十堂哥”,心知她那几位堂哥对她并无恶意,这才按捺下了焦急,想了想,拿起他的剑走了出来,闪身到了里面那间屋里,用剑将草壁割开一丝缝隙看向外面。
“赵老石,赵老根,你个混孙子。你们他娘的干什么?!”与时同时,祈稷看到九月被泼了满头满身,不由怒了,上去就赏了那两人一人一脚,将两人踹倒在地后,怒骂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抓鬼吗?你他娘的给我看清楚,这是我妹妹,谁让你们泼她了?娘的,我看你们就是没事找事,当我们祈家人好欺负是吧?我让你们泼,让你们泼!”说罢。又补上了几脚,那两人却不敢还手。只抱着头哼哼。
“稷哥,稷哥,消消气,消消气,打几下就好了。”人群里出来两三个人拦下了祈稷。
“放开。”祈稷手一推,推开了几人。转身朝着那些人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赵家兄弟先前说的是来抓鬼。我担心我家小妹安危才来的,可是,要是谁存了心借抓鬼的由头来遭践我家小妹,别怪我祈稷拳头不认人!”
“阿稷,消消气,消消气。”这时,又出来一个人上前冲着祈稷陪笑脸,一边踢了地上那两人一脚,骂道,“你们两个还不起来?!这黑狗血是泼鬼用的,现在全泼完了,一会儿真有鬼出来,看你们怎么办!”
九月听明白了,敢情他们是把她当鬼给泼了,一想到满身的黑狗血,她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还没那么娇贵,要不是这十五年素食惯了,按她前世替人修尸无数的经验,这点儿血还真不会让她如此。
“十堂哥,什么抓鬼?”九月心里有数,却故作茫然,她也懒得理会那些人,只朝祈稷问道。
“晚晌赵老山连滚带爬的回家,说是在这儿见到了一个舌头这么长的鬼,脸惨白惨白的,还带两行血泪,十九妹,晚晌赵老山可来过?”祈稷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安抚走到九月身边,目光却警惕的看着那赵家两兄弟。
“十堂哥,你信吗?”九月冷哼一声,“晚晌天未全黑,我在灶间做饭,那人悄然进来,说了一通疯言疯语,我还来不及赶他出去,他却跟疯了似的,先是跌倒在地,后来就连滚带爬嚎叫着跑了,哼,以我看,他若不是做了亏心事,就是得了失心症,不然,天都未黑,何来鬼怪?”
“他来找你胡言乱语了?”祈稷不悦的瞪向赵家两兄弟,那赵老山是个什么德性,大祈村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显然,那赵老山憋了坏水找上门想欺负九月,却不知为何被什么给吓到了。
“不止一次了。”九月撇嘴,“上次在竹林,他喝多了,拦着我说了一番疯话,可后来,不知为什么,他就跟傻了似的,往坟地里去了,当时我看得他那神情太渗人,也不敢多待就跑回来了。”
“是不是那天我们去落云山搬东西的时候?”祈稷吃了一惊,忙问道。
“是去落云山的前一天。”九月点头,抬手抚了抚头发,天这么冷,身上被粘了这些东西,她整个人都不舒服,心头越发不耐,“十堂哥,我在这儿住也有段日子了,却不曾有遇到什么,为何那赵老山两次出现两次都遇着鬼异之事?只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找上门了吧?以我看,该泼黑狗血的该找师婆好好去去邪的人是是他才对。”
九月这样说,是看准了村里人忌讳这些,果然,听罢她的话,同来的那些人已在悄然间远离了赵家兄弟,只余下刚刚出来阻拦祈稷的那几个人还站在中间。
“胡说!什么中邪?分明是你藏了男人被我哥看到了,你怕他说出去才害他的,就是你,和那个藏起来的男人害了我哥!”赵老石跳了起来,冲到九月身边,不过,看到祈稷瞪着他,他又有些犯怵,退了退指着九月说道,“你要是没有藏人,就把门打开,让我们搜搜。”
“搜?”九月眯起眼,手中的棍子也握得紧紧的,她这屋子岂能真让他们搜?她打量了赵老石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人相信赵老山是看错了眼,不然,游春藏在她这屋里也是危险,保不定哪天就引来了他的仇家,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是对手,“请问,你是公门的人?还是你手里有搜查令?”
“我……”赵老石嘴皮子没赵老山俐索,又因为九月的名声心里有些害怕,被她问得便有些结巴。
“既然不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搜我的屋子?”九月冷冷的问。
“怎么?不敢让我们搜?我看你这屋里是真有猫腻吧?”赵老根的腿有些跛,不过,他说话却比赵老石俐索,语气中也带了一丝阴狠。
“你又凭什么?”九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深夜跑到这儿闹着要抓鬼,黑狗血也用了,敢问各位,可看到我祈九月显了妖形了?!我虽是棺生女,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草房虽破,却也是一姑娘家的闺房,赵家两兄弟却口口声声的想在这深更半夜进我的屋,到底居心何在?!”
“没错,赵老石,赵老根,你们说抓鬼,我同意,可你们想对我妹子心存坏水,先问过我的拳头。”祈稷在边上听得火从心起,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赵家两兄弟给当枪使了,憋屈的是,还是来对付他十九妹的枪,说罢,上去就一手一个揪住了两人的衣襟。
“阿稷,别冲动。”离祈稷不远的一个人走了过来,拦住了祈稷,听声音竟是之前帮过忙的五子,拦下了祈稷后,五子对赵家两人说道,“这会儿黑狗血也没了,夜也深了,祈家妹子的屋子确实也不合适我们进去,不如等天亮了再请了张师婆过来查看,顺便,也好给老山大哥做个法,去去晦气。”
“狗屁,她这儿藏的就是个人,是个男人,没黑狗血老子也能把他给逮出来,你让开。”赵老根却不买五子的账,一伸手推开了五子,伸手向九月抓去,一边的赵老石见状也推了五子一把,五子被妨到,被推开几步跌坐在地,后面几个人忙过来扶起了五子,可没等他们过来拦,赵老石也到了九月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祈稷拦下了最先到的赵老根,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九月见状,不由得有些紧张,手里的木棍防在了胸前,眼睛紧紧的盯着赵家兄弟。
赵老根想冲,祈稷拼命拦,后面的人蠢蠢欲动,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上前,五子被人扶了起来,正要上前拉赵老石的时候,赵老石却往屋后面跑去,显然,前门进不了,他想从后面过,反正这屋子是草墙,找个缝隙破进去就是了。
“喂!那边不能走!”九月看到了,忙喊了一声,可谁知,赵老石以为她心虚,跑得更快,很快就拐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赵老石踩中了陷阱,脚上套了绳子被高高倒挂了起来。
突兀其来的变故顿时惊呆了众人,赵老根也顾不得挡祈稷的拳头,傻愣愣的看着屋子上方,只见赵老石在半空摇来晃去,惨叫连连,那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异样凄惨,直直的传遍了整个村子,没一会儿,村子那边的亮光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我说了那边不能走的。”九月冷哼了一句。
“你个妖女,还我二哥命来!”赵老石喊得太过渗人,赵老根只以为他遭了毒手,顿时咬牙切齿的往九月这边冲来。
“你个混蛋,还来?”祈稷立即回过神,挡在了九月面前。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的香味,赵老根在离祈稷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眼愣愣的看着祈稷一会儿,然后摇头晃脑的原地转了几转,直直的后仰躺下。
“啊!”众人更加惊恐,甚至有几个人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后面,趁人不备转身就逃。
064把眼睛带好了
当然,也有那胆子大的还留在原地想看个究竟。
祈稷眼睁睁看着赵老根倒下,心里惊讶不己,他的拳头还没出呢,怎么人就倒了?一时之间不由怔住了,他傻傻的回头看了看九月。
九月接到他的目光,连忙无辜的连连摇头,这是游春干的,她可不知道人是怎么倒的,她的香今晚才刚学呢,而且头一次自己调自己的香就调出了个大问题,差点儿让自己和游春生米……咳咳,总之,她可不知方才是什么香迷倒了赵老根。
祈稷也只是下意识的回来,他压根儿也没想从九月这儿得到答案,见她摇头,他马上把头转向了五子。
五子看了看他,大着胆子上前,蹲在仰面躺着的赵老根边上,缓缓伸手探向了赵老根的鼻息。
在场的几人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紧张的看着五子的动作,他们今晚被赵家兄弟鼓动前来抓鬼,可没想闹出人命啊,眼见年关近了,谁愿意沾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半空,赵老石还在晃荡,嘴里哭天喊地的喊着“救命~”,他在上面已经看到了赵老根的情况,心里那个怕啊,他想,他大哥看到的肯定不是人,肯定是见着鬼了,不然,他们俩兄弟怎么就什么也没见到就着了道了?
这时,河对面的村子里灯火通明,有脚程快的人已经到了这边,方才逃走的那几人此时仗着人多也混在了人群里,叽哩哇啦的说着事儿。
为首的人是个有些年纪的老者,他身边还跟着祈稻和祈菽,祈丰年等人也在后面跟着。
“五子,怎么样了?”竹桥不宽。所以,众人都停在了后面,只祈稻、祈菽陪着那老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