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孤身惯了的,明日来的那位阿月,也是个孤儿,我们也算是能同病相怜的人了吧,以后一个屋檐下住着,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用想着那些虚的吗?”
舒莫落后半步跟在后面,目光中流露一丝喜悦,她还担心这样一位出身的主子会不好相处呢,看来是她多想了,当下欣然应允:“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做好,姑娘放心。”
九月见她应得自然,也就不再去纠正舒莫对她的称呼。
进了布店,两人商量着选了两匹布,买了够做六床被褥的棉芯,九月付了钱,舒莫便提出借用布店里的小独轮车一用。
她平日除了帮人洗衣浆衣,她还会绣些东西来卖,买不起整块的布,便常来这布庄买些零碎布头,与店里的老掌柜也是相识的,老掌柜与她原是邻里,怜她不易,对她也颇宽厚,此时知道她受雇于人,不必那样波奔,也替她高兴,小小的独轮车自然舍得借她一用。
“阿伯,我一会儿用好就帮您送回来,您放心。”舒莫轻声细语的谢过了老掌柜,说好了归还的时辰,便和九月两人一起推着车子往前走。
“这么多,还是先送回去吧,反正我们离集市也近。”九月没有推过这种一个轮子的车,虽然两人一人扶了一边,可车子还是推得有些歪歪斜斜,想着这一路推过去买东西,她便有些无语,当下改了主意。
舒莫当然不会反对,两人扶着小独轮车反了个方向,小心翼翼的往铺子走去。
两个窈窕女子,虽是布钗荆裙,可一个鲜活水灵,一个文雅秀气,这样两个女子推着车子走在街上,岂能不吸人耳目?
待到两人到了自家铺子前,竟已吸引了几个好奇爱热闹的闲汉跟随,看到她们进了原来的干货铺,他们不由在巷口驻足,对着明显是在重新装饰的铺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来,我来。”正跟着杨大洪做事的一个年轻人转头看到九月两人,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上前来,接下了九月手中的东西。
“谢谢,麻烦你送到后院交给我姐姐。”九月干脆停了手,让人送进了后院,自己和舒莫一起准备再去街上。
这时,杨进宝带着两个少年来到了巷口,他注意到了那几个闲汉,不由眉心一皱,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径自绕过了那几人,领着少年走了过来。
“九妹,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杨进宝在九月面前停下,指了指身后的两人,一抬头,便看到了在忙碌的杨大洪,笑着招呼了一声。
“宝哥。”杨大洪憨厚的笑笑,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杨进宝知道铺子里的活比较紧,自然也不计较这些,他没注意到自己带来的其中一个少年看到九月的瞬间,眼中明显的惊愕,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住了,低了头跟在另一个少年身后走上前来。
“这位,就是你们以后的东家姑娘。”杨进宝这时刚好转过来,为两人介绍了一下,又向九月说道,“九妹,这是张信,曾在杂货铺当过一年的小伙计,这是张义,他们是堂兄弟,你瞧着如何?”
“姐夫觉得好,自然就是好的。”九月只觉得张义有些眼熟,不由多看了一眼。
张义有些紧张,接触到九月的目光,他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那就先让他们做两个月试试吧,若是做的好,就留下,若做不好,九妹也不必客气,尽管让他们回家便是了。”杨进宝点头,把两人的情况简单告诉了九月。
原来,这张信就是杨进宝之前说的那位管事的儿子,张义则是侄子,当年那场大饥荒,张管事一家人失散,张管事辗转进了杨家,这次张管事与杨进宝一起被派回了康镇,他便一直在寻找亲人的下落,却不料,他唯一的弟弟除了张义之外,全部饿死,而张义也流落在外,以乞讨为生,直到半个月前,才重新寻了回来,张管事顾念亲情,便想对这侄子好生照顾,想为这侄子找一份轻松的活儿好让他有个正经的生计。
今天杨进宝得了九月的话,过去与张管事一说,正巧张信原来做的那家铺子倒闭,张信无事可做刚刚回到家里,于是,杨进宝干脆就人情做到底,带了两人一起来见九月了。
“这么说,他们家都在康镇了?”九月问道,以后她这后院住的不是姑娘家就是寡妇,让两个这样的少年也住进来,未免不妥。
“是,张管事与我一样,也在镇上置了小院,他们俩住铺子里也使得,住家里也使得。”杨进宝点头,“不过,我已经和张管事说好了,工钱按着寻常小伙计的价定,每日卯时初上工,过申时下工,月钱五百钱,包中饭,你看可好?”
“成。”九月爽快的点头,她不知道这行情,四姐夫总是比她要精通,再说了,他都和张管事说好了,她若不同意,未免扫了四姐夫的面子。
“你需要的货物,三天后就会到,在这之前,让他们帮着你五姐夫做事吧,工钱,从明天开始算。”杨进宝哪知道不知她的心思,当下微微一笑,冲两人挥了挥手。
张信很机灵,立即进了铺子帮忙去了,张义避开了九月的目光,扭怩的跟在后面,说实在的,他不想留下,可是,他又不想因为这个伤了大伯的心,从小没有亲人的他,对难得寻回来的大伯心存儒慕,对如今这个家更是万般珍惜,左思右想,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抱着一丝侥幸跟在了张信身后。
可事实上,九月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她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没想到,这张义就是之前那几个拦截阿安反被她和阿月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少年之一,她更不知道的是,那几个后来不知去向的少年都已经被游春收服并纳入了他的手下,而张义,也恰恰是游春利用他的身世挑选出来让其留在康镇收集各种消息的人选,只不过,游春压根儿没想到,九月会开铺子,更不会算得到张管事为了让侄子有个正经事做,安排张义进了九月的铺子。
126九月与阿月
杨进宝没有多留,他交代了张信张义几句,便匆匆回铺子里去了,眼下正值年关,他身为二掌柜,自然不会很闲,更何况,过了年,他便要升任为大掌柜了。
九月也没有多留,杨进宝走后,她带着舒莫去市集置办全了米面食材回来,又重买了些碗筷盘碟以及日用的木盆子之类的东西运回来,才去还了小独轮车,回到铺子里,祈望几人已经把那几间屋子都收拾了一遍,九月见天色不早,便把这边交给了祈望和舒莫,自己赶回大祈村。
祈巧则带着张嫂和杨妮儿多盘桓了一会儿才离开。
九月原先想着回家,是想留在家里多准备些货物,可现在货的事情已经有杨进宝帮她解决,她也知开业在即自己是不可能抛开一切专做这些的,所以这会儿,她已经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把家里安顿一下,托祈喜平时照应一下这屋子,然后明天就带着阿月搬去镇上,这样,她也好全心全意的准备开业的事。
九月这样想着,脚步匆匆的回到了大祈村,她便直接拐到了祈家院子,如今她来了几次,走得也顺了许多,敲门也不会再犹豫。
“九妹,你回来了。”开门的是祈喜,看到九月,她高兴的扑了出来,“怎么样?事情办差不多了吧?”
“哪那么容易呢,今天可是头一天,这几天还有得忙。”九月好笑的说道,“子续和子月还好么?”
“挺好的。原来五姐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是我带的他们,这会儿当然没事啦。”祈喜略有些小小的得意,说罢又伸手去拉她。“进来说话吧。”
“不了。”九月瞧了瞧院子里,她已经看到堂屋里坐着的祈丰年了,还进去找不自在干嘛?“我明天一早就得去镇上了,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那边的菜还有屋子,都得麻烦你了哦,不然扔在那儿,白白便宜了别人。”
“放心吧,有我呢。”祈喜连连点头,这是小事。就算九月不说她也会照顾好。
“明天早点儿过来。我把我屋里的还有屋外的一些小机关告诉你。你可得记好了,免得到时候误伤到你。”九月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
“好嘞。”祈喜高兴的点头,要是学会了那些。她是不是可以到后山林子里也设一设陷阱,弄一些小野味回来给爷爷补补身子呢?
九月又和祈喜闲聊了几句,便要离开,刚走两步,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祈稷,她忙停了下来笑着招呼:“十堂哥。”
“十九妹,在忙什么呢,有日子没见到了。”祈稷肩上背着一大捆树根,腰间另着一把柴刀,显然是刚刚打柴归来。
“那是十堂哥忙。我又不常出来。”九月微微一笑,没有说开铺子的事,这个堂哥是挺好的,可架不住他有个极品的娘,要是让那位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万一人家羡慕嫉妒恨,跟到镇上胡说一顿,岂不是麻烦?
“你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过年了,一家人也该一起热闹热闹。”祈稷笑着说道,看到自家院门打开,余四娘走了出来,他忙冲九月笑了笑,“改天过来玩。”
“好。”九月侧头瞧了瞧,冲祈稷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真是的,看到我就走,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余四娘见状,很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看着祈稷问道,“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闲聊罢了。”祈稷是知道自家娘亲什么德行的,也不肯和她多说,背着柴就要进院子。
“听说她坏了五望家的生意,是不是真的?”余四娘却拉着祈稷问道,一脸的好奇,“我还听说,她一下子拿出了五吊钱把那些嫁妆桶买下来给八喜当嫁妆攒着,是不是真的?”
“我哪知道。”祈稷一脸无奈,“我又没问她这些。”
“你真傻,就不会打听打听吗?”余四娘伸出手指戳了他脑门子一下,“你也不想想,你媳妇快要生了,这请接生婆、坐月子、办席面、招待客人不都要钱吗?”
“娘,我们家缺钱吗?”祈稷一听,脸沉了下来。
“就算不缺,可谁会嫌钱多啊?”余四娘眼睛一翻,又戳了祈稷一下,说道,“我们又不多要她的,她既然能拿五吊钱给八喜办嫁妆,作为一个姑娘,就不能给她侄子随个份子吗?”
“娘,之前你还嫌人家是灾星,不让我和她多说话,现在知道人家手里有钱了,你就想起她是孩子的姑娘了?”祈稷干脆给了她一个眼白,哼哼了一句,“你不觉得难为情,我都躁得慌。”说罢,背着柴脚下生风的逃进了院子。
“嗨……这熊孩子……”余四娘反应慢了一步,等她回身,祈稷已经进了院子,她气呼呼的瞪着半掩的院门,忿忿的说了一句,“我余四娘多聪明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笨到家的熊孩子呢……”
“咳咳~”这时,祈康年家的院子里传来几声咳嗽声,余四娘回头瞧了瞧,见陈翠娘端着个木盆出来,她神情一怔,嘟哝了一句,飞快的进了自己家的院子关上了门。
陈翠娘把木盆里的水往外面一泼,看了看九月那边的方向,又看了看边上那院子,撇了撇嘴回去了。
九月并不知道自己在杨大洪家花五吊钱买下嫁妆桶的事已经被村里人传开,也不知道余四娘已经掂记上了她,她回到家,解了屋里的小机关,烧水做饭,洗漱,收拾东西,忙到深夜才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便起来了,一番忙碌,床底下、桌底下藏的东西都取了出来,零零碎碎的东西便装了一篓,余下的便是游春帮她刻的木板,还有里屋那些制香制烛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