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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一时间陷入了僵持阶段,不过无论是李林也好,孙权、刘备也罢,他们都明白,眼下要么不战,一战便是大战,不死不休!
成业六年八具中旬,田豫率军抵达了石阳,稍稍歇息几日后,开始频频向江夏、夏口施压,但是也就是施压而已吧,麾下无水军的田豫显然是无计可施,而同时的,遵从以战养战、以战练兵的方针,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战略方式,李林每每令蔡瑁出塞袭江南,少则数千,多则数万不等,扰得刘备、孙权无法安宁,而胜率,也终于从屡战屡败提升至十战九败…………
虽说只是小小胜过一、两场,然而却给诸葛亮与周瑜敲响了警钟,毕竟,李林坐拥北方,江东偏安一隅,李林耗得起,江东耗不起,李林玩的起,江东玩不起,李林可以用江东的兵马以战养战,不出一两年,荆州水军肯定完全的掌握了江东的打发,而蔡瑁麾下水军的素质也上来,到那个时候,江东可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不过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术,庞统与徐庶显然是不认同的,可是眼下,李林也没有良策可以瞬间提升水军实力,所以谁也没有办法!
李林也算沉得住气,就这么与孙、刘两家僵持了一个月,不过诸葛亮与周瑜,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比起李林来,诸葛亮眼下更为顾及江东,因为刘备的家底最近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在这么下去,恐怕还来不及被李林灭掉,就先要被江东吞并了!而周瑜则是从大局考量,眼下对于辽军,江东的优势在于水军,也就是说熟悉水战的老兵,假如这些老兵与蔡瑁麾下乌合之众拼耗完了,那么江东又如何在辽军铁蹄下存活?
毕竟,李林忌惮的,是江东的精锐水军,而不是江东本身!这一点。周瑜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整个江东的命运,甚至是江东的未来,压在周瑜肩膀的重责,要比诸葛亮沉重得多!
“难办啊!”捏了捏发酸的鼻梁,坐在赤壁水寨主帅营帐中的周瑜望着案上的长江地域图微微叹了口气。
而这时,正好有人撩帐而入,听到周瑜叹息,嘲讽道:“大都督亦会叹息耶?”
周瑜下意识一望来人,摇摇头,微笑说道:“大都督亦是人耶,既然是人,岂有不会叹息之理?伯言以为否?”
来人正是陆逊无疑,从石阳战败,吕蒙和陆逊并没有直接道三江口与周瑜回合,既然周瑜早就算到要放弃三江口,而陆逊何等的脑袋,更是明白了周瑜的意思,以陆逊的性格,不如就直接过江,面的还要到三江口然后还是过江,这样折腾一圈,所以陆逊并没有在周瑜的身边…………
见讥讽不成,陆逊轻哼一声,翻翻白眼,随便在帐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紧随他而入吕蒙一见,出言喝道:“对大都督,岂可如此不敬,还不速速告罪?”
“无妨无妨!”周瑜轻笑一声,对吕蒙说道:“子明,你等何时到我营?”
“就在方才!”吕蒙有些拘谨得抱抱拳,恭敬说道:“听闻大都督通兵至此地赤壁屯扎,我等星夜赶来!”说着,吕蒙面上有些羞愧。战败之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哦!”周瑜何等聪慧之人,早已明白其中究竟,见吕蒙面色有异。倒也不说破,却是望了眼陆逊。说道:“伯言为何来我营中?你既为石阳太守,擅离职守,可是大罪哦!”
“我就不信你丝毫不知!”陆逊翻翻白眼。
面上妥出几分笑意,周瑜故作惊讶问道:“你欲我知何事?”
望着周瑜那轻笑的模样,陆逊只觉得胸中憋气,郁闷说道:“倘若你当真不知我失了石阳,又如何会从三江口率军至此?”
“呵呵,伯言未免太过于独断了!”淡淡一笑,周瑜摇摇头。正色说道:“我之所以率军至此,只是见辽军调兵有些异常,是故前来探探究竟,至于石阳之事嘛,还劳伯言细细与我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陆逊哼了哼,不过想了想之后,还是有些顾及周瑜,面无表情说道:“我不敌!就这么回事!”
“噗!”周瑜为之失笑,无奈地摇摇头,随即面上笑容渐渐收起,正色说道:“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失了石阳之事。日后再与你定罪,眼下,伯言,我欲与辽军决战,你心中可有良策?”
“决战?”陆逊坐直身子,瞪大眼睛愕然说道:“辽军不大举进犯已经是谢天谢地,你竟反而要与辽军决战?依我看来,胜算不足三成!”
“陆伯言!”见陆逊如此不给周瑜面子,吕蒙轻斥一声。
摆摆手止住了吕蒙,周瑜握拳靠着桌案坐着,正色说道:“伯言不知,李林最近看似对我军用兵,实则是练兵,数月前,其麾下荆州水军,在我军手中屡战屡败,然而最近,却叫他胜了一、两场,若是长此以往,我等恐怕连三成胜算都再有,李林坐拥北方,他耗得起,我江东耗不起!”
经周瑜这么一说,陆逊的脸上也很是凝重,其实和周瑜很多人不同,陆逊跟随孙权那是为了自己家中的利益,江东世家林立,而陆家乃江东四大世家之一,而孙权既然控制了江东,所以陆逊就必须要靠拢孙权以争取自己家中的利益,如今李林南下,加上李林在北方相对于世家的恶名可是天下皆知,一如荆州,虽然直接接纳了蔡家和蒯家两大世家,但是那是这两方还有巨大的用处,若不是有眼前的江东,谁会知道李林会对荆州的世家做出什么事情来,相对于荆州,江东的世家更加的弥乱,荆州那是有蔡家和蒯家把持住了,而江东不仅有四大世家四个打老虎还有无数的小苍蝇,这样来说,李林不会轻易动蔡家和蒯家,但是若是掌控江东,绝对会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世家统统消灭的,所以李林与江东作战,江东所有的世家又是何其的团结,也就是因为这样,陆逊才回死心塌地的帮助周瑜,而江东的兵马也会得到很多世家的资助,起码不会因为粮草物资这些事情操心…………
“若是要与李林决战,那么蔡瑁此人当设计诛之!”陆逊思索片刻,道,如今李林一方赵虎已经身受重伤,虽然是用程普,陈武等一众将士的性命还回来的,但是如今李林却是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他麾下擅长的水战的将军,仅仅只有蔡瑁一方了,若是将蔡瑁出了,李林可就是无人可用了,那个时候,李林就算是真的有被我那雄狮,不会用,江东依旧游刃有余将李林挡在长江以北…………
“不愧是陆家家主陆伯言,一语中的!”周瑜抚掌大笑,然而就在此时,帐外亦传来一声赞许。
“江再果是人才济济,破辽指日可待矣!”说着,一人撩帐而入,一身素白儒衫,头顶青冠,手持羽扇笑眯眯望着周瑜,不是诸葛亮又是何人?
“不及通报,便闯入帐内,还望都督恕罪!”诸葛亮很是客气,进门先对周瑜拱手一拜。
“哪里哪里,孔明言重了!”周瑜起身虚虚一拜还礼,抬手指着陆逊、吕蒙介绍道:“孔明,来,我与你介绍,这位是石阳太守,江东豪门世家。陆家家主陆逊、陆伯言,这位是我军中骁将,吕蒙、吕子明,伯言、子明,这位是刘皇叔帐下谋士。诸葛孔明先生,还不速速见礼!”
“岂敢岂敢!”周瑜话音网落,诸葛亮立即笑道:“里面将军与我有救命之恩!而陆太守亮也是久闻大名了,在石阳阻挡李林大军两次,真是厉害!亮佩服之至!”
随即诸葛亮在陆逊,吕蒙二人面前,拱手拜道:“山野之人诸葛亮。见过陆太守,见过吕将军!”
虽说是孙、刘联盟,然而眼下却是刘备仰仗江东鼻息,诸葛亮自然是相当有礼,而吕蒙见周瑜对诸葛亮很是有礼,亦不敢失礼,抱拳恭敬说道:“不敢不敢,末将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幸甚幸甚。”
陆逊亦起身一拱手,微笑说道:“陆逊见过诸葛军师!”
不动声色,暗暗打量了着眼前的陆逊,见他面上却是恭顺,眼中却无半点敬意,诸葛亮心中思忖道,此子虽貌顺而心傲,必是自负学识之人。
诸葛亮上一次已经大量过了吕蒙,看到这陆逊当然也是心中有所思,不过面上依旧不变,拱手道:“岂敢岂敢!”
淡淡一笑,周瑜令众人入座,又叫帐外士卒奉茶,待奉上茶水,喝退士卒,周瑜这才笑着问道:“不知孔明今日为何而来?乃是探瑜营中虚实耶?”
我为何而来你会不知?摇摇头。诸葛亮拱手正色说道:“都督说笑了。亮乃是为辽军而来,近些日子。蔡瑁每率军袭我等,都督亦与他交手数次,虽胜多败少,然,李林麾下荆州水军渐具实力,显然李林打算以战练兵,若是长此以往,就算你我两家精锐不被李林耗完,恐怕亦无足够把握,击溃辽军了!”
“孔明言之有理!”周瑜点点头,深思说道:“瑜亦是为此事烦心”然而他还没说完,那旁吕蒙出言嘲讽道:“诸葛军师,听闻这几战,好似全然是我江东力拒蔡瑁水军吧,莫非刘皇叔故意留下精锐,欲从中取事?”
“将军说笑了!”而面对吕蒙的讥讽,诸葛亮呵呵一笑,摇着羽扇淡然说道:“既然是两家联手,又何分彼此!照足下这么说,前段日子江东滞后不前,空有联盟之名,却无相应之实,叫我主孤身抗辽,在下是否可以认为,此乃江东借刀杀人,故意叫损耗我军实力呢?”
好家伙!嘲讽不成反被讥,吕蒙心中当即又将诸葛亮看高了几分。望着吕蒙有些郁闷的模样,周瑜淡淡一笑,心下暗暗点头,玉不琢不成器,叫他受些挫倒也不失是件好事,不过……周瑜明白吕蒙的心思,这个诸葛亮,确实要打压打压一下!
周瑜面上假装歉意对诸葛亮道:“素闻孔明乃经天纬地之才,不想辩才亦是如此,不过,借刀杀人之事,孔明却是误会了,是瑜见辽军势大,虚实不明,是故不敢造次。屯兵三江口,同时劝我主屯兵鄂郡武昌,莫不是孔明对瑜有些…………”
“不敢不敢,亮失言,望都督不怪见周瑜全然将此事揽下。诸葛亮也毫无办法,他虽有些恨江东滞后不前,故意叫自己主公麾下仅有的些许兵马去试探辽军兵力虚实,却因其中种种,无法言及,免的触怒了周瑜,叫孙、刘两家联手。成一纸空话…………”正在诸葛亮暗忖如何说服周瑜对辽军用兵时,忽然帐外传来一声呼唤。随即便有一人走入。
“公谨,公瑾……”嘴里喊着周瑜表字,鲁肃急步,一见帐内众人,面上为之一愣。
鲁子敬?他不是在江夏么?诸葛亮脑海中闪过种种,抢在周瑜说话之前开口说道:“子敬。别来无恙啊,唔?看子敬风尘仆仆,不会是从江夏急赶而来吧?”
“额?”这个素来诚实仁厚的鲁肃,被诸葛亮说得有些哑然。望了一眼周瑜,颇有顾忌地点点头。讷讷说道:“确实,确实从江夏而来!”
仿佛明白了什么,诸葛亮起身拱手说道:“观子敬神情,想来是吴侯有要事传于大都督,亮身为外人。还是暂且告罪!”
诸葛亮这么一说,鲁肃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急忙说道:“不必不必,你我两家既然联手抗辽。又哪里可说是外人!”说着,他对周瑜拱拱手,凝神说道:“都督。主公欲与李林决一死战,叫都督定下日期,他要从旁策应!”阵团叉亡。
“唉!子敬实在是太过老实仁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