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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屋中扬起楚溯的笑意,他语带赞赏的道:“不愧是阿乐,即便一片漆黑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我来。着实让人心喜……”
“只有你会这般偷偷momo的进女郎寝室,这着实不难猜测。”平乐缓缓坐起身子,语气淡淡的道,楚溯笑着燃起烛灯,瞬间,寝室被一片暖黄笼罩,一片暖黄中,那个黑衣郎君便那般直勾勾的看着平乐。
换任何一个女郎,被一个郎君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多少会有些不适。
可平乐表情自如,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楚溯看着看着,不由得一声轻笑。“阿乐,数日不见,你还是这么让我欢喜。”
“我哪里让你欢喜,任你用眼神轻薄不喊你‘登徒子’吗?若是如此……来人……”来人二字才初,平乐只觉得身子一痛,却是楚溯弹指封了她的哑穴。楚溯此时是满脸的哭笑不得。
这个阿乐,真真是从善如流啊。
他才说欢喜她这样,她便马上做另一样……她,便这般不喜他吗?
“阿乐,你马上便是我的g妃了,你便一定要这样与我针锋相对吗?”楚溯其实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平乐不喜了?自己生的也算是玉树临风,而且还武功高强,不管到了何时,哪怕只靠自己,亦能护她周全。
自己就算再狠心,对她。他可是从来温柔体贴的。
为了娶她,他甚至说服自己的臣下放弃与晋国数年的敌对关系,而且还让晋帝封她为公主。
自己给她的聘礼可以称为倾国之聘了。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让晋帝多为她置办些嫁妆,待到了楚国,这些都是属于她的,任何人,哪怕是他,亦无权取用。
难道,他还不够为她着想吗?
可她为何对他总是这般冷淡……见平乐安静下来。楚溯又一扬手。解了平乐的哑穴。
平乐这才缓缓开口。
“我不是想与你针锋相对。只是你做的事,实在让我很难欢喜。你看我现在这张脸?一想到你将我弄成这般,我连杀你的心都有了……”
楚溯一幅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阿乐是因这气我?是我的错,我当时只想着阿乐生的那般美。一定要给阿乐弄一张丑些的脸,这样才不会有人惦记阿乐。”只是没想到,就算她‘丑’成这般,那个周悠竟然还扬言非她不娶。
还有那个殷裔……
看的眼神总像是刀子。他其实只是小小报还一下。想他当日从淮阳逃出,不想被这殷裔一路带人追赶,险些,他便真的死在那殷裔的剑下,虽然后来他登基后,立时伤了他数名属下。也重伤了他。可楚溯还是觉得气难平。
待他得知那厮在意平乐后,自然会对平乐诸多关注。
而得到平乐,便是殷裔伤他的利息。
见自己的话让平乐的小脸更沉了。楚溯赔笑。“待我们大婚之后,我便把你那张漂亮脸蛋还你,我楚溯一言九鼎。阿乐,这样总可以了吧,明日我便与殷裔和周悠商讨大礼细节。我看十日后便是吉日……”楚溯想着自己为此布置了数月,终于将平氏阿乐收入掌心……
而殷裔,终其一生,也没机会拥有平乐了。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觉得自己这桩事安排的甚好。
楚溯正在幻想着十日后便能抱得美人归。可是……轻飘飘的,平乐插话。“队伍经过吞云山时出了些意外……”“我接到消息了,说是你伤了腿,现在可好些了?”
平乐摇摇头。
“没有一丝好转。楚溯,你可通医理?”一般习武之人,多少都通结医礼。像殷裔,医术虽称不上超群,却称得上是个医中圣手。楚溯这人是个要强的,这种人,由不得旁人任何一项胜他。
他即将殷裔当成敌人,殷裔会的,他自然会学。
果然,楚溯点头。
“略通医理。”
“即如此,我到底如何,你诊脉便知。”
说着,平乐将手腕递出。
楚溯的眉头微微拧了拧,有些搞不懂平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伤了腿吗?待明日他吩咐御医来诊脉便是,为何平乐却坚持让他诊脉。平乐这人,若无事,别说让他探脉了,便是碰她一片衣角,都能被她瞪上半天。
想不通其中缘由,楚溯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将手指搭上平乐的手腕。
一下,两下……楚溯的眉头初时是微拧的,随后是死拧的,到了最后,简直是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仿佛不敢置信……
“阿乐,这是……”他真的是被惊到了。这脉相……
“如你所见。楚溯,联姻还要继续下去吗?”平乐曾派人打探过楚国的风情。在晋国,女郎未婚有孕,那是很伤风败俗之事,是断难容于世间的。
可楚国不同。
楚国立国国君据说是大荒外来的,所谓大荒外,便是形容那种边疆小族,即没自己的文字,也没什么所谓的礼教束缚。
据说楚国初建时,男女关系相当混乱。
因地广人稀,国君鼓励女郎们多生孩儿。据说孩儿生的多,国家还有专门的银箔奖赏。为此,国君下令,女郎们可以随意寻郎君……那时候,很多女郎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那时的混乱,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渐渐的,经过数代治理。楚国国风渐渐好了些。只是对于女郎,楚国还是要宽松很多,他们并不要求新嫁娘一定是处。子之身,甚至有很多女郎,还会明目张胆的邀请自己中意的郎君过夜,到了该嫁之时,照样出嫁。
所以才有了平乐进城时,那些女郎们的谩骂质问。
所以平乐才敢这般与他当面锣对面鼓的将事实说出。
楚溯的脸变了几变,最终嗤笑出声:“阿乐,我倒不知,你们晋国何时如我楚地这般开放了?”
“晋国还是那般食古不化……溯君不妨将我想成楚国人。”早己做好了准备,平乐知道自己一定会面对楚溯的怒意,如果可以选择,她并不想如此,一个女郎,却与男人说着这般让人不耻的话题。
可孩子总是无辜的。为了孩子,她一定要打赢这场硬仗。
“把你当成楚人……阿乐,你是否欺人太甚了。我倒要问一问你们晋国毓帝,难道送一个大着肚子的女郎,便是你们的联姻之道?一个晋国的孽种,妄想生而为楚人。阿乐,你是否太过异想天开也……”楚溯千想万想,也未想过自己一探脉相,竟然探出这个结果。
他虽不敢说多了解平乐,可在晋地时,也与阿乐相处一段时日,她是个很保守的女郎,是个哪怕他无意中mo了一下她的小手,都会脸红半晌的女郎。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般结果。
“谁?到底是谁的孩子?”最终,楚溯低吼出声。
同样的夜。
殷裔的房中有几个黑衣人垂首而立。“郎君,楚君溯己进了女郎的房间……我们是否……”
殷裔摆摆手。
那人见此,再次垂下头去。“可查到些什么?”见殷裔问,另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回道:“那毒属下己查清,药只是普通的驱寒药,毒下的却是砒霜。”
驱寒药,砒霜。
殷裔想了想,吩咐道:“去查随行的奴役仆妇……我给阿乐送药之事,只有细心的随行之人会发现,也只有发现之人才有机会浑水mo鱼。尤其注意年轻些的仆妇……”下的是砒霜之毒,可见那人是想要阿乐的性命。
这般痛恨阿乐?会是何人?
药只是普通的驱寒药,那便表示此人或许是临时起意,至于所下砒霜之毒,那更好解释了,这是世面上唯一能买到的剧毒。
那人命令,躬身退下。
“楚溯不会伤阿乐性命,你们小心埋伏,不要打草惊蛇。”这却是吩咐刚刚回报楚君溯己至的那个黑衣人,那人亦点头退下。
这时,屋中仅剩二人。
那二人一直静静立在屋中,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二人只是根木桩。殷裔在低头沉默,二人静静的等候着殷裔的命令。
半响后,殷裔似乎决定了什么。抬头对二人道:“你二人是我殷氏暗卫的精英,此事只准成,不许败……”
“诺。”二人应下。
至于是何事……殷裔冷笑,楚溯很快便会知晓了。
***
平乐的房间,对峙还在继续。不管楚溯说的多难听,是说平乐不知廉耻,还是说她风。流成性,平乐都三缄其口。
楚溯说了半晌,最终恨恨的瞪向平乐。
“平氏阿乐,你是否不愿嫁到楚地,嫁给我楚溯,所以自己作践自己……”
楚溯实在想不明白平乐为何变成这般,最终寒声问道……因为怪他破坏了她与殷裔的婚礼,所以故意将自己弄成这般,好让他生气,进而打消娶她的念头吗?
好,好的很,平氏阿乐,真的好的很……
ps:
二更。
【一七一章】夜话(二)
【一七一章】夜话(二)
好,好的很,平氏阿乐,真的好的很……
他确是不在意她是否完璧之身,可这样明显的挑衅,相信是个男人便无法忍受,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阿乐,那个男人是谁?殷裔吗?”
他与殷裔算是宿敌了,殷裔曾想杀他,但未杀成,他也曾想取殷裔性命,亦被他逃脱。在平乐身上,他算是小胜一筹,却不想竟然是这样的胜法。
平乐虽不知二人之间仇有多深?可她知道,殷裔曾追杀楚溯至楚地,而殷裔之所以失去踪迹,亦有楚溯的手笔。
于是,她摇摇头。
“我并不知是谁。”
不知道是谁?这看似荒唐的答案,楚溯细想下来也觉得有可能。平乐并不是个轻浮的女郎,许是如她所说……
“即如此,这个孽种没有必要留下,你放心,我会安排。”在他们楚国,婚前怀子的也大有人在,而打胎的方子更是层出不决,这不算什么难事。若放在晋国,或许会觉得危言耸听,可这是楚国。
楚溯的怒意在知道那男人不是殷裔时,己经褪了很多。
她即来到此,便表示她是甘愿嫁他的。
至于肚中的……许是无法吧。
一个女郎,发生这种事,该是很惊慌的,孩子即不是殷裔的,她自然不好开口寻殷裔帮忙。所以初到此地,便将一切告知,这样一想,也算是对他的在意吧。楚溯如此想……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有她便好。至于孩子,将来她会让他生的。
楚溯己经相信平乐肚中孩子与殷裔无关了,因为据他的了解,若真是殷裔的血脉,那斯怎么可能亲自护送平乐来楚?
他殷氏在晋国势大,就算是皇族。也敢与其一争。
他曾数次离间晋国大族,以期将晋皇族与氏族大家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好让他们自相杀,不想次次都未能如愿。
也许,平乐会是其中的关键。
殷裔那斯真的会任由她嫁他为妃?想到这里,楚溯笑笑……“阿乐,这事不怪你,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到时当个漂亮的新娘子便是。”他所谓的听话,便是将孩子抬掉。然后平乐干干净净的嫁进楚宫。
他们楚国郎君虽然不在意女子的贞节。可给人养孩子这种事。还是没谁会喜欢做的。
楚溯本以为平乐会点头,毕竟这种未婚有子之事,在晋国可是很难容于世间的,更何况。依她所言,她似是被强迫的,既然不知道那男子是谁,那肚中的那块肉便是个孽种,留之无用。平乐该很高兴他可以帮她解决。
可是……
“不,我要留下他。”平乐的声音很坚定,楚溯很少听到的坚定,他与平乐相处过,平乐那性子。该如何形容呢?
算是很好相处吧。
只要不触怒她,一般他做什么,她都是默默接受的,哪怕他让她亲眼目睹‘平乐’鼓掌悔婚。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