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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悠不见得对殷裔百分百放心,总要留个后手的。
平乐也不说破,转身离开。
晋毓就算不死,刚刚那一计,也折损了他半数人马,这可是他精心训练出的几乎横扫半个晋国的奇兵,却被平乐一计败在曲城,亦结束了晋毓战无不胜的不败神话。相比楚溯,晋毓明显战力稍弱些,如果此次是布给楚溯的,那厮不仅不会中计,兴许会将计就计的拿下曲城后,再慢悠悠的收拾她。
周悠跟在平乐身后,护卫们识时务的与二人保持一段距离前进。
“待大水退后,明日我们便可以回曲城了。阿乐,到曲城后你有没有打算?还要回濮阳吗?还是……留在曲城?”周悠说的有些隐晦,可他相信平乐一定明白他的意思。留在曲城,留在他的身边,虽然没有自信与殷裔争夺平乐,可如果是平乐自己愿意的,便是殷裔,也无话可说。
平乐有些心烦。
她肯定不会留在曲城的,曲城之危既然己解,她得快些赶往濮阳,那百名暗卫还在百里外等着她呢,她己吩咐过保持平安的殷十八,曲城危机解除后,他便在第一时间发出信号,联络暗卫。
其实她知道殷裔未必需要她去相助,可不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她的心总是高高的吊着。
“不,我明天便离开,安儿还是暂时留在曲城,拜托你先照顾着。待我决定好去处。再接安儿与阿湘。”周悠步子微顿,面上有寂寥闪过,可还是很快恢复过来。
“不必这么急吧。你该相信殷五郎的。”
“与他无关,我只是想快些将借他的暗卫还回去……”平乐寻了个蹩脚的借口。
周悠心下发苦,他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她了。这样一个女郎啊,有胆有识。而且杀伐果断,见他诱敌之计不成,竟然毫不犹豫的亲自出马,而且一击必中。晋毓岂是那么容易上钩的,可她竟然做到了。
那份运筹决策,当真世上少有。
周悠感慨着不知平氏到底如何培养的女郎,竟然有不输男儿的气魄,又想到平乐曾对他说过她的经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
“即如此,小心。”最终,周悠叮嘱。
不是不能强行将她禁锢在身边,哪怕与殷氏为敌。周氏也不惧,可是……
她己受了那多么的苦,他是真的不忍心再加注她的痛苦。
如果放手,可以让她重拾笑颜,周悠决定做个坦荡的君子。“如果回到濮阳后,有机会见到阿芙,代我告诉她,回周氏吧,哥哥会永远照顾她的。”如果阿芙有平乐一分的心性,便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得与失。永远是公平的。
她付出了那么多,到了该得到的时候。
而阿芙自小拥有那么多,此时该是她学会舍弃之时。
平乐自然点头。
只是周芙听或不听,便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二人继续前行,这时。前面负责探路的斥候急匆匆回转。
“郎君,前面有一队人马,大概百人的样子。”
“他们什么装扮?可分辨的出?”周悠谨慎的问道,倒不是怕那百人的队伍,而是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又会是谁?
“黑衣,实在看不出是敌是友。”斥候为难的道,总不能上去问人家家住哪里?此时来这里有何图谋吧。
周悠想了想,与平乐商量。
“我们先悄悄上前看看对方到底何方神圣,若是无关人等,避开便是。”若是敌人,杀无赦。平乐自然点头,都碰个对面了,自然得探听清楚,此时可是非常之时,容不得一丝马虎。周悠说完,挥手示意队伍分散,然后与平乐悄声前过。
***
殷乔想哭,除了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家铁打的郎君竟然连着两天不吃不喝了。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偏偏还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虽然据曲城越来越近了,可郎君吩咐过,不得去曲城,殷乔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去曲城,为何一路北行。
南行不好吗?东西也好啊,好歹邻城都在殷氏治下。
为何偏偏选个了倒霉的北。
就在这时,负责探路的暗卫一脸暗沉的报道。“属下探到前面有人马,而且足有数万,正向这个方向而来,乔叔,可要避开?”殷乔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一万人?
难道是楚溯那厮跑到前面拦截他们了。
“可辩得出是何人?”
“不是楚人,他们着青甲。”青甲?不会是晋人,晋人杀场上全部是黑甲,不是楚溯的人马,不是晋人,会不会是自己人。
“选几个功夫高强的带郎君去躲避,余下的,除某去会一会那不知是敌是友的人马……”
“诺。”诸人应。
暗卫背负着殷裔一旋转不见了踪迹,殷乔整整因风尘仆仆而有些凌乱的衣摆,昂首向前行去。
当躲在暗处的平乐见到殷乔时,脑中轰的一声巨响,竟然是殷乔,他可是殷裔的心腹。而且是那种万事以殷裔为先,而且能不离开殷裔便不离开殷裔左右的心腹。
此时,他为何在这里?而且满身风尘。
“诸位,小的濮阳殷乔,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若是友,还请现身一见。”自己只有百人,对方却有万人,逃?后有追兵。进,来人不分敌友。
简直是个两难之局。
殷乔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次,这次,一个人缓缓从枯草中站起,殷乔看到那个人,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女郎……”老天真是长眼了,知道他现在最想见的人是谁。
一路上他念叨平乐的名字无数次,终于,老天怜悯。
“女郎,某终于见到女郎了,女郎,快救救郎君。”殷乔的话让平乐眉头挑高,他什么意思?殷裔难道出事了。
“女郎,你不知道这一路某是如何走过来的。某伤心害怕,若再寻不到女郎,某要自尽以告慰郎君。女郎啊……”平乐被殷乔的哭声搅的心烦意乱。这殷乔年纪不小了,竟然小孩子心性,说哭便哭。想当初她易容进殷氏时,他是何等的以殷裔为傲,全然一幅殷氏最大,殷氏郎君最高贵,他身为殷氏人死为殷氏鬼很体面的感觉。
“乔叔,先别忙伤心。郎君呢?殷裔到底出了什么事?”殷乔一抹老脸,险些将正事耽搁了。“在后面,女郎,郎君只是发动了一次阵法,便莫名其妙的昏睡不醒。女郎……女郎……”殷乔还想解释的清楚些,例如殷裔会偶尔咳血,最近两天开始水米不进……可平乐根本没给他机会。
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寻人去了。
周悠看着素来镇定的平乐仿佛瞬间失了方寸,竟然连人在哪里都没问清楚,便匆匆而去的身影摇摇头。
阿乐,真是个嘴硬的女郎。
还说不在意殷裔,还在计划着什么离开大计。
在周悠看来,她这辈子,也离不开殷氏了。
他还是快些回去准备亲自去趟濮阳吧,好歹将芙儿接回来,她再不好,也是他的嫡妹啊。
殷乔反应很快,马上迈步追向平乐,一边跑一边吩咐暗卫。
“快去将郎君带来,快去……”
暗卫们多数识得平乐,知道这女郎看似弱不禁风,却是个能顶事的,于是有几个轻功好的暗卫,飞身而起,却寻被藏到隐蔽处的殷裔。
一柱香后,平乐再次见到了殷裔。
可第一眼,她竟然生生没有认出他。这还是殷裔吗?第一公子,女郎眼中的谪仙之姿?却可此,他紧闭着双目,一张脸苍白的,还泛着微微的青色。平日白日纤尘不杂,此时,身上那件黑色袍子却不知穿了几日,皱皱巴巴的不像样子。
平乐医术只是稍有涉猎,并不精通。
她替殷裔把脉,只能探出他脉像很缓,却不知他到底为何一直昏睡不醒。若只是因发动阵法耗费的精力,也不至于昏睡不醒啊。
而且这昏睡不醒也一定出乎了他的意料。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只带着百人便敢出濮阳,他该是想一路用阵法对付楚溯的,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以至其身体出现问题,最终沦落到终日昏睡不醒。
殷乔见平乐也是毫无头绪,不由得露出绝望的神色。
“乔叔,不到山穷水尽之时,不要摆出那幅表情。郎君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平乐的声音掷地有声。
三年前,她将他从死门关拉回来,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她不允许,不允许他这么默默而去。
他的抱负呢?他的梦想呢?他要圆列祖列宗的心思,他要拓疆千里,他要……
他怎么能死?怎么能?平乐让自己冷静下来,眼下她即便再急,也不能表现出来,暗卫们一路走的必定艰难,殷裔是支撑他们的动力,若她也摆出天崩地裂的表情,他们还如何能坚持……
【二四五章 】元凶
【二四五章】元凶
平乐最终决定带着殷裔回曲城,好歹周悠手边还有半数护卫,架式支起来,还是很唬人的,所以后面即便有追兵,平乐也稍有底气。
只是殷裔昏睡的原因?
这时,周悠也赶到了。自然也看到了殷裔此时的样子,一见之下,不由得一惊。到底遭遇了什么,才能将一个男人折磨成这般。
殷乔说只是发动了一个阵法,而且还是平乐口中并不算最耗损精力的阵法,为何就伤成这般?不对……并不是损耗精力至伤。周悠上前,仔细观察着殷裔,最终唇角露出苦笑。
但凡世上出类拔萃的人,或许都有一番不为人知的经历。殷裔有,他自然也有……幼时,他亦曾有一番际遇,只是他嫌学艺辛苦,而且自损过大,最终放弃了。可他有一个师兄,那人最终坚持了下来,他便是楚溯。
古墓深处,与棺椁亡灵为伴。终日见不得阳光,一生,以蛊为最爱。
没错,他曾习过蛊术,可只坚持了一年时间,因为养蛊这种奇术,是要用自身精血的,而且蛊与主人息息相通,有的蛊对主人裨益很大,相对的,主人要付出的便更多。有的蛊很难控制,一经反噬,甚至会危机主人的性命。
一年时间,他从初时的好奇,迷恋,到最终的厌恶。
虽然离开古墓后,他再也没碰到蛊,可对于中蛊之人的异状还是能看出几分的。
殷裔并不是伤,而明显是蛊毒发作。
终日昏睡。不伤性命。这是谁人下在他身上的命蛊发作了……命蛊这种东西,很是邪性,它是主人出于一定目的养出来的,与主人的性命挂勾的一种蛊。此蛊此助主人修行。一般时候是没人拿自己的命蛊施术的。可若是他做了,那便表示愿与此人共命,这在蛊术修习之人中,有的夫妻会如此,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
谁会将命蛊下到殷裔身上。
看这蛊发的时间。
蛊主。或许有性命之虞。所以殷裔才会昏睡不醒。
周悠将事情详细告诉平乐,平乐沉默了许久,最终脑中蹦出一个人。
萧青青。
话说,己经几乎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殷裔突然回转,而且带着一个陌生的女郎。并且对那女郎表现的很是喜欢。那根本不符合殷裔的性命,平乐当时伤心失落,虽然明知有事发生,却没有努力追寻真相。
而且萧青青来自南蛮,据说那地方。人人擅蛊。
南蛮吗?
“你说的如果是那位南蛮的公主的话。的确有可能,据说她之所以在南蛮皇室诸从子女中脱颖而出,便是因为一手上好的蛊术。如果是她所下,那她此时必定身处险境。阿乐,这要如何解决?”命蛊可以说是一种无解的蛊,一般情况也不需要解。
可眼下……
平乐咬着樱唇。思索着事情的经过。五年前,萧青青救下殷裔,进而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