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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摇头。
“自然不是你,你好歹是堂堂一国之君,便是杀人,也该派个像样的杀手。这位……不过是山野莽夫罢了。”
“那为何这般看我?”
“要杀的是殷五郎,我们四人中,周九郎与五郎是同僚,我自然不会暗害五郎,那只有楚君的人会如何做了。楚君不妨想一想,哪个女郎符合阿乐刚刚所说……”平乐说的很是坦荡。殷裔和周悠也露出赞同的神色,可那出手射人的汉子却是吓得险些小便失禁。
一国之君?殷五郎?周九郎?
他便再是山野之人,也知道什么是一国之君,亦听过殷五与周九的大名。那可是晋国数一数二的郎君。
自己都做了什么啊!
那汉子想着开口求饶,想着自己或许可以指认凶手。可下一刻,只觉得眼前一暗,剧痛伴随着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传进耳朵。
‘……阿乐心中即有人选,此人便不必留了。’出手的是殷裔。
楚溯的眸子迅速闪过一抹凝重之色,却对殷裔抱了抱拳。“阿乐所言不无道理,我自会查明,给五郎一个交代。”
随后,便该各奔东西了。
殷裔一直拉着平乐的手臂,于是二人并肩立在亭中,看着楚溯渐行渐远的身影。“不舍?”男人声音冷冷的。
“不是,只是有些伤感。”看楚溯一人远去,那般高瘦的身量,行单影只的。平乐心里不由得升起怜悯之意。
“有何可伤感的?难道你想随他而去?”如果男人刚刚的声音是冷的,现在便是淬了冰的,而且还是撵碎了的冰碴,冰冷割人的。
“……我们回吧。”平乐声音怏怏的,转身便走,殷裔一直拉着平乐的手臂,便是楚溯离开了也没有放开,于是被平乐拉着前行。
“平氏阿乐,你胆子越发大了,竟敢不答我?”
“我想安儿了……”
“……那我们便回吧。”
周悠走在后面,不由得摇摇头,这二人啊,简直是一对冤家。
随后不由得心下一惊。刚刚他只顾着剑拔弩张的形势了,竟然没发现这次会面,殷五郎才是最大的赢家。他即暂时压制了蛊毒,而且又迎回了阿乐,初时,楚溯说的明白,他可以为殷裔压制驱除蛊虫,可前提是平乐必须陪在他身边。
可自己一直跟在身边,竟然没有发觉他不动声色的便完全挽回了弱势。至于摆出一副不顾平乐生死的冷情模样?是真心?抑或是虚张声势……周悠摇摇头,觉得自己当真无法理解殷裔,别说理解了,便是他的想法,他都猜不透半分。以前不管是家中长辈,还是附庸的幕僚,都夸周九郎乃是天纵英才,是可以带领周氏更上层楼的不二郎君……
记得与平乐初遇时,他是何等的义气风发。
可现在,周悠唇角的笑沾染上一分失落之色。时局混乱,再无义气风发的周悠了,只有为了家族而次次妥协的周九郎。
平乐三人一路回了曲城。
至于楚溯,一路缓慢行着,耗损过度的精气随着步步缓缓补充着,习武之人便是如此,精力再耗损,只要过些时候,也可恢复如初。
他不由得想着平乐的话。
他并不是个笨人,自然也知道身边都有什么人。至于女郎……
楚溯笑笑,可笑容清冷。以前留着她,想着逗弄一个阿乐,现在?不必了。
再说阿映,先前小心的跟在楚溯二人身后,远远的看着二人进了亭子,她目力不错,虽然隔的远,可也能看清来的确是殷裔和周悠。
可亭子周边一览无遗,根本容不得她靠近。
这时,她碰到一个土里土气的汉子,那汉子虽然衣着邋遢,手里却拿着弓。
弓?
随后,她上前讨价还价,想着趁殷裔伤重之时,便让这汉子一箭将其射死,阿映并不知道殷裔有功夫在身,至于楚溯,从未当着阿映面前展示功夫,阿映想楚溯是皇帝,根本没必要习武的,所以说阿乐出于底层,哪怕华衣加身,也是个扶上不墙的……
【二六一章】打杀蠢女
【二六一章】打杀蠢女
阿映想楚溯出身皇室,根本没必要习武的,所以说阿映出身底层,哪怕华衣加身,也是个扶不上墙的。她无法理解皇室的争斗会有多忍血腥,更加无法想像一个皇子,要想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得经历多少暗害与算计,如果她了解这些,便不会异想天开的想着要在楚溯眼皮子底下耍这些手段……
她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便是被楚溯知道,也定不会责怪她的。
却错估了自己的身份。这事若真是平乐做的,不管是殷裔或是楚溯,也许都不会责怪她,反而会觉得她这样做一定有其道理,因为在他们心中,平乐是个聪明的,做事有分寸的女郎。可阿映不是,尤其是其低下的出身,如平乐所言,出身低下不是阿映的错。
可是那样的出身不是她恣意行事的理由。
她己脱离伎子身份,便该学着时下人的处事之道,而不是凡事都像以前做伎子那般,头发长见识短。
可她是阿映,没读过书,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无法书写的阿映。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欠缺的到底是什么。
以为除了平乐,她便会成为楚溯心上第一人。
或者助楚溯除了殷裔,楚溯便会念着她的好,以至对她g爱有佳。以前的恩客是那样告诉他的,只要她投其所好,将恩客哄的高兴,自有钱财赏下,无形中,阿映将楚溯当成了恩客相待。
若是聪明些的,便是要找杀手。也不会随便打个乡下草莽,更不会露出会败露自己身份的东西。可阿映不是,她甚至连那个荷包,那些金珠或许会牵连她也没有想过。她只是一味的幻想自己相助了帝君,相应的,帝君该给她奖赏。
而她想要……阿映正在做着美梦。突然门,房门被粗野的推开。
“什么人?胆子这般大。不要命了吗?”跟在楚溯身边三载,修养没有学到几分,这架子倒了摆了个十成十,可来人并未被她喝住。反而二话不说的上前,将她的双臂反剪在身后。
“你们做什么?帝君,我要见帝君。”来押阿映的是楚溯的亲卫,亲卫平常虽然对她不假颜色,倒也不会这般粗鲁的待她。
阿映被惊到了,可她还是没有察觉出自己最大的错误。
“帝君下令。将你杖毙。”
杖毙?杖毙!阿映瞬间吓得小脸惨白,身子颤抖着。“为什么?帝君为何如此待我?帝君,帝君。阿映冤枉。”
亲卫自是不理会她,拖着她向外行去。
杖毙之刑在一处校场执行,曾经,阿映曾躲在暗处。看着楚溯在校场检阅兵将,那时,楚溯银甲加身。周身简直像镀了一层光晕,亮的几乎晃疼了阿映的眼。
那时她想,自己何其幸运啊,陪在这样的郎君身边。这以她的出身,简直是不敢想像的。虽然楚溯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唯一一次笑容,便是她将平乐带回楚宫时。可她觉得,那都是因为平乐,如果没有平乐,楚溯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的。毕竟这几年,除了她,他身边没有一个女郎。
他可是皇帝。想进宫陪伴他的女郎多如牛毛,可他一个也未收进宫中。
她以为,自然终是有些不同的。
可这一刻,阿映知道,她错了。
可错在哪里?
被绑到木桩上,军棍加身时,阿映还是懵懂不知。疼意袭来,阿映惨叫。这时,她看到一身墨衣的楚溯从校场旁的小路扬长而过。
“帝君。”阿映几乎拼尽了全力唤道。
楚溯闻到,步子未停,便那么毫不理会她的远去。阿映傻了,随着棍棒落在她身上,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最终唇角浸出了血。
这时,一直跟在楚溯身边的暗卫由远及近,阿映的目光己经有些涣散,可这一刻,她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力量,硬生生保持着神智。那人离得近了,更近了,是帝君舍不得她,来相救了吗?
那人手一挥,执刑之人退到一旁。阿映笑了,他终究是舍不得她的不是吗?“映姬,帝君让我来告诉你几句话。
你永远不及平乐,永远。你的小心计若用在别处,帝君许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曾为帝君寻回平乐。可是你实在太过愚蠢,平乐岂是你能算计的……便是殷五郎,也不是你这等低jian女子可以碰触的,便是看上一眼,都是你的福份,可你不知惜福,竟然还妄图欺瞒帝君。行伤人之事,真是愚不可及。
你于帝君来说,不过是养在身边的物件,却还不如一条狗,帝君便是养狗,出身也比你高贵。可你却不自量力,死,是你该得的。好了,话己带到,继续行刑吧。”
阿映听完这番话,一张脸己一片死灰之色。
原来,是想让她死的明白啊。
她错了?真的错了?想争一个富贵何错之有?是他将她留在身边的……物件,却是个不如一条狗的物件,这便是她在楚溯心中的地位吗?阿映想哭,可流出的全是血。
平乐,她为什么那般好命。
哪怕她那么风。流,帝君还是护着她,甚至不许她说平乐半句不好。为什么?阿映想不明白,直到死,阿映也没想明白。
其实无非是楚溯不在意她,一个郎君不在意一个女郎,那个女郎不管做尽什么,也不会惹那郎君侧目的。可那女郎若做了半点对郎君心仪女郎不轨之事……郎君却不会答应。
何况阿映确实蠢,当年被何劲赎身,因平乐易容面郎君,便觉得平乐蓄意欺瞒。心中一直对平乐诸多怨怼。后来在殷氏诋毁平乐,被殷裔拘于柴房,有幸逃出,便该低调过活,不想竟然遇到楚溯,因缘际会之下,更是成功呆在楚溯身边。
这己是她最大的缘份了,她如果安份守己,楚溯并不介意养个闲人,毕竟他也需要女郎去堵天下悠悠众口。至于那女郎是哪个并不重要。
阿映其实可以一世富贵的。只是她的贪心最终葬送了她的性命……
阿映死后,楚溯命人将其尸体送到曲城城门,意思表达的很清楚,这算是给殷裔的交代。至于殷裔接受不接受,这完全不是楚溯考虑之事。
他现在考虑的是……这仗还要不要打?如何打?
晋毓败北,短时间内无力回天,他孤军奋战,而且离楚地颇远,粮草运输是个大问题。时间短些尚能应对,时间若久,难免战线拉的过长,于后勤补给方面出现问题……不打?便这么空手而回吗?虽然他也占下几城,可这般回去,实在是不甘心啊。
阿乐没有得到,这算‘败’在殷裔之手。
丢失了阿乐,总要找补回来一些的……当下,楚溯决定北上,攻晋毓领土。所谓与虎谋皮也不可如此了。晋毓正忙着应对邺城的危机,此次出兵,惨败而归,朝中诸臣颇多怨怼,不仅如此,一直在暗中蠢蠢yu动的几个皇子也小动作不断。晋毓可谓应对的颇为艰辛,此时楚溯撕毁协议,大举北侵……
不过月余,己攻下晋地十数个城池。
楚溯这人也算是有勇有谋,以这十数个城镇为防线,开始转攻为守,一时间,三分天下的趋势大变,还是三方势力割据,却是楚溯占三分,殷裔占两分,晋毓占一分……一月时间转瞬即到,楚溯如约而来。
他似乎丝毫不怕殷裔暗算他,来的那般坦荡,殷裔也确实不会在此动手,先不说楚溯势力与日俱增,便是他是来救治平乐的,他便不会恩将仇报。
死敌归死敌,恩情归恩情。
他分的清,也可魄力来日清算……
平乐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坚韧毅力,发作时痛不yu生的同命蛊,竟然被她生生忍下了。虽然被折磨的瘦了两圈,可她还活着,而且目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