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话是个女郎都会喜欢听的。
何况这话出自此时的殷裔。平乐的心颤了颤,一股即酸且涩的感觉缓缓萦绕心头。
能嫁他,她真的很意外。
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唯一敢想那刻,却被他无情的抹煞。那之后,是无尽的痛苦流离,心彷徨无依,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抹流走在世的孤魂,唯一能做的便是漂泊……直到自己寻到根,寻到家。
原来,她的根在这里,她的家亦在这里。只要有他,她不再是无根的浮萍。“裔郎……”她哑着嗓子轻唤。
一声裔郎,直让殷裔目光一亮。似乎很是惊喜……
是啊,裔郎,那是一个女郎对郎君毫无保留的交付。这一刻,她用两个字告诉他,从此后,他与她唇齿相依,便是生死也无法让他们分离。这一刻起,她和他,名字己刻在三生石上,下一世,下下世……如果与这样的女郎生生世世在一起,殷裔觉得,那似乎也很不错。
“阿乐,我们终于大婚了。”殷裔的声音染上几分淡淡的嘶哑,他看平乐的目光也渐渐染上热意。
平乐永远不会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么诱人。
一直知道她的美,只是不知道她着红衣竟然可以这般的丽色倾城。
她像火,像霞,像遨游在天上的凤……而这只凤,却只愿为他栖于梧桐之上。这份情意,他永生铭记。便是死,也不会或忘。
“是啊,我们终于成婚了,裔郎,你记得吗?曾经,你可是没想过娶我为妻的,最初,你只打算让我当妾,随后是贵妾,反正你这人最初很是看不上我……”想起曾经,平乐只觉得像一场梦。
相识,相知,相恋,相倾,相守……殷裔微微勾起唇角。
是啊,当初,他何曾想过娶她为妻?那是的他,有着晋国第一公子的美誉,天下的女郎在他眼中,不过是件衣服,虽然有美有丑,可却无甚太大区别,对衣服,他向来挑剔的很。
自他出门行走,向他自荐的女郎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对女郎,他实在很难提起兴致。初遇阿乐,并不觉得这女郎如何出众,便把她当成与那些女郎一般无二的想要引起他注意而不惜惺惺作态的女郎。
只是淮阳城主府盛宴后,他突然觉得这女郎似乎并不是个做作之人。
再然后便是她易装来投。
一个女郎易容成郎君,而且竟然初见面便说自己擅卜,甚至卜出淮阳不日地动……更甚者竟然真的应验了,那时,他便对这个易容成楚国小儿的郎君生出了几分兴趣。之后她决定只身留在淮阳应对疫情,更是让他在心底高看了她……
随后知道她竟是女郎,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世上好男风者多矣,可他却不想自己是其中一个。
阴阳调合,才是世间的道理……想他堂堂殷氏嫡子,却欢喜一个楚国郎君,这说出去,他还如何在晋国立足。
幸好,真的幸好,她是女郎。
而且是那个曾让他另眼相看的女郎……
现在,这个女郎终于成了他的妻。虽然想不起自己时当是何种心情,但殷裔相信,他那时一定很雀跃,所以才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逗她。
这一刻,殷裔多期望自己不要丧失那些难能可贵的情感。
【二八一章】交心之时
【二八一章】交心之时
在与平乐相交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他那根深蒂固的氏族观念竟然悄然淡化,以前想着自己若娶妻,定要娶世上最高贵的女郎,这样才配得上他殷氏嫡子的身份。
在迷失之际,他也确实娶了周氏贵女进门。
可面对那一脸高贵的矜持女郎,别说与她亲热,便是看上一眼他都觉得眼睛不适。相反的,与平乐相处,他觉得舒服,现在夜里抱着她己成了他的习惯。
如果哪天她不见了,便是不知伤心为何物,他也会很长时间无法适应独自成眠。以前他便想过,有一天他若有软肋,要不亲手毁掉,要不妥善保护。他即无法说服自己将平乐毁掉,那便只能妥帖放在身边护着……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有个软肋在身旁,也是不错的……
“是吗,有这等事?”虽然将与平乐相识的记忆回忆了一遍,可此时此刻,实在不是承认当初真实想法之时。今晚可是他和阿乐的洞房花烛之夜,该是温柔浪漫绯色迤逦的。虽然没和别人洞房过,但书册不是白看的,阿乐平时看的那些话本里说的清楚。
今夜……
眼前的人儿艳丽无双,一身红衣衬得她越发的唇红齿白,平日里着素衣所掩盖的媚色全部释放出来,殷裔只觉得一颗心砰砰急跳了两下。
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她行亲密之事。
可这次,却万分的期待。
平乐轻轻一笑也不与他争辩。不管当初他如何想的,她只知道,现在她是他的妻,这便足够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他们用一千年时间积攒了此生共枕的缘分……计较那些岂不太破坏氛围。
平乐的善解人意很是让殷裔欢喜,世上很多女郎,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做出一副矜持之姿。表面上高洁如莲,可内心里却觉得天下郎君都该敬她怜她,如周芙。
其实郎君敬一个女郎,怜一个女郎。自是用心将其看轻,哪里会被那女郎的表面做作之姿所惑。
平乐这一笑,可谓是云开月明,本就生的丽色倾城,再加上这一身大红的喜服,四面飘飞的红纱帷幔,殷裔只觉得一股热力直冲云霄,而自己身上某一处也很积极的响应起来……他不由得勾唇一笑,这一笑,却带了几分魅惑之色。
殷裔这人擅长的是冰山脸。
明明生的那般俊郎。可一副面瘫的表情,像此时这般笑,却是一年也难见一次。平乐不由得神情一滞,痴痴的看着。殷裔笑了……
殷乔说的果然不错,这女郎很欢喜他。欢喜到只要他一笑,便会为他痴迷……这招术既然那般好用,他以后便要多用用……
“阿乐……”轻轻的呢喃从殷裔唇角漾出,和着这轻轻的夜风,直窜平乐心头。
“嗯。”平乐应,声音软糯,尾音微颤。透着无尽的娇媚。
不知是谁先,亦不知是谁主动,纱帐轻扬,喜服滑落。软糯的舌互相追逐着嬉戏着,衣衫轻解,罗帐垂落。情。人的呢喃拉起了夜的序曲……
洞房之色,丽色无边。
相比帝寝殿里的春。色无边,平氏诸人却不那么好过。
不仅女郎被带走了,便是那伙食,也一落千丈。从前是八菜一汤,不说山珍海味俱全吧,也非一般人家可以享用,可现在……平厉用筷子挑起汤中那几根泛着油花的青菜,登时食yu全无。
平泽更是看都不看那饭菜一眼。
两菜一汤,而且菜里不见一点荤腥。这是菜吗?这打发要饭的还差不多。他们好歹也是平乐的亲族,殷氏便这般欺凌他们,真是天理难容。
“泽儿,如何是好?”平厉放下筷子,出声问道。
白日里他们委实考虑不周,没想到平乐行事这般毒辣。她也不怕殷氏诸人笑话,竟然剥夺了他们和女郎行乐之事。想她一个女郎,行事这般不顾一切,平泽不由得怀疑殷五郎到底看中了她哪里?
“能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了。”平泽蔫蔫的道。
少了女郎,饭菜又这般粗糙,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他不由后悔此行来濮阳……明明想着借平乐之势东山再起的,却处处受制于人。
“阿乐委实不是东西,她把李氏那jian妇接去享服,却让你我父子在这里吃这些狗都不食的东西。等有一日我飞黄腾达,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孝道……”随了耍耍嘴上功夫,平厉简直像只被拔了毛的老鸟,平泽冷笑,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父亲,和平乐斗,简直是找死。
这个妹妹,己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阿乐了。
当初,她与殷五郎见面时,那是何等的娇怯可人,而且很听他这个兄长的话。可现在呢?她飞上枝头嫁了殷裔为妻,便不认父兄了。
这样心狠的女郎,他们如何斗得过。
就算到了此时,平氏父子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不光是他们,所有的氏族中,女郎的存在都只是锦上添花,是为氏族的利益服务的,只要能给家族带来好处,他们不会介意女郎是为人妻还是为人妾,所以平厉和平泽才会看不惯平乐的做为……
觉得平乐心狠。
如果在上一世,平乐也不会觉得自己被牺牲,最终给家族带来利益有什么不对。直到死亡那刻,她才意识到,她的亲人并没有真正关心过她,她的存在,除了被利用几乎毫无价值。所以这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平氏,休想再恣意欺凌于她。
这一。夜,有人彻底呢喃,春意无边。
有人却不能成眠,辗转反侧……
第二日,平乐睁开眼睛,目光便迎上男人微微泛笑的眸子。想到昨夜二人的疯狂,平乐俏脸一红。
“……阿乐,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想着二人相贴的她未着寸缕的娇躯,殷裔心头一热……
“……郎君,你想多了。”平乐起身着衣,虽然背后那双眼睛似乎带着火花,直看得她头皮发麻,可平乐穿衣的手除了有些颤抖,还是很迅速的将衣裙穿好。随后她回身……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殷裔感叹,是不是成了软肋,所以看她哪里都好,哪里都媚,只是回个头罢了,竟然让他想到那句。
英雄气短啊。
不过想到以后日日能与她在帝寝殿的大g这般恣意而为,他还是很心满意足的。要知道以前,她总以未行大礼为借口,将他独自一人留在宫中。
“郎君,你不起身吗?今天不用早朝?”虽然旁人现在都唤他帝君,可平乐还是习惯唤他郎君。殷裔似乎也很喜欢她这般唤他,当然,偶尔在情动时,她会顺着他的心思唤他‘裔郎’……只是这称谓却不能总唤,偶尔唤一次才有新鲜感。
殷裔侧身用手臂支着头,欣赏完美人着装后轻轻摇头。
“……皇帝大婚,罢朝三日。”
平乐:“……”她怎么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便不那么痛快的爬起来了,要知道她现在整个身子都似乎要散架了,昨夜他折腾的委实狠了些。
见平乐那张委屈指控的小脸,殷裔心情颇好。
原来逗。弄一个人,真的是件让人心情愉悦之事。
“要不要回来再睡会,放心。殷氏现在除了我,便是你为尊,敬茶那种事,不做也无妨。”这是什么话?像话吗?什么叫这茶敬不敬也无妨。
殷裔的下一句,终于让平乐明白这厮打了什么主意。
“安儿陪着父亲呢。有金孙陪着,他一定不希望我们前去打搅。”平乐泄气,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厮赖g到此时呢。原来是打着不必回殷氏请安的主意。
她到底要不要再补个眠呢。
似乎昨夜没怎么睡呢。
尤其是看到殷裔那厮撑着身子看她,锦被滑下,露出他虽不胖,却绝对称得上精壮的xiong膛。平乐不由得俏脸一热,小步向殷裔挪去。
她没有被他色诱啊,绝对没有。
她只是,只是……只是去补个眠而己。
殷裔看着平乐,越看越觉得有趣。小兔子似的,明明想来,偏偏还一脸犹豫,殷裔决定试行殷乔的第二大计。
诱。
于是,锦被再次无心的滑了滑。平乐吞了吞口水,挪动的步子快了些。
近了,两步,一步……
见平乐小脸犹豫之色更甚,殷裔决定出手。他可是新婚,罢个三五在早朝不算过份。何况这女郎这般有趣,他实在yu罢不能。
便在平乐凑近殷裔,殷裔伸手之时。
一道声音从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