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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便将祭祖简单化了,只在皇宫选了间偏殿拜了拜,现在政治清明,歌舞升平,而且帝君曾出入过殷裔祠堂,那表示殷氏祠堂虽神秘,却伤不得帝君性命。
这样的情况下,若去拜拜,说不定真的能保佑大盛风调雨顺呢。
神佛祖宗这种事,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人信奉。殷裔要进祠堂拜祭的消息传出,直让濮阳百姓家家称颂。
看,我们的帝君多好。为了祈求大盛国富民强,竟然不惜以身涉险。
我们的帝君多善良,明知殷氏祠堂险恶,为了百姓,还是甘愿冒险……
访间简直将大盛皇帝传场成了天上有,人间无的绝版皇帝。
这些让那些文臣们不由得心里发堵,皇帝的光芒简直无法掩盖,相比之下,他们这些氏族更是毫无光亮可言了。可武将们却觉得有荣乃焉,那可是让天下人追捧的殷五郎,现在理成了百姓心目中的明君,做为臣子,他们觉得很有面子……
便是出身不太好,竟然也有女郎打听起他们来,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都可以摆脱光棍的命运了。
这些殷裔平乐二人自是不在意的,殷裔这人其实为人很是高傲,性子中带着一股蔑视天下的清
高之气。他并不在意民间对他如何评价,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他努力做一个好帝君,并不是给百姓们看的,而是让自己不愧于心。不管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不在意旁人怎么说……
即决定带萧青青入殷氏祠堂。他自然不会因恐惧中途生变而改变心意,平乐是个知轻重的,自然也不会阻拦他入殷氏。
于是便在一个微风轻扬的日子,殷裔一身雪白的负手走进了石门。
一个时辰后。围在石门外的诸人渐渐散去,进祠堂可不像串亲戚,一时三刻可是出不来的。与其在这里喝风,不如在家中静候。
最后,只剩暗卫。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越过数名暗卫,快步钻进石门中。
真相,缓缓开启。
平乐半靠在榻上,抬头看向窗外。殷裔己经进祠堂四个时辰了,却依旧毫无消息。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平乐的心不由得缓缓提起。
之所以没有阻止殷裔入祠堂。答应萧青青不能失约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平乐觉得这是一个契机。她才疏学浅,无法看透祠堂中到底有些什么。也许换个人,能看得更透彻。而且殷裔也怀疑祠堂中或许真的存在异蛊,毕竟那里是殷裔祖宗的埋骨之地,阴气重的很。
这种地方,是很容易养出异蛊……
很快,天黑了下來。
平乐不由得有些担忧。可想到殷裔的功夫,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
殷十八守在祠堂外。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来报。殷乔守在殿外,以护平乐周全。
当夜,殷氏祠堂没有动静。
第二天,祠堂还是没有消息传回。不仅是平乐,便是满朝文武脸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祭个祖罢了。为何一天一夜毫无消息。
难道帝君在自家祠堂内遭遇了不测……
于是,那些老顽固们又再次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当初殷裔进祠堂前,他们便劝阻许久,言入祠堂之举太过荒唐。可帝君不听劝阻。执意要入,以至弄得现在这个局面。
武将们一听登时搓了火。
这些老匹夫可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说什么帝君仁慈,帝君不顾险阻为民祈福,乃是一代圣主。
怎么才一天不见帝君,这些老匹夫全都换了说法。
竟然将过错怪到帝君身上,仿佛帝君是个多么自大之人,是个不顾朝臣劝阻执意要涉险的无能君主。
这些文臣,简直欺人太甚。
帝君为何入了祠堂,不过是想以己身之力祈求天下太平。
什么是天下太平?便是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便是遇到灾年,也不会饿死路边。
可他们口中的天下太平呢?却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怎么做对他们的家族好便如何行事。觉得将自家女郎送进宫中可以争宠,可以夺权,于是便觉得那样安排便会天下太平。
不顾帝君意愿,一味的只顾家族利益。
帝君明明心仪夫人,而且夫人亦是个有见识,有担当的女郎,完全可以胜任帝后之位,可这些老东西却挑三拣四,一个劲的纠着出身说个不停。
谁出身好?也许只有帝君选了他们的女郎他们才会说门当户对。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让他们来说,那些老匹夫甚至觊觎蛇吞龙哩。
在第三日清晨,文臣终于发难。
早朝之上,诸臣齐聚,便是没有帝君,文臣武将也吵了个不可开交。
“在下觉得还是派侍卫进去搜寻为宜,此时也管不得那是不是殷氏禁地了……”有人装腔作势的道,至于他的心思……寻人?真的是寻人吗?关于殷氏祠堂,几乎被传得神乎其神,有说里面有宝藏的,也有的说里面住着一位得道的地仙,可以满足人们任何愿望……
“你这个老匹夫,你真的是想派人去救帝君,还是想趁机侵吞殷氏的宝藏?”一个在殷裔身边追随数年的武将出来质疑道。
“粗鲁莽夫,胆敢胡言乱语。在下自然是想进去救帝君。什么宝藏,在下从未听说……”这人声音落下,一众人脸上都露出迷茫的神色,好似真的不知这所谓的殷氏宝藏。
武将闷声回列。
帝君早有严令,除殷氏之人,任何人不得进入祠堂,这些文臣明明清楚,却不执意要派人进入,要说没有私心,恐怕世人皆不会信。
至于寻帝君?
帝君何等人物,需要他们去寻?
最终,二人谁也没讨到好处。
各自冷着脸回到自己的队列之中。
眼见又一次陷入僵局,诸臣重重一叹。帝君若真的出了事?大盛可如何是好?帝君,你到底在祠堂中遭遇了什么?还请快快回转。
这是才武将的心声。
他们盼来盼去,并没有盼回殷裔,却盼来了平乐。
勤政殿中。两方人马依旧吵的不可开交。
为了达到制衡目的,殷裔并未提拔辅政大臣。有些权利,一旦放开,不会是百姓的幸事,反而会成为百姓的灾难。这些文臣以前多是氏族子弟,若论治理国家,他们并不一定在行,他们更喜欢搞些利于自己氏族的小事。例如,寻机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中。
对宫中那位夫人,¨‘w‘én ré‘n‘ s‘hū‘ ‘w‘ū‘¨他们没谁真的在意。
毕竟出身摆在那里。帝君之所以娶她,不过是为了挽回殷氏曾丢掉的面子。现在面子挽回了,对那样的女郎,何必再认真。
所以当殷乔伴着平乐上殿时,诸人的目光有鄙夷的,有看好戏的,有无动于衷的,唯一没有的是尊重。
殷乔看在眼里,很是气愤,再不济,女郎也是殷氏的夫人。他们便是不尊重女郎,也在看在郎君的面子上爱屋及乌啊。哪怕做做样子也好啊。
可他们呢,勿自争吵着,闲聊着,甚至还有几个打盹的。
他们这什么意思?难道打算造反……
殷乔一脸的怒意,实在不相信在郎君面前恭敬万份的朝臣们,对上平乐竟是这个态度。
至于武将,则齐齐拜倒,高声说着‘夫人万安。’一众站,一众跪,一众胡言乱语,一众整齐化一。
平乐微微一笑,看向武将。“诸位将军不必多礼。”
“谢夫人。”武将们起身,不忘礼数。
她将目光看向文臣,只见二十几个各色的男人毫无章法在立在殿上,一个个面露不屑之色,似乎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平乐缓步走上白玉阶,最终不顾殿上的抽气声,稳稳立在御座前。“女郎,就算你是夫人,也只是殷氏娶来的夫人,你只是淮阳平氏庶出之女,实在不该立在大殿之上。”他们吵来吵去,目的无非是逼出平乐。
他们自然知道帝君有一子,可那孩子据说才回殷氏,谁知道是不是帝君的种。保险的办法,若帝君真的出了事,他们会从殷氏旁支只寻个孩子,然后辅佐为君,到那时,他们岂不是挟天子以令诸候。
想到这里,几个排在文臣最前面位置的老者缓缓上前。
“此话有理,你不过是殷氏的夫人,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识相的,快些出去,我们便不追究你的闯殿之过。”
“你说谁没资格站在这里呢?世上除了帝君与夫人,还有哪个有资格立在龙案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个以一己之力救曲城脱险的女郎。这个曾卜出淮阳地动,曾救百姓于水火的女郎。你们竟然说她没资格立在这里,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武将话音落下,殿上一阵惊呼。
卜出地动?救淮阳百姓于疫病之时……真的是这女郎吗?
【二九三章】斩断
【二九三章】斩断
那些事,竟然是这女郎做的?不是那个楚氏小儿吗?“你这莽夫恁的乱讲,明明是那楚氏小儿所为,为何说是夫人所做?”
“那时夫人离家,易装来投殷氏,郎君将其收入麾下。那楚氏小儿自始至终便是夫人……尔等今日知道真相,还不快快给夫人下跪赔礼。”平乐才刚站到殿上,便有人将她的身世暴出,平乐挑眉,侧目看向殷乔。
“女郎莫怪,郎君曾叮嘱过,到了非常之时,可将女郎身世说出……”对于那个以前曾昙花一现的楚氏小儿,很多人都记忆犹心。
都说那楚氏小儿死的太过可惜了,那般年纪,便能有这般做为,若是不死,加以时日,一定位及人臣。百姓间也对这楚氏小儿颇多议论。最离奇的便是他卜地动,平疫情,借粟米,甚至有人将其编成了话本子,据说销量着实不错呢。
那般厉害的人物,那般万事仿佛都信手拈来的人物,竟然便是这平氏七女。
老天实在开了一个大玩笑……
“她?她真的便是楚氏小儿?”一个立在文臣首位,自始至终对平乐不予理会的老者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平乐问道。
“自然没错。想当年我们几位可都是追随帝君的……帝君曾言明,我们对夫人,需像对帝君那般倚重。现在帝君入祠堂两日未出,我们需尊夫人调令,夫人,请吩咐……”那武将的面容平乐并不熟悉,其实她熟悉的暗卫不过殷十八他们几个。
毕竟她只负责发号施令。
可这跪在殿下的武将,一双眸子中满是坚定与信任。平乐不由得心头一热,也不怪殷裔这般安排了。
她的身份早晚会被人知晓。只是在这种场面下,还是让平乐有几分意外。
她本打算知会这些臣子们,她打算亲自进祠堂寻殷裔的。
派谁去她也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赴。毕竟她熟悉那里的一切。至于为何上这勤政殿,只是想让这些朝臣知晓,虽然她的出身难以登大雅之堂,可她的人。却是无比高贵的……
“将军无需多礼,我出现在这里,确实有些逾越了。可我想告诉诸位,大盛国初立,此时正时风雨飘摇之时,难道诸位皆是目光短浅之人吗?只满足以眼前的蝇头小利……
帝君入祠堂,冒着送命的危险。为什么?难道真的只为祈求祖宗庇佑。如果那样,完全不必帝君涉险,帝君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告诉大家。眼下大盛看似一片繁荣。可只需一件小事,便能让大盛顷刻间土崩瓦解……
怎么,诸位不信吗?敢问诸位,帝君若真的出了事,诸位打算如何?如果我猜想的不错。诸位是没打算扶立殷玮为储君的,定是想在殷氏帝支只寻一个资质平庸些的来扶为新君……”平乐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毫不意外看到殿下诸臣面露惶恐之色。
人心啊,便是这般黑啊。
只是眼下,却不是处置这些见利忘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