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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时还不信。他想那付清莲好歹是女郎,哪里有这般厚脸皮的道理,所以一路上虽然厌烦那女郎,可为了大事,还是勉强应对着。不想……
难道世道要变了,女郎都这般脸厚如城墙。还惊了心脉?直接说殷氏地方小,她想进宫便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恁的做作。
“那依郎中的意思?”终于,殷裔说话了。
那郎中心中一喜,满心担忧自己被牵连,不想家主并未怪罪,还主动相询。难道真如那女郎所说,家主欢喜于她。所以给他机会表衷心。
这样一想,郎中心中又满是喜悦,想着即饱了眼神,又mo到了女郎那滑如凝脂的小手,如果再得家主欢心,兴许一个嘉奖,便能准他进御医塾呢。
“依小人建议,宫中御医塾药材齐全,御医医术高超,女郎若能入宫由殷医诊治,便是生来体弱之症,也能被调理好。”他给自己留了后路,那生来体弱完全是自己胡扯。就算那女郎服了御医的药,身子大好,也与他无关。
那全是御医医术高强,宫中药草珍贵之故。
殷十八冷笑,看来夫人说的不错,那样的女郎,便是最终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满满的坏心,处处的算计……真是条美女蛇。
那郎中提着一口气,生怕自己说了什么触犯圣颜。等了半晌,殷裔终于淡淡的恩了一声。
那意思是……
“帝君英明。帝君英明……”这是同意了。那他的高官厚禄……
或许是那郎中眼中的贪心太明显了,殷十八满脸嘲讽。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啊。世上怎么这么多蠢人,夫人说,人贵在自知。
看来以后还是和夫人多亲近些,真的长见识啊。
“你先退下吧。”见这郎中还赖着不走,殷十八开口赶人。那郎中目带怨恨的瞪了一眼殷十八,慢慢腾腾的爬起身。本以为家主会唤住他,毕竟他可是做了件合家主心意的好事啊。
那女郎生的那般貌美,家主定会欢喜之。
可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好随意带女郎入宫。他的话是多好的借口啊……可为什么家主自始至终对他这般冷淡呢。
这个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的蠢人啊。
“主子,这么容易便成了?”殷十八觉得戏演的不过瘾。那女郎怎么也得来出一哭,二闹,三上吊啊,这样才能表现入宫的决心啊。他也好趁着‘劝解’之机,抽她几下啊。
他的手好痒啊。
“你还想怎样?”殷裔挑眉。
殷十八顿时偃旗息鼓……
傍晚十分,两ding轿子,一ding十六人抬,彰显身份尊贵。一ding四人抬小轿,虽然称不算寒酸,便也绝对与尊贵两字搭不上边。
宽大的轿子中坐的自然是殷裔。
至于那四人小轿……
轿中,付清莲拧着帕子,一脸的不甘。
本以为既然带她入宫,便表示他对自己有几分兴趣的。而她正好趁回去时同乘一轿之机。行诱*惑之事……
【三零五章】水满则溢
【三零五章】水满则溢
便是使些过激手段,她也一定在入宫前让殷裔对她另眼相看,一旦入宫,若殷裔心中没有她,那个平氏岂不有机会爬到她的头上……
只有那样,她才好大刀阔斧的算计平乐。
她不信世上还有比她聪明漂亮的女郎……
可是……
“女郎,宫门到了。主子吩咐女郎从角门入。”这时,殷十八一句话,差点气炸了付清莲。
皇宫角门入?岂不是当她是无名无分的女郎。
她好歹是付氏贵女……
只是到了这一步,便不是她能决定的了。其实若聪明些,便能想明白,自始至终都不是她能决定的。
一步步,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牵引。
从计谋初定,到与殷裔见面,顺利,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可付清莲此时哪有心思想这些。
她在想入宫后,到底如何才能让殷裔对她另眼相看……最终甘心奉上帝后之位。
不得不说,有人的白日梦确实过矣。
皇宫外,有人隐在角落,看着那ding四人抬小轿最终入了皇宫。
至于角不角门他并不在意。入宫才是最终目的。不由得脸上露出得意神色。还是他聪明,随便一计,便让妹子入了宫。
只要入得这宫门。
便是帝君反悔都不能了。
须知女郎的名节大如天……
他得赶快回家将这个好消息报于父亲。
***
有一句话,平乐一直觉得很有道理。
叫做,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那付清莲如果真是被父兄逼迫,平乐想着便暗中帮她一把,助她脱离父兄掌控。可现在看来,她不仅甘愿,而且做的很是兢兢业业啊。
殷十八回宫后,便将一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平乐。
并且很深刻的表明了自己对付清莲那女郎的不耻与厌恶。顺便表达对平乐的敬仰如那涛涛江水。
最终还是殷乔实在看不下去了,谎称殷裔招唤,才将那厮逛走。
“夫人,付家女郎入了宫。一切便在夫人的掌控之下。可付家家主和那几个郎君……”
“乔叔莫忧,所谓邪不压正。难道几只跳梁小丑,还真的能难住郎君与我不成?”
“自是不能。”殷乔应。
只是……
新朝初建,这般大刀阔斧的动付氏……殷乔还是满心担忧啊。
相比殷乔,平乐心中坦然的很。
不管你动不动付氏,付氏都会与她做对。那她何必对付氏心软。但凡有伤害她腹中孩儿之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付氏,只是开始……
大盛后宫宫殿有数座,可唯有一个使用频率颇高……那宫殿先是住了萧青青。又住了殷珂,现在轮到了付清莲……
付清莲对于殷裔为她安排的宫殿很不满意,这宫殿明显地处皇宫一角,地理位置过于偏僻。而且只有四个服侍的宫女,她在付家。服侍的婢女还有八个呢,进了皇宫反倒不如自家待遇好,这让付清莲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自负美貌的女郎,从来觉得男人便像取之不尽的宝箱,不管她要什么,男人都该无条件满足。
殷裔如果是男人,便一定会对她好。不得不说。付清莲似乎有几分妄想症。在她心中,只要不喜欢她的男人都不算男人。所以沦落到这样一处偏僻的宫殿,付清莲想一定是那一路使坏的护卫所为。
如果是殷裔,他一定会将她安排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如果殷裔知道付清莲此时的想法,也许会赞同殷十八一脚将付清莲踢回付家的想法。这样的女郎,简直有病。而且病的还不轻。
也许是自小到大不被重视的关系吧。使得付清莲终因美貌被父亲重视起来后,便再受不得有人不重视她。那会让她抓狂……
将宫殿上下挑剔了一遍,付清莲不得不接受现实。
在这皇宫中,她人微言轻,而且毫无势力可言。父亲虽然安排了人手。却都在帝寝殿。再不济,也会在离殷裔近些的宫殿当差,像她这暂住之地,父亲是不会考虑花大价钱买通一个婢女的。所以四个婢女对付清莲不假颜色。
她们都有些功夫,而且受命于平安。
平安早有命令,但凡住进这里的,都是些居心叵测,需要时刻注意的。这女郎既然住进这里,自然归属于这一类。虽然她不像殷氏女那般乱摔乱砸,可这一通抱怨,也足够几个婢女心生厌恶之心。
“我要洗花瓣浴。你们帮我准备……”即来之则安之,付清莲想着索性放开些,当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然后伺机而动。
几个婢女听完付清莲的要求,目光中闪过嘲讽。
住进了这里,还诸多要求,还想洗花瓣浴,真是痴人说梦,便是夫人,也没奢侈到用花瓣沐浴呢。这女郎也配?
其实她们几个过于盲目的崇拜平乐了,不是她朴素,实在是她不喜欢花瓣浴后那浓烈的香气,她自身带着微微的淡香,那是属于她的体香,这种淡香很得殷裔喜欢,她何必再多此一举的弄些俗气香气来荼毒自己的鼻子。
“女郎要求过矣,花园中的花儿是给夫人赏玩的,不是给女郎沐浴所用。女郎休要妄想。”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父可是当朝首铺,你们这般轻待我,小心我父一怒之下奏请帝君严惩尔等。”明明很是看不上自己的父亲的,可付清莲却喜欢狐假虎威。
只是,被平乐亲自教导过的婢女,根本不吃这一套。
只有无能之人才会借助别人之势恃强凌弱……首辅?付氏吗?付氏又如何,夫人还是殷氏主母呢。付氏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怎能与殷氏相比。
这些四个婢女心里拎得很清。
便是夫人,也不会般与她们交谈,夫人与她们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便是那一笑。让婢女们觉得自己哪怕只是下人,却也是被主人倚重的,也是有尊严的。可是付清莲呢?在郎君面前,她是无所不用其及的扮娇柔。确实有很多郎君吃那一套,把她当成牵炕ò鉭着怜着……
可是在婢女面前,却将女郎派头摆的十足,哪怕进了皇宫,在婢女面前也没收敛几分。
“女郎想告便去告吧。宫中一切由夫人定夺,便是帝君也不会插手的。”婢女的意思是这是后宫小事,根本不值得帝君插手。可听在付清莲耳中,却变成了婢女仗着平乐吆五喝六。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无法咽下。
有些人便是那样,在弱小时。她们可以无尽的示弱。如从前她不被父亲看重时,便是连付氏的婢女也时常欺她压她。可一旦让她们得势,那暴戾性情便再也无法压制。付清莲便是如此。
以前欺负过她的婢女,她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全部解决了。便是那时多看了她一眼的。她都严惩了她们,何况现在被这般挤对……
只是这里不是付氏,几个婢女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想沐浴是吧?好,她们为她备好温水。至于旁的,她便不要妄想了。
至于吃食,皇宫中的饭菜其实无法和付氏相比。付氏有日进斗金的生意。殷氏虽然家大业大,可现在却担负着一国重坦,而且在饮食上,平乐和殷裔都不是太在意,相同规格的饭菜端到付清莲面前,付清莲只当婢女刻薄。故意欺她。
晚上随便吃了几口,便吆喝婢女为她铺g。
几个婢女对视,眼中均是鄙夷。
便是夫人也不会如她这般浪费……夫人说过,浪费可耻,这女郎。真真可耻。
看到铺好的g,付清莲又闹了起来。
在付家,她住香闺,铺锦缎,盖天蚕丝织就的锦被,便是熏的香,也是高价从楚地购来的。可谓是奢侈之极。
有道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享受惯了,突然间变回以前不受g时铺盖的棉被,这般粗糙的棉被,会磨伤她细嫩的皮肤……
付清莲以为皇族都是吃山珍,穿绫罗。过着神仙也似的日子呢。
不想才入宫几个时辰,她己经无法忍受了。
帝寝殿。
平乐听着婢女将付清莲的所做所为一字不差的说予她听。越听,眸子越阴沉。
小小付氏女,名堂可不少。
嫌没有花瓣浴,挑剔宫中膳食,嫌弃铺盖……吃穿用度被她嫌弃一溜够。这女郎,忒也娇贵了。
付氏只是新兴氏族,一个付氏女便这般娇纵奢侈。由点极面,付氏该是何等的猖狂无度……
看来,一个首铺无法满足付氏的胃口,他们渴望的是自家女郎登上帝后之位,再为殷裔涎下皇子,将来若其子君临天下,他们想做这江山背后实际操控者……挟幼主以令诸候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心,可诛。可心,必诛。
“你们做的很好,回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