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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杀,自然有千百个理由……平氏阿乐再如何被诸家郎君欢喜。她也只是平氏一个小小庶女,他不能下令灭掉平氏。杀个把女郎,那些氏族还不会为此与他为难。
何况,她是殷裔在意的人。这个理由,足够他杀她十次。
“阿乐曾对陛下说过。只想当个平凡女郎。”平凡?这便是她所谓的平凡吗?邀诸人郎君齐聚此处,这哪里是平凡,根本就是不甘寂寞。
“这些不是阿乐安排的,阿乐也是受害者。陛下若不信,自去查明。陛下该知。阿乐与平氏再无关系,陛下若还像当初那般,定要阿乐的小命,便拿去。此事请在阿乐这里终结。不管如何,陛下请勿迁怒旁人。”
晋毓自是相信此事不是平乐所为。以他对她的了解。好容易逃出升天,她自不会傻傻的再次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可此事是谁安排的又有何关系。他所要的,不过是找到她。
或杀,或饶,才是他需决定的。
“迁怒?在你眼中,朕便是个昏君,所以朕如何挽留,你都不屑一顾。平氏阿乐,你真当朕不舍得杀你第二次吗?”
“阿乐不敢如此以为,陛下即能杀阿乐一次,自然能杀阿乐两次。阿乐自知逃不脱,所以将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独自在这里等着陛下前来了结此事。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杀伐皆在毓帝弹指间。
平乐想过远逃,再次消失在世人面前。
可那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难道要一世藏头缩尾的过活。与其那般,她宁愿选择这般直面灾难。
不是没想过寻找帮助,去求助殷裔?也许真的可以逃得一命吧。毕竟殷氏那般势力,就算是毓帝想要与其为难,也要深思一番。只是自从她与殷裔相识以来,除了麻烦,她还带给了他什么?
难道还要他因她而与朝廷结怨。
平乐阿乐,做人不可太贪心。他心中有你己足够。即不能相助,最起码不要再让他为难。
所以,平乐选择了沉默。
何劲只知皇帝或许来了杏花镇,可他并不知道以毓帝的性情,一定会选个旁人都想不到的时候,再谴走所有人,就算是兴师问罪,也一定要与做足了这些所谓的面子功夫。
何劲若在,难保毓帝不因他是殷裔的心腹而加害于他。
何劲此人,心思哪是毓帝这种坐拥朝堂的人可比的。为了打击殷氏,毓帝很有可能二话不说便动手。所以她才让何劲包下杏花楼,以此转移何劲的视线。
何劲一定以为重头戏在杏花楼那边。阿湘再一搅合,何劲被轻松支走。
其实不然。
自始至终,她担心的唯有晋毓而己。
那些郎君来与不来?说与不说?骂与不骂?平乐压根没放在心上。她安排寻何劲之人,与其说寻他,不如说拖住他。不管今日她的结局为何,为殷裔,她也定要护何劲周全。
这女郎从来都是这般,对他不假颜色。她如果像他宫中女郎那般,对他温柔些该有多好。对他笑笑,娇声唤他‘陛下’,那他何必一定要取她性命?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从小到大,他听到殷五名字的次数多的让他生厌,就连他的母后,也总在他耳旁夸奖殷五如何天纵英才。他是皇子,未来的国君,他的努力无人看在眼中。反而殷五随便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停车多看女郎一眼,都能被传得神乎其神。
在没有经历朝堂上党政伐戮之前。他与殷五的战争早己开始。
而平乐,便是这场战争几近白热化的导火索。
“平氏阿乐,你若随我进宫,我不仅不会追究你欺君之罪,也会妥善安排你的家人。平氏若想在郢城安居。朕也会安排……朕闻平氏嫡子平焕文采风。流,人也是相貌堂堂。朕有个妹妹,过了今冬便及笈了,朕把她许给平焕如何?阿乐,朕对你,对平氏,难道还不够恩g吗?你还想让朕如何……”对一个性情bao戾之人,说出这番话己是不易。
何况对方还是天子,掌管着一国生杀大权。
晋毓仔细思量过了。所谓欺君,天知地知,她知他知,他若不追究,自然无人有异议。与其杀了她,让亲者痛仇者快,不如得到她。何况阿乐是个极聪慧的,若真的进了宫,对他也有诸多裨益。
而且,还能让殷裔难堪。这比直接杀了阿乐来的要好……
听到晋毓的话,平乐猛然起身。
她己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以晋毓的脾性,平乐觉得此次自己凶多吉少。相比旁人,她经历的更多,感受的更多,而且拥有的也很多。
她活了两世,前一世懵懂,这一世恣意。她获得殷裔那样世上谪仙般郎君的关注;她有万事为她着想的母亲;有待她若亲女的怜女;还有可以毫不犹豫为她挡箭的何劲……这样想来,她很富足。
即便今日真的难逃厄运,她亦无怨。
只是,毓帝的反应让平乐意外。她有哪里好?值得一个皇帝如此……或许是平乐的反应委实太过震惊了,晋毓突然觉得颜面无光。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现在竟然在低声下气对一个女郎恳求……这简直比对着殷裔下跪还要让他觉得难堪。
“平氏阿乐,朕不是舍不得你,而是觉得便这么杀了你,对你太过仁慈。还是把你留在宫里折磨,让殷裔亲眼看着,却无可奈何来的好些……”晋毓恶声恶气的道。
平乐反倒不震惊了,晋毓再如何老成持重,不过是个和殷裔年岁相当的少年郎君罢了,便因为身在其位,所以不得不成为人们心中目期望的那般bao的君王。
只是,她不能随他入宫。
因为,那么重重伤了另一个郎君的心。与其他心疼,她宁愿自己痛。
平乐如晋毓所想的那般,最终选择摇头。
晋毓不知自己为何能忍住,没有在她摇头那刻便取了她性命。
“平氏阿乐,将家主生父拒之门外,被世人骂成心狠手辣的女郎。你以为这样声名狼藉的女郎,有一天,真的能进殷氏……阿乐,别痴人说梦了。你不会不知,殷氏正在与周氏议亲吧。殷氏要娶的主母,是周氏的嫡女。只有那般出身的女郎,才佩得上殷氏那般显赫的门庭。
朕虽不想承认,却也莫可奈何。至于你平氏阿乐,淮阳平氏一个旁支所出的庶女,是无论如何也入不得殷氏的。难道你想这般不求名份的跟着殷裔。阿乐,你不是那般厚颜无耻的女郎吧。
即如此,为何不随朕进宫?朕能给你的,远比殷裔能给的更多……”其实毓帝也不知自己为何苦苦强求,或许,他和平乐都一样,期盼那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从而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院中那些护卫都沉寂下来。
在晋毓话音落下后。一道声音徐徐扬起。“陛下,您如何得知,我给不了阿乐所要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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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章】强强对峙
【一二一章】强强对峙
在晋毓话音落下后。一道声音徐徐扬起。“陛下,您如何得知,我给不了阿乐所要所求?”
这声音……
不止是平乐,晋毓也惊的险些跳起来。
“殷裔。”这声音,咬牙切齿的。
“正是濮阳殷裔,陛下,一别数日,可安好?”与屋中二人呆怔不信的表情不同,殷裔唇角带着笑,步子轻缓优雅的踱步跨进屋中。他先将平乐周身扫视一遍,未见到有什么损伤,满意的点点头,才看向毓帝。
毓帝气白了俊颜。这些无用的护卫,竟然挡不住一个殷五。待他回去,全部杀了泄恨。
“好,自然是好的很。如果阿乐能和朕一同回宫,朕的心情会更好的。”世上,也只有殷裔敢行这大逆不道之事,竟然敢打压皇帝的护卫,而且不请自入。
毓帝有心刁难,可想到仅因为殷裔处理了自家内务,不过换掉了几个郢城主事,郢城商圈便因此震了三震……虽不想承认,可他却无法忽视殷氏,以及殷氏在晋国的影响力。做为殷氏嫡子,很多时候,殷裔便代表了殷氏的一切。
即便他此时治他一个胆大妄为,要挟皇帝之罪。他只会睁着眼睛反问他。皇帝在哪?殷裔,真是一个让他恨到牙痒痒,却又动不得杀不掉的存在。
“陛下又在白日做梦啊。阿乐怎么会随陛下入宫。阿乐生是我殷氏人,死是我殷氏鬼……一。女不配二郎,陛下来迟了。若真的想拥有阿乐,来世请早……”
“你……殷裔,你别得意,朕刚刚己经承诺阿乐,她若随朕回宫。朕可以助平氏在郢城落脚,可以将朕的亲妹嫁平焕为妻……”这些,己足够平氏挤身郢城旺族。
毓帝说完。殷裔不仅没有被自己所言惊到,唇角甚至还露出几缕可以称为嘲讽的浅笑。“陛下以为陛下想给。阿乐便一定要吗?我坚信,就算陛下承诺封阿乐为后,阿乐也只会毫不犹豫的摇头,陛下若不信,不妨一问。”
殷裔说完,眼神看向平乐。眸中含着浅笑,似在安抚。似在慰‘藉。
平乐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好像阴霾了数日的天空瞬间晴空万里了。他来了,他竟然真的赶到了。
濮阳离此何止千里……
为了她,他竟然星夜而来。
刚刚他开口说她生是殷氏人。死是殷氏鬼时,平乐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虽知道他或许只是随口说说,可那种有人依靠的感觉,是平乐从未感受过的。
“五郎所说不虚,陛下。阿乐以前说过不会入宫,现在亦如是。”
“平氏阿乐,你实不知好歹。你以为殷裔如此说,你便真的能进殷氏门了。你太天真了,以你的出身。殷裔就算娶一百房正妻,也轮不到你。殷裔……你欺平乐年岁小,不知轻重,竟以谎言欺瞒于她。
你如实告诉平乐,殷家家主是否己为你择了周氏嫡女为妻?”
“正是。”殷裔答。他没有说的是,就算家主为他选了正妻,娶与不娶,关键还是看他。周氏嫡女又如何,他若不愿,即便是先祖回魂,亦无法威bi于他。
毓帝见殷裔这般配合,很是受到鼓舞。将目光转向平乐,想看一看平乐是否因这真相伤心难过。可看到的却是平乐含笑立在一旁,脸上不仅没有伤心,反而周身洋溢着一种暖暖的味道。
那笑,那么浅,那么柔,却又那么美。让毓帝一时失神。
他从未在阿乐身上看到过这种笑,这种只要她笑,便让旁人想不由自主扯动唇角……“平氏阿乐,你疯癫了?殷裔说他要娶妻了,你竟还在这里傻笑。阿乐,随朕回宫,朕会让你做比那周氏嫡女更显贵的贵女……朕封你为夫人。”夫人,皇后之下,诸妃之上,己是人上人之位。
毓帝这话说出后,连殷裔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殷裔一直觉得毓帝本性虽称不上坏,却也绝不是良善之辈。他之所以对阿乐感兴趣,无非是想以此要挟殷氏,要挟他罢了。
从郢城到晋宫,再从晋宫追到杏花镇,无非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他那般显贵的身份,却还有女郎意图逃离。他没想到,毓帝对阿乐,似乎动了真心。
这让殷裔不由得深思起来。
一直以来,他之所以放任阿乐闯荡,一则是笃定世上不会有哪个郎君比他还要优秀。二是因为以殷氏的势力,以他濮阳殷裔的名声,阿乐无论在哪里,他都能将她寻到,进而守护。
可现在,竟然有了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先不说毓帝是否能赢得阿乐的真心,便是皇帝的身份,亦是他束手无策的。
殷裔此人便是如此,越是心思翻转,越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