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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说好春暖花开之时便是相见之日的,可你竟然失约了……”
“是我错了。”男人道。
平乐娇憨的点头。“就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也不至沦落到此……殷裔,你要赔我?”
梦里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平乐不由得期盼这梦长些,再长些……现实中她不会让自己软弱至此,可梦中,随意些吧。
“赔?如何赔?”
怎么赔?平乐认真思索起来。他弄丢了她的殷裔,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心里有多苦却无人诉说……“赔一个殷裔给我……”
“你确定?”平乐晃晃头,觉得殷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几分嘶哑。可一想到这是梦里,许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也许殷裔的声音本来便如此呢。毕竟自从上次晋国偶遇,她己经数日未见他了。
在那之前,他们未见的日子更多。
多的简直难以计算……平乐突然觉得自己委屈,两年多了,重生两年多了。她想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不想再做郎君们的玩物。可最终,她不得不随波逐流。
如果没有曾经那般的交心该有多好。
那现在就算要嫁去楚国,她也不会这般痛不欲生了,而且还只敢在梦中落泪。白日里,她必须装成笑脸迎人,因为那样的表情才是正常的,如果像此时这般满腹抱怨,她真的会被当成一个疯女郎处置的。
他欠她,欠了很多。为了他,她那般用心。就算交出自己的性命,她也毫不犹豫,可最终,却换来他以相忘做为惩罚,她的殷裔将她忘记了,他更该还她一个殷裔。
“是,我要一个殷裔,你还我从前那个殷裔……”晕晕沉沉间平乐呓语。隐约间,她似乎听到男人的叹息声,随后,她觉得身子仿佛着了火。
那火一路从她的发顶烧到脚跟……她害怕,她挣扎,她乱踢乱蹬,可都无法阻止那火的燎原。最终的最终,有人将她拥进怀里,那怀抱也如同烈火在焚,可奇异的,初时的灼热过后,便是无比的清凉舒服。
她嘤咛着将唇贴了上去……
翻腾,翻腾,混乱,混乱……这个初春之夜,连露水也仿佛被那火的热度蒸腾……
***
第二日,平乐在自己房中醒来,身子瞬间如石头撵过的痛让她彻底呆怔。这种感觉……前世她曾经经历过,那简直不堪回首。
平乐慌乱间起身查看,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亵衣。很干净,还带着微微的果甜。只是,太干净了,干净的没有一丝褶皱。
身下铺着浅粉的锦被。
只是在下身的位置……平乐陡然怔大眼睛……
然后她开始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记得,她在沐浴,然后她似乎在浴池里睡着了。然后……她做了一个美梦,一个有着殷裔的美梦。然后……平乐忽然间头疼欲裂。
她连忙喊进婢女,问婢女是谁将她送进房间的。可婢女却一脸疑惑的回答。是她自己走回来的……有吗?她自己走了回来?怎么可能?
难道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可双~股~间的痛意,和那锦被上刺目的红又如何解释?
难道,有人夜闯她的寝室?
是谁?
【一五九章】远嫁(一)
【一五九章】远嫁(一)
平乐很慌乱,从未有过的慌乱。
可她告诉自己慌乱并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她让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下来。
深深呼吸了数次,平乐才抑制住己到唇边的哽咽。她不能哭,哭泣是无用的,哪怕眼泪流干,也不会有谁真的在意她。
重生后,对于这所谓的贞节,她看的己不如前世那般重。她甚至想过,她与殷裔情投意合,若他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给他的。可是他们在一起那么多时候,他却未越雷池一步……平乐虽偶尔在心里埋怨他不解风情,可心里却是很欣喜的。
他在意她呢。因为在意,所以不会轻薄她。那是一种对她的尊重,而不是像很多郎君那般,之所以在意的个女郎,只是想将女郎据为己有,当真的拥有那女郎后,以前所有的在意都成为过眼烟云。
前世她想着用清白之身,却谋一份好的出路。
虽然不得不入姬氏,可她那时觉得,自己生的那般美艳,而且身家清白,姬三郎若见她,必喜。
可最终,她付出了所有,只换来日复一日的被欺凌。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便告诉自己,她的一切,只给想给之人。若这一世都无法遇到可以让她倾心而交的郎君,她宁愿孤老终生。
虽然努力让自己不在意,可这般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
平乐凄凉的笑了。
看来老天觉得她的命运还是不够多羁,所以一定要给她上一堂让她终身难忘的课。平乐试着回想,可想来想去,她只记得梦中殷氏的身影一直缠绕着她。
是殷裔吗?
只是一想,平乐便否决了这个想法。不会是他的,先不说他堂堂殷氏嫡子,不会行这般放纵之事,便是她现在这张脸,也实在难让人起些异样心思……即不是殷裔?那还能是谁?公主府也算是守备森严,谁可以不惊动护卫闯进来。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她的寝室。
这真是个难解之题?
平乐静静躺在榻上,任身子变得麻木,僵硬,婢女数次问她可要起身,平乐都回答否。直躺到暮色西垂,她才缓缓坐起身子。
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恢复如初。
即己决定不在意,那便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这一口虽痛,却也算是帮她下定了决心。在今日之前,她还尚存的一丝犹豫现在己彻底消失。她会去楚国,她会将殷裔彻底忘记。
但她不会像毓帝所期望的那般一门心思与楚溯相处。也不会像太后所望那般当个晋国奸细。她要做的。是让自己在楚国的存在变得举足轻重。让楚溯再也不能或缺她,却不是做为女郎的不可或缺,而是做为了个……幕僚或是智者。
她要像郎君那样坦然的活在天地间,再不要像如今这般被人随意安排命运。
随后的日子。每日都有人莫名前来公主府求见,那些郢城的贵女,大家的女郎都以能进公主府花楼而倍觉荣耀。平乐俨然成了郢城的新贵。
大家都知道这个公主虽然没有皇室血脉,却颇得皇帝喜爱,每日里宫中都会有赏赐送达。这位公主也很是大方,只要贵女们喜欢的,她都会大方的赠予,可谓是个即有财又和气的女郎。
楚晋议和联姻的榜方己贴出。大家见这位安乐公主牺牲一人,成全全晋国的。对她更是诸多称赞。赞其是个雅女,贵女,好女。
平氏那边陲小氏族,竟然能养出此等好女,实平氏祖宗庇佑。至于这平乐是否真是那平氏阿乐,是否是那位曾经与殷氏议亲,终在喜堂之上自认平氏造假再无人追究。
楚国的聘礼己在日前送到郢城。
车队足足绵延数里,上至翡翠的屏风,下至金丝勾边的襦裙,足足装了三百车,可见楚君溯确实诚意求娶。
为表对此次联姻的重视,晋国给的陪嫁必不能逊色,最近毓帝与诸位大臣便因嫁妆之事而整日在朝堂上争执着,有人说给的礼过重,白白便宜了楚国;有人说给的嫁妆过轻,会让楚国嘲笑晋国国穷,争执了数日,好容易确实了陪嫁的数目,便将楚国所给聘礼折成银箔,再用此银箔数量购成等价的晋国之物……
嫁妆确定了,自有采买大臣负责采办。
接下来便要确实送亲的人选了,这人身份即要高贵,而且要能言擅辩,若是到时楚国为难,虚不落了晋国名声。
若是用皇亲,皇亲们担心楚国会寻名目将其扣留在楚地,平乐虽有公主之封,可毕竟不是皇室血脉,嫁到楚国是死是伤的没谁会真正在意。可真的亲王权贵不同……议来议去,皇亲中竟无一人敢担此任。
最终,有文臣提议,在氏族中寻人护送。
提到氏族,自然跑不脱殷氏和周氏……殷裔和周九的名字便被提起。
殷裔……此人显然是最好的人选,晋是第一氏族的嫡子,而且还有第一公子美誉,他若去送亲,可彰显晋国对此事的看重。只是,此人毕竟与这平乐有些前缘,恐楚君溯不喜。
第二公子周悠,周氏嫡子,贤公子,雅公子是他的称号。此人平日里很是低调内敛,并不常出席贵族们的盛宴,可他的名头自被人提起后,从未被人或忘。这样一个将分寸拿捏的这般精准之人……就在决定用周悠送嫁之时,楚君溯送来密信。
信中云,最近听到殷氏嫡子与平氏七女曾经拜过天地,行过大礼。楚君溯问可有此事?
这样一来,为表清白,最终的送嫁人选便定了殷裔和周悠二人同往。
一时间,二子一女成了时下议论最为激励的话题。
堂堂殷氏嫡子和周氏嫡子,竟然亲自护送平乐去楚国,平氏阿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竟然与五郎和九郎同行,一般女郎,别说与二位共同出行了,便是见二人一面都难如登天。
人选定下,嫁妆备好,出行的日期随后敲定于一个月后。
四月时节,正是晋国风景最为多彩之时,平乐出嫁,一路还可以看看晋国风情,毕竟以后到了楚国,若再想回晋国,机会不多。
郢城据楚国国都邺城足有两千里之遥。车队计划在路上要用时两个月。待到了邺城,时值六月。大婚之礼便定在七月,送亲队伍参观摩完大礼回转,十月前便可回到郢城。
殷裔和周悠皆接受了此项任务。只等一月后上路。
平乐接到殷裔和周悠做为送嫁使节时,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算不算是孽缘难了……
就在平乐在公主府中享受着所剩不多的自由时光时,有护卫前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来者自称叫平湘。
平乐考虑良久,最终同意让平湘进府。
平氏诸人中,除了母亲,平湘是对她最无害之人,阿湘虽然总说些不中听的话,可却没有害她之心。现在她这个样子,并不想与平氏之人有太多牵扯。至于毓帝所提让平泽和平厉为官之事,平乐己经回绝了。
他们占她平乐的便利,便到此时了。
待她离开之时,会告诉毓帝,她与平氏再无关系,那些想要仗着她公主名声而飞扬跋扈的平氏注定要失望了。
平湘被婢女领进屋中,乍看到坐在案边饮茶的平乐,一声惊呼:“你是阿乐?”阿乐摸摸自己手感奇差的脸,有些无奈的道:“很可惜,我是阿乐。”
“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阿乐,是谁把你弄成这幅样子,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杀了那人……”平湘实在接受不了平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们平氏的女郎,个个生的貌美如花,她,阿芷,阿乐,哪个都是美艳女郎。如果现在阿乐的样子被旁人看到,定会觉得她们平氏欺世盗名的……那还有哪家郎君会因阿乐是公主而娶她……
平乐笑笑,仿佛不经意间开口道:“楚溯。”
“楚溯,姓楚,哪里人?我一定叫何劲将他大卸八块……楚,楚,楚溯,楚君溯?”平湘的声音从愤慨到怀疑再到不敢置信。
平乐点头,平湘呐呐道:“他既然决定娶你,也算是为此赎了罪。我便让何劲放她一马吧。阿乐,你好狠心,回郢城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要不是五公子派人通知我安乐公主便是你,我还不知道你人在郢城呢。”
“殷裔派人告诉你的?”平乐惊诧的道。
平湘点头。“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安乐公主是你,虽然都说平氏弄了个假阿乐,可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二叔的错。二叔胆子再大,也不敢弄个假的欺瞒殷氏啊。至于那个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