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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骁骑尉,飞骑尉,云骑尉,武骑尉,一共二十级,轻车都尉仅是中间的勋官,相比于郑朗的身份,简直什么都不是。
最古怪的是皇上居然答应,贬官者看样子其乐融融。看到这对君臣二人,许多大臣心中不是滋味。
但学是学不来的,郑朗虽所有官职一贬再贬,可是得到一样最重要的东西,皇帝的心!
其实此事关系到昨天郑朗与赵祯的谈话,郑朗淡淡说了一句:“陛下,这几年来大臣文章写得越来越好,可士风却越来越下降。”
赵祯同样感慨万千。
当初他才执政时,许多君子们虽让他头痛了,但士风是没话说的,坚持真理,将官职当成空气,一点儿也不在乎。其中包括欧阳修、富弼、庞籍、文彦博等重臣。现在呢?
因此,默许郑朗自求处罚,让天下大臣看一看,士风应当是这样的。这才是孟子嘴中所说的,富富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郑朗又道:“臣奏其二,秋天渐渐临近,臣规划荆湖南路,向中书请求朝廷支援一千五百万数钱粮帛与其他物资,大约相当于一千两百万缗钱。然文彦博仅给臣拨来五百万,远远不足,故臣亲自来京,向陛下请求,荆湖南路花了不少钱帛下去,不能让它废于一旦。”
文彦博持着牙笏走了出来,道:“陛下,国家遭受此大灾,国库紧张,还有那么多百姓至今无家可归,臣无力筹集更多的钱帛拨向荆湖南路。”
说得很小心,郑朗如今什么官职都没有了,有,剩下的官职等手是空气,真正的赤膊上阵,一旦发生朝争,两相罢贬,自己不敢火拼啊。
郑朗淡淡地说道:“文相公,这我就不懂了,当初你与我共为首相对,国家也有灾害,可年年多有积余。我离开朝堂时,国库积余七千万,价值五千多万缗钱。一年积余近四千万,价约三千万缗有余。臣虽在南方用了许多钱帛,却又从银行里拨款近四千万缗钱,为什么国库不足了?”
淡淡地一段话,让文彦博脸上开汗。
小账算不出来,大约的还能清楚的算出来。
若保持皇祷三年的势头,一年积余三千多万缗钱,如今四年多时间,就是这个钱能足以支持南方的花费。
算是出台了一些优惠百姓政策,轻徭薄敛,加上六塔河带来的浪费,原先那个五千委万缗钱的积余也足矣。还有银行的四千万缗钱呢?
不能全怪文彦博,与文彦博或多或少有些责任。
南方遭受侬智高与交趾之害,朝廷暂时未但得利,相反拿出许多钱帛安抚百姓。今年大灾,受害面积非同小可,加上六塔河,一进一出之即,损失更重。
但这不能当成待口。
主掌国家也象持家过rì子一样,不jīng打细算,钱花起来很快的。若会jīng打细算,就会有积余。
这方面乃是文彦博的短项,并且他与后期的陈执中一样,喜欢收买人心,多赐官赐爵,实际与郑朗共同为首相之时,他与陈执中就有了这个倾向,大肆向官员赐爵。
看到的是上面,还有下面的。比如官员,宋朝许多官员有官无位,就是身负实职官,却无差遣官。要候补才得到差遣官。不过这个官员并无定数,例如一州,有知州、通判,录事、司户、司法、司理等参军事,还有节度掌书记、观察支使、判官、推官等幕职官,又有负责主管仓库经济的官员,负责征收茶盐酒税、矿治、造船、仓库出纳。名目繁多,不过常不全设,仅设部分。
紧一紧,冗官现象就会下降,松一松,冗官就会多起来。
文彦博看到庞籍让士大夫不满下去,对官职管得很松,与郑朗无关,庞籍小心地经营的省官随着陈执中与文彦博上位后,全部告吹,冗官再次沉重,这又增加了支出。
官员不仅是年薪,逢年过节还有大量的赏赐。手松一松,大量钱帛又用下去了。
多方的问题,因此本来充盈的国库渐渐出现紧张。
极少数大臣眼中出现惊喜。
他们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花下去的,同样的多灾多害,为什么以前钱帛一直不紧张,反而积余。现在那么多积余,居然说花没了。
这本身就是天大的问题。
甚至变一变,又能说文彦博刻意打压郑朗,不仅利用言臣将郑朗官职一一剥夺,而且干涉郑朗在荆湖南路要做的事,好让郑朗不能立功,不能回朝!
赵祯对王拱辰说道:“王卿,你查一查三司账目,交给朕过目。”
“喏”,王拱辰也头痛了。
郑朗又说道:“臣再奏六塔河。六塔河一案严重,是失误。可无论是文富三人,或者陛下,皆是想造福百姓,治理国家,黄河危害益重,终是要治理的。只是低估治理黄河的难度。这是失误,用心却是良苦。谁能没有失误,因为臣之疏忽,发生了那么多事。”
郑朗摇头。
只有赵祯会意,指郑朗与自己女儿的事。
抛开这内幕,郑朗评价倒也公正,不偏不倚。
“其实不重要,我说两件事给大家听一听,西夏拿下霓谷,威逼吐蕃河洲。这一战打得十分惨烈,西夏人虽损失惨重,可是没藏讹庞名声rì高,没藏太后不喜,他们兄妹的冲荡直接关系到西北边陲的安全。契丹新皇帝登记基,对皇叔耶律重元十分看重,他的xìng格颇似其父,因此给了耶律重元很多的权利,再加上萧褥斤太后手中的权利,耶律重元不可小视了。萧褥斤对长子不熹,对长孙也不喜,反复在耶律重元面前挑唆,耶律重元心态发生变化,又是长辈,迟早会发生什么?”
“相比于这两件大事,六塔河算什么?河决了,救灾,安置百姓,大雨倾盆,多处河决内涝,安置灾民。这些年来,天气反常,不但是我朝,交趾也是如此,契丹同样有许多灾害,大家岂不是一直过下来了?夫子不讥犯错,认为知错能改才是君子。不怕犯错,就怕犯错不知改正。”
矛头开始露出来。
六塔河是大事,可相比于西夏与契丹发生的事,是不算什么。那是一国的内乱!非是一场灾害了。
郑朗又说道:“臣在南方听到了什么?先是有人借机大肆攻击六塔河,诬蔑文彦博与富弼。然后呢,皇储案与狄青案接踵而来。对皇储案臣不发表意见。
赵祯有赵祯的心态,才四十几岁人,虽说年龄越高,养子女难度越大,不过不是没有机会。况且后宫里备了两个帝国未来接班人供挑选,怕什么?
大臣有大臣的意见,赵祯得的中眩风,也就是中风,说不定说倒就倒下去,若不名正言顺,怕将来国家有事。部分大臣虽被文彦博当成枪杆子利用了,但他们心中也是想为宋朝好的。
主要郑朗知道赵祯以后无子,不然他还会支持赵祯。
不想参预这件事,那个高滔滔也让郑朗多少有些头痛忌惮。
又道:“然而为什么陛下病重之时,未见多少舆论,却在六塔河产生争议,陛下身体全部康复之时,忽然出现大量扶立妾储的声音?”
有的大臣想反驳,可有的大臣已经会意。
文彦博脸sè惨然。
不想火拼郑朗,可郑朗处处就是针对着他来的。他已经感到这个相位难保了。
郑朗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六塔河一事本来就是中书之错,然而中书两相未向天下百姓认错,反而将责任推于狄青身上。管狄青什么事?”
“此事谬矣!”欧阳修站了出来。
“谬什么!做错事的人不追究,难道用一些莫明其妙的话,就能用他人身上推卸吗?陛下,请将天下所有犯人释放吧。他们之所以不顾国家律法犯罪,乃是朝廷用狄青为相也,而非是本人想要犯罪。”
“不同。”
“有何不同,若知道,朝廷开此莫须有罪名的头,会给大宋以后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欧阳永叔,请你退下。”郑朗喝道。
郑朗此次并不打算有多少争执,因此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包括准备与富弼来一个划席绝交,最后也忍住,但这时终于暴怒起来。
事实这次诸臣攻击狄青,与秦桧的莫须有差不多了。
岳飞虽死,可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狄青却死得莫明其妙。
欧阳修尴尬地站在哪里,未退,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朗继续说道:“我说过,其实不重要,外面污蔑文彦博与富弼,陛下有没有相信?你们用种种莫须名的罪名攻击污蔑狄青,陛下有没有相信?但是你们再三的强迫陛下同意你们的做法。何必如此,朝廷为相,贬贬升升,乃是祖宗法度,狄青是武将,按照祖宗法度不当担任枢密使,直说便是,诸位是读着夫子所著的圣人书籍进入仕途的,难道夫子教导你们这样做人做臣?还有文相公,西夏取得凳谷,下一目标不是河州就是我朝陕西,狄青主动请命前去西北为一州刺史,为何不准?”
对些,文彦博都有了准备,道“狄青此时非是彼时,兼负同平章事之职,前去西北,作为武将,威望太高,也是有违祖宗法度。”
狄青大步跨出来道:“陛下,臣愿意去西北为陛下国家分担,这个同平章事臣不要了。”
陈州是什么地方?就是在京城附近,这些士大夫们如果愿意,随时都能弄自己,不能去。到了西北,离京城远了,在军方自己还有一些威信,可以自保。
士大夫们这段时间疯狂的污蔑攻击,让狄青害桕了。
文彦博根本就不理他,头痛的是郑朗,一个武将能怎的,看着赵祯说道:“陛下,无论兼不兼同平章事,狄青去西北皆有很高威望。故臣不同意也。”
不管怎么说,就将狄青钉死在陈州!
七百三十八章 儒家的核心
郑朗脸色很平和。
这次回到朝堂,主要任务就是倒文扶庞。狄青能下去,你文彦博同样也得下去。
很平和地说:“文相公,若西夏犯边,朝中大将青黄不接,一些有用的将领又留在潭州不能分囘身,何人镇守西北。难道你会去吗?秦州你指挥的战绩如何?”
郑朗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北宋与无昊议和,郑朗返回开封,文彦博在秦卅,蕃人谋乱,文彦博统兵大败。当然最后镇龘压下去,几个小部族叛乱,又如何成大垩事。
说明文彦博对军事不懂,郑朗又道:“狄青仅是知一个扑,非是唐朝节度使,更非是安禄山,掌控着河北河东大部财政军权,仅是一个知州,就可以动摇整个大宋?不要说是狄青,李靖卫青在世,他们也休想成功。若是连知一边州也要防范,以后边境有事,还用不用武将?不用武将指挥,用士大夫指挥,然后亲自上阵杀敌?诸位,你们谁能说自己敢于亲自上阵杀敌?”
郑朗又大踏几步,逼问道:“文相公,你们皆说狄青乃是武将出身,不能担任枢密使,西北乃战乃军,陈州是什么所在,国家的要害所在,是治是防。不让一个武将前去西北防御西夏之知,却让一个名声赫赫的武将担任陈州,威胁国家京畿安全,又不善长治理。
文相公,你是何居心?狄青问何罪当贬,他多少也是一个国家的枢密使,君却答曰无他,疑尔!休要你是一个臣子,陛下敢不敢这样回答?国家就是这样的祖宗法制,宰相就是这样做的宰相!”
既然用制度攻击狄青,郑朗也用制度来反驳文彦博。
说完又说道:“陛下,臣犯了廷争之错,请陛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