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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说皇后会成功吗?”金心见辰灏然的目光还是向着许断桥离去的方向,便出声问道,其实,他也知道,主子这次最主要是想把皇后娘娘送去安全的地方,其次才是在赌,赌他能不能等到救援。
“会的。”我们还没生孩子呢,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
永定四年三月三十晚,天辰国原丞相沈从云同谋文王潘家军,一举度过黄河,率兵进军京城,皇帝得知后,下旨驻扎附近的军队全力抵抗,于是,战争在毫无征兆的下爆发,天下顿时沉浸在一片慌乱中。
一月后,边疆大将阮劲奉命一路带队赶到京城,与潘家军整合后,一下子便展示出强劲的势头,宫中士兵虽顽强抵抗,但以寡敌众,终是力不从心,遂不得不退至紫禁城内,暂时养息。
而祸不单行,就在此事后的第二天,一个天大的消息忽然传遍天下,帝甍!
本就强弩之末的军队霎时失了主心,几天内便被攻破,就在众人以为一场朝代将要颠覆时,四面八方却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几支大军,慢慢地汇到京城,将几十万的人全部包围在当中。
闻风的沈从云立即派人查看,当从探子的口中得知是许断桥向领国求支援后,顿时懊恼不已,摇摇头暗道冥冥之中凡事天注定,自己种下因总该自己偿。
“小叔子,剩下的就看你了。”许断桥一脸颓废,从马上无力地翻下,辰灏云扶了她一把,她摆摆手,一摇一摆的走向紫宸殿。
阴沉沉的天空下,她小步踩着地下的积水,溅起一阵阵水花,又重新落回当中,荡出一圈圈的涟漪,顺着身后人的视线,她渐渐消失在远方。
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就算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此刻的背影依旧是那么落寞。辰灏云叹了口气,看了眼孟子胤追随深思的眸子,摇摇头离去。
………………………………
许断桥回到紫宸殿,抬头在殿内巡视了一遍,阔别一个多月,这里毫无改变,而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却永远消失在了世间。
为什么,明明说好在一起的,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把头埋进被中大声哭泣,几天累积下来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一直到日落才缓缓平静下来。
抬手擦了擦眼泪,她似忆起一件事,站起身走出大门,沿着小道一人来到天牢外。
五月天,天气已开始闷热,天牢的外围,大片的树木在雨后显得格外有精神,挺拔的枝头,一片片大叶子沾着水滴,折射着绿色的光辉,无处不在展现生机。
草木本无情,就算天塌下来,自然万物依旧循序渐进的演变,有些时候,她想想这或许也是一种福分,亦如现在的她就是羡慕这般。
☆、最后的“离别”【4】
草木本无情,就算天塌下来,自然万物依旧循序渐进的演变,有些时候,她想想这或许也是一种福分,亦如现在的她就是羡慕这般。
拿着皇后的信物,她顺利进入牢内,看守的士兵似乎是知道她的来意,福了福身将她直接带到一间独立的牢房前。
牢房很大,透过前方铁门上的铁栏杆,她见到了此事的关键人——文王。
不同于之前见到的温和,此时的他已变得面黄肌瘦,活脱脱的像一名七十老汉。
活该,她并没有因此产生丝毫同情,反而厌恶地觉得要不是他,一切都不会发生,也不怪她会有这般反应,辰灏然的死确实是文王一手造成的。
“你来了。”里面的人突然抬起头说了一句,许断桥点点头,挥手让人打开房门,走进去直截了当道,“是谁杀了他?”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是我。”
“你不会,就算你练功走火入魔,你也不会这样做。”许断桥蹲下身来,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道,“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说出来,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文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口气说,“或许我当初真的错了。”如果不在乎拥有,只是远远地看着你们两个幸福的在一起,也许结局将会比现在好得多,起码他不会死。
“杀他的是衡山圣女杨环玉。”他断了顿回忆道,“那日我由于练功走火入魔,便发疯般的去了紫宸殿,到了后,我问他如果肯和我走,便收回兵权,他不愿,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和他动起了手,当然,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因为魔性再发而倒地抽搐,他不忍,帮我暂时止住了症状,然后就在这时,后面出现了一个女人,很美,即使相隔二十多年,我也一眼便认出她就是当年的衡山圣女杨环玉,在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原来然儿不是大哥的儿子,而是他一名好友之子。听见这话,我一下子便茫然了,晃了半晌才想起那个曾经驰骋天下的英雄,回神之后,我看向了然儿,发现他手中正颤抖着拿着一幅画,而那画中的男子,与他长得竟有七八分相像。”
他说着咳嗽了几声,看许断桥一脸震惊便道:“我想这种消息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打击巨大的,他当时的表情也像你现在这般,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内心,或许,承受着更大的压力。”
“嗯。”许断桥点点头,想起那清冷一生的人,忍不住心口一阵发酸,又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重复一声摇摇头,“后来我伤势复发,晕了过去,醒来时便看见然儿他……”后面的他没有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要替他报仇吗?”文王问。
许断桥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如果能有绝世的武功,那她会,但是没有那能力,她便等,等到杨环玉死,那样的话,算不算也报了仇。
☆、最后的“离别‘【5】
许断桥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如果能有绝世的武功,那她会,但是没有那能力,她便等,等到杨环玉死,那样的话,算不算也报了仇。
“呵呵,那便好,我想他也不想看见你为他白白丢了性命。”
“…………”
“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潘家军的兵符,“辰家的天下就靠你了。”
“谢谢。”她忽然间对他没了恨意,只觉得他也只是个可怜人。
“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这辈子我错得太多了。”
许断桥点点头,站起身慢慢离开牢房。
………………………………
将兵符交至辰灏云后,许断桥只身回到凤栖宫,一进门,熟悉的声音还是依旧传来,只是这次,初兰没有再大大咧咧,只是哭着叫了一声娘娘便在她身边陪着。
许断桥没有多说,看了眼沉默的非言道:“非言,你过来。”
“是。”非言躯身走过,许断桥立马扬手打了她一巴掌道,“这是你欠我的。”
“是。”
“你走吧。”
“你多保重。”非言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娘娘,您为何要赶走非言。”初兰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舍的望了一眼门口。
许断桥道:“她是天一阁放在宫中的细作,不赶走,难道还留着?”孟子查到的消息让她很是惊讶。
“这……”
“也许我早该发现了,十一月初我和皇上去神雪峰,闲饮途中拦截,年初时我和皇上不在宫中,明明只有我们几人知晓,沈从云何以如此确定朝堂之上的是假皇帝,又是如何准确地知道皇上的行踪,我想大概全是非言告的密。”
“那这次?”初兰也不笨,很快想到这次的行动。
许断桥拍了拍头:“这也正是我没有要杀她的原因,这次,她没有将计划告诉沈从云,我才能从大孟国顺利带回兵马。”
“哦。”初兰应了一声,也不再追问,道,“娘娘,我们去……去……看看……”皇上吧,后面的三个字她结巴了很久也没能说出口,许断桥苦笑了笑,道,“走吧,陪我去看看他。”回来后,她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但是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
太平殿前,阴沉漆黑的天空笼罩着下方沉痛的气息,即使身在远处,还是隐隐透过一丝阴霾。
许断桥看着门口挂着的灵幡,心头一阵恍惚,之前电视剧中的场景生生出现在面前,可是换来的却是心爱的人躺在里头,叹口气,她举步踏进殿内。
太平殿内灯火通明,几百盏长明灯整齐排列在殿中央的一口棺杶旁,似有若无的在风中轻轻摇曳。
☆、最后的“离别”【6】
太平殿内灯火通明,几百盏长明灯整齐排列在殿中央的一口棺杶旁,似有若无的在风中轻轻摇曳。
而下方,几十名有或没有封号的妃嫔身着白色麻衣,跪在下方轻轻啜泣,显然是哭了很久。
“皇后娘娘。”外边的小太监红着眼,见许断桥来了,递上去一炷香,然后退在一边。
许断桥伸手接过,走上前去拜了三拜,而后顺手插上,沿着黑色的棺杶一路游走,这里面,躺着的就是他,那个她日日思念之人,如今怎能是阴阳相隔?
“你们想出宫吗?”她忽然一个回身问下面的人,“我能放你们出去。”按祖规,后宫未生育的妃嫔要么送去皇家寺院出家,要么去皇陵守灵。
“我们…………”一时间,殿内的哭声停住,跪着的众人睁眼欣喜的望着许断桥,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也是,他们大多数还未及二十,当然不想就那样度过一生。
“等祸乱停住,你们便出宫去吧,在宫外,总好过一生都守着个死人。”
“我不走。”在一片答应声中,却有一个另外,许断桥看了眼吕玲蝶,想这么多人,也许只有她是真正爱他的。
“何必呢?”她道。
吕玲蝶苦笑一声,摇摇头说:“我即已是他的人,就会永远陪着他。”
“那如果我告诉你他从未碰过你呢?”
“怎么可能?”
“你不信也罢,之前你所谓与他的鱼水之欢不过都是一场梦罢了,他那样清冷的人,又怎会随便去碰一个女子。”
“…………”看许断桥一脸的认真,吕玲蝶心里已接受了一半,她想,怪不得午夜梦回,他的身影一直都是那么的遥远,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呵呵呵呵……”她苦笑了几声,随即又停下道,“我走!”
“嗯。”许断桥点点头,最后看了棺杶,然后无留恋地走出了大殿。
小灏子,再见了,如果有来世,我们还能再遇见吗?
……………………
永定四年六月初一,天辰云王辰灏云带领潘家军与大孟国二十万大军,在孟子胤的帮助下成功打击了阮劲一行人,事后,沈从云在拥护下冒死逃离京城,一路北上至塞外。
永定四年六月初四,由先皇创立的五心阁成功在关内围剿沈从云。
永定四年六月初五,沈从云死。
于是一场密谋了十多年的叛乱在炎炎的烈日下结束,接下来,便是先帝的葬礼与新帝的登基。
六月初六那天,原先放在地下冰窖中的先帝遗体突然消失不见,众人得知后,免不了又是一阵惊奇,尤为太皇太后听说后,哭得更是伤心,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次晕倒过去。
许断桥叫来辰灏云为其医治,自己则和先帝宠臣安青山吕千凡等商量事宜,最后,她决定丧事还是照办,对外人不宜道出事实,至于遗体,暗中派人再去找。
☆、最后的“离别”【7】
许断桥叫来辰灏云为其医治,自己则和先帝宠臣安青山吕千凡等商量事宜,最后,她决定丧事还是照办,对外人不宜道出事实,至于遗体,暗中派人再去找。
众人觉得有理,点头刚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