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说两个打先锋的营折损了一大半人马,主力也死伤无数。因为没有等到朝廷事先所说的增援,他们经历了最残酷的一战,面对凶悍嗜血的大秦铁蹄军,几乎拼到了全军覆没。
有人在清点伤亡的名单,老人或妇女找到亲人时抱头痛哭,有的手里却提着白色的灯笼迎接归来的亡灵。
突然人群中一阵混乱,只见一匹马四处乱跳,来不及躲避的老人和孩子只能瑟缩着蹲在原地发抖。马上粉色衣裙的女子却扬眉叫道,“滚开,找死啊!”
胡小蛮不禁拧眉正要上前阻止,白泽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下一刻那马便朝他们奔来,胡小蛮心下一凛,随即抽剑,只是她的剑还没使出,那马便堪堪跪倒,一头扎到了白泽坐的桌子前,吐着气。
胡小蛮一怔,这马一看就是累坏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那粉色衣裙女子用力扯着缰绳叫道。
胡小蛮嘴角一抽,看这姑娘长得挺水灵的,不像是个傻子啊,怎么看不出来这马已经快要累死了么?
“你这个畜生,我让你给我偷懒!”说话间她已经拎出一根马鞭,使劲朝那马抽去,一鞭接着一鞭地抽,马还是只能吐气。
白泽身旁的桃花树也糟了殃,花瓣四处飞舞,落了满地。
“畜生,还敢给我装死?!”女子的脸已经气得通红了,还在用力抽那奄奄一息的马,四周喝茶的客人看到这情形不禁侧目,有人已经可怜那匹倒霉的马了。
直到人和马精疲力竭时那女子喘息着坐到白泽对面,端起白泽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胡小蛮正要说话,又对上白泽阻止的表情。
女子喝完茶后,接下来的动作让人骇然,她竟然又拎起了鞭子。
“姑娘,你打马没有错,但是毁了这一树的桃花甚是可惜。”白泽握着茶杯轻笑道。
女子的鞭子扬起了一半,所有的人都看向白泽,还有人不禁替他捏把汗,低声说道,“啧啧,这公子怕是要遭殃了。”
“多管闲事!”粉衣女子手中的鞭子瞬间改变了方向,直直向白泽抽去。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在等他的惨叫求饶,下一刻却见白泽轻巧地避开了鞭子。
迎上了他那满含笑意的眼睛,粉衣女子手指一抖,他并没有大惊失色,反而举止从容,轻轻抿着茶水,姿态是那么的闲雅,仿佛眉宇间都是笑意。
女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却生出几分不知所措来。气氛有些微妙,四周的看客也约莫看出几分意思来,都暧昧地笑着。
直到几匹马飞奔而来,粉衣女子方才醒悟,绕到桌子后面走近白泽。
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后齐齐跪在了地上。
“求您和属下回去,不然我们这些奴才们不好复命。”为首的人说道。
“你们可以回去告诉父王说,我已经自己找到驸马了。”女子笑笑说道。
驸马?这穷乡僻壤的还有驸马?众人不禁疑惑四下里去瞧。
“就是他,从现在起他就是本公主的驸马!”
“噗”胡小蛮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因为那粉衣女子指的正是自己家公子——白泽。
第二十五章:牺牲色相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那几个跪着人不禁抬头看向不动声色的白泽,试图在辨别他的身份与地位。
“公主,您是要做大秦皇帝的妃子的,这驸马不是随随便便拉来就能……”为首的那个人开口劝道。
“听说,那个大秦的皇帝已经年过六十了,就这样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嫁去和亲还真是……”四下有人耳语,声音不高不低,刚巧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哼!”冷哼溢出,公主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冲那几个跪着的人嚷道,“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子那么多妻子,我嫁过去还不被气死!堂堂的大夏之朝竟要我一个公主来稳定江山,大夏已经没有男人了吗?”
跪着的人瞬间哑口无言,良久,只见公主轻轻走近白泽,勾起一丝浅笑,弯腰向白泽柔和问道,“你做我的驸马可好?”
近处看她脸上还有泪痕,勉强敷上去了一些喜气洋洋的脂粉,两睫尚还萦结着点点晶莹的泪珠,白泽唇边忽然绽出一缕浅淡笑意,“草民已有婚约。”
她的表情突然之间凝滞,无喜无悲,神情有些恍惚,怔忡间凝视着白泽,半晌才苦笑道,“看来老天都不帮我了,呵呵呵……”
无助的笑声响起,下一刻,只见她快速转身,夺过胡小蛮的剑,架在了脖子上,凄然一笑,“莫道,回去告诉父王,就说我不能替他解忧了,希望他原谅我……”
“公主!”跪在地上的人闪电般冲了过来,赤手握住了剑刃,血顿时顺着剑身滑下,莫道满眼惊骇之色还未退去,吐了一口气道,“公主,属下能做到的是将您安全地带回去。”
“呵呵呵,我回去也是一个死,你倒不如现在让我死了的好。”公主紧紧闭着双目,泪水滑出,“算我求你了……”
“河洛”一个声音响起,公主蓦然回头,只见白泽已经起身走近,没错是他在叫自己,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河洛,我是白泽。”淡淡的声音传来,犹如天籁。
恍然梦中,河洛公主看着他那素净的云纹衣裳,那张苍白的脸,轮廓却很优美,略欠血色的双唇,眉目与少年时颇有相似之处,她怎么没有看出来呢,鼻子随之一酸,声音有些颤抖,“七表哥。”
眼见着那个凶狠野蛮的公主突然间小鸟依人一般抱住了白泽的腰,胡小蛮一怔,脑袋已经完全糊涂了,这又是哪一出?
白泽替她擦去眼泪,“刚刚伤到没有?”
河洛公主兀自摇头,轻笑道,“七表哥,皇帝表哥他……我终于找到你了,父王让我……”
“嘘”白泽在她耳边低语,“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先回幽都。”
眼见着白泽牵着河洛的手上了马车,莫道伸手挡住了试图要去追得几个属下,沉声道,“你们先回去向王爷复命,我留下来保护公主。”
在其他人领命而去时,隐在树后的一个身影闪出,是形如幼童的幽冥,只见他满脸笑意,“谢谢你小伙子,这事已经成了一半,相爷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莫道目送着那远去的马车,轻哼道,“不用你在这儿拍马屁,我为的不是韦仲,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猛虎营的主帐里,寒山寒将军,胡军师,孟副将,正围成一圈,坐在桌前,人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帐帘一掀,玄纹云袖飘了进来,是白泽。
“公子”几个人,连同寒山寒将军在内,都一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白泽看着榻上一个受伤的将领问道,“他怎么样了?”
胡军师摇了摇头,“还没醒,可是脉象很不安稳,我刚给他焚烧了一些凝神的药草,或许有用。”
孟副将攒着拳头击了一下桌子,“昨天不是说过,没伤着脏腑,应该不碍事的啊。”
“可他失血太多了,而且激战过久,伤了元气。”胡军师道,“能用的药我都用了,能想到的办法老朽已经都想了。”
胡军师长叹了一口气,“唉,看来只能公子亲自去一趟了,这回遭了韦仲的道儿,诬陷咱们扣押河洛公主阻止和亲,联合大秦铁骑兵一起围攻幽都,我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确实,侯爷先前已经派人去哀牢山上请了,但没有结果。”寒山凝眉道,“最重要的是,咱这仗打赢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都是值得的。”
“公子亲自去?”孟副将突然急得快要跳脚了,声音不禁拔高了,“那不是让公子牺牲色相吗?不成,不成!”
“孟副将!”寒山瞪了他一眼,“不要乱说,你是在侮辱公子。”
“我怎么是乱说?寒将军你难道没听过上次的事吗?咱公子已经被那个无盐女将军绑到了床上!”
说到这里,帐内瞬间一阵沉默。
第二十六章:劫个夫君
“好,我马上动身上哀牢山。”淡然的语调,白泽开口了,并没在意孟副将的口不择言,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我陪公子去!”孟副将扯着嗓子叫道。
“不必,你的任务是坚守幽都城,如若庞副将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必定会严惩不贷。”白泽拧眉看向躺在榻上还未醒来的人说道。
孟副将打了个激灵,公子是在说因为他的失误导致庞副将受伤的事儿,看见白泽的眼神,是平日难见的狠戾,如果他胆敢再坚持下去,只怕公子的那把剑,就要劈到他的头上了。
“还是让小蛮陪你去一趟吧。”胡军师提议道。
“好”帘子飘动间白泽已经离开了营帐。
桃花纷纷地落下,午后只有一丝丝的阳光,听着营里兄弟们高昂的操练声音,莲生靠在草堆上,闭着眼睛,感受这熟悉的氛围,飘来的花瓣落到了她的脸颊上,盖住了眼睛,透出淡淡的花香味,是一个很美妙的午觉。
只觉鼻尖有些痒,一个喷嚏打出,莲生睁眼,视线里被沐沅一张大大的脸占据了,一把手推开她那张兴奋过度的脸,没好气道,“你不好好呆在寨子里着给沐姨治伤,跑来这儿干什么?”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沐沅挨着莲生坐下,笑嘻嘻地说道。
好消息?她能有什么好消息?不会又是说去年祭酒节上给她唱情歌的那些小伙子之中谁又娶了媳妇儿,或是族里的徐奶奶最近又添了个大胖孙子的事儿吧?莲生皱眉,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将军,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她哪顾得听。
“这消息你绝对喜欢,你猜猜今早姨夫见了谁?”沐沅用肩顶了顶莲生,神秘兮兮地说道。
阿爹见了外人?莲生皱眉,“别绕弯子,快说。”
“姨夫见了你思慕的那个白家七公子。”沐沅暧昧一笑。
莲生一怔,他速度倒挺快的,“姓白的?他来干什么?”
“借兵啊,现在幽都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泽为了一个和亲公主和大秦以及朝廷都闹翻了,燕候前几天还派人来了,姨夫没答应他,还推说现在还不想与朝廷为敌,可我娘说姨夫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我?”莲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娘说姨夫是想乘此机会招七公子为婿,所以才再三推说不方便出兵,今儿一早白泽来的时候姨夫乐了一早上,还在寨子中设宴招待,连他老人家酿的那几坛子宝贝桂花酒也刨了出来,我之前食欲不振偷喝了几口,还被罚去清理地窖,这小子真好的福气。”沐沅颇为羡慕道。
“阿爹……我又没说喜欢他,这又是搞哪一出?!”下意识地拒绝,莲生恨恨地起身准备找她那位最近闲着只顾乱牵红线的老爹说清楚去。
“我还没说完,瞧你这急脾气。”沐沅一把拽住莲生的胳膊,翻白眼抱怨道。
莲生心头隐隐泛起一股焦躁,不上不下,非常难受,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抵触阿爹给自己和白泽牵红线这件事,但又怕沐沅嘲笑自己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反应强烈,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要我说,姨夫这回绝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招白泽为婿,你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在今晚的祭酒仪式上趁机劫个夫君算了,不喜欢的也行,先应付一下你爹的逼婚。”沐沅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种绝招她都能想出来。
沐沅这招确实是馊主意,不过倒是提醒了莲生怎么应对阿爹和白泽了,劫个夫君?这个思路不错,莲生嘴角已经勾起一丝笑意,心里的不安也平息了,畅快无比,祭酒节,这节日还真不错,她怎么能忘了祭酒仪式呢?想到这里眼前就仿佛浮现出了仪式上白泽狼狈的模样,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