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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你怎么样?有没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给你看看?”坐在床头的男子捏紧她的手关怀地问着,她的心一动,眼角渐湿,在她不争气的泪滴下前,她已经钻进那个男人的怀里,瘦小的手臂揽上他宽阔的后背,她哭着在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伴随下低吟:“臣妾,好怕,好怕就这样离开皇上了。”
眼角两行清泪流下,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双眸睁开,含泪的眼里闪烁着凶狠的目光。瑾婕妤,这招真是好狠,她就这样,想要置她于死地吗?!
合欢散,那偏殿里的男人,她差一点,就要被打入冷宫,一道白绫赐死了。
“别怕,别怕,朕不是在这吗?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掉进她宫里的池子里去?”
身边的男人拍着她的肩膀,细心安慰着她,她从他的怀里钻出,含泪的双眸对上他十二冠玉冕之后漆黑的双眸,抽泣着说:“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早上从皇后宫中请安出来后,便被瑾婕妤请了去,到了主殿还没说上几句话,臣妾便没了意识,再醒来,便发现自己已经掉进池子里,奄奄一息了。”
见着面前的男子皱眉,她的心底冷冷一笑,她故意隐去偏殿的事不说,就是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若是子枫哥哥没有经过那,她现在,真的要被那个恶心的男人玷污了!
“哼,真的是她做的手脚!枉费朕还如此信任她,她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面前的男子一怒而起,冷着脸怒道。
卫双颜看着他的表情隐隐地勾起唇角,但随即擦着泪水:“皇上,臣妾不知道,为何自臣妾入宫以来,她事事要针对臣妾,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时,苏公公急忙忙地从外殿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着,卫双颜瞧着他脸色倏地一变,心底不禁泛寒,待苏公公说完退下后,慕容邵拍了拍她的手,关切道:“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朕会为你做主。”
他说着便松开她的手出去了,身上还残留着他的龙涎香,可是现在,刚才关切的人已经不在,苏公公说的虽清,但她还是听到了,“皇上,边将军带着瑾婕妤,在甘露殿外脱簪待罪呢。”
帝王,终究还是要以江山为重的。她笑着勾起唇角,脸上泛出厉色。
【094】美人局(五)
他的匆匆离去,令她刚才好不容易暖起来的心又冷了下去,帝王情薄,江山美人,江山,始终在那美人前面啊。
这时,菊青端着一碗汤药从外殿进来,她抬起头,看着她手里的那碗泛着热气的汤药,心里不禁一凉。
“娘娘,该喝药了,太医说你的身子着了凉,若是引起风寒便不好了。”菊青端着那碗药一边用勺子舀着,一边说着,她叹了口气,接了过去,喝了一口。
好苦,好苦,但良药苦口,就如那忠言逆耳一般。
“吴嬷嬷怎么样了?可还活着?”待她闷着嘴喝下全部的药后,她接过菊青手里的帕子擦着嘴角问道。
吴嬷嬷与她一起进的茗芙宫,若瑾婕妤敢设计害她,只怕吴嬷嬷危在旦夕,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吴嬷嬷被发现在茗芙宫的柴房里,虽被人用了刑,但所幸无碍,现在正在自己房里养伤的。”菊青接过她手里的空碗,淡淡说着,闻言,卫双颜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落下。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真心待她的人不多,除了这天真的丫头菊青外,便只有吴嬷嬷了。失去她们任何一人,她都是不愿的。
“娘娘,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地掉进池子里了呢?奴婢听说的时候,真是吓得快晕倒了。”
菊青放下手里的盘子,倏地跪下抓住她的手问道,冰冷的手上传来她的温度,卫双颜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杀机:“有人要害本宫!”
早晨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她还记得,就在她以为那个恶心的男人要玷污她的时候,殿门倏地被打开,一柄刀剑飞了进来,直插那男人的头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立马断气,待她推开那男人的时候,才知道,进来的竟然是她的子枫哥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茗芙宫里,但她知道,当时中了媚药的她真是一刻都不能耽搁。
若是瑾婕妤找来了慕容邵,那她与他,定是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所以她便想了一计,让白子枫将她推进池子里,一来,在这寒冷的冬日,池子里冰冷的池水能够解了她身上的媚药,而来,她可以反败为胜,狠狠地将瑾婕妤一军!
美眸眯起,她唇角勾起,嘴边溢出冷笑,瑾婕妤这一杀招,只怕又是断了她自己重获盛宠的路。现在失了圣心的她,只能在那奢华却冰冷的茗芙宫里待产等死了。
“有人要害本宫,这后宫里人心之毒远远超过本宫的想象!本宫真是一刻都不能小觑呢!”她冷冷地说着。
菊青听着浑身冒出冷汗,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这人敢如此嚣张,日后定不会放过娘娘的!”
卫双颜闻言冷笑,幽幽美眸里闪过浓浓的杀机:“不管是谁做的,既然她敢如此做,就休怪本宫容不下她!”
这后宫里,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死!这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边将军和瑾婕妤的脱簪待罪,让盛怒的慕容邵平息了怒火,对瑾婕妤也只是略施小惩,但卫双颜知道,这位他盛宠多年的瑾妃娘娘,彻底失了圣心。这后宫,便是这样,无论秦宫也好,楚宫也好,都有一个不变的生存法则,便是这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新人进来了,便再没那些旧人什么事了。
如今的她对于慕容邵来说算是新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也会如同那瑾妃一般成了那个旧人。
她的伤几天之内便在太医的精心调理下好了,慕容邵为了宽慰她,这几日连着便是宿在她的宫里,更是赏下不少赏赐,皇后更是派人送来了许多。
这几日又是下了几日大雪,大雪丰年,在这茫茫大雪中,便快迎来了中元节,只是在这中元节之前,周嫔的孕期便也到了。
周嫔临产在即,慕容邵下了圣旨,封了她婕妤的位分,一时间,她便和瑾婕妤平起平坐了。不仅如此,为了宽慰她,让她顺利产育,他开了圣恩,让她的母亲周夫人进宫照顾。
按照楚国的祖制,怀孕的妃嫔,只有在晋了妃位后,才能获得家人进宫照拂的殊荣,而周嫔封了婕妤,但按照祖制,并无此先例,可见慕容邵对她肚里的龙裔的重视。
周嫔一下子晋为了婕妤,又得了此殊荣,一下子便目中无人了起来,往日隐忍的她现在全然不顾,每日的请安不去不说,还处处给她脸色看,但卫双颜每次见着她也只是笑着隐忍着,因为在她心里,知道这周婕妤跟着瑾婕妤,是混不出出路的。
论出身,她比不过那瑾婕妤,论性格,她这样懦弱的性格,怎么比得过瑾婕妤的张狂?
大雪一天天地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嫔的身上,可是几天下来都不见她有动静,终是在那一天夜里,他和她就寝后,宫人敲开了她华清宫内殿的殿门。
“皇上,不好了!周婕妤娘娘见红了!”
一声声急促的声音喊醒了慕容邵与她,慕容邵皱着眉起身披衣,急匆匆地出去,她也随着起来,跟了出去。
来到外殿,茗芙宫来报的宫人跪在那儿焦急地哭着:“皇上!周婕妤娘娘见红了!您快去看看吧!”
扶着他的卫双颜听着心里一愣,幽幽美眸里闪过狐疑,这大半夜的,这周婕妤怎么会无缘无故见红?照理说即使是生产也不会见红才对。
“怎么会见红?太医不是一向说胎像稳固吗?!”
身边的帝王替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卫双颜敛起脸,仔细打量起那宫婢。
“皇上,今日周婕妤娘娘就要就寝的时候被床沿绊倒,碰到了肚子,太医说,说是只怕皇子有危险啊!”
她听着心里一惊,身边的帝王已经全然变了脸色,“立刻把所有太医给朕宣进宫!朕马上过去!”
他说着松开她的手,苏公公随即上前替他穿上龙袍,引着他朝着外殿走去,卫双颜眨了眨凤眸,嘴角轻轻勾起,也跟了上去。
看着他穿上龙靴,她随即穿上厚厚的棉靴,跟着他出去。
外边现在还下着大雪,冷风吹拂,深深地刺入人骨。她跟着他出了殿门,不由地发出一哆嗦。
慕容邵见她出来诧异地问:“你也要来?这么冷的天,你还是。。。”
她笑着迎上去扶着他的手,美眸下布满哀伤:“皇上让臣妾去吧,好歹是姐妹,臣妾去了,也好在一旁帮衬着。周妹妹有危险,臣妾也坐立难安呢!”
【095】夺皇子(一)
外边还下着纷纷大雪,帝王的龙撵早已备好,他上了龙撵,一群宫人随着他纷纷朝着茗芙宫赶去,卫双颜身着貂皮礼服,站在风雪中,望着帝王匆匆的背影,不禁勾起唇角。
子嗣,对他来说始终是最重要的。
一片片雪花打在她的脸上,冰冷了她的心,她的笑,是为了那可怜的周嫔,不,周婕妤,这个男人,始终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她的软轿也准备好了,她上了软轿,淡淡说了一句:“送本宫去茗芙宫!”
当她赶到茗芙宫的时候,外殿主殿偏殿都乱成了一团。接生嬷嬷端着一盆盆血污走过,来来往往的宫人端着一碗碗汤药,看这情形,周婕妤这下只怕是真的不好了。
进了她所在的偏殿,一股股血污气味便钻进了她的鼻间。往来的宫婢见着她纷纷行礼。
她瞧着那皇后竟也早早地到了,慕容邵急的在那踱步走来走去,她敛了敛神情,缓步上前跪下行礼:“皇上金安,皇后金安。”
慕容邵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那皇后苏言从一旁扶起她,捏着她的手焦急地对着她说:“妹妹来的正好,快去看看周妹妹吧。”
卫双颜起了身,瞥了一眼皇后,目光一转,看向慕容邵,看到他眼里的许可,她抿了抿薄唇,缓缓进了内殿。
内殿里,一阵阵哀嚎女声传入她的耳中,她踱步进了里边,隔着那层帘子,她看见那周婕妤抓着帘布的一角在那哀嚎,她的表情被帘布挡住,但想来,定是极其痛苦的。
“娘娘,用力啊!娘娘!”
接生嬷嬷一阵阵声音传来,她吸了口气,不禁捂上自己的肚子,心里一片黯然,若是当日,她的孩子没有死,只怕现在也快出生了吧。
这样想着,眼角一滴泪暗暗流下,她眨了眨凤眸,眼里恢复冰冷之色,抓过一旁经过的接生嬷嬷问道:“周婕妤怎么样了?皇子能不能保住?”
那端着满盆血污的嬷嬷额头冒着汗,焦急地说着:“娘娘有血崩之势,一直用不上力,孩子的头出不来,再这样下去,只怕要胎死腹中了!”
那嬷嬷说着便下去了,她皱了皱眉,心里了然,倏地,她瞥到一道人影匆匆从内殿出去,心中不禁一寒,唇角溢出冷笑,她又瞥了一眼在帘子后边哀嚎的周婕妤,不由地摇摇头,只怕这周婕妤,到死都不会明白,到底是谁害了她。
摇了摇头,她缓缓地出去,慕容邵见她出来,连忙抓着她的手问道:“怎么样?怎么还没有动静?太医怎么说?”
她瞥了一眼在他身后的皇后,叹了口气,淡淡道:“太医说,周妹妹她失血过多,用不上力,若是不下猛药,只怕孩子会出不来,最终胎死腹中,太医让臣妾出来请示皇上,可是要下药?若是下药,只怕周妹妹会保不住。。。”
“便再无保全她们母子的方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