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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邵心里一抽,敛起脸,冷冷地问:“你老实告诉朕,若是拔刀,你有几成把握?”
那院正目光转动,叹了口气:“老臣只有三成把握,剩下的七成,全看莲妃娘娘自己的造化了。”
“什么!”他双眸不禁瞪大,整个人踉跄着朝后退去,皇后连忙扶着他,慕容邵站稳脚步,银牙咬紧,随即抓起那院正的衣领,怒道:“朕现在下旨,命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朕要太医院一同陪葬!你听到了没有!”
那院正吓地连连磕头,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老臣敢问皇上,是否还要拔刀。。。”
慕容邵的一双黑眸死死地锁住他的,坚定地说:“拔!朕要亲自拔!”
皇后闻言心里一惊,随即拦在他的面前:“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千金之体,怎么能够身染血污,今日还是二皇子的百日宴,这是大大的不吉啊!”
慕容邵冷眼瞥过她,冷哼一声:“莲妃为了朕现在躺在那里生死未卜,朕才不管,什么吉不吉利,皇后给朕让开!”
皇后面露着急,摇了摇头,慕容邵怒着一把推开她,跟着太医朝着内殿走去,皇后一个站立不稳,被推到在地。
【131】拔刀
她没有想到,她的丈夫,那位帝王,竟然会为了一个妃子而这样待她,眼里泛着凶狠的目光,她银牙咬紧,随即扶着存秋起身。
“娘娘,皇上也是担心莲妃才会如此,娘娘可别往心里去啊。”存秋看着她脸上的端倪,细声安慰,皇后眸光暗了暗,嘴角勾起,“本宫当然知道!本宫可是皇后!这点容人之度都没有,本宫何以母仪天下?!”
她说着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即扶着存秋往内殿赶去。
内殿里,一片寂静。帝王最宠爱的妃子中了一刀躺在床上,她身上的那把匕首泛着寒光,在场的太医都屏着呼息,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知道,在这种帝王盛怒的情况下,先说话的,便是找死。
慕容邵怔怔地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心狠狠地抽紧,她本就纤瘦的,但他没想到,一个多月没去见她,她竟然瘦成这样。
这一个月,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每每,他都是走到她的宫门外,但又打道回了甘露殿,什么传了别的妃嫔侍寝,都是他命人放出的消息。他虽是帝王,但他也是人,他想知道,他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是报仇的工具,抑或是占据了那么一点点的位置,一向擅长揣测人心的他,那时却揣测不住她的心,当她为了一己之私来求他不要借兵时,他当真是怒了。
不是因为两国的百姓,而是因为她卫双颜,一心只有仇恨,却没有留一个地方给他,给他慕容邵。
可是现在看着她这样躺在那里,尤其是无意间瞥到她胸间那一把利刃时,他都好后悔,后悔为什么冷落她这么久?
那横出的一刀,直挺挺地插进了她的胸膛里,从她挺身而出为他挡那一刀时,他便知道,她卫双颜的一颗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当他幡然醒悟的时候,那个女子就要离开他了吗?不!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双颜。。。”他低低地喊了一句,在她的床前坐下,望着她惨白的脸色,他的一颗破碎的心,又狠狠地抽紧。
“皇上。。。皇上。。。”躺在床上的卫双颜闭着双眸,在那儿低吟。她的额头不时地冒着冷汗,脸色越来越难看。
慕容邵脸色一变,随即怒道:“太医!你刚才说这把匕首,是不是一定要拔下来!”他冷冷地盯着插在她胸膛上的匕首,微微嗔怒。
太医院的院正跪了下来,磕头道:“皇上,若是相救莲妃娘娘,这把匕首非拔不可,只是老臣不敢。。。”
“让朕来!”
他的话还未说完,他铿锵有力的话便传来,刚走进内殿的皇后听着心里一惊,冷眼地望着躺着床上的卫双颜。
“这。。。皇上。。。妃子的血污,皇上是不能沾的。。。还是。。。”
慕容邵闻言横了他一眼,冷冷道:“朕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若是耽误了时辰,莲妃有什么闪失!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他说着便扶起她,由于身体的震动,卫双颜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迷糊之间,她缓缓睁开眼,见着帝王的俊颜,勾起唇角淡淡一笑,随即又混了过去。
院正见着帝王如此的固执,叹了口气,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一片人参,塞进她的嘴里,对着帝王说:“皇上,老臣已经用人参吊住莲妃娘娘的气息,待会老臣喊上三声,皇上便一口做气地将这把匕首拔起,切记,不能停顿,不然伤到血管或是莲妃娘娘痛昏了过去,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听着他的话,慕容邵额头冒下冷汗,他吞了吞口水,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掌缓缓地握住那把匕首,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寒,他低头看了看昏睡的她,心里不禁为她心疼。
这么一把匕首,她哪来的勇气就这样冲过来挡在他面前呢?
一干太医都守在床前,紧张的气氛在内殿里散开,皇后扶着存秋,一颗心也是跳的飞快。如此大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院正拿出一个药瓶子,将一些药粉洒在她胸前那把匕首的周围,然后他拿出一块白色的绢布,按在她的胸前,对着帝王示意。
慕容邵接受到他的目光,大掌随即握紧那把冰凉的匕首,怀里的女人闷哼了声,他低下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呼吸停滞。
“一,二,三!”
哧的一声!随着他的动作,那把匕首被他拔出,牵着的血肉听着那么清楚,怀里的卫双颜被痛的猛地睁大双眼,随即又昏了过去。
鲜血飞溅,他的脸上,龙袍上,全身上下似乎都染上了她的鲜血,那院正当机立断地拿着帕子盖住了她胸前的伤口。。。
夜色渐暗,翊坤宫内,一片寂静。
皇后激动地在殿内踱步走着,存秋站在一旁,焦急地望着皇后。
“娘娘,莲妃这次为皇上挡刀,皇上自然多宠爱她一些,娘娘何必如此呢?”
皇后倏地顿住脚步,冷眼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懂什么?皇上不是多情的人,但一旦用情,便无可自拔了。如果说先前皇上对那莲妃只有帝王与妃嫔间的宠爱,那也就罢了,你没看见今日那皇上的样子吗,他无视本宫,甚至亲自为她拔刀,全身上下沾满了她的血!不仅如此,现在他还在那青贵嫔的宫里守着那莲妃呢!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不是一个男人宠着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还是皇上!”
皇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头上巍峨的凤冠,随着她的剧烈的抖动,她眯了眯凤眸,冷冷道:“本宫瞧着这情势不对,瑾嫔虽然难以再掀起波浪,但是青贵嫔得了二皇子后好像慢慢地脱离了本宫的掌控,莲妃大难不死,又得圣心,本宫身边,竟然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
存秋听着她的话,随即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那春熙,可还关在宫正司里呢!”
皇后闻言不耐烦地说:“春熙和本宫说的有何干系。。。”倏地,她想到什么,眸光一亮,唇角随即勾起:“对啊!本宫怎么没想到呢!”
【132】三生之盟
凶险的拔刀过后,卫双颜在阎罗殿转了一圈后,又兜兜转转地回来了,那日之后,她便被挪回了华清宫,昏迷三天,太医的精心调理三天后,她终于在三天后的午后兜兜转转地醒来。
胸口传来一阵阵地疼痛,她睁开迷糊的双眼,眼前的一切在她的眼前摇晃。
她这是怎么了。。。
倏地,脑海里涌现出了一副场景。那蒙面人拿着一把匕首朝着帝王冲去,她奋不顾身地挺身而出,挡在了帝王的前面。。。
她心里猛地一惊,额头冒下了冷汗,胸前的伤口似乎也和她回应似得,发出阵阵的痛意,她皱紧眉头,一阵淡淡的龙涎香钻进她的鼻间。
她转过头,看着那位身着龙袍的男子靠在她的床前,他的后背起伏,看那样子似乎睡的很深,幸好,幸好她没有事。
她缓缓地动了动,但这微小的动作,惊醒了身边的男子。
他抬起头,睁开双眸,见着她朦胧的睡眼,脸上一喜,连忙执起她的手,关切地问道:“颜儿?你有没有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不适?要不要朕唤太医来瞧瞧?”
一连串的话,每一句里都带着他深深地关心,卫双颜呼吸一滞,眼里不禁湿润,似乎来到这楚宫之后,她的泪点就变得很低,动不动地变想哭。。。
“臣妾没事,倒是皇上。。。皇上,那个蒙面人,有没有伤到你?!”她摇着头,含着泪说着,心里却感到一阵阵温暖,那日甘露殿决裂之后,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如此地关切她。。。
说着胸前一闷,她猛地咳嗽了起来,慕容邵连忙帮她拉起被子,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痛了?太医说,你的匕首插的很深,虽然朕替你拔出来了,但不免还是牵扯到了旁边的血管,所以定要好好调养,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卫双颜听着不由地一愣,幽幽美眸不禁瞪大:“皇上替臣妾拔得刀?”
见着帝王点头,她强忍着的泪意终究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向来帝王是不得沾后妃的血污的,这意味着大不吉,但是他竟然亲自为她拔刀。。。
见着她哭泣的摸样,慕容邵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摘下他的玉佩,将它塞进她的手里,嘴角勾起:“若不是你,朕现在恐怕都不在这里了,双颜,朕当初还怀疑你的用心,朕真是该死啊。”
见着手里的玉佩,听着他的情话,她不由地哇的一声哭出声,脸庞都被她的落泪打湿:“皇上。。。对臣妾太好了,臣妾说过了,皇上是臣妾的夫,是臣妾的天,没有皇上,就没有臣妾,所以臣妾才能不顾一切地扑出去。”
慕容邵眼里露出深情,大掌不禁覆上她的额头,“朕知道,从今以后,慕容邵会给你卫双颜想要的一切,你看看这玉佩。”
卫双颜抽泣一声,观赏着手里刻着龙纹的白玉,翻开背面后,她不由地一惊,握着玉佩的手不禁一抖,“皇上。。。这。。。”
坐在床头的男子似乎早已料到她有所反应,含笑着将她的手合拢,淡淡道:“这后边刻着朕的姓氏和表字,是朕从小戴到大,双颜,你可知道,在我楚国,男女互赠玉佩意图为何?”
卫双颜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动,她点了点头,不由地又松开手掌看了一眼那玉佩,唇角不禁勾起,她知道,她当然知道!秦国和楚国都是一样的,互赠玉佩,代表两人要结三生之盟,他这时候赠这玉佩给她,是要与她缘定三生吗?
“知道便好,朕也不多说了,双颜,朕与你说过,或许皇帝会因为种种无可奈何而辜负莲妃,但慕容邵绝对会给卫双颜想要的一切。”
他重重地许下他的承诺,让她不由地忘掉这一刀带来的疼痛。
“在想什么。。。”
见着她愣住,慕容邵勾了勾她的鼻间,淡淡笑道。
卫双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唇角扬起:“臣妾发现,这一刀挨的真是值,让臣妾知道了,皇上的真心。”
慕容邵淡淡一笑,站起身,对着她淡淡道:“下次可不能做这样危险的事了,这几日陪了你太久,甘露殿的桌上堆了太多的折子,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待那位帝王走后,卫双颜握着还残留着他体温的白玉,心里不由地一暖,胸口虽然还是很痛,但是这点痛意,在他对她的真心面前,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