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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性娴雅好静。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体质极为柔弱。被两度送上云端之后,身体已经绵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若是继续承受,倒也勉强能支撑。只是那样一来。那飘飘仙去的美感便不会再有了,剩下的只是默默忍受着刺痛。
“爷,让。。。。。。。。唔。。。。”
秦牧一下子吻住她的香唇,伏下身体来拥着她说道:“我也累了,咱们休息一下。”
他的身体状况明确地告诉董小宛,他在说谎。
董小宛虚弱地依偎在他怀里,心中有丝丝的愧疚。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个郎似乎对柳如是有些排斥。柳如是虽然年龄稍大几岁,但那妩媚之姿不下于少女。还多了几份成熟动人的风韵,等闲男子见了无不为之魂消色颤,个郎就算眼界再高,在未得满足的情况下,似乎也不应如此排斥才对呀。
“爷,如是她。。。。。。。”
“她怎么了?你呀,你觉得我好,并不代表人人都觉得我好,你确定她愿意。。。。。。。。”
秦牧的话让董小宛惊愕不已,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他之口。
回想当初自己刚被送到长沙时,他是多么霸道。
更何况,这是王府后院,只是叫法不同而已,但实际上就是后宫。后宫的所有女子都是皇帝的女人,要临幸谁还用问她愿不愿意吗?
她轻声地提醒道:“爷,这是您的后宫呀。”
秦牧搂着她软绵绵的玉体,诡异地凑到她耳边轻语道:“正是因为这是我的后宫,我才不会现在要她。”
董小宛冰雪聪明,听了他这话隐隐猜到了其中的原由。
柳如是已非完璧之身,个郎大概是要保证皇室血统的纯洁性,因此才会拒绝临幸刚来的柳如是。什么她原意不愿意只不过是说给柳如是听的借口而已。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她不好再说什么,感觉到个郎还在蠢蠢欲动,她恢复了两分气力后,挪动那令人的娇躯,如同一条柔软的白蛇游到床尾,用那满带兰香的莲舌檀口尽心侍奉,以满足他。
东厢晨曦乍破,董小婉晓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 作侍女打扮的柳如是进来将她扶到妆台前。
她微笑示意道:“我自己来,如是你去侍候秦王穿衣吧。”
“是,董美人。”
柳如是盈盈一福,转身走向罗床,如花美靥莫名的微微红了起来,她虽非未经人事的少女,但作为正常人,昨夜听了半宿的吟唱,心中总难免有些绮念。
秦牧大大方方地让她帮着穿衣,柳如是静下心来穿衣系带,目光却尽量避着不去看他。
秦牧梳洗之一后,按例拿着巨阙剑到楼下练剑。
等他练得大汗透衣回来时,董小宛新妆初成,眸光盈盈含春水,经过雨露滋润的肤色,象是新剥的荔枝般光润嫩滑。
见了自己努力带来的成果,秦牧哈哈一笑吟道:“高髻盘云压翠翘,春风并立海棠娇。银筝象板花前醉,胜似东吴大小乔。”
董小宛带着三分羞赧温柔地说道:“秦王,热水放好了。”
每天早上秦牧练剑总免不了一身大汗,练剑后洗澡已经惯例,无须吩咐,下人们也会备下热水供他沐浴。
柳如是上来接过他手上的宝剑,秦牧正在夸董小宛,顺手将剑交给了她,结果“哐啷!”一声,柳如是没有拿住,巨阙剑掉在了地上,幸好没砸到脚。
“秦王恕罪,秦王恕罪。。。。。”这回柳如是真有些慌了。她早听说过秦牧这把宝剑是上古神兵,只是没想到这么重。
“秦王。。。。。。”董小宛也慌忙帮着求情。
秦牧拾起宝剑,看看没什么损伤,便也没有跟她计较,“没事了,起来吧。”
“谢秦王。”
秦牧自个将巨阙剑拿回房,然后到浴室沐浴,柳如是刚出了错,表情有些不自在,换上了小衣来侍浴时,动作也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一直不敢正视他。
秦牧倒是毫无顾忌,看她那娇体玲珑,水骨嫩,玉山隆,杨柳纤腰拂春风;
秦牧看得血气上涌,几乎忍不住将她就地推倒。
按秦国的朝规,是三日一朝,没有朝会的日子各归各衙处理公务,有事上本奏闻,若有需要,秦牧则小范围地招内阁辅臣商议。
要是象朱元璋那样,天天半夜爬起来上朝,秦牧自觉难以忍受。
这天早上他刚到御书房,便听韩赞周报说许英杰在府外求见。
秦牧召他进来,许英杰施礼过后,呈上了几张样钞来。
样钞面额分为十贯、两贯、一贯、五百文,两百文,一百文,十文,两文、一文九种。最小的宽约两寸,长约四寸。边框为龙纹花栏,花栏内是腾龙式样和缠枝花纹。
上面横书“大秦宝钞”四字。花纹栏内两边各有四个字一行的九叠篆字:“大秦宝抄,天下通行”。中间有先秦古币图样,下为:“户部奏准印造,与制钱通行使用,伪造者斩,告捕者贷银二百五十两。”字样。
这些样钞印制之精美,与粗制滥造的大明宝钞简直判若云泥。
秦牧拿着样抄在手上折搓了一下,感觉纸张不但光洁坚韧、挺度好,耐磨力强,而且竟带有一种塑料的质感,不禁好奇地问道:“许卿,这纸是什么材质做的?”
许英杰向门外望了一眼,秦牧会意,向守在门外的小黄门下令道:“退出御书房二十步外守着,敢靠近者,杖毙!”
等小太监匆忙退走,许英杰才小声地说道:“启奏秦王,这纸是抄纸局特制的,原料大多采用纤维较长的棉、麻等植物制作,还按一定的比例加入了两种树脂,这样造出来的纸张光洁坚韧,更加坚韧耐磨,而且入水不溶,晾干如新。”
许英杰说到这,拿起一张样钞映着窗外投进来的光线给秦牧看,秦牧赫然发现,纸张里面有一条龙形水印,而且票层夹有薄薄的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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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许英杰拿起一张样钞,映着窗外投进来的光线给秦牧看。
秦牧赫然发现,纸张里面有一条龙形水印,而且票层夹有薄薄的银丝。
有水印这不奇怪,据说宋代的交子就有水印了。
水印的制作,说难不难,分为明暗两种:
第一种印明花法,类似木刻水印,就是在抄纸用的纸帘上用线编成花鸟虫鱼、山水人物等图案,微凸于帘面,抄纸时,凸起处纸浆微薄,故图案透亮而呈现于纸上;
第二种印暗花法,就是将湿纸压在两块一正一反雕有凹凸图案的模型中间,用强力压纸,逐幅印刷,使纸隐显图案。
纸平放时看不出透明的图形,举纸迎光,图案则清晰可见,即人们现在熟知的水印。一般钞票上用的都是印暗花法。
秦牧奇怪的是,许英杰拿来的纸钞不但略带塑料的质感,而且他竟然还会夹以银线,这绝对是了不得的创举。
许英杰详细为他解释道:“秦王,实则这纸是两层,用布帘滤起第一层纸膜后,压上银线,再滤一层纸膜覆在上面,这种银线并非全银,是以渡银的铂纸。”
秦牧听了哑然失笑,他还以为真是用银子打成薄线压进去呢,真那样的话,光是打制这样薄的银线就不知要花多少工时。
许英杰接着说道:“秦王,为水印有银线其实还是其次,关键之处是。这纸与民间的制作方式完全不一样。”
“许卿说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一样。”
据秦牧所知,这年头造纸的方法先是取出煮烂的原料。放在石臼里舂成泥状;
再以适量的水调配,使纤维彻底分离并浸透水分,成为纸纤维的悬浮液;
再倾倒入纸槽里,然后用细竹帘在纸浆中滤取,纸纤维会留在竹帘上形成一层纸膜,然后晾干就成纸张了。
这种制作方法其难度主要在于,抄得太轻纸会太薄。抄得太重纸又会过厚,这得凭工匠的经验积累,普通人抄出来的纸不是太薄就是太厚。或是同一张纸厚薄不一。
许英杰颇有几分自得地说道:“秦王,按旧有的晾干法,无法得到这样的质感,臣等制作这种纸无须晾晒。而是打制了一些空心铁筒。通入蒸气,使铁筒表面形成高温;
抄起湿纸膜后直接卷到这些铁筒上,利用高温使得其中的树脂充分溶解渗透,才会形成现有的质感。而且,这树脂的比例也非常讲究,少了效果不明显,多了纸纸太硬,容易折断。”
“用蒸气加热烘干?”
“是的。秦王。”
秦牧感觉必须从新评估一下古人的智慧了。
他甚至相信,鲁班能制造会飞的木鸟是真事了;
至于诸葛亮制作木牛流马为十万大军运粮。估计更是确有其事。
“这纸成本不低吧?”
“回秦王,臣作了估算,五十文以下的纸钞都是亏本的。”
秦牧重新拿起一张纸钞,两寸宽,四寸长,这成本就要五十文?
还真是“钱”啊!
若光是印制五十文以下的纸钞,岂不是印一张亏一张?
“秦王,这种纸制作比较困难,耗工耗时,原料也比较难求,是以比一般纸张贵很多。”
“很好,本王很满意,就按此方法印制吧。等三司制定了钞法,本王再下旨颁行,户部也要做好准备,这次印制两百万贯纸钞,至少要存四百万两白银作为准备金,以应付百姓挤兑。”
“是,秦王。”
无独有偶,北京城里,多尔衮与手下谋臣也在商议发行宝钞。
这些心腹谋臣中,有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
内弘文院大学士宁完我;
内弘文院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冯铨;
吏部左侍郎兼翰林侍读学士陈名夏;
国史院大学士瓜尔佳。刚林;
内弘文院大学士赫舍里。希福、大学士冯国柱等。
直提一提的是,建极殿大学士谢升年过七旬,上次建议多衮暂缓剃发令,被正在气头上的多尔衮喝斥,又惊又怕,吓得大汗淋漓,回去后竟然一病不起,已是油灯将枯,再难为多尔衮出谋划策了。
现在范文程这些汉人大臣日子极其不好过,多尔衮的日子更不好过,阿济大败之后,接着是江南的洪承畴全军覆没。这给清国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十万旗兵去了四万,伤亡近半;
而且,损失的这四万旗兵中,两支白旗占的比例很大,可谓是元气大伤;
多尔衮和多铎、阿济格三兄弟最大的依恃就是两支正白旗。这几乎要了多尔衮三兄弟的命。
现在朝堂上嚷着退回关外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郑亲王济尔哈朗也表态支持退回关外了,给多尔衮造成了沉重的压力。
谁都可以退,多尔衮却知自己无路可退。
一但真退回关外,就等于承认自己彻底失败了,他便会威信扫地,大家会清算败军的罪责,他政治生涯也基本可以宣告结束了。
现在只有强撑着,只有这样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但要命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多铎病了,这让多尔衮更是忧心忡忡。
而同时让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