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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一看,连忙起身拜道:“陛下,不可,陛下随身配玉,犬子何德何能,岂能受此厚赐。”
秦牧向他摆摆手,对李嗣兴含笑说道:“长者赐,不可辞。来。快收好。”
李定国不好再出言阻止,心知秦牧此举只怕是另有深意,只是一时猜不透。
秦牧亲手把玉佩给李嗣兴挂上,然后问他读过什么书。李嗣兴一一作答,还给秦牧背了一段三字经,等他背完,秦牧又夸了他几句。才轻拍坐在身边的秦业说道:“业儿,你带李家哥哥去逛逛,你是主人。要招待好李家哥哥,知道吗?”
秦业才三岁半,但被杨芷调教得很懂事,加上平时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小孩子陪他玩,见到大自己一点的李嗣兴,显得很高兴,脆生生地答道:“父皇,我想带李家哥哥去看云姨的鹦鹉,可以吗?”
秦牧笑道:“可以,只要不出宫,你们今天想去哪儿玩都可以,等下父皇让人去跟你母后说,今天放你一天假,让你玩个够,哈哈哈。”
“谢谢父皇,谢谢父皇。。。。。”秦业高兴不已,转头跟李嗣兴夸耀起自家云姨养的鹦鹉如何如何好玩,然后拉上李嗣兴跑出殿去,韩赞周连忙带着几个太监宫女跟上去。
秦牧这才回头对李定国笑道:“李卿放心吧,有宫人看着,不会把你这宝贝儿子弄丢的。”
“陛下说笑了,臣只是担心犬子不懂事,冒犯了太子殿下。”
“小孩子,就算打一架也无妨,哈哈哈。。。。。。。。太子平时在宫里,也没个伴,朕看你家这小子不错,聪明伶俐,李卿若是舍得,让他来陪太子读书如何?”
“陛下,犬子太过顽劣,臣担心会让太子殿下沾染上他的坏习气。”李定国当然知道,陪太子读书,这意味着什么,只怕所在的大臣都梦寐着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机会。
“李卿不必自谦,这样吧,让他们一起玩耍半天,若是投缘,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陛下。。。。。。”
秦牧再次摆手道:“今日也无外人,朕就直说了吧,西北军整编之事,确是例行之举,这一点李卿能理解否?”
李定国连忙起身拜道:“陛下,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要整编西北兵马,是为了增强西北兵马的战力,臣岂敢心存异议。”
刚听说兵部大力整编他们的部属时,李定国确实心中不安,但后来秦牧放心让艾能奇出任南征主帅,这已经释放出了很明确的善意,今日又特意召他父子前来,这是进一步表达了善意,李定国岂能不知进退。
“李卿能这么想就好,起来吧,有关准噶尔部入侵叶尔羌汗国之事,李卿如有何看法?”
“陛下,臣以为准噶尔部一但吞并了叶尔羌汗国,必成我西北之大患。”
秦牧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李卿以为我朝当如何应对方是上策。”
对此事,李定国显然深思熟虑过,他胸有成竹地答道:“陛下,要守住河西,乃至开拓西域,骑兵是关键,如今我朝虽然不乏战马,但训练善战之骑兵非一年半截可成。
因此,想以为,目前当着眼于漠南,尽快整合漠南蒙古,为我所用。另外,漠南若继续如散沙一盘,必定引来准噶尔部窥伺,综合这两点,臣以为整合漠南实乃我朝首要之务。”
李定国的见解,秦牧非常满意,如果真能如他所说,把漠南蒙古整合起来,一方面可防止准噶尔部趁乱大举入侵漠南,二来,可用漠南蒙古为臂助。
原来的历史上,如果没有漠南蒙古支持,康熙根本不可能打败准噶尔丹。此由可见,李定国的思路绝对是正确的。
“除了漠南,李卿还有什么想法?”
“陛下,要谨防青藏的和硕特部和准噶尔部联成一体,陛下高瞻远瞩,这一点在西京时就已派出使者。但臣这些天细思此事,觉得光是派使示好,稍嫌不足。这些部族向来唯利是图,难保固始汗不会为了自身的利益,与准噶尔部联合。”
“李卿有何良策?”
“陛下,必须挑起和硕特部与准噶尔部之间的纷争,才可能防止他们联合起来,陛下,臣建议封固始汗为西域王,或许可行。”
“如此是不是太明显了?”秦牧若有所思地问道,李定国的意思,无非是以西域以饵,让和硕特部一准噶尔部两虎相残。
“陛下,关键要看固始汗愿不愿意接受大秦的册封,若其肯接受,一切便好办;若不接受,对我大秦而言,事情也不会变得更糟。”
秦牧轻轻颔了颔首,说道:“李卿,如今西北局势瞬息万变,虽得有大将坐镇才行。李卿就再辛苦几年,尽快前往兰州坐镇吧。西京方面,朕也会派一能臣,协助李卿。”
秦牧一说完,李定国立即又起身拜道:“陛下,西北局势变化莫测,臣愚鲁,实不足以担此大任,还望陛下能另选良将前往河西。”
秦牧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一言不发。
李定国伏身在地,不敢稍动,于无声处听惊雷,心跳迅速加快。所谓帝王心术,谁也猜不透,他也不知道秦牧是不是有意试探他,一个不好,将有可能是掉脑袋的事。
好一会儿,秦牧才反着说道:“李卿信不过朕?”
这让李定国更加不安,背上微微渗出细汗来:“陛下,臣不敢,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臣此生唯在粉身碎骨以报,岂敢不信陛下,只是。。。”
“不必只是了,朕,信得过你,就看李卿信不信得过朕了。”
“臣,万死!”
在秦军五大都督中,李定国与李过都是陕西人,且曾长期在西北征战,论对西北的熟悉程度,马永贞、蒙轲、刘猛都难以企及。
对于李过,秦牧内心尚有疑虑,是不可能放他回西北统率大军的,眼下最好的选择,只有李定国。
“李卿请起吧,西北局势不容乐观,元宵过后,你就回西北吧,西北之安危,朕就交给李卿了。”秦牧的声音变得缓和,眼中带着期待。
李定国心中百味杂陈,若是别的的帝王,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让他回西北的,秦牧这个时候能让他回去,这份信任,确实是非同一般,他含着热泪,郑重地三拜九叩:“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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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88章 白雾茫茫
大年初三夜,天降大雾,永州的焦琏抓住这难得战机,挥军渡江,于五更时分对湘江西岸的刘体纯部发动进攻。
刘体纯虽然有所准备,但雾太大了,这鬼天气,即便点上火把,也看不清数步外的景物,根本无法侦察敌情,对军队的指挥也极其困难,只能勉强通过锣鼓来调动军队。
对此,焦琏早有准备,他命人带上锣鼓,分散到秦军大营四周猛烈敲打,让秦军难辨彼此,以达到扰乱秦军指挥系统的作用。
同时焦琏还准备了大量的鞭炮,大量燃放,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让秦军大营四周象开了锅一样,不但加重了雾气,而且让许多秦军误以为是枪声;
这种情况下,兵找不着将,将指挥不了兵,场面十分混乱。
广西兵抵近秦军营寨,大量抛射火箭,同时潜近寨墙,用炸药把寨墙炸塌,然后从四面八方蜂拥而入。
秦军用震天雷轰炸,造成了焦琏大量伤亡,但是大雾掩盖了这惨烈的情景,对后续的敌军造不成震慑作用,敌人依旧蜂拥而来,最终冲进了秦军营寨。
呛人的硝烟,茫茫的大雾,几步外外就难分敌我,双方很快变成了一场大混战,甚至自己人误砍自己的情形非常普遍。广西兵冲入营寨后,大肆放火,让大营更加混乱。
“结阵!结阵!”伍长李长卿一边挥刀劈砍,一边大吼着,他手下的个士兵听到号令,迅速团团围到他身边,组成一个小小的圆阵,以盾牌遮挡外头,长枪透过缝隙狠狠地刺杀着对面冲来的敌人。
这就是训练有素和缺少训练的差别,秦军乱而不溃。以伍为单位,组成小圆阵的越来越多,给冲进来的敌军很大的杀伤。
但随着秦军的营帐被引燃的越来越多,甚至连营中堆放的粮草也被引燃了。这自然导致大批秦军开始溃逃。
但由于雾气太重,加上硝烟弥漫,敌人又是从四面一起发起进攻,在双方混战之下,连方向都分不清,你就是想逃,也不知往哪里逃。
这其中就出现了大量类似的情景。有很多秦军本意是想逃命,但选错了方向,逃的时候发现敌人越来越多,只能拼命挥刀劈砍,实际上他们相当于是对焦琏的人马发起了反冲锋。
李长卿的一伍人马就是这样,越冲发现敌人越多,士兵李大石一边刺杀,一边吼道:“伍长,是不是弄错方向了。敌人怎么越来越多?”
“杀!”他身边的吴垌猛然举盾,挡住对面敌人劈来的大刀,然后右手刀猛然劈出,将敌人劈翻在地。惨叫不止,“快往那边,那边人少。”
伍长李长卿左臂带着一支箭,尤鏖战不止。他需要不断地大吼,以让手下的兄弟随时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至于被冲散。“别管了。他娘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得赚,兄弟们听我的,别走散,冲!”
既然想逃都逃不掉,那就拼了。
此时焦琏的人马也失去了统一指挥,双方混战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人,大家都成了瞎子,
大乱之中,象李长卿他们这样以伍为单位,溃退或冲杀的秦军不计其数,大家虽然慌乱,但越是这中情况下,越需要兄弟;
秦军经常作这样的训练,特别强调一伍一什的团结协作,平时冲锋的时候,别的军队都是一窝蜂的冲上去,根本不讲什么队形,秦军却一直强调那怕是冲锋的时候,也要保持各伍不能乱。
象今天这种情况,更是如此,大军团乱了,但各伍的士兵却多数能聚在伍长身边。再小的团体,只要有指挥,有依靠,就能发挥应有的战斗力。
这一点是焦琏万万没想到的,他这次袭击,只有四千人马过河,秦军人数是他的三倍,在双方混战之下,伤亡都差不多;
在大量消耗之后,焦琏的人马越来越少,等他们想撤退时,结果就跟开始想逃的秦军一样,在茫茫大雾之中混战多时后,早已迷失了方向。
只听到四周都是厮杀声,一片白茫茫的,分不清敌我,分不清方面,这想撤也不知道往哪边撤,只能拼命的砍开血路。
乱套了,全乱套了,就连秦军主帅刘体纯身边的亲兵,也被冲得只剩下二三十个人,大雾如迷,四周的杀声如鬼哭狼嚎,人影憧憧,草木皆兵,往往是只闻刀剑相击,人呼惨叫,却不见其人,刘体纯身边的亲兵还在不断地减少,多数不是战死,而是在大雾中无法再跟上来而失散了。
刘体纯在大顺军中有“飞虎”之称,一把雁翎刀舞得如奔雷闪电一般,迎面而来的敌人,几乎没有一合之人;
“杀!”他不断地咆哮着,这下他终于体会到自古以来两广之所以难征服的原因所在了,并不是这边的军队多少勇猛善战,关键是这边的地形和天气,让你防不胜防。
如此的大雾,就是大军团最大的克星,你便是万军统帅,这个时候正真能指挥的也不过是身边几个人。
对面一枝长枪自大雾中疾刺而来,带着尖锐的劲风声,刘体纯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