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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这一道旨意一经颁布天下,那可不得了,砸五千龙币修路的富户比比皆是,有些富裕的州县,甚至出现了修路款已足,还有人抢着砸钱的景象。
民众的热情大大超出了预料,有些州县获得的修路捐款,竟然多达数十万龙币,这倒让朝廷头痛了,不得不派出成批的巡察御史,监督此事。
幸好各地的司法审判权已经从地方主官转移到同知或县丞手上,朝廷事先有规定,当地的主官负责具体运作修路事宜,而同知或县丞则有监督的权责。
因为司法审判权刚刚从当地主官手上剥夺,转交给同知或县丞,这使得各地负责行政的主官和掌管司法的同知、县丞的关系普遍有些僵,倒是避免了很多监督者与被监督者相互勾结的行为。
从长沙一路北上,到了洞庭湖,现在这里已经成为名副其实鱼米之乡,成了大秦最大的粮仓,每年粮食出产已经超过苏杭地区,原来那句“苏杭熟,天下足”也变成了“荆湖熟,天下足”。
读书人最喜欢游赏的岳阳城,是洞庭湖沿岸最繁华的城市。而岳阳的百姓与别处不同,他们更喜欢管洞庭湖叫湘妃湖。
一来,地位十分特殊的湘妃娘娘是岳阳人,而且当今天子已经把洞庭湖封给了湘妃娘娘。
虽然这种封赏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只是一个虚名而已。但岳阳百姓就喜欢改叫湘妃湖,你爱咋咋的。
从岳阳顺流而下,到了武昌,那更是不得了,这已经成了大秦腹地首屈一指的大城,这里是天子当年称王立基之地,现在朝廷已经将武昌、汉阳、汉口三镇合并,合称武汉。
当年皇后娘娘不修王府,变卖被毁坏的半边王府砖石,以助八股论坛的佳话,至今仍为武昌百姓津津乐道。
而在汉阳城,李昭仪城头奏《将军令》,天子城下血战建奴的故事,更是被民间编成了多个版本的戏文传唱,街市上天天上演,百姓总是看不腻。
如今的汉阳城头,还有当年战争留下的痕迹,而武昌的王府,也还保留着原貌。武昌百姓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天子和皇后娘娘再回武昌的王府住上几天。
当年皇后娘娘自亲纺纱织布,为前方将士做衣袍,把武昌的纺织业也带动了起来,现在武昌一带,成了继续苏杭之后的又一个纺织中心,每天有一船船的各色布匹顺江而下,远销海外,为当地带回了滚滚的财源。
另外,因为当年的八股论坛,武汉也成了大秦中部的文化中心,无数文人士子汇聚于此,交流学问,探讨知识。
武汉大学者张儒舟在江北的龟山上办了一所汉阳书院,由于名流汇粹,声誉直追长沙的岳麓书院。
再沿长江而下,来到马鞍山,你会发展这里的变化更是翻天覆地,一座座高大的冶炼炉,用蒸汽机鼓风,大大提高了炉温,每天都有大量的优质钢材产出,通过水陆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各地;
前几年还是荒山的马鞍山,现在已经在山下形成一个崭新的城市,聚居的人口到今年已经多达八万,比一些州的人口还多。多数建筑都是崭新的钢筋水泥结构,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而且它还在大秦首创了一个特色,它是目前大秦唯一一座没有建城墙的城市。除了没有城墙外,所有城市的功能一应俱全,而且更加先进。
从马鞍山东去,那便是大秦的南京城了,没有到过南京城的人,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界有这么繁华的地方,没有到过南京城的外国人,你说你到过大秦,一定会被人笑话。
这里现在就连外廓也是鳞次栉比,每条街道都是那么干净整洁,花香弥漫,秦淮河上笙歌日夜响遏行云,金碧辉煌的大秦宫,威严耸立,大气磅礴。
大秦天子从这座金宫里发出的每一个旨令,全世界都必须府首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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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980章 日本生变
南京城里,这几天,到徐府递贴子拜访的人骤然增多了,徐永顺可不是那种暴发户,从前明徐达一代开始,累世享有荣华富贵,底蕴深厚,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低调做人。
他干脆躲到龙江船厂去监督船厂的研发司加快研制铁壳船去了。来拜访的人一律被告知,主人不在,也只能留下拜贴,打道回府。
而对于一些不该得罪的显贵,徐永顺会根据拜贴,择日回访赔罪。
如今宫里的徐昭仪,诞下一个皇子,正所谓母凭子贵,徐昭仪封贵妃恐怕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这世上的事,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化呢,现在攀点关系,总是有利无害。
对此,只隔一条街的国丈府上,杨廷麟倒是很淡定,视若无睹。但杨夫人却有些坐不住了,到京中权贵家找那些一品夫人,二品夫人串门聊天的次数明显多了。
这天杨廷麟下朝回到俯中,发现自家夫人又不在,一问下人,说是又去信国公府串门去了。等到晚间,杨陈氏回府之后,杨廷麟不禁大发雷霆。
他把所有下人赶出去后,才沉喝道:“你想干嘛?你当天子是聋哑的吗?我告诉你,这京城里的事,没有一件能蒙蔽得了天子,赶紧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别给皇后和太子还有我杨家招祸。”
杨陈氏吓了一跳,有些委曲地答道:“老爷,妾身只是去串门,也没做什么,你何必发这么大火呢?妾身这不是为女儿,为太子好吗?”
“头发长,见识短,你这是取祸之道。从明天开始,你老实给我在家呆着,哪儿也不许去,听到没有?”杨廷麟寒着脸喝斥。
“老爷。。。。。。。你还说,当初若不是你,妾身如今何至于操这份心。”
“住口!”
杨廷麟喝斥完,叹了一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上次李继卿的事,险些招来大祸,如今芷儿贵为皇后。陛下待芷儿也不差,只要芷儿这皇后之位还在,就不用担心什么。
你如今走东家,串西家,反而会落人把柄,这事一但被人加酱传到陛下耳朵里,只会适得其返,你这是在害芷儿,害太子。你知不知道?”
“可是老爷,这徐家不同其他人,那柳昌祚等十几家前朝权贵都与徐家绑在一起,这些人虽说官位不高。但底子厚,绝非等闲之家,听说他们与宫里的韩公公交情也不一般,若是这内外一使坏。只怕芷儿。。。。。。。。。。。唉!”
“这些你无须担心,陛下是圣明之君,他有意无意地扶植这些前朝权贵。或许另有用意,但越是如此,徐昭仪所生的皇子越不可能威胁到太子的东宫之位。”
“老爷,这是为何?”
“这个你无须多问,只管老实呆在家里即可。”
大秦宫里,这几天一派喜气洋洋,皇家又添一子,天子赐在京大臣之家酒食,以示同庆。
从徐若诗寝宫出来后,秦牧牵着杨芷的手,一起到御花园里散步。池上秋色连波,亭园清肃,却有秋菊熬霜绽放,清香弥漫。
“娘子,这些天辛苦你了。”
杨芷温柔地含笑答道:“陛下别这么说,这些都是妾身分内之事,陛下终日为国事操劳,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若能管好这后宫,不让陛下烦心,就心满意足了。”
杨芷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其实还很年轻,他与秦牧成亲那年虚岁才十七,现在不过是花信少妇之龄,如果不是因为皇后的身份,使她平时穿戴和言行必须庄重得体,外貌看上去甚至还有些象少女,如今要管着这若大的后宫,而且还管得很好,其实挺不容易的。
她的真诚和善良是她最大的人格魅力,加上谨守本分,事事以身作则,别人也挑不出什么不是,心里多是服她的。
秦牧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自由自在地散着步,杨芷很喜欢这样被他牵着散步的时光,晚霞染红了巍峨的宫殿群,水映天光,秋风微凉,杨芷的手心里却暖暖,那股暖意直渗到她心里。
这一刻,她端庄之中渗满了温柔,她垂下螓首轻声问道:“陛下,你还记得初见妾身时的情景吗?”
“叫夫君就记得,叫陛下就不记得。”秦牧哈哈一笑。
“陛下!”杨芷少有的跺了跺脚,还是改口叫轻唤了一声,“夫君。”
“对了,娘子快让我我瞧瞧。”秦牧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把螓首抬起来。
杨芷还以他要在这御花园中吻自己,脸刹时全红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秦牧呵呵直笑:“娘子,你干嘛躲呀,为夫要看看你脖子上可还留有伤痕。”
秦牧不说还好,自知误会了他的杨芷,脸色更红,秦牧轻轻拨开她的衣领,她脖子上还留有一线淡淡的伤痕,细淡如线,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夫君,要是当时那歹徒真伤了妾身,夫君。。。。。。。。。夫君会怎么样?”
秦牧没想到她也会问这样的问题,于是眨了眨眼笑道:“娘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要听真话。”
秦牧将她搂过来,笑道:“假话是为夫会很伤心,伤心一辈子,愧疚一辈子。。。。。。。。”
“夫君,妾身都说要听真话了。”
“呵呵,真话就是,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因为当时没来得及多想,也不愿去多想,有些事呀,想得多了,顾虑就多,最后反而会坏事。”
他这番话,让杨芷觉得很诚实,很符合他做事的性格,她反握紧了秦牧的手,说道:“夫君,那件事,妾身现在相起来还有些后怕呢,若不是陛下,妾身定是活不成了。”
秦牧本来想说你也舍命救过我一次,咱们扯平了,不过话到嘴边他又收了回去,那次她不顾生死冲向枪尖,事涉她的父亲,这不快的事,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你呀,注定是我娘子,谁也夺不去,哈哈哈。。。。。。”
秦牧笑完,发现对面的昭阳殿前传来阵阵娇斥声,还有得意的喝彩声。
秦牧与杨芷过去一看,只见又是红娘子和两个贴身侍女在练剑,云巧儿则看大戏一样,在一旁看得双眼贼亮,直冒星星,还不时欢呼叫好。
见这丫头那样子,秦牧和杨芷不禁对视一笑,这丫头还真是哪里有热闹都缺不了她。
秦牧刚要往里走,女官李双儿小步快行而来,委身一福道:“陛下,外交部左侍郎求见。”
秦牧有些抱歉地轻轻拍了拍杨芷的手背道:“娘子。。。。。。”杨芷含笑摇着头,让他什么也别说,“夫君是一国之君,自当以国事为重,大臣这个时候求见,必是有急事,夫君快去吧。”
秦牧含笑点头,轻轻松开她的手,大步流星的来到前朝华盖殿。
黄振林长身一揖奏道:“陛下,臣刚刚接到驻日本大使韦正道急报,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病故,兵学者由井正雪策动浪人叛乱,企图颠覆德川幕府,江户一片大乱。
韦正道获得一些未经证实的消息,这次由井正雪策动的浪人暴乱,背后很可能是日本太上皇政仁在暗中支持,情况很复杂。”
秦牧对日本的历史没有什么了解,不过根据之前驻日本大使韦正道的奏报,德川家光到三十八岁才生下一子德川家纲,现在德川家纲年仅十岁。
德川幕府和京都的天皇一直以来明争暗斗不断,德川家光这一死,留下十岁的儿子,恐怕镇不住场面啊。
而大秦制定的日本政策,就是要让德川幕府与日本天皇相互牵制、内斗。如果德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