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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越同事,还是位高权重的穿越同事,凌心媛当然有几分想与之结交,以借其势之心,虽然功利了些,但是同在这个世界,她们都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只有她们是来自不同的时空,注定孤寂,便是生出几分想要互相照料,互相依靠的心思,也并无甚大错吧。
但也不知道那位大殿下会如何想,想到这里凌心媛挑眉说道:“小妹前些天路经河畔时,有感而作,今天便说于兄长们品监一二。”言罢,便开始呤咏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这首《春江花月夜》号称孤篇盖全唐,当然震住凌心由兄弟两人不在话下,凌心媛念到“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时候,凌心由初本来只是带着笑的看着自己家的小妹,想来,他并不认为自家小妹能有什么佳作,所谓听听,也只是逗逗她开心,可是当说到这句的时候,他有脸色已经变了,当听到最后一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凌心由已经站起身来了,他屏住了呼吸,好像生怕错失了一个字。待凌心媛念完,良久,屋里都没有声音,最后反是屋外传来一声轻叹说道:“惜六娘乍为女子。”
这声音却是凌淳风的,说完,只见帘子一挑,凌淳风大步的走了进来,凌心媛兄妹三人,赶紧站起行礼,凌淳风却笑着说道:“六娘,你好生歇着吧,不用行什么虚礼了。”然后转眼看着凌心由与凌心书说道:“你们以前易学已经是不如妹妹了,现在连文采也输了,可觉得羞?”
凌心媛听了自己先暗自脸红了一下,她不是真的想要窃取先人的才华,只是她相信这首诗必能通过凌心由兄弟两人传扬开来,到时候,如果对方有心与自己这个穿越同事结盟的话,必然会有所表示,如果对方无意,她也就省了这个心思,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因是凌淳风来了,兄弟两人也不好多呆了,便随着凌淳风一起离去了,凌心媛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养伤的日子最无聊啊。
西城外,便是都城最有名的青楼楚馆汇聚之所,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名流公子一曲诗歌互赠佳人的事儿,所以街道上不时会传来某某诗会某某公子有某某新作出炉的消息,或是随后又能听见某间青楼之中某位名妓将这诗词唱诵一番,这里也是才子们互相较劲文采风流之地,佳人们将这些才华饰上一层美丽的绯色气息,在仁均皇朝,诗词早已兴盛,你若真能写出一首好的诗词来,那绝对是走到哪里都不会缺乏尊敬和礼遇的,风雅的气息,这是一个盛世繁华时的烙印。
《爱莲说》虽然好,却不适合咏唱,可是凌心媛借来的《春江花月夜》便不同了,一时之间,在西城里,可说是每家楼里的姑娘如果不会唱这首曲子,便不好意思出门,自然也多的是才子,想要瞻仰一下写出如此佳作的女子。
可是凌心媛必竟是深闺女子,自然不是人人可见的,越是如此,大家对这首诗作,便越发喜欢,传诵更广,而此时西城外一座花楼里的容昭敏,便看着抄好《春江花月夜》微微出神,嘴角慢慢浮上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凌心媛,好,我记住你了。
☆、045 替他们头痛
此时有人推门而入,容昭敏赶紧将桌上的诗篇对火焚尽,然后回眸说道:“都准备好了嘛?”
来人是一位翠袖长裙的少女正凝视着那火焚的余炽,眼神冰冷而漠然,好似什么也没注意一般,只是俯身说道:“主上,一切准备妥当,只是。。。。。。”
容昭敏听到这句“只是”两字,不由抬了抬眼眸,然后看着她的然后说道:“嗯?”
“主上,一切我们谋划多时,现在万事俱备,主上却要放弃。。。。。。不是可惜嘛。”
“可惜?有什么可惜,有些事,该什么时候放下,便是决择的智慧,这里不时便将大乱,碧玺,你也要早为自己谋划。”容昭敏淡淡的说完,便沉浸在那火光中,在烛火中映照在容昭敏的脸上,只让人觉得这孩子虽然年岁不大,但却历经风霜岁月,见过荣辱兴衰。
容昭敏看了一眼碧玺然后说道:“你呀,年岁不大,却看事通透,只是有时候说话让人措手不及,只是世事,最重要的是谋划,不是靠一时之气。”
容昭敏言罢,便站起身来,走出屋去,看见容昭敏迤俪而去,碧玺年轻的脸上依旧只有冷漠。
容昭敏走到店外,还不及上车,便看见头面铺子前边的空地上,一个人被踢得满地打滚,尖声咒骂道:“你这个贱婢,竟敢使人殴夫!竟敢使人殴夫!”他不由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少爷居然受了这样的照顾,正在这时候。却听那人好像看见救星一般的叫嚷道:“昭敏兄,昭敏兄,救我啊。”
容昭敏愣了一下,这才微微扫了一眼。是国子监里的学子确实也认识,可是平时并无什么交往,这会子容昭敏连他的名字一时都想不起来。他还真不愿意多生事端,只是挑了挑眉,却听那人立时烦燥的叫嚷道:“你这个蠢材,还不救人?”
看见容昭敏不理会他,他只能抱着头,蜷缩如狗,凄厉地嚎叫:“你这个贱婢。许琉璃,夫为妇天,你敢使人殴夫,我断不会放过你的!”
容昭敏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他是许云辉的妹夫,好似叫柳青云,只是此人,学识长相俱不出色,据说是许家没落的时候,在北域订下的亲,所以现在许家又风声水起了,对这个妹夫也是十分待见,所以虽送了他进国子监。但他几乎就是一个小透明,容昭敏当然对他映像不深。这时候容昭敏想起来是熟人了,不由考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卖个人情给许家。
“这等畜牲,枉自托生为男人,所作所为,实实地污辱了男人这个称呼。普天下男儿都因他而蒙羞,你们说,此人该不该挨揍?”那些人一边打着,一边叫嚷道。
围观百姓不过就是看热闹的,那里会理你们那个有理?听到有人说话,便异口同声地道:“该打!”
楼里伙计一见容昭敏出来了,又见似与他相熟,便连忙上前讨好地问道:“少爷,你看,要不要小的把他们轰开?省得影响了咱家的生意。”
容昭敏看了一眼,晒然道:“是怎么出的事?”
伙计看了一眼,这才凑到面前说道:“小的也不知道,想是这位爷出来寻姑娘,让夫人发现了,这夫人也是个厉害的主,当下就动开了手。小的只听见有个妇人叫嚷了一句,你还要吃芦花母鸡补身,然后便不知道是谁先丢了一个鸡蛋出来,便动开了手,那男人本来只是站着,可是后来却又想趁乱溜走,结果那妇人就怒了,说,你还敢走,你是最错的,居然还敢走,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然后便叫嚷道,打他。然后就这样了。”
这小二也是俐落的,三下便说了来龙去脉。容昭敏大致也明白了一二,不由冷笑了一下,男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摆不平,那还有什么脸面出来鬼混?他想到这些不由摇了摇头,还管什么,只当没有这样的事。
这时候百姓真是热闹的时候,只听见大家不停的叫嚷道:
“打他!奸夫淫妇!”
“这对狗男女!”
百姓们已被煽动起来,容昭敏看在眼里,不由摇了摇头,这些人又有几个知道真相呢。他却是知道的,这柳青云故然不堪,可是如果不是许家现在起来了,那里敢在他面前这般得瑟,柳青云可是过去监北都御使柳宁的次子,如果不是这样,勋贵许家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寒门子弟。
这时候柳青云已经推开了人群,从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开始躲躲藏藏的往前逃去,一边跑,一边咬牙切齿地摞狠话说道:“许琉璃,你这贱婢,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
“哎哟!”一句话没说完,各色杂物就像瓢泼大雨似的丢过去,柳青云以袖蒙头,逃之夭夭。
容昭敏把玩着手中精致的扳指,看着柳青云狼狈的样子,目光更见深邃,许家的子侄已经这般模样了,这便是仁均皇朝的中流砥柱便是这样的教养,便是许云辉兄弟还有些人才,只怕这个家族也是注定没落了,离他们去沿街流落的日子必是不远了。
这时衙役带着几个维持市场秩序的役丁拎着鞭子走来,老远就喊:“何人在此互殴,想到官府里吃板子么!”
之前起哄的众人赶紧整理衣冠,平稳呼吸,议论纷纷的说道:“真真看不出来,那小娘子,长的好模好样,却是手脚利落。”却在这时候,一侧有个女子眉带讥诮,唇抿冷笑,不屑地道:“走吧,逛街的兴致一点都没有了。真是扫兴。”
容昭敏听到这个女子声音清丽,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居然还是熟人,便是前些天,在慈恩寺里正司调戏过的那个小娘子。
没错,这个女子便是凌心媛。
今天凌心媛穿了一件翠袖罗裙,雪白皓腕轻舒,提着几件银首饰小玩意和蜜饯包,站在街边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现在年岁虽然只不过才十二岁左右,比容昭敏矮了一个头都不止,但容昭敏却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的眼睛里收藏着一种沧桑,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沉浮的通达。
凌心媛感觉到有人再看自己,不由顺势望过去,看见是容昭德正在看自己,想起这个是上次在慈恩寺里为自己解围的人,不由对他笑了笑,于是,这两位穿越人士,便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二次见面了。
可惜,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去与对方攀谈,谁也没想到,对方便是自己的穿越同事。
这时候突然一个男人尖声叫道:“还真是反了,封街。”
凌心媛本来以为只是夫妻吵架的小事,看过闹剧,真要离开,待她听清“封街”二字时,顿时心头一惊。她今天是借着凌心书的便车,溜出来带着彩荷一起买些小玩意,也只是为了玩闹一番而已,可是现在如果封街了,那她什么时候能回去,要是待钟氏发现了,只怕她还好,身边的人却是要受罚了。
凌心媛不及细想,她旋身,飞快的朝转角岔口跑去。“封住整条街,细查每一个人身份!“
粗犷的吆喝声就在身后直追而来!随着军士们粗声吆喝,疾步飞奔,整条街顿时被封停,所有人被喝令站在原地不得擅动。
“一一核对身份,让他们互相供诉作证,按手印画押。”
衙役冷声吩咐道,言简意赅却又手段老辣,当下众人都是心下一凛,只怕这下难以糊弄,只是,这是为什么。这一段长街处于繁华热闹地带,与达官贵人的宅邸离得并不算远,又有好些茶楼、商铺,许多小买卖人在此摆摊,这一下居然闹的要封街了?
凌心媛拉着彩荷的手说道:“我们先进小巷里躲躲。”说着,指了一侧一处不起眼的小巷。
这时候,凌心媛正要往里走去的时候,却发现,容昭敏已经拦在了她的巷子口前,然后挑眉对她说道:“你现在进了小巷子,里面只怕多的是藏污纳垢的人,你们两个年轻小姑娘也不怕出事。”
只在这迟疑的片刻,便又听到身后的役丁在叫嚷道:“从外围向内搜,这些弄堂小巷也要一一清查。”看到搜捕的役丁越来越近;凌心媛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