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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主座上的皇后笑着说道:“平身。六娘有些日子没时宫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这般高呢,看来真的是大姑娘了,来,走近些,抬起头让哀家好好瞧瞧。”
凌心媛低着头目测了主位的距离,又向前走了三步,在在大约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跟着慢慢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娇怯的浅笑。这笑容如同春水微澜一般温柔,牵动了在朝无数人的心,但最灼热的目光却是来自主位旁端坐的太子殿下——六皇子,正德,他此时还是一身洁白的绣着五爪蟒龙的朝装,衬映着他年青英俊的面庞,温和儒雅的清亮眼神注视着自己,凌心媛甚至能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样子,不过虽然今天他还是太子,再过三天,他就要成为新帝了,当然多是讨好他的人众。所以凌心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为什么,好像这个六皇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深意。凌心媛还在迟疑中。夫人已经在皇后的示意下,到自己准备好的座位上坐下,凌心媛也不敢耽误,赶紧跟着坐了过去。过了一会,皇后娘娘授令开席。
凌心媛有些无聊的看着场内的歌舞,仁均皇朝民风开放。到了最后下面的贵族中的男子们,也在酒精的做用下,开始脸色潮红起来,随着酒越喝越多,大家开始没有任何礼节拘束,甚至有些胆大的已经肆无忌惮地行起酒令,吆喝哄笑。到最后连一直显得儒雅的太子殿下也下场开始与一些亲近的贵族子弟喝起酒来。
凌心媛又坐了一会子,只甚觉无趣,小声向夫人禀告想要小解,就借机逃了出来,远远地避开殿内的喧闹和酒气。走到殿外月光如水,月明如镜,柔和的清辉洒满了大地,宫中已完全处在一片灯海之中,照的园子里的景色十分清晰,宫人们也不是亦步亦趋地相跟着,而是一段距离一盏灯地立在那儿,知道这是宫里的规距,所以凌心媛也不甚在意有人在侧。只是用心去感受到微风中带着一丝凉意,走了不远,便看见有一个小亭,凌心媛走过去,满意的坐在亭间,轻倚在栏杆上。舒服的闭上眼睛,美美的养神,顺便理一下最近的思路,听夫人的意思,好像她又要让凌淳风给卖进宫里来了,难道她就来回来去就是这样的命运?正想着心思突然感到身旁有人,凌心媛有些不满意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知趣,跑过来干嘛。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是太子殿下那白皙如玉的清俊面容,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常礼,说道:“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却是眉头一皱,露出了一副有些深思的表情,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嘴里说着,手也随意的伸过去将凌心媛的手牵住。
凌心媛一愣,用力将手抽出来,“太子殿下,你可是今天的主角,这样出来,他们只怕会找您啦。”
“那些无趣的人?”虽然已经贵为太子,而且还是明日的新君,可是他还是一样用着那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调侃的看着凌心媛,然后微微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些人找便找吧。”
借着月光,凌心媛仔细打量了一下太子殿下,肤白,浓眉,薄唇,在月华的柔光下,更显的十分儒雅清俊,天生的一股高贵之气自然流露,这么久的时间,他又长高了。二人靠的太近,凌心媛甚至能嗅到空气中有一丝混和着檀香气味,没想到他喜欢檀香。
凌心媛正打着他,正德也有些发蒙,也不由自主的开始看起了凌心媛,两个人便有月光下,互视着,那眼光里都是对方的影子,那样小小而又浅析,突然,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凌心媛的额头,手指的皮肤很光滑,很细腻,这一瞬间触感让凌心媛回过神来,赶紧望着正德,轻语道:“殿下?”其实凌心媛心里并不害怕,只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装着有些羞怯的向后退了一点,正德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温柔地把看书额头上让风吹散乱的几缕发丝捋顺,放在鬓边,然后将手放下,微转身子,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听说了嘛,我母后,想让我立你为后?”
啊!
这么惊恐的消息?怎么开始没有一个人和自己说一声啊,凌心媛立时从原来的那种月下赏帅哥的心境里清醒过来了,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喜欢种田文的,没想过这么快成宫斗流。
想到这里,凌心媛有些娇怯的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他也是看着远远的宫人,还有那明亮的宫灯,看起来有些寂寞,她突然觉得,这些帝皇家里人其实也很可怜,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寂寞,谁也不敢相信。
凌心媛只得轻声的说道:“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你不讨厌,而且还很美丽。”听到这样的说词,凌心媛其实也不意外,她总归不可能从这样的男权至上的男人嘴里听到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他能夸上几句,可见对自己的映像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凌心媛只有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愿意嘛?”
这样的话,想来是这位太子殿下之前没想到的,他不由饶有兴致的看着凌心媛,然后慢慢的理了一下自己冠上垂下的缨络,接着说道:“只怕有的事,由不得你愿意或是不愿意了。”
凌心媛也知道这事,确如他所说的,可是却还是不甘心的说道:“那你想要对着一个不愿意的女人一辈子嘛?或着说,你想对着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一辈子嘛。”
“呵呵,你有没有想过,我完全不需要对着你?这宫里多的是愿意当我宠姬的女人。”他的声音很冰凉。
凌心媛听到这里,心里只觉得想骂这混帐一阵子,然后只能说道:“可是你想你的儿子,过上与你相同的日子嘛?”
“适者得存,生在帝皇家,有着天下无穷的富贵,便也要世间无穷的磨缗。”说到这里,太子殿下便站起身来了,然后示意凌心媛先走,凌心媛也不推辞,便先走了进去,进到了宫殿里,回到夫人身后跪坐下来,夫人轻声的询问了几句,凌心媛却是不理,夫人瞧见不由了然一笑,然后说道:“你才出去,太子殿下便跟了出去,看来,你们两个的缘份很深啊。”
听了这句话,凌心媛心里一阵烦乱,只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这件事心里乱思量一阵子了,不过也用不着他们思量太多,反正不几天就要有消息传出来了。这场宴会就在凌心媛心烦意乱中结束了。
回到屋里,凌心媛把夫人说的话与李妈妈一讲,李妈妈听了,便是一阵不舒服,只叹了一口气说道:“原先也是有人说过公主所出的子女是不能入宫的,但是现在这样的事也不是成例了,早先便有过例子。”
听了这样的话,凌心媛更是心烦,一晃已经过完了新帝登基的大事,这样居然已经到了中秋时分了。因为是新帝登基以后的第一个大节日,皇上当然想普天同庆,又是准备在都城里大搞起了花灯会。
凌淳风吩咐了一句,说是一家子都去看杰,彩荷李妈妈陪着凌心媛,还有凌淳风与凌心由兄弟几个,加上夫人们各自带了一两个贴身的仆人,一时挤挤攘攘的一行人走在人群里,在众人的簇拥下,凌心媛只觉得无趣,这些灯,多也只是做的大而华丽一些,也有小巧的走马灯,但是左右不过也就是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太多的新意。
凌心媛正在思量着,可不可以分开行动,或是不如自己便早些回去的好。突然一辆马车从凌心媛身边驰过,门前坐着的男子一把将凌心媛拉入车里,凌心媛吓的一声惨叫,声音还未发出就让一个宽厚的手掌捂住,另一人在一旁示意凌心媛坐下,这时凌心媛才看清原来宽敞的车厢里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新君——正德。
凌心媛这才缓过一口气,然后有些嗔怒的说道:“陛下,你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可曾想到过臣女等人的心情,家父可不是要担心了?”
正德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朕自会吩咐人去通知凌大人。”他这样自负的德性,很讨人厌的有木没有?
☆、065 寂寞的一生
正德看着凌心媛的样子,突然微微一笑,然后有些习惯的抬起手,揉揉凌心媛的头发,转眼看着凌心媛脸色不佳,立时收回了手,然后随意的顺了顺自己的帽子的流苏。然后淡漠的说:“你呀,总是这样不可爱。”
凌心媛看了他一眼,然后嘀咕了一句道:“也不用你爱。”
正德听见凌心媛的嘀咕,淡淡的说:“快到花灯宴了吧,我们下去玩玩吧,停车。”晃动的车身安稳下来。正德拉着凌心媛跳下车来,凌心媛无耐的用手牵着拖沓的长裙四下看了看。这里早已挂满各色灯笼,凌心媛有些好奇的看着其中穿插着悬挂跑马灯,其中一个跑马灯,每一面都画着一个或两个孩子扶着马,或是骑在马上,动作不同,神情各异,十分精致。凌心媛忍不住用手拔弄了一下这个跑马灯,这时候有一个人将这盏灯取了下来,递给凌心媛,凌心媛回头一看是正德,不由怒道:“我不要。”
“嘘,小心让人听见了。”正德略略皱了一下好看的眉毛,然后就一手提着跑马灯,另一手却要牵起凌心媛,凌心媛立时甩开他的手,然后说道:“你想干嘛?”有点戏弄的瞧着凌心媛,然后说道:“你且乖乖的跟着我,我便告诉你,怎么帮你推了与许云辉的婚事?”
“你什么意思?”
正德立时笑着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二人一起到了一个小树林里,凌心媛看着四下无人,立时没好气的嚷嚷着:“咱们陛下可是真不怕人言可畏。”
正德原是笑咪咪看着她。最终笑容就自然的散去了,且是冷冷的说道“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若是现在朕要做些什么,你便又能如何。”
“我不是那些可以让你便宜欺负的宫女。”凌心媛尤是嘴硬的说道。
正德却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轻声说道:“便不是宫女,这天下又有谁不是朕可以随意欺负的?皇权之所以让人梦想,不就是因为这是天下间最可畏惧之物嘛?”
凌心媛有些不服气说:“皇上若真是不要脸面的人。臣女又能如何?”
结果正德翻了一下白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轻嘲的说道:“朕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以后不要太过亲信他人。”说完,正德拿起原本放在一旁的长烛,借着凌心媛手中的跑马灯中的火,点燃了长烛。点燃了一只长长的引线。“嗤嗤……”的长响中,凌心媛看见引线慢慢燃向前方,接着在连声的巨响下,天空出现了,落英缤纷的火花。
“烟花。天啊,真的是烟花啊,天啊,现在就有烟花了。”凌心媛看着这似乎本不应该存在这时空的美丽,忍不住轻声呤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正德笑咪咪的看着,过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一般的说:“烟花?这是容昭敏之前率领工坊里新研制出来的,还没有命名,烟花?这……”
“呃……”凌心媛暗扇了自己一耳光。白痴,怎么能想什么都嚷出来呢。正德看似随意的望了望凌心媛,手指温柔的抚过凌心媛飘散在风里的一缕青丝,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将它缠在自己的指间。
凌心媛感受到他的小动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反感,看了看这个清俊儒雅的青年,有一种想将自己缠在他指间的那缕头发剪断的冲动。暗暗反问自己,你以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