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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幸好在此时,侍女从帐中走出,“步儿姑娘已经梳洗完毕了,她说饿了。”
坐在一侧,看鲁肃细心的喂步儿用燕窝粥,看样子步儿饿得紧了,连用了两碗,这才转过首,“爹爹,我们要回家了吗?”
“嗯,”鲁肃放下碗,眉开眼笑,“已吩咐备车了。一会儿车到了,爹爹便送步儿回家去,再请医士把脉,看步儿适才摔伤没有。”
站在一侧,看得清楚,孙策的双眉渐渐直立,嘴唇微动,想必又欲出言斥责,正要示意,孙策已经上前一步,温言道:“子敬。医官已在帐外等候了,不如先请医官替步儿把脉,若果真摔伤了,也好及时医治。”
幸好此次鲁肃接受了孙策的好意,周瑜暗中松了口气,心中也觉得孙策待步儿过于严苛了,无论步儿如何的顽皮,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何必如此待她?
退出帐外,日正当空,狩猎的好时机已然失去,暖风阵阵,耳听得林涛的声音,不由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若有朝一日不再打帐,许就在这样山秀林清之地结一草庐,与小乔厮守草庐之中,也算一种幸福。
“公瑾,你在想什么?”孙策微微扬起眉,看鲁肃与医官走到一旁,满面凝重的听医官轻声倾诉,“你看子敬的神情如此凝重,是否步儿果真摔伤了?”
“主公,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周瑜并不回应孙策的疑惑,只是淡笑道:“我一直不明白主公为何待步儿如此严苛,她只是一个孩子。”
“我知道,”孙策转过身,面上一朵奇怪的笑容,“我虽然不喜欢步儿,但我猜有一个人应该很喜欢她,我知道那个人的心意,所以为了来日,今日我也只能当一次恶人。”
无头无脑的话,完全不明白孙策言中之意,独自站在帐外,静心思索良久。终不得其解,踌躇半晌,侍女们已经抱着步儿从帐中走出,将她放在车上,看样子是要回建业,顾不得孙策不悦,大步走上前去,“子敬,你果真要回建业吗?”
“嗯,”鲁肃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医官说步儿受了惊醒,需得好好儿静养。”
“子敬,主公……。”
“公瑾,”鲁肃打断周瑜,“请转告主公,步儿并非寻常的女子,我只有一个心愿,便是让她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主公好意,请恕在下不能心领了。”
听完周瑜的转述,孙策久久没有开言,他只微微的笑着,出神的凝神着跳动的烛火,周瑜也不扰他,独自坐在一旁,查看荆州的近况,正看得出神,突觉孙策站起身来,“公瑾,尚香与步儿一见如故,想必她心里也挂念着步儿的伤势,不如请尚香到鲁府代咱们去探探步儿如何?”
干净整齐的院落,与江东寻常人家一般无二,走过青石铺就的庭院,便看见一道淹没花树之中的院门,黑漆的院门半掩着,院门后静寂无声,只有阵阵清雅的花香味儿传出。
推开院门,只觉得眼前一亮,此处庭院中种植的树木郁郁葱葱,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各色奇异的花朵开得若云霞般锦绣,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流出,流经半个庭院之后,泻于石块堆砌而成的水塘之中,水塘上飘浮着几片睡莲碧绿厚实的叶子,几尾红色的胖鱼懒洋洋的游动,看上去悠闲而又惬意。
再上前行,隐约看到扶苏的花树之中有一幢绣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走进绣楼之中向下张望,庭院中的水塘以白色的石块为栏,水塘的左侧,有一小小的石桥,石桥上挑着一盏风灯。
这庭院说不出的雅致,赏心悦目的同时又觉得过于奢侈,那些花木若换成银两,想必足够寻常人家数年生活之需吧!
步儿穿着淡黄色的绸衫,那鲜艳的颜色衬得她更加的明艳动人,她本在睡觉,听到侍女通报,便勿勿来迎,不及梳妆,满头的乱发,神情慵懒,嘴角那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孙仁心中微微一动,这般的风情,只偶尔在大乔处领略,当时只觉得美,可是此时一种羡慕却油然而生,多想也如同她一般,楚楚可怜,只待旁人怜爱。
与步儿并肩而坐,只说些闺房之中的悄悄话,眉目转动,突然发现榻旁有一个短几,短几上放满了木刻的小人儿,那些小人儿上了颜色,更加的眉目生动、栩栩如生,看得出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喜爱木人儿的精致,不由定晴细看,这才发现木人儿都是成双成对。
“步儿,”禁不住抬手指着那些木人儿,“那是什么?真真的漂亮。”
“那是我和冲弟,”欣喜的语气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骄傲,“你看,许褚把我们小的时候也刻了出来。”
细看良久,果然看出那些木人儿由小至大摆放,放在矮几最尾端的一对木人儿,穿着大红的喜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失声笑道:“步儿,我听哥哥说过许褚是曹操麾下的虎将,也不知他竟然有这般好的手艺,虽然我不曾与你的冲弟谋面,但从这些木人儿面上的神情推测,他定然非常的喜欢你。”
心中异样的得意,但却轻声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是?我时时都在想念冲弟,幸好有许褚的这些木人儿,看着他们,我仿佛又看到冲弟的笑脸,就算是相距天涯,也不觉得寂寞。”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一章 第六节 载花买酒少年事(六)
第一章 第六节 载花买酒少年事(六)
风吹过,庭中花落如雨。曹冲微笑着将步儿的书信折好,珍而重之的放进袖中,仿佛还能感到她留在书信之上的香味儿,那香味儿一点一点的浸进皮肤之中,随着血液流动全身,那般的幸福,幸福得仿佛抬眼就看到她的笑颜一般。
“冲儿,”曹操缓步走到曹冲身后,他小小的身影仿佛凝尽了这一庭院的寂寞,那般的令人心酸,可是回过首的曹操,雪脸上的笑颜仿佛夏日灿烂的花朵,“步儿来信了吗?她近来好吗?”
缓缓坐在他身侧,与他一同注视着庭院里的落花,昨夜的一场大雨,湖水暴涨,暖玉轩的小溪几乎变成了一小河,粉色的落花飘满了庭院,欢快的小鱼箭一般的穿梭在落花之下,看着那株粗壮的大树,不由又想起从前步儿坐在树桠上。与屋中的冲儿通信的往事。
“步姐和鲁先生住在建业,”曹冲满面的淡笑,“步姐在信中提起过,她开了一家脂粉铺,名为冲步阁,脂粉铺里雇佣了很多孤独的老人,步儿还在建业城外买了几十亩花田,收养了许多的孤儿。”
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这般的善良,曹操淡然一笑,垂下首,却见曹冲眉目之中隐含着一丝怒气,“不过江东之主孙策似乎不太喜欢步姐,步姐时时都被孙策训斥,前段时日孙策强邀了步姐一同打猎,步姐从马上跌落,他非旦没有安抚步姐,还恶狠狠的斥责了她。”
原来孙策竟然如此的不近人情,步儿这孩子过于自由自在,无论任何事都以自己的心为准则行事,可是也不至于讨人厌到如此地步,不由心下有些不悦,却听曹冲轻声道:“我要写封信给孙策,父相,你命许褚送到江东去好吗?”
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为何他要指定许褚到江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我立刻命许褚准备,后日出发可以吗?”
“嗯,”曹冲点了点头,“那顶凤冠我已经拼好了,让许褚一块儿送到江东。”
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如之前步儿离开许昌一般,无数的大臣将珍贵的礼物送进丞相府,两日内,丞相府外车水马龙,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曹冲烦不胜烦,曹操便命管家在府门前搭建竹棚,将一应的礼品登记造册,挑选一些特别珍奇的送给曹冲过目,由于礼物着实太多,曹操只得命曹丕协同曹冲一同挑选。
这日傍晚,一应事物终于准备停当,许褚跟随在曹操身后,看管家清点那些或大或小的木箱,仅看了一半。许褚便沉下脸来,“丞相,您的令是十五日内赶到江东,带着这些木箱,不要说十五日,两月内能赶到建业已算是飞速。”
“许将军,这些不是全部,”管家满面堆笑,“几位公子送给步儿姑娘的礼物还不在其中。”
“好了,”曹操淡然道:“这些礼物都是经过挑选的,木箱里装满了棉花,外间又用油布包裹好,即使路途遥远,也全然无碍,冲儿的信收好,我这里还有一封是给孙策的,与冲儿的信一同交给孙策,这件事,不要告诉冲儿。”
将信塞进怀里,心中只在猜想曹操信中的内容,却听急促的喘息声,众人一同转过身,却是跑得气喘吁吁的曹丕,他长身行礼,“父相,甄洛为步儿做了几套衣裙,刚刚才完工,我送过来了。”
冷眼看了看那几个包裹,曹操点了点头。“许褚,包裹收好,我已命张辽随你同去,十五日必须到江东,否则,你和张辽不要回许昌。”
星夜兼程,同行的士兵们已经听说了曹操的命令,没有人有怨言,只是竭力的快些,更快一些,每到一个驿站,便更换新的马匹,终于在第十五日的傍晚赶到了建业城外。
“仲康,”张辽提起马缰,“咱们突然出现在建业,江东的人……。”
“不管了,”身着便衣的许褚摇了摇头,“丞相的命令是今日要将小公子和他的信送给孙策,就是建业城血流成河,就是死在这建业城中,我们也要完成丞相的命令。”
打马到了城门边,奇怪的是除了城门守军,竟然看不到行人。只有一乘小轿停在城门边,许褚微微一怔,打马到了轿前,飞身下马,“步儿,是你吗?”
一只小小的手伸出轿帘外,那只手在夕阳的光辉之下仿佛闪烁着微微的光,“我收到冲弟的信了,我从大都督那里拿到了让你们进城的令箭,主公已在府中等候。”
是吗?这个声音似乎并不是记忆中步儿的声音,虽然这声音与步儿说话同样的甜美。但没有步儿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的韵味儿,令人觉得冷而硬,却非步儿那种令人心里麻麻的、酥酥的、暖暖的感觉,不是步儿,后退一步,“你不是步儿。”
“许褚,”这才是步儿的声音,欣喜的转过身,不由愣住了,记忆里的步儿已经冉冉远去,站在不远处的少女穿着淡紫色的衣裙,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站着,却如同散发着醉人馨香的花朵,只能感觉花儿的香味儿,却不敢逼视那花儿的美丽,“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步儿,”目光飞快的掠过她额间绯色的桃花胎记,轻声道:“我带来了各位公子、丞相和大臣们送给你的礼物,不过我们要先见江东之主。”
轻盈的走到轿边,步儿娇娇的笑着,闪身坐进轿中,只听她的声音透过轿帘传出,“尚香,我早说过你骗不过许褚的。”
即使只是跟随在轿后,许褚和张辽两人都觉得自己是行走在一个绯色的梦境之中,初时的震惊渐渐的褪去,余波却仍在震荡,要论美貌的女子,丕公子的夫人甄夫人是何等的美丽,偶尔见到她,总是为她的美貌所倾倒,可是却很少如见到步儿那般的震惊,许是在记忆里,她永远的停留在离开许昌的那一刻吧!
说明来意,将两封书信呈给孙策,便静静的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这位雄才的青年英主。他也算相貌堂堂吧,剑眉星目,黝黑的脸上带着永不屈服的倔强神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