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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净,这一路上,有何感悟?”高彬长老问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如净和尚说道。
这一说,顿时让高彬长老点头称赞,不错,没有辜负这三年的云游。
在被打发出去化缘之前,如净和尚只是一个小沙弥,负责打扫佛祖像,根本就没有学过禅语,而回来之后,口吐禅机,让他的授业恩师高彬长老不住感叹。
“如净,一路疲惫,先去休息吧。”高彬长老说道。
如净和尚拜了一拜,离开了大堂。
望着远处的青山,此时的如净,他的胸中,已经是整个天下。
三年了,如净和尚从濠州向南到了合肥,折向西,到了固始、信阳,往北走到汝州、陈州等地,东经鹿邑、亳州,扬州,最后又回到了这里。
名曰出去化缘,同时游历天下,实际上,就是出去当了乞丐,讨饭三年。
这次经历,让如净和尚走遍了大江南北,接触了各地的风土人情,见了世面,开阔了眼界,结实了一批英雄豪杰。
这种近乎流浪的生活是艰苦的,面对苦难,要么被压垮,要么就迎难而上,做生活的强者!这种经历让如净和尚变得坚毅和果敢,也在他的心头,积攒起了残忍和猜忌。
更重要的,如净和尚接触到了白莲教,接触到了民间广泛流传的弥勒佛下生,明王出世,普度众生的说法。对于佛,如净和尚已经不那么崇尚了,在於皇寺的经历,让他对佛不再恭敬。但是,他已经意识到,乱世,即将到来了。
相比离开之前,如净和尚已经不再迷茫和彷徨。
人本是人,只是,因为这个社会的不公,很多人,根本无法像人那样活着;世本是世,只是,因为蒙古人的统治,已经变得无法成为正世!
………
“风哥!”蓝玉寒看到了陈风,近一年的时光,风哥变黑了,高了,更充满了男子的气概。
陈风也看着蓝玉寒,此时,玉寒正是青春年华,一个女孩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年轻就是最漂亮的,更何况,蓝玉寒五官精致,更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一笑一颦,都会让人心动。
两人就这样定定地望着,似乎,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两人存在,其他的,都是虚幻。
蓝玉寒向前一扑,倒在了陈风温暖的胸膛里,嗅着他身上的汗味儿,听着他的心跳。
风哥,终于回来了。
“风哥,我给买了一斤牛肉,我们好好地吃一顿。”就在这个最不恰当的时候,传来了刘狗儿的声音。
虽然柳四娘已经给做了几个菜,不过,刘狗儿觉得还不过瘾,所以,又主动地跑出去,买了一斤牛肉。
风哥回来了,刘狗儿也很兴奋,虽然看到了门口的花轿,也没有多想,推开门,就喊了一声。
“咳,咳。”两人猛地分开,陈风干咳了两下:“狗儿哥,劳烦你又跑了一趟。”
就在这时,刘狗儿也看到了刚才两人的行动,他虽然脑子有些愚钝,却也知道,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刘狗儿欲盖弥彰地说道,他的话,让蓝玉寒的脸更红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吧。”直到这时,柳四娘才适时地出现。
“四娘,玉寒这次不请自来,有些失礼了。”蓝玉寒向柳四娘说道。毕竟,自己来这里,是的确够唐突了。
“哪里,玉寒,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柳四娘说道:“来,一起吃吧,尝尝四娘的手艺。”
贫苦人家出身的柳四娘,丝毫没有一幅刁蛮婆婆的样子,要是薛婉瑜,遇上的是自己的姆妈这样的人,恐怕,也就会在那个乡下,过一辈子了吧?陈风在心里暗暗地想到。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薛婉瑜。
第156章 遭遇水贼
“婉瑜在哪里?”吃完饭,就在柳氏烧烤的院子里,蓝玉寒向陈风问道。
这一问,直把陈风问得肝都要出来了。薛婉瑜的事情,陈风本来打算以后在适当的时候,再向蓝玉寒提起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蓝玉寒现在居然问起来了。
玉寒怎么会知道薛婉瑜在自己那里?陈风在脑海里思考着,难道是小雪说的?不对啊,按照小雪那次和自己的谈话,小雪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是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玉寒的啊。那是谁呢?除了小雪,谁还能够把这件事传回扬州来?难道,是敏敏给的那些仆人?不过,敏敏和玉寒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联系吧?
“风哥,你怎么不说话了?”看到陈风的表情,就像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刚刚见到风哥的激动的心情已经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疑惑。
“这…,玉寒,你怎么知道婉瑜的?”陈风反问道。
“你上次飞鸽传书,都已经说了,要带婉瑜一同回来。”蓝玉寒说这话的时候,嘴就不知觉地撅了起来,就仿佛是向陈风撒娇一样。
这个动作在陈风眼里,那就只有用后世的一个字,可以形象地概括了。
萌,萌得可爱啊。
不过,陈风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夸蓝玉寒可爱的时候。
“上次飞鸽传书?”陈风说道:“玉寒,确信是我的笔迹吗?”
“那还有假!”蓝玉寒从身上,将那张纸条拿了出来。这个证据,蓝玉寒可是随时都保留着的。
陈风狐疑地接了过来。
“汝心吾知,汝意吾通,下月即…”陈风读到这里,立刻打住了,这几个字,是谁加上去的?本来是下月即归,勿念,但是,中间加了三个字,携婉瑜。
原来如此!
陈风算是知道了,玉寒向自己质问这些,是因为这张纸条,不过,这张纸条这么明显的错误,她怎么看不出来?
“玉寒,我写的是‘汝心吾知,汝意吾通,下月即归,勿念。’中间的携婉瑜三个字,你仔细看一下,跟我的笔迹有很大区别。”陈风说道。
“风哥,那你说,这代表了什么?”蓝玉寒问道。
“当然就是,这几个字不是我写的了。”陈风说道。
“那是谁加上去的?”蓝玉寒继续问道。
糟糕,都说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愚蠢的,但是自己的这位“恭人”,那可是十足的精明。她已经看出了笔迹的不同,不过,她却依旧追问自己,这个加上笔迹的人,才最为可疑!
欲盖弥彰啊。
陈风知道,自己是隐瞒不了了,本来打算以后慢慢地把婉瑜的故事告诉蓝玉寒,不过现在,得把这些都统统告诉她了。
陈风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胸部,从胸部那里,突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糟糕。”陈风说道:“有一件事,我给忘记了。”
“什么事?”蓝玉寒看到陈风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部射雕英雄传的下半部,我已经写好了。需要我一回来之后,就立刻开始动工印刷,皇后还等着要呢。玉寒,我们立刻去烟雨楼吧。”陈风看着外面,已经是申时,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听到陈风说射雕英雄传的下半部,蓝玉寒也知道,这的确是件大事。
烟雨楼虽然主要项目是演出,但是,靠着出书,烟雨楼也收入了一大笔银子。因此,听陈风说这件事,蓝玉寒也认真了:“好吧,风哥,我们立刻回烟雨楼,开始印刷。”
陈风在心里长嘘了一口气,稍后,他又听到蓝玉寒说道:“风哥,关于婉瑜的事情,晚上再向我解释。”
晚上再解释!这可是有很多解释的,最通俗的解释,那就是,陈风要是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话,那蓝玉寒,肯定是不会让陈风上床的。
对于一个早就有过鱼水之欢的人来说,这样的惩罚,是很严厉的。
陈风定了定神,工作,现在最要紧的,是工作,先把书写好了再说。
此时,陈风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加的这几个字,绝对不是韩雪写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薛婉瑜自己加的,她为啥要这么做?
等回了大都之后,一定要向薛婉瑜问个明白!陈风跟在蓝玉寒后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到。
他哪里知道,此时大都里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脱脱大人的小女儿,皇子爱猷识理达腊的皇妃,美丽的敏敏郡主,不知所踪,脱脱大人为了寻找这个敏敏郡主,耗费了很大力气,却一无所获。
而给皇子戴绿帽子的正主,也就是陈风,此时根本就不知道,他还被蒙在鼓里。
薛婉瑜的那三个字,也不是临时起意的一个小把戏,过后就忘了,薛婉瑜可是非常认真地,直奔扬州来了,忽略了陈风的反复叮嘱,辜负了陈风的重托。
这一点上,薛婉瑜比蓝玉寒强多了。蓝玉寒一直想去大都,也没有去成。而薛婉瑜,想来扬州,那就来了。
时维八月,序数三秋。
强劲的北风,吹着漕船的船帆,吃水很深的漕船,在水上缓慢地前进着,还是有些吃力。
敏敏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景色,心情却有些紧张。
她们又耽误了几天的时间。
本来以为,这次是坐空船,能够快速地回去,结果,行了数日,船却靠岸了,装了一船的地砖!
运输地砖的任务,大部分都是由陈家来完成的,这条盐船,向大都运盐之后,返回的路途上,反正也是空船,所以,就绕了一段支流水域,装了一船走了近百里的陆路,从瓷窑运来的地砖。
这装船,就装了半日,来回绕行,又多走了三五日。而有了地砖之后,船就重了,行动起来,远没有之前灵活。
敏敏有些不满了。
“薛公子,这样下去,等我们到了扬州,恐怕就八月底了。”敏敏说道。
“那周公子有何意见?”薛婉瑜问道。薛婉瑜也有些后悔了,她没有打探清楚,本来,她是问过船老大了,这条船是回扬州的。但是,没想到,居然半路上绕道了。
“不如,到了前面的码头,我们靠岸,走陆路如何?”敏敏说道:“现在,我们都要出了中书省,到河南江北行省了,按说,也该安全了吧?”
“周公子,要是走陆路,那么,我们就要比现在累得多。”薛婉瑜向敏敏说道:“骑马行走,要比坐轿子累得多,而且,沿途吃饭和住宿,也会有很多问题,我们还是走水路,比较轻松,毕竟,我们两人,都没有这些经验。”
薛婉瑜很聪明,两人都是女流之辈,又没有过长途跋涉的经验,走水路,可以看着沿途的风景,而走陆路,那就颠簸劳顿了,相比之下,还是走水路,是比较合适的了。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恐怕就赶不上了。”敏敏说道。
“周公子,我们这次去扬州,目的究竟是什么?”薛婉瑜问道。
“那还用说!”敏敏向后看了一眼,船老大和几个人,都在船尾操船,没有注意她们。
敏敏向薛婉瑜说道:“我要嫁给风哥!风哥该娶的人,是我!”
“那射雕恭人呢?这可是皇后封的。”薛婉瑜说道。
“我不管什么皇后,总之,我就是要嫁给风哥。至于那个蓝玉寒…”敏敏想了一下:“要嫁给风哥也行,但是,得我做大,她做小。”
“那您靠什么,靠脱脱大人的权力吗?还是靠您的身份?”薛婉瑜问道。
这么一问,顿时把敏敏问得愣住了,她现在的身份,其实是很尴尬的,因为,她可是皇子的未婚妻。跑去要嫁给陈风,本来就是一件把陈风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