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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发洪水,就让它发吧,把那些贱民都冲走了,这不是更好吗?
这些情况,陈风完全都清楚,但是,他怎么和脱脱讲述?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陈风自己的立场。
陈风是汉人。虽然他上次帮助了脱脱出主意,解决了资金问题,那是他不忍心看着货币贬值,物价飞涨,朝廷把好处都捞了,把灾难转嫁到人民头上,他必须要伸出手来。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轰轰烈烈的元末农民起义,正是从修黄河开始的。刘福通的起义,敲响了元朝灭亡的丧钟。
虽然现在蒙古人的朝廷里有脱脱,算是一个清明之人,但是,整个元朝,都是腐朽的,也就是说,从上到下,都是贪官污吏,而蒙古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对汉人的压迫,都是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
蒙古人的朝廷,是必须要被推翻的,也是一定会推翻的,这是历史的必然。
要是因为自己,让历史改变了,那么,自己就是罪人了。
所以,陈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可不能太随便了。
沉思中。
不管怎样,这黄河,都是需要治理的,而贾鲁的治河方案,是完全正确的。不管在治理黄河之中,贾鲁如何使用这些民夫,逼迫他们夜以继日地干活。总之,贾鲁治理黄河,黄河复归故道,汴河南流入淮,沿岸又恢复了生机。百姓是感激他的功劳的,汴河改名为贾鲁河,贾鲁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定名为贾鲁河村。这是造福人民的大事,一直到了清朝中叶,黄河才再次泛滥,这可以是个让人赞叹的奇迹了。
在究竟忠于现在的朝廷,还是准备之后的农民起义,在这个已经开始变难的选择中,陈风坚持了一条新的观念,造福人类啊,人类的利益,是最高的。
反正脱脱也是极力支持修黄河的,自己的支持又不值钱,怎么回答,陈风已经在心里,有了考量。
脱脱看着陈风一直在沉思,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等待着陈风思考之后的结果,希望他能够拿出个类似上次的别出一格的方案来。
“大人,事有难为,犹疾有难治。自古河患,即难治之疾也,虽然难治,但是,为了天下苍生,黄河是一定要治理的!“陈风说道。
陈风的话,只是帮助脱脱下定了决心,又没有提出更多的意见,所以,脱脱依旧在等待着,陈风接下来的话。
谁知,陈风就说了这一句话,这意见就算是完了?等了一会儿,看陈风还不发言,脱脱继续说道:“治理黄河,这是一定要进行的,但是,那些反对的意见,怎么处理?”
“大人,您是右丞相,有充足的决定权,只要您坚持意见,皇上又赞同您的主张,那些反对者,再怎么反对,又能怎么样?”陈风说道。
决心都下了,谁敢反对,那就把谁搞走,这还不好说吗?
“皇上也犹豫不决了,已经派工部尚书成遵去考察了,需要耗费时日。”脱脱说道。
本来,现在就开始动手,到雨季来临之后,就能够完工了,现在,拖了工期,恐怕今年一年,都无法完成了。
“那大人,就需要在这段时间内,说服皇上,只要皇上同意了,其他人的反对意见,都不算什么。”陈风说道。
把皇上搞定了,其余人算什么。
不过,陈风显然还是没有领会脱脱的意思,脱脱想要弄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明明是一件造福人民的大事,现在钱也有了,那些大臣,为什么那么坚决地不同意?
脱脱必须要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脱脱带着这个疑问,请教了陈风。
这个为什么,陈风是知道的,那是因为那些大臣们的眼更尖,看得更远。
史书记载,当成遵考察回来之后,向脱脱说道,黄河故道,可复不可复,尚不暇辩;据国计民生上立论,府库日虚,司农仰屋,若再兴大工,尤恐支绌,是顾及了生。将来祸变纷乘,只怕比河患还要加重!
也就是,要是因为修河这种耗费巨资的工程实施,就可能会导致民变,也就是反贼出现,当然,那也是成遵因为说服不了脱脱,停止修黄河这种举动,而不经过大脑的话。
陈风不再问自己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了,修河,是帮助黄河沿岸人民安居乐业的大事,但是,修河的民夫,那也是无数的生命,那些人,没人记得他们,没人帮助他们,但是他们,却是默默无名的功臣。
“大人,小人并没有在朝堂之上,因此,也不知道,那些大人们的想法是什么。不过,小人倒是有些耳闻,朝廷的政令,到了下面,那是不能完全执行下去的,比如,几次灾荒,朝廷拨付下来的粮款,真正发到灾民手中的,恐怕只有很少,甚至是没有。”陈风还是把这些最关键的,说出来了,至于怎么做,那就看脱脱自己的意思了。
这些,要是脱脱一直居住在大都之内,那肯定会怀疑陈风的说法,但是,去年的时候,脱脱扬州之行,返回的时候,数次遇到灾民,内心中就有了疑问,如果按照朝廷拨付的救灾款项,虽然不会让灾民完全吃饱,但是,吃个半饱,还是有可能的,根本就不会出现饥荒遍野的情况。
只是,直到现在,脱脱也没有腾出手来,解决这些事情。
最重要的,是先修黄河!
“这次修理黄河,动用民夫万计,朝廷支出钱粮无数,而这些钱粮,在层层下发之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工钱和粮食,能够发到民夫的手里吗?如果这些不能保证,那么,数万民夫整日辛苦劳作,却食不果腹,就像当初的万里长城一样,就会有无数民夫倒在修理黄河的工地上,剩余的那些民夫,会继续甘心干活吗?”陈风说道。
其实,征发民夫,然后像牲口一样支配他们,自古就有,很多统治者,都是喜欢这么干的,但是,陈风知道,脱脱肯定是没有这种意思的,那是到了下级之后,下面人搞出来的。
修理黄河,那么大的工程,在后世的历史上,四月二十二日动工,七月疏凿成,八月决水故河,九月舟楫通行,到十一月时所有工程均已宣告完工,这么快的速度,没有那些民夫们的汗水甚至生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风的话,立刻惊醒了脱脱,他这才醒悟,那些大臣们担心的,就是这个。的确如此,这样可是一个逼反汉人的机会,难怪他们要极力阻止了。修,是为了防止汉人们谋反,不修,居然还是为了防止汉人们谋反,简直是极具讽刺意味了。
那些家伙们既然担心,又为何不直接明说?
陈风将这些话说了,只是希望脱脱能够采取措施,如果要修黄河,那么,就让那些被征发的民夫们,活得更舒服一些,至少饭得管饱吧?那些也是生命,每一个生命,都是需要尊重的。
官逼民反,刘福通他们,也是被逼无奈,那才举起了反旗,老百姓,只要有一口饭吃,那就会当老实的子民,只有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会突然变得暴躁。
陈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说这些话,其实是不合适的,但是,他还是说了,一语中的,陈风的见识,似乎已经与那些老家伙们不相上下了。
第117章 刺杀鞑子皇帝
从丞相府里面出来,已经是申时,陈风看着时间,再出城,已经晚了,只好向城北的陈氏地砖走去。
自从地砖生意开始以来,陈风已经很少在丞相府住了,忙活了一天,哪里还想着回丞相府,直接在店铺里,睡一晚上就行了。
当然,陈风这样做,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就是摆脱敏敏的纠缠,同时,也方便和韩雪两人双修啊。自从双修之后,陈风感觉到气功的进展,一日千里。
陈风可不想被敏敏越来越纠缠,成了丞相府的上门女婿,那可就说不清了,因此,他在拉远和敏敏的关系。
不过,敏敏当然是不会就这么放手的,缠着自己铺地砖,这次又把自己抓回来,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还好,从脱脱那里出来,没有碰到敏敏,陈风出了丞相府,就直奔陈氏地砖了。
能和丞相说的,就那么多了,丞相再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历史该怎么推进,自有它的规律,逆历史的潮流,就会被碰得头破血流,陈风需要在顺应历史潮流的过程中,多为自己积攒一些资本。
到达陈氏地砖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夕阳通过大门,照进了洁白地砖的房间内,反射的阳光,照到了房顶上,于是,显得更明亮了。
中间的桌子上,一位穿着皮衣的女子,还在那里,工工整整地记载着什么,另一只手,在算盘上拨弄着。
“小雪,我回来了。”陈风说道。
听到声音,韩雪抬起头来,眼光中流露着喜悦:“风哥,你不是去定州了吗?”
“临时有事,回来一趟,明天再去。”陈风说着,走到了韩雪的面前,桌子上面的账本上,韩雪正在算着什么。
韩雪能识字,又会武功,但是,却不会算盘,而这个算盘,是陈风教她的。
对于后世来说,有了计算机,哪怕就是一个计算器,也已经可以将算盘这种古老的东西淘汰掉了。但是,得感谢自幼的教育,算盘可是一门必须要学的课程,这是继承古老的文化,虽然之后,就再也不用这种东西了。
陈风在这里,就体会到了当初背那些什么一上一,二上二的口诀的重要性了,一个破算盘,可比用手算要快得多,而韩雪很聪明,陈风教了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
韩雪当然很聪明了,否则,也不会将整个玄功要诀,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记在脑子里。
“风哥,我们着开业第一个月,就至少能够进账两千两银子,和我们订货的,居然连西域人都有。”韩雪说道。
是吗?看来自己这个地砖,还受到西方贵族的欢迎啊,不管哪里,生意场上就是朋友,出口的东西,可得比自用的要更加重视点质量,打下了口碑,可以为国家获得更多的白银流入啊。
“天色已晚,小雪,我们关门吧。”陈风说道。
韩雪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想起风哥今晚又要在这里过夜,不觉得又激动起来,试问,只要尝过了双修的滋味,谁又愿意独守空房?
韩雪走到店门前,需要把店门关上,谁知,刚刚走到店门口,却一下子愣住了。
两名大汉,走到了大门口,他们统统穿着羊毛外翻的皮坎肩,戴着皮帽子,似乎和冷的样子,其实,这套行头,已经有些热了吧?
“我们打样了,两位明天再来吧。”韩雪说道。
说完,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顿时,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陈风发现了异常,凭借着自己和脱脱大人的关系,敢来给他捣蛋的人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人这个时候来,看起来就绝对不寻常。
但是,一眼望过去,对方也正好转过头来,虽然天色已黑,陈风还是看清楚了,那模样,不是自己的师傅,彭莹玉吗?
再看另一个人,身材魁梧,脸型像是南方人,但是,却长了一个鹰钩鼻子。跟在彭莹玉身边的,又是鹰钩鼻子,这个人,不会是那个布贩子吧?
“快进来,小雪,关门。”陈风说着,走近两步,将两人拉了进来。
只要天一黑,外面再有动静,可是随时都会被巡夜的人抓的。
关上了门,一直光着头的彭和尚,现在不得不多戴了一顶帽子,还有假发,现在,终于可以把帽子摘下来,嘴里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本来,彭和尚还有疑问,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