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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入凤晴雨的身体,然后起身披了衣衫,朝着冬冬的房间走去。
现在,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冬冬了。
不管颜茹素有什么毒计,都可以尽可能的朝着她使来,她什么都不怕。
但是冬冬是她的软肋,她不能让冬冬出任何事情。
冬冬的房间,在后院的柳叶斋,这里一排排的柳树,拖着光秃秃的枝桠垂在地上。
地上一层薄薄的白雪,将清冷的月光,映的光华潋滟。
她披着衣衫走在路上,脚下的雪,发出轻盈的破碎之声,一切美的恍若画卷。
冬冬的房间内,姬筠风睡的很熟,他旁边躺着冬冬,冬冬背对着姬筠风,小脸红扑扑的。
而姬筠风,在凤栖霜进门的时候,已经醒来。只是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的等着她,想要看看,她半夜三更来这里,究竟做什么。
凤栖霜蹑手蹑脚的摸到冬冬的旁边,伸手,抚摸了冬冬的脸颊,这才放下心来。
他睡的很熟,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散发着苹果般的光泽。
凤栖霜深吸一口气,看了旁边的姬筠风一眼。
他睡的很熟,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白皙的眼睑。
绝美的容颜,美轮美奂的五官,上上下下找不到一丝瑕疵。
眼睑下,扇形的阴影,给他整个人留了一番阴郁的气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已经神游天外。
他肩膀上的薄被,盖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被他压在身下,露出半个胸膛。
这样冷的天气,他竟然一只胳膊都露在外面,压在冬冬身上的棉被上。
大概是担心冬冬踢被子吧,所以他面对着冬冬,而小家伙则是不领情,背对着他,正睡的呼噜呼噜。
凤栖霜叹息一声,上前。还好他没有像凤远漕对她那般对待冬冬,不然,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了。
伸手帮姬筠风拉好薄被,她害怕姬筠风的胳膊压到冬冬,就将他的胳膊塞回被窝。
可是手在收回的时候,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抬眸,就看见了姬筠风戏谑的眸子。
睁大眼睛瞪着她,她用力的想要拽回自己的小手,姬筠风却只是轻轻用力,她整个人就摔在了床上。
她的身体压在冬冬的被子上,害怕压到冬冬,她也不敢挣扎,只是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
姬筠风坐起身,握着她的手不肯松手,只是唇角噙起了一抹微笑。
“放手!”她压低了声音,眸光带着薄怒,白皙的脸颊上因为屋内暖暖的热气,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如女子的娇羞一般。
姬筠风只是笑,他用下巴示意,她走到他的身边。
她却头一偏,倨傲的别过脸去,根本不理会他。
他手中的力气加大,眼看着她要被他拖到身边,冬冬嘟囔一声,动了动身子。
凤栖霜抿唇,只有如他所愿,在他有力大手的牵引下来道他的身边。
他拉着她坐下,这才放开了她的手,伸手撩开她额间的短发,低声道,“这么晚了,怎么会过来?”
“我不放心冬冬,过来看看!”凤栖霜低声道。
姬筠风回头看了一眼冬冬,勾唇一笑,“这么关心冬冬,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就是霜儿,你就是他娘亲?”
凤栖霜摇头,“机会还不成熟!”
她抬眸,淡漠的看着姬筠风,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性。
“你每天晚上,都和冬冬睡在一起?”凤栖霜轻声道。
“嗯!”姬筠风打了个呵欠,起身道,“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冬冬日日夜夜的哭,没有办法,我只好走哪儿都带着他!”
凤栖霜叹息,不得不说,姬筠风是个好父亲,这些年她不在,她确实尽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可是她和他之间,真的已经没有可能了,等她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会带着冬冬一起离开。
这一辈子,死生不复相见。
“走吧,跟我去书房,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姬筠风已经穿好鞋袜,在自己身上套了件长衫,拉着凤栖霜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等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步,上上下下看了凤栖霜一眼,然后回身取了一件黑色的大麾,披在凤栖霜的身上,这才作罢。
“穿这么少出来,你也不怕冷么?”他薄责的看着她,利落的帮她系好大麾的带子。
凤栖霜摇头,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只是任凭他帮她穿上大麾。
这是一件男人的大麾,她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大,大麾拖在地上,拖曳出旖旎的弧度。
他拉着她的小手,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手怎么这么凉?”他轻声问道。
她并不答话,她在很大程度上,就相当于一个借尸还魂的死人,手自然凉了。
不仅手凉,而且她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来到书房,姬筠风关上房门,然后将火盆打开,里面的火星子遇见空气,“啪啪”的燃烧,很快整个屋子就洋溢着一股温暖的气息。
他转身,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套首饰,首饰是玉制品,触手生温,而且做工极其精致。
现在市面上,玉质的首饰最不值钱,可是这套收拾却完全不一样。
通体莹白,带着屡屡的翠绿颜色,仿佛最精巧的工匠大师雕刻进去一般。
可是凤栖霜知道,这不可能是人工刻上去的,这天然的颜色,美的不似凡间珍品。
她拿起头饰里面的一副发簪,仔仔细细把玩着,她发现发簪在手上,她的魂魄和身体,契合度更高了。
甚至,她能感受到这屋内忽然热起来的氛围。
她抬眸看着姬筠风,姬筠风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这首饰,一共有八个,发簪两枚、耳坠、项链、还有手链、戒指和玉如意,玉如意被太祖皇帝拿去给文昌皇后陪葬,所以能收齐的只有这些,不过耳坠也从墓室中出土,所以这东西不吉利,你就别带它了……”
凤栖霜看着这收拾,微微的皱起眉头,这究竟是什么材质做成?材料竟然如此奇怪。
姬筠风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轻声道,“这是用暖冰玉做成,跟寒冰玉一样的功效,我想你们玄门中人,应该都会喜欢这个东西……”
“好好的暖冰玉,却被做成首饰,太可惜了!”凤栖霜感叹道。
“怎么会可惜?”姬筠风起身,将手链戴在凤栖霜的手上,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凡是对你有用的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帮你弄来!”
凤栖霜看着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第二日,杜淳来到边城衙门,她冲着姬筠风发了很大的火,可是姬筠风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她站在杜淳的眼前,走来走去,最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凤栖霜,“我还以为,你对凤栖霜的感情有多忠贞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冷漠的看着凤栖霜,最后将视线转向冬冬,“这个孩子,我明天会带回皇宫将养着,直到你给我生出第二个孩子之前,你不会再看见这个孩子!”
“不可能!”姬筠风站起身,怒道。
她说了这么多,一直都没有涉及他的根本利益,所以他懒得跟她多言。
可是冬冬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可能带走冬冬。
“他是我的亲孙子,我自然不会伤害他,倒是你,在这边城树敌良多,冬冬跟着你,反而不安全!”杜淳冷声。
姬筠风冷笑,冬冬有些害怕,上前抱住了姬筠风,眨巴眼睛看着前面珠光宝气的皇太后。
杜淳一步一步上前,对着冬冬伸出手,“跟我走,我保证你会看见你娘亲!”
冬冬摇头,只是害怕的躲在姬筠风的怀中,姬筠风搂着冬冬,“母后,别白费心机了,冬冬不会跟你走!”
“你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杜淳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凤栖霜,转身离去。
凤栖霜在凤晴雨的身体里面,魂魄感受到了一股压迫之力,不知道为何,她感觉杜淳似乎能够透过这具身体,看清楚她魂魄的本质。
杜淳走了之后,并没有离开衙门,而是直接去找了颜茹素。
颜茹素正期期艾艾的坐在那里,将一朵花揉的粉碎,看见杜淳进门,她慌忙起身行礼,“见过母后!”
“不必多礼,我今日来,只是想问清楚上次你将圣女害的昏迷不醒的事情!”杜淳微微抬头,开门见山的说道。
颜茹素脸色一白,随即将事情婉婉道出。
杜淳蹙起眉头,看来,这个凤晴雨,很有些心机和手段了。
也不知道风儿究竟吃了什么药,竟然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这个凤晴雨。
还是,这个凤晴雨和凤栖霜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母后,有一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讲!”颜茹素轻声,试探性的看着杜淳。
杜淳挥手,“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这个凤晴雨,恐怕是要妖物化身,据守夜的丫鬟讲,她每天晚上,睡觉都跟死去一般,没有呼吸,没有体温,不管下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她……”颜茹素低头,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杜淳眯眼,“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颜茹素笃定的道。
夜晚,洋洋洒洒,边城再次下起了鹅毛大雪。
凤栖霜早早的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她自然不会真正的休息,而是魂魄离体,来到了方黎身边。
她进入云婠婠的身体,坐起了身子,方黎坐在一边喝茶,一见她醒来,瞟了她一眼淡漠的道,“这一次,你睡的时间够长!”
“师兄为什么从来不问,我离开的时候都去了哪里?”凤栖霜上前,坐在方黎的身边,提起茶壶,又帮方黎续了一杯茶。
“不管你去了哪里,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动手了,我已经查出血麒麟的下落,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们下半夜就出发!”方黎并不领情,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道。
“师兄,为什么忽然对我冷淡了许多?是霜儿有哪里做的不好吗?”凤栖霜蹙眉问道。
“没有,你做的很好!”方黎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不是婠婠,纵使穿着婠婠的身体,她也不是婠婠啊……
自己究竟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婠婠已经魂飞魄散,再也不会醒来了。
“师兄……”看见方黎即将要出门,凤栖霜出声阻止了他,“我们今天晚上,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曼青国皇陵,血麒麟一直都深藏在地宫之中,里面有太多不确定性的因素,所以晚上我们都用魂魄的状态去皇陵!”方黎简单的交待。
他看了一眼云婠婠的身体,“出来吧,以后不要再进入这具身体!”
“哦!”凤栖霜点头,随即脱离云婠婠的身体,云婠婠就软软的倒进方黎的怀中。
方黎安顿好云婠婠的身体,随即拿出一张地图,细细的指点凤栖霜。
自古以来,皇帝最恨的就是阴阳玄术师,因为这些人是最有可能进入他们陵墓的。
遇见一般的玄术师也就算了,但是遇见方黎这一种鬼神般的存在,他们就惨了。
皇陵中陪葬的东西,肯定不保。
但是玄术师做到方黎这个程度,普普通通的宝贝已经不入他们的眼了。
有了这些问题,皇陵之中自然除了重重的机关,还有别的一些专门针对玄术师的东西。
凤栖霜听的很仔细,在方黎眼前,她就如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只是听着他淳淳教诲。
两人都以魂魄的状态,离开边城来到京城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
凤栖霜看了一眼边城衙门的地方,总觉得今晚有什么不妥。
可是也不能这个时候跟方黎说不去吧?
毕竟方黎是在帮她。
她咬着牙,随着方黎一起御风来到了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