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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跪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白松的牌位。
“师傅,我总算知道,为何你不肯帮婠婠续命,你害怕我会因为婠婠的背叛,从此不相信爱。师傅,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再也不相信爱了……”方黎微笑,跪在那里跟白松吐露着心事。
凤栖霜回头瞪了他一眼,“现在说谢谢有什么用,师傅都已经不在了……”
方黎微笑,唇角上扬的弧度,炫目无比,“霜儿,谢谢你……”
若不是她,他可能根本不能从婠婠带给他的伤害中走出来。
原来,感情也有变质的时候。
只是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很温暖的人,可以让他安心的栖息下来。
他不知道对霜儿的这种感情是什么,似乎超过了男女之爱,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能感受到阳光,和涓涓的细流。
他宁愿一辈子沉溺在这种温暖之中,和身边这丫头笑笑闹闹,就这样开心的过一辈子。
凤栖霜却根本不领情,鼓着,“谢我做什么?我是很记仇的,上一次我把你丢在曼青国的皇陵,后来你想杀了我,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还想,还想……”
她说不出口,只是白了他一眼,这师兄可真渣,不过这个渣师兄很可怜啊。
“还想什么?”方黎微笑,眯起眼睛暧昧的看着凤栖霜。
凤栖霜捂住自己的胸口,捏紧自己的衣服,鼓着嘴巴懒得理他。
又絮絮叨叨的跟师傅说了不少话,然后恭恭敬敬的给白松磕头,凤栖霜带着方黎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她伸了个懒腰打呵欠,“我回去睡觉了,你告诉三姑娘,今天我身体不适,所以早朝免了……”
“……”方黎顿时无语,见她伸展着四肢,朝着冬冬的房间走去。
她一定是想去冬冬那儿偷懒,因为若是回她自己的宫殿,三姑娘肯定会揪着她去早朝。
凤栖霜去冬冬房间的时候,冬冬还在睡觉,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撅着屁股趴在被子上,睡的一直流口水。
她帮冬冬换了个姿势,然后拉好被子盖在冬冬的身体上,自己则是和衣躺在冬冬的身边,然后沉沉睡去。
这种感觉很好,温暖的被窝,可爱的儿子,还有外面灿烂的阳光。
姬筠风走进冬冬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冬冬躺在那里,可爱的睡姿,如一个漂亮的陶瓷娃娃。
而凤栖霜则是安静的侧躺,小脸枕在自己的手上,睡颜安静。
她白皙的脸上,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细腻的脸上绒毛可见。
精致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到极点。
浓密卷翘的睫毛,恍若扑扇一般,在纤细白皙的眼睑上,投下扇形阴影。
而那红润饱满的唇瓣,则是如五月的桃花盛开,香艳美丽,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凑近了一亲芳泽。
还有尖瘦的下巴,她似乎总是停留在这样瘦瘦的阶段,纵使是最近不在颠沛流离,她也没有丰满起来。
走近了她,他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她陶瓷般的小脸。
旁边冬冬睁开眼睛,爬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睡眼惺忪的看着姬筠风。
“爹爹……”姬筠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冬冬这才看见,凤栖霜躺在一边。
他揉揉眼睛,“是要起床背书了吗?”
“今天不背书!”姬筠风微笑,抚摸着凤栖霜细腻的小脸。
“那练武?”冬冬鼓嘴,比起练武,他宁愿背书呢。
“不,今天放你自由,你去跟秦明玩吧……”姬筠风心情大好的道。
冬冬欢呼起来,“哦——”
他赶紧起床,生怕姬筠风反悔,穿了鞋抱着自己的衣服赶紧跑出去。
姬筠风觉得好笑,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凤栖霜。
凤栖霜听见动静,睫毛颤抖了两下,想要起床,可是忍不住浓浓的倦意,还是闭着眼睛睡着了。
姬筠风微微一笑,伸手拉下纱幔,遮住了刺眼的阳光,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躺在凤栖霜的身边,感受着这难得一刻的静谧。
他一向白天很少睡觉,躺在她的身边,更是如此。
他们多少年没有这样静谧的躺在一起过了?不为任何理由,只是因为心心相映。
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柔软的身体靠近了自己一些,然后低头嗅着她身上的芬芳。
她似乎受到打扰般,嘀咕一声,然后翻个了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姬筠风唇角勾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搂紧了她一些,两人的身体贴合的紧密无间。
他抱着她,微笑着,竟然甜美入睡。
凤栖霜醒来的时候,头一抬,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下颚上面,她蹙眉看着上方俊美的脸颊。
姬筠风被她撞醒,眉头微微一皱,睁开眼睛。
凤栖霜怒吼起来,“姬筠风,你发什么疯,半夜爬上人家的的床,还睡的这么熟,你要不要脸?”
姬筠风拧眉,“第一,现在不是半夜,第二,这是冬冬的床,为什么你可以在冬冬的床上,我就不能!”
“冬冬是我的儿子,我自然能跟儿子睡在一起!”凤栖霜怒吼道。
“冬冬也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就不能跟儿子睡在一起?”姬筠风反问。
凤栖霜哑口无言,一把拽过棉被,踢着他道,“赶紧滚……”
姬筠风懒得理她,只是躺在那里背过身去。
睡着的时候,安静的让人心疼,一醒来就跟刺猬一般。
她见他不愿动弹,随即自己起身穿衣。
她明明没有脱衣服睡觉的,这会儿竟然外衣被脱掉了,肯定是身边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干的好事。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冷然,“你喜欢在这儿,就一个人在这儿好了,我出去找冬冬!”
“三姑娘到处在找你,你要是不想被她揪住,这会儿最好安分一点!”姬筠风眼皮抬了一下,躺在床榻上,懒洋洋的道。
凤栖霜犹豫一会儿,从门缝往外面看去,果然,三姑娘带着一群老臣,朝着这边走来。
她着急的看着四周,然后脱下鞋子跳上床,将自己全部藏在棉被中。
戳戳姬筠风的细腰,“帮我挡一下,就说没有看见我……”
姬筠风唇角弯起一抹微笑,果然门口传来宫女的声音,表示自己没有见到凤栖霜。
昨晚她是变进来的,他们自然没有看见她。
其实这一会儿她也可以变走,只是这样太冒险了,万一被那群老臣识破,岂不是悲剧?
躲在姬筠风的被窝中,得不到姬筠风的回应,她使劲的戳着他,“听见没有,帮我打发掉三姑娘!”
三姑娘走了进来,带着一帮老臣,一见躺在床上的是姬筠风,顿时蹙眉,“方黎说霜儿可能在冬冬这里,冬冬呢?”
“出去找秦明玩了!”姬筠风懒洋洋的道。
三姑娘蹙眉,疑惑的看了姬筠风一眼,这么晚了他还不起床?
而且地上的鞋子,明显是霜儿的。
难道霜儿决定,跟姬筠风重修旧好了?
算了,年轻人的私事,她还是不要管的太多。
三姑娘点头,“若是看见霜儿,你告诉她,雪菀的葬礼虽然迟了三十年,但是必须得举行!你让她明天务必出现在葬礼上!”
姬筠风应是,三姑娘退了出去,顺手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凤栖霜从棉被中翘出脑袋,还好不是捉她去上朝的,为什么三姑娘好似知道了她在这里呢?
姬筠风掀开棉被,“你这昏君,天天想着不去上朝,让三姑娘帮你处理一切政事,今天又躲过一劫,说说看,你要怎么感谢我?”
凤栖霜睨了他一眼,谁是昏君?
他从后面环住了她,“女王陛下,既然这么不喜欢呆在皇宫,不如跟着我逃出去啊……”
“去哪儿?”凤栖霜斜睨着他。
“回曼青国,姬昀轩还等着你去收拾呢!”姬筠风微笑着道。
凤栖霜叹息一声躺下,“夕月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我哪有心思去管姬昀轩,倒是你,成天腻歪在神女国,你真的不管你曼青国的子民了吗?”
“你不肯跟我回曼青国,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呢?”姬筠风叹息道。
“等夕月的事情了结以后,我陪着你去曼青国!”凤栖霜转头,看着姬筠风道。
姬筠风微微一笑,“好!”
从冬冬的房间离开以后,外面翩翩和玉树正在找凤栖霜,两人去过女帝寝宫,根本没有人。
伺候的宫女说,女帝昨晚彻底未归。
两人猜测着,凤栖霜会在哪个男人的怀里过夜呢?
“我觉得,肯定是冷子冽!”玉树开口,冷哼着道。
“为什么?”翩翩看了他一眼,挑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凤栖霜。
“冷子冽昨儿气的不轻,殿下肯定要去安慰他,这安慰来安慰去,肯定在他房间过了一整夜!”玉树叹息着道。
“不见得!”翩翩摇头,冷子冽虽然重要,但是殿下跟方黎的感情,似乎都比冷子冽要亲近一些。
跟着凤栖霜这么久,他总算摸出了她的性格。
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是有感情。
比如季扬……
若是没有意外,殿下会选择季扬吧。
真是可惜了,他们都不喜欢那个季扬,总觉得他是从夕月的阵营投奔过来,居心叵测。
原本殿下应该跟姬筠风的感情最深,只是可惜了,这个姬筠风竟然就是害死殿下的凶手。
估计,殿下和他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其实比起季扬,他们倒是宁愿殿下选择的是姬筠风。
“我猜,殿下肯定在姬筠风的房间里过夜!”翩翩拧眉,不悦的看着前面说道。
“为什么?”玉树不解,扭过头问道。
“因为我已经看见了!”翩翩冷声,指着前方,凤栖霜灰溜溜的赶紧从冬冬的房间溜走,然后是姬筠风出门,边走边系腰带的样子。
玉树瞪大嘴巴,“果然——”
“快去,抓住他们!”翩翩挥手,于是两人一起冲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凤栖霜的胳膊。
“殿下,殿下,你不公平!”玉树嚷嚷着。
“怎么了?”凤栖霜不解。
“你竟然背着我们偷吃!”翩翩冷哼,瞪着凤栖霜说道。
“两位大爷,我原本是跟冬冬在一起的,再说,就算我把他怎样了,那也不是偷吃吧……”凤栖霜蹙眉,感觉疲惫。
“果然,你跟他怎样了?”玉树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说道。
“没有怎样!”凤栖霜一字一顿,叹息。
姬筠风只是微笑,伸手暧昧的抚摸凤栖霜的下巴,“霜儿,昨天晚上弄疼你了,我很抱歉,今天晚上我会轻一点的……”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凤栖霜更是跳脚,“姬筠风你胡说八道什么?”
“对啊,我胡说八道,两位,我和霜儿之间清清白白,你们信吗?”姬筠风笑着,睨了凤栖霜一眼,阔步离开。
“不行,殿下,我们要给你做个牌子,以后必须得翻牌子!”玉树挽着她的胳膊,夸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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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殿下,我们要给你做个牌子,以后必须得翻牌子!”玉树挽着她的胳膊,夸张的说道。悫鹉琻晓
“对,翻牌子,每个人一晚,你不许偏心!”翩翩挽着她的另外一只胳膊,嘟囔着道。
“两位,拜托你们不要再这样缠着我,我不需要男宠,真的不需要……”凤栖霜将自己的胳膊从两人手中拯救出来,然后旋身一变,她的身体顿时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翩翩和玉树瞪大眼睛,好不容易找到她,就这样被她溜走了?
凤栖霜来到季扬的房中,季扬正在作画,手中的宣纸被他渲染出各种色彩眇。
他作画很奇怪,不是从这整体到细节的一点一点画起,而是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