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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们知道,这是飞蛾扑火,可是也没有办法了,想要让她饶了他们,是断然没有可能的。
她不可能放虎归山,他们终究是小看了这个外面淡漠的女子。
张阳和贺海波朝着凤栖霜攻去,三姑娘吓的失色,赶紧上前想要救驾。
冷子冽却只是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三脚猫,连在他手中走三招都没有可能,还想刺杀霜儿?
他几乎是没有担心,凤栖霜已经扬手顷刻间将张阳和贺海波击毙于掌下。
冷子冽上前将两人的魂魄拘禁,冷眸看着一边的文涛。
文涛则是跪地,额头上出了一头冷汗,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这位女帝的地方。
三姑娘花容失色,跪倒在地,“陛下,老臣年迈,还请陛下特赦老臣告老还乡!”
“老臣也自请告老还乡!”文涛赶紧上前,跪在三姑娘的旁边。
“准奏!”凤栖霜毫不客气。
这些老臣留在朝廷,只会让她缚手缚脚,他们走了,她反而可以大刀阔斧的改革。
三姑娘和文涛一起,离开了议事厅,地面上殷红的血,仿佛冬天盛开的一朵朵寒梅。
翌日,凤栖霜第一次没有在三姑娘的拥簇下走进金殿,她黄袍加身,秀发高绾成髻。
金殿外面,全部是她钦点的羽郎军,头上插着一根羽毛,代表着直属皇帝管辖。
所有跪地的大臣,战战兢兢,谁都没有料到今日上朝,会是一次血洗。
凡是作恶多端,对女帝有诸多不满的人,一律当场斩杀。
凡是无功无过,行事中庸的人受到格外提拔。
而那些拥护女帝的人,反而被女帝流放,远离了朝廷。
没有人知道,女帝用人的策略是什么,只是那高高在上的绝美女子,越来越不苟言笑,真正的像是一个女帝了。
有时候冷子冽站在下方,拧眉看着凤栖霜,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凤栖霜。
这样一个时而柔弱,时而强硬的女人,真的是他初见时惊鸿一瞥的女子吗?
他将朝廷帮她顺理的齐齐整整,再也没有人敢心生二意,上上下下俯首称臣。
可是他终究不明白,那些一心对她好,往日为她做出了不少贡献的老臣,为何要被她罢黜,然后赶出帝都。
那一日,是一个月之后的晚上,女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地清冷的月光。
不知道此刻她想起了谁,她的脸上浮着一抹孩子般的脆弱,在下人通报之后,她立刻掩起了这抹脆弱。
回头看着冷子冽,她上前坐在那里,“怎么样,有进展吗?”
“已经打听到了,天道的新巢,只是,你真的决定要发兵剿灭天道吗?”冷子冽皱眉,看着她。
她用眼神示意他做,“拖了这么久,是该有个了结了!”
“可是,有实力的老臣,被你杀的杀,赶的赶,现在新提携的,实力不够,出去只能送死!”冷子冽叹息,依旧皱着眉头。
“该杀的若是不杀,早晚成为蛀虫,再说,留着他们,他们也不一定帮我!”凤栖霜声音淡漠。
“那些忠于你的老臣呢?为什么要赶他们走?”冷子冽不解,凝视着他。
是谁伤害了霜儿
“该杀的若是不杀,早晚成为蛀虫,再说,留着他们,他们也不一定帮我!”凤栖霜声音淡漠。悫鹉琻晓
“那些忠于你的老臣呢?为什么要赶他们走?”冷子冽不解,凝视着他。
凤栖霜叹息一声,她也不知道,对付夕月能有几成胜算,若是有一天她拜了,朝廷被夕月掌控。
那些忠于她的老臣,势必不肯俯首称臣,而那些中庸之人,定会做墙头草。
她和夕月的战争,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她不想有人再死睃。
不管是忠于她的,或者是不忠于她的,若是有一天她真的败掉,希望他们都能活着。
见凤栖霜不说话,冷子冽随即叹息一声,“方黎来了好几次,想要见你,都被羽郎军赶出去了!”
凤栖霜依旧沉默,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想起方黎了,对于师兄,她无爱无恨,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之情鸲。
“霜儿,要是你真的打算半个月之后对付夕月,那么最好拉拢方黎,方黎是对付夕月必不可少的一只利器!”冷子冽建议的道。
凤栖霜坐在那里,长叹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有时候,手握利器,反而会伤了自己!”
冷子冽摇头,不再说话,随即退下。
漫漫的长夜,只剩下凤栖霜一个人。
这么多天,冷子冽唯一不曾提起的只有姬筠风。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独自离去,有没有想念冬冬。冬冬呆在神女国皇宫,很是调皮,教书先生已经被他赶走了三个。
她看着手中的白玉杯,蹙眉陷入沉思。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是到头来,最放不下的还是她自己。
他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说走就走。虽然她赶了他很多次,但是她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抛开现在的纷乱局面,拂袖离开。
姬筠风,你口口声声爱我,冬冬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一直等着我,不曾有别的女人。
可是现在,临危脱逃,这就是你的爱吗?
她看着杯中碧绿的茶水,一饮而尽。
想起往日的一切,眼眶却已经湿润起来。
迎风死了,弱柳也死了,翩翩回到了天道,玉树最后自尽于她眼前。
黄飞飞死了。师兄和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从来,现在连姬筠风都走了……
她身边,只有冷子冽了,还好,她有冷子冽。
凤栖霜第一次,感觉到了冷,明明是热茶,喝进腹中,怎么会感觉透心凉?
她站起身,去后方取了披风,系在自己的肩头。
外面漆黑一片,似乎天空拉下的黑色帘幕,唯有疏冷的星子,点缀在漆黑的夜幕中,零零散散。
她朝着皇宫的最高处跃去,站在迎仙台上,她看着远处曼青国的方向。
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尽快结束这里,盼着去曼青国?
她竟然,竟然心里无时不刻念着的,都是那个人。
是愧疚吗?是愤恨吗?抑或是不甘。
愧疚自己那些日子的恶语相向,愤恨他无情无义的离开,不甘自己再一次的被抛弃。
凤栖霜,纵使你现在已经不是凡人,可是终究有一颗凡心。
你心里,依旧想着他啊……
她静静的站在迎仙台上,风吹的披风,猎猎作响。单薄的衣衫跟黑暗融为一体,她站在那里,孤单的如迷路的孩子。
身边一道热气降临,然后是硕长的身形落在她的身边,她没有动,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霜儿……”方黎开口,声音缓慢,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凤栖霜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的方向。
他伸手想要抓住凤栖霜的手,凤栖霜却依旧神色未动,身形已经细化,然后再重组。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所以等方黎的手合拢,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方黎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眸光,也深沉了许多。
“霜儿,你在怪我?”他轻声,几乎是肯定的口吻说出这些话。
她不想理他,对于他,只当自己有个不成器的孩子。
师傅都拿他没有办法,自己能怎么办?
她朝着迎仙台的另外一边走去,方黎紧随其后。
“我没有料到,你真的迷-晕了我,然后拼着自己半生修为冲出紧窒!”他在后面解释着,话中带着满满的歉意。
凤栖霜依旧不理,只是静静的站着。
“霜儿,不要恨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将你绑在身边,一辈子好好待你,疼惜你……”方黎从身后抱住了凤栖霜,拥着她,低声喃喃的道。
凤栖霜并不说话,这些天,她已经学会了自保的武器。
那就是沉默。
在朝堂之上,每当她沉默的时候,下面总有一部分老臣开始琢磨她的心思。
而那些做了坏事的老臣,更是在她的沉默之下,吓的开始发抖。
所以现在,她已经学会了怎样利用别人的心理。
她不说话,方黎就更加着急,他拥着她,“霜儿,霜儿我该怎么办?”
她沉默了半响,他这才转过她的身体,皱着眉头,粗粝的手指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霜儿,若是知道你会受这么大的伤害,我死也不会囚禁于你!”
“方黎!”她终于开口,眸光疏冷,“回不去了,你我师兄妹的情谊,已经回不去了……”
他脸色顿时一变,她是一个固执的人,她说回不起了,那么就是真的回不起了。
她,再也不会原谅他。
他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微微一空,她人已经站在不远处,跟他拉开了距离。
她转身想要离开,他却赫然上前用术法阻止了她,他皱眉抿唇,“霜儿,你现在正是缺人之际,对吗?我帮你!”
他笃定的说道。
凤栖霜没有动,只是沉默的站着,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霜儿,我脱离天道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我是要受到极重处罚的。可是那个时候夕月并没有处罚我,而是逼着我同天道结下了血誓,一辈子都只能呆在天道,若是天道灭亡,那么我只能随着天道一起魂飞魄散……”方黎灼灼的看着凤栖霜,皱眉解释。
凤栖霜站在那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用带人对付天道,我现在已经控制了天道的所有关节,只要杀了夕月,那么天道就会为我所用!”方黎冷声,着急的道。
凤栖霜冷冷一笑,“然后你会成为第二个夕月,天道依旧是天道,方黎,你太小看我了,同样的当,我不会再上第二遍!”
“我没有骗你!”方黎摇头,眸光灼灼的看着她,他展开双臂笃定的看着凤栖霜。
“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在我们携手杀了夕月之后,派人重组天道,当然,若是你想要解散天道也可以,一切任你处置!”方黎炽烈的说道。
凤栖霜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仰头,看着远处曼青国的地方。
“霜儿,我发誓,从今以后对你唯命是从,再也不肖想其他!”方黎举起两根手指,定定的看着凤栖霜。
凤栖霜只是微微一笑,身形消失在了迎仙台上。
方黎看着空荡荡的迎仙台,心口一窒,她终究,是不相信自己啊。
天道四海阁,阁主林颖正在挑选着最近新加入天道的成员,他留下几个根骨好的,剩下的一律遣走。
正在他对属下吩咐事情之后,身后刮起了一阵微风,然后一阵花的香气充盈于鼻间。
他回头,竟然看见了白色衣衫的绝美女子,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他刚刚泡好的君山银叶。
他的眼眸瞠大,顿时额头上青筋暴跳,朝着属下挥手。
那几个属下依言退下,他转身来到女子的身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孤身一人独闯四海阁?”
凤栖霜微笑,放下茶杯,“林阁主好大的官威,只是阁主似乎忘记了,昔日林颖和白霜的暗中约定!”
“那个时候,你还是天道的清流长,而林某也只不过是暖流中的一个喽啰,约定只针对梅浓,现在早已经作废!”林颖警惕的盯着凤栖霜,冷声说道。
凤栖霜摇头微笑,“林阁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后来我作为法王,林阁主还给我写过书信,提及旧日的恩情!”
“那是因为,你当时并没有背叛天道!”林颖解释着,眉头紧皱。
“你说,若是我将你给我的书信公诸于众,林阁主这个阁主位置,还能保住吗?或者说,你还能在天道活下去么?”凤栖霜笑笑,站起身道。
“你……”林颖发怒,隐忍的手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时她是天道法王,炙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