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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在窗户边的软榻上,看着外面的雪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下雪了。
他静静坐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看着外面的一切。
梨园外面,两个模样娇俏的丫鬟,打着灯笼走过,其中一个,手中拿着燃的正旺的暖炉。
“你说,她一个相府千金,怎么就甘心屈居妾位?”腊梅碰碰春雪的肩膀,挤吧眼睛道。
“主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嘴,再说,她也不是妾位,不是说了,跟孙主子不分大小,同为正妃么?”春雪不以为然的道。
“哎,说是不分大小,其实,分的可清楚了,你看看宫里面,所有的赏赐都下来了,全部是赏给正皇妃孙香香的,哪里有一件是她的?”腊梅微微一笑,不屑的道。
“就算她不是正妃,可是她跟了四爷,不说四爷的身份地位,但是他那完美的容貌,我觉得也值了!”春雪笑着道。
“呦,原来,你也喜欢四爷……”腊梅取笑道。
“喜欢又怎么了?你问问京城待字闺中的少女,哪一个不喜欢四爷。再说,我们这些奴婢,呆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不就图哪一天主子喝醉了,将你给办实了,起码有一个侍妾的身份,若是再生了一男半女,这辈子,可就不再是奴婢了!”春雪斜了腊梅一眼,微笑着道。
“瞧瞧你这嘴巴,心里的事情,也不能这样说出来,否则四爷的那两个皇妃,非将你拆骨扒皮了不可!”腊梅娇嗔的笑着,点了点春雪的头。
春雪却得意洋洋,不再说话,当她的眸光落在通往梨园那一排脚印的时候,笑容敛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沉。
“看什么呢?”腊梅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梨园的方向。
“没看什么,你帮我拿着暖炉,先回静月轩复命,我去去就回!”春雪说着,将暖炉放在了腊梅的手上,独自提着灯笼往梨园走去。
入夜的梨园,显得格外冷清,姬筠风不知道在梨园做了多久,冷风夹着雪花,从窗棂飞进,他的眉头上,鼻子上,全部都是晶莹的雪花。
他坐在那里没有动,如一尊完美的塑像。
梨园的房门被春雪推开的时候,姬筠风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他看着门口走进的丫鬟,不自觉厌恶的皱起眉头。
那丫鬟提着灯笼,一见是姬筠风,吓的慌忙跪下,见姬筠风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起身,提着灯笼走近。
“四爷,四爷,你怎么坐在这里,吓死奴婢了!”春雪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裙摆。
姬筠风面无表情的瞟了她一眼,缓慢的道,“什么时辰了?”
“回四爷,酉时了!”春雪福身,脆生生的答道。
姬筠风扬起脑袋,叹息一声,看着窗户外面的灯火璀璨,抿着唇,不再说话。
那丫鬟就大着胆子上前,“四爷,你冷不冷,需不需要奴婢帮你捂捂?”
“我已经,习惯了!”姬筠风淡漠的道,他拱起僵硬的左腿,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腿上,感受着外面彻骨的寒冷。
“四爷,你这样,会风寒入体的,不如,奴婢抱着你,你这样会暖和很多!”春雪上前,抱住了姬筠风,将自己胸前的柔软贴在他的胳膊上,让他感受自己女性的气息。
“走开!”姬筠风厌恶的抬头,一把推开春雪,春雪被推的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她扶住一边的桌子,这才稳住身体。
眼看着姬筠风起身想要走,春雪哪里肯放弃这样单独相处的好机会,随即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姬筠风。
“四爷,不要推开奴婢,奴婢爱慕你许久了……”春雪抱着他,死活不肯松开,她柔软的唇,贴上姬筠风的脸颊。
姬筠风如被点击一般,厌恶的看着她,眉头皱成一个好看的川字,他眸中森冷的视线,似乎在她眼中,根本不存在一般,她只是哀求着,将自己的唇再次贴上他的薄唇。
她的手紧紧的掰着他的俊脸,他想要一把打开她,却担心她抓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终于在她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的时候,他忍不住,狠狠的一掌推开了她。
脸颊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脱落,那张完美的面具,就这样被春雪拉了下来。他冷冷的盯着摔倒在地上的春雪,春雪被眼前的这张脸吓的傻掉。
她惊叫一声,“鬼啊……”
还来不及叫出更多的声音,姬筠风已经出手,右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她睁着眼睛,在窒息中惊恐的死去。
腊梅在春雪走后,并没有回去复命。她看着举止奇怪的春雪,又看了看延伸向梨园的那一排脚印,最后一咬牙,吹熄了手中的灯笼。
提着熄灭的灯笼,拿着暖炉,她悄无声息的跟在春雪后面,朝着梨园走去。
在看见春雪勾-引姬筠风的时候,她猫腰蹲在那里,以为自己会看一场活春宫,谁知道,最后事情竟然转变为,四爷杀了春雪。
可是四爷那张脸,在春雪提过去的灯笼映衬下,无比清晰,她认得清清楚楚,这是三爷。
王爷根本没有去赈灾,他戴着四爷的面具,悄悄的留在京城。
他到底想要干嘛?那个戴着黑纱斗笠离开京城的人,究竟是谁?
腊梅捂着自己的嘴巴,在姬筠风杀了春雪的那一刻,她已经起身,悄无声息的溜走。
在皇室,秘密知道的太多,不能长命,所以腊梅并没有回去复命,而是在离开梨园之后,逃出了寒王府。
前一段时间,众说纷纭,都说三爷和四爷根本就是一个人。后来,帝后在寒王府等着两人,两人同时出现,并且有太医验证,所以粉碎了谣言。
可是现在,她竟然看见了三爷带着四爷的面具,不,不,或许谣言是对的,三爷和四爷,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腊梅没命的在大街上狂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可是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够救她,这个人就是,皇后。
姬筠风从梨园出来,看着外面已经熄灭的灯笼,脚步顿住,回头看了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春雪一眼。
他一言不发的走近灯笼和暖炉,暖炉正旺,灯笼也散发着热意,证明刚刚熄灭不久。
看着这些东西,他蹙紧眉头,刚刚有人来过这里,而且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落荒而逃。
他一言不发的朝着景阳轩书房走去,然后提笔开始写信。
景阳轩小厨房中,凤栖霜和菊娘学做甜点。她记得,姬筠寒一向胃口不大好,每次见他吃饭,都吃很少,比她吃的都要少。可是她房中的甜点,他都能吃一两块,以前不觉得什么,可是后来听丫鬟说,姬筠寒一向不吃零嘴,这才觉得他吃了两块甜点的难能可贵。
想来,是菊娘亲手做的,所以他喜欢吧。
菊娘做的甜点,一向是很好吃,连她这个不嘴馋的人都很喜欢。
甜点做了一半,小雅忽然跑进小厨房,神色紧张,大喊道,“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流产了……”
“你说什么?”凤栖霜一时没有听清楚,手中沾着白白的面粉,看着小雅道。
“二小姐流产了,所有的御医都已经到了静月轩,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小雅上前,抓住凤栖霜的手,就要朝着静月轩跑。
菊娘在后面喊着,“嗳,慢一点,慢一点!”
跑了一半,凤栖霜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道,“别这么快,我跑不动!”
“小姐,他们现在正在排查下毒的凶手,我们要是不快点去,会被他们冤枉的!”小雅同样的气喘吁吁,小脸通红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凤栖霜喘息着,朝着静月轩走去。
她知道小雅在担心什么,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凤栖霞院子内丢了东西,所有人都过去围观,唯独她和小雅不爱看热闹,所以就被怀疑。
后来她们学聪明了,只要是凤栖霞院子里出事情,她们肯定飞快的,不先不后的去凤栖霞的院子,这样她就没有话可说,也不能将脏水泼在她们身上。
但是以前的事情是在相府发生,这里是寒王府,已经不是凤栖霞可以狐假虎威的地方了。
慢悠悠走到静月轩的时候,所有人围了一屋子,御医站在一边,束手无策,姬筠风皱眉坐在凤栖霞身边,担忧的看着她。
凤栖霜看着凤栖霞身下那一滩红红的血迹,着实可怜,于是拨开人群上前,握住凤栖霞的手道,“怎么样?还是很疼吗?你腰部不要用力,不然会更难受!”
“滚开!”凤栖霞哭泣起来,一把甩开凤栖霜的手,哭喊道,“都是你,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我知道爹疼爱我,你看不过去,但是你怎么可以下手害我的孩子,这是四爷的第一个孩子,是皇长孙……”
所有人将眸光看向凤栖霜,凤栖霜站在那里,脸色倏然变得惨白,她双手紧握小腹前面,紧咬下唇道,“栖霞,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只从怀了孩子,我一向小心,在别人那里从不敢沾染别人一点东西,独独在你的景阳轩,我喝了茶,结果就出了事情,凤栖霜,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你怎么下得去手?”凤栖霞哭着,梨花带露的看着凤栖霜,捂着自己的腹部,似乎随时想要起身,将凤栖霜拆骨扒皮。
“你胡说八道,小姐是不可能下毒害你的,再说那天,你喝的茶,小姐也喝了,她自己都好好的!”小雅愤怒的喊着,维护的将凤栖霜护在身后。
凤栖霞咬牙切齿,怒视着小雅,“就是你这个小蹄子,一定是你,那天的茶是你沏给我喝。我当时就觉得茶的味道有些怪异,只以为你们景阳轩没有好的东西,茶放久了所以生霉,可是你一个小小丫鬟都用的起云羽冷翠,你们景阳轩又怎么可能拿去年的陈茶招待客人?”
这一说不要紧,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小雅腰间的玉佩上,所有人愕然,果然是千金难求的云羽冷翠。
看来这寒王妃主仆,果然有问题,众人不自觉远离了凤栖霜和小雅一些。
“你在寒王府嚣张已久,处处针对别人,早已经树敌良多,今日你流产,确实不是我景阳轩茶叶的问题,凤栖霞,我为人怎样,你应该很清楚,何必往我身上泼脏水?”凤栖霜凛然的看着凤栖霞,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道。
她清澈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凤栖霞的眼睛,凤栖霞有些恍惚,或许,真的不是她做的。
难道是孙香香?环视众人,只有孙香香没有来这里,她一定,一定是做贼心虚。
“孙香香呢?”凤栖霞似乎将第二个嫌疑人定在了孙香香身上,狠狠的盯着人群中的一个畏手畏脚的丫头。
那丫头战栗着走出,嗫嚅着道,“小,小姐,她,她不舒服,因为所有御医都被请来这里,所有她也没有请御医……”
“哼,不舒服?”凤栖霞冷笑着看着那丫头,扶着姬筠风艰难的起身道,“我看她是做贼心虚!”
“风,我的孩子才三个多月,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凤栖霞哭着,依偎在姬筠风的身上。
姬筠风漫不经心的叹息一声,拍拍她的手,“既然你怀疑孙香香,那我们就去找她理论,若凶手是她,我一定让孙阁老给我一个说法!”
“风,我现在只有你了!”凤栖霞哭着,梨花带露,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了姬筠风身上。
姬筠风扶着她,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孙香香的院子。
孙香香的房间中,孙阁老正在发火,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停的走来走去,怒道,“混账,那凤栖霞是他的妻子,我女儿就不是了吗?我女儿病情这么严重,他竟然看都不来看一眼!”
“爹,我,我……”孙香香躺在床上,脸色难看,嘴唇发紫,连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