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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按理说不归她管,丧父之痛的不是她。
齐明荷静静的站着,怀着身孕不敢站太久,于是坐了下来,就这么看着皇甫寒光和齐建卿对峙。
齐建卿叹了一声,终于放弃般的再开口:“还有另一件事便是关于齐府与皇甫府的……”
齐建卿的老眸正色起来,扫了一眼齐明荷后,就这般望着皇甫寒光:“能否移个地方讲话?”
255 所谓道歉(2)
齐明荷就这样愣愣的听着齐建卿这一句话,还有品味着齐建卿刚才那一刹那的目光,什么叫做……移个地方讲话?现在齐建卿这些话语,不知道是在防着别人,还是在防着她。 像是……不想再让她看到他放软态度,用卑微的姿态,和皇甫寒光道歉了。
像是害怕她太过于担心,所以避开她。
“爹……!”她顿时更担心了!
皇甫寒光此时邪肆的眸光却是在齐建卿的身上转了一遭,微微勾挑起了眼尾,“走吧。”似乎看到了齐建卿眼中的正色。
齐建卿不知现在这种情形,他答应他了,是因为他说的关于齐府和皇甫府……还是因为他方才的那些坦诚起了功效?
齐建卿神情缓了一下,笑。
可是现在这表情,落到齐明荷眼里,倒像是苦笑。
猛地更担心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爹爹……你要与寒光去哪里?”
可惜,此时这话刚说出来,两个人便挪地方了。皇甫寒光此刻一言不发的将齐建卿往东院外头带,带往浔阳楼所在的方向。
齐明荷这会儿就只能这么怔怔的望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萧宇则跟在后头,顿时上前去保护。
现在,唯有齐明荷在这院子里头,静静的依旧在这树下站着。
……
浔阳楼中,皇甫寒光将齐建卿一带,一进这楼中来,气势就全都变了,比在外头更凌厉了一些,霎时回眸看向齐建卿。
齐建卿则也凝重了神情,就这么站在楼中央的厅堂中,望着皇甫寒光:“方才在明荷面前,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事情,她现在怀有身孕,若是知道得多了……依照明荷现在的性子,定是放心不下,要多加参与,不益于养胎……”
皇甫寒光直接打断了齐建卿的话:“现在如你所愿,也换个地方了,今日过来的真正目的,有什么便说吧。”
齐建卿此刻只霎时怔了一下,没想到皇甫寒光说得这般直白,顿时身子一僵,此时只看着他:“我在云香山祭拜皇甫廉政之事……”
“我知道。”邪肆的声音响起,霎时便打断了齐建卿的话。
齐建卿就这么看着皇甫寒光,愣了一下,缓过神来再道:“如今汴京城中掀起了风波,南宫家、欧阳家乃至于张家与皇上,要汴京城中几大世家相互联手……”
再一次冷冷打断:“这些,我也知道。”
齐建卿就这么再凝视着眼前风骨铮铮的男子:“齐家与苏家也被召进宫中,就是为了这些事情,皇上下令要剿杀皇甫世家,要你死,要皇甫世家败。”
齐建卿苍老的眼中多了几分难言的气势,“皇上要齐家与苏家做出选择……”
齐家掌握在他的手里,自然是一切听从他的,而苏府现在是在苏仕瑥的手里,碍于两家世交的关系,并且他的亲妹妹当初嫁入了苏府,也算是有所姻缘,加上苏仕瑥一直以来对明荷的心……自然不会罔顾这一层关系。
“所以老夫今天来……”沉沉的老眸看着皇甫寒光。
皇甫寒光倏地也敛了魅眸,就这般回看齐建卿。
此时此刻,长袍中的手微微一握,脸上的神情早已由在外头的冷漠,变成现在风轻云淡的样子,深沉的眸光一掠。
……
秋风沁凉,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如此之慢,齐明荷就这么站在院子中的树下,纵然皇甫寒光带着齐建卿走了,可她还是无法释怀的歇息,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齐建卿与皇甫寒光道歉的样子,还有寒光那冷冷别无反应的气势……
不知道两个人走了,换了个地方,爹爹是否还是颓然的叹气,与他接着道歉。
现在,也不知道两人在浔阳楼里说些什么。
越是站着等,越是不知所措。
齐明荷一张脸上都是担忧和忐忑,“爹……”出神怔然出声。
就在这呢喃刚出口之时,恰好望到了前方两人从浔阳楼前出来的身影,齐明荷此刻一下子就僵了身子。
出来了?寒光和爹爹出来了?
顷刻间,整个人顿时按耐不住的往前走,就连一张脸上的神情,也都五彩斑斓,担忧万分。
“寒光!”先看到的是皇甫寒光走出来的身影。
颀长的身姿风流绰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也压根不等身后走得慢的齐建卿,就这么冷挑着一双眉眼从外头走进东院。
齐明荷现在彻底不安起来,这个神情意味着什么?不欢而散?猛地也不淡定了,就这么从这个桌前冲到了东院门口,一下子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皇甫寒光依旧面无表情:“跑那么快,出来干什么?”
齐明荷满脸郁结,根本没办法好好回他话,只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急忙他寻找身后齐建卿的身影。
蓦地,终于看到齐建卿慢吞吞过来的样子,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比刚才与他道歉的时候,更显得无措而颓然,简直就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又做了什么欺负她爹爹的事。
齐明荷忽然眼眶一湿,急得语无伦次,回头看向皇甫寒光:“寒光,你!”简直无话可说。
她虽然理解,虽然谅解,可是既然齐建卿已经来道歉了,那就息事宁人,虽然有着深仇,可知道爹爹认,他没有逃避。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
齐建卿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她爹:“你到底,将我爹怎么了……”
齐明荷现在就这么捂着自己的小腹,有些气急胸闷,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
皇甫寒光依旧冷挑着眉眼,就这般继续沉着一双邪眸,“没什么。”
然后看都不看她一眼,感受着她现在焦急的心情,径直越过她。
两个人擦肩而过,他没走远,齐明荷却显然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节奏。
这不是悸动,而是被气得胸闷,因为担忧齐建卿而整个缓不过神,于是刚刚把气……都撒到他身上了,他也没解释。
齐明荷现在目光就这么落在齐建卿身上,齐建卿也恰好抬头,看了过来。齐建卿一言未发,眸光里全是对她的关怀,就这么勉强的扯起了嘴角笑了笑,给了齐明荷一个关怀的目光。
他动了动嘴唇,像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与她说:“明荷,爹爹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齐建卿现在这神情,像是与她诀别一般。
齐明荷忽然就眼眶湿润,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了,隔着老远的距离喊了一声:“爹!”
齐建卿并没有应她,他今日过来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从现在起,出了皇甫府,就不再身不由己了,外头全是皇帝的人,正寸步不离的监视着他。
齐建卿现在脸色有些苍白,就这么看着齐明荷,动了动唇说了刚才的话以后,立即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开,再也没看齐明荷一眼。
他就这么走了,此时只留下了一道颓败的背影给齐明荷。
“皇甫寒光。”齐明荷此刻猛地转身,就这么看着身后的寒光。
他到底是对齐建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会让他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一瞬有了天壤之别,让人无措到了极致……
“你到底,对我爹……做了什么了?”讨伐他。
纵然有再深的血海深仇……也不应该这样,她能理解,却是不能赞同,齐建卿……那毕竟是她爹啊,那时她说她不管,可是现在真的一切摆在面前了,她才发现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不能不管,他好歹……对爹爹好一些。
齐明荷满眸难受与愠恼,现在心里全是齐建卿动了动嘴角,诀别的神情。
齐明荷忽然晃了晃,这才发现其实他的神情也不好。
“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进去吧。”
此刻,皇甫寒光说完这句话后,齐明荷只感觉因紧张而湿腻的手心被一抓,就这么被他微微用力的沉按了一下。
齐明荷几乎是瞬间微愣,感受着他此刻按在她手心的力道。
略微粗粝的指尖恰好按在她的手心窝间,这力度不似随意的,而是刻意的,按了一下,暖暖的,才放开。
齐明荷眸光一晃,恍如隔世,就这么再怔怔的抬眸看他。
齐明荷忽然笑了一下:“寒光……”
似乎有什么情愫,慢慢荡漾开来,弥漫在心间。
这样的默契,也只能是现在才有了,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彼此相知相守的直觉,还有这一份莫名的默契,现在这种心情的反差,蓦地让齐明荷又哭又笑。
他按手心的意思是,解开了心结,若真是依旧深埋恨意,又怎么会拉着她的手,反常做出这样温柔的事情?
皇甫寒光此刻一身邪魅,只是霸气的将她一带,狂傲中深藏的温柔,放肆的……
一瞬间,像是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只是冷冷的拉着齐明荷走,带着她进屋。
“让我白担心了。”
齐明荷就这么跟着他走,心里头除了复杂、复杂、还是复杂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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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汴京城的风波(1)
整个大金国又乱了起来,自那一日齐建卿去了皇甫府之后,一直沉寂没有动静的齐府热闹了起来,首先就是邀了几大世家的家主与汴京城中稍有脸面的商人府中一聚,蓦地就颇有了从前采香大会的盛景,之后,就连苏府与齐府的往来也频繁了许多。
在百姓们眼中,一直互不联系的汴京城大世家,此番过后一下子就牢不可破的聚在了一起,关系好的世家有南宫家、欧阳家、张家、齐家、苏家,原本看似一盘散沙的世家蓦地就脱颖而出,成了五大世家。
此时,又有人隐隐传言,道……这几家原本就是当年陪同沈始帝开国的五大世家,只不过盛世初太平,不喜真人露相罢了。如今国泰民安,所以五大世家也不再遮遮掩掩,未国效力。
这般一来,汴京城乃至于整个大金国,一下子就名声大噪,商事中出现了另一种局面。这种局面竟然打破了之前开国后维持了百年的局面!
一为以五大世家为首的商帮世交,欧阳家、南宫家、张家、齐家、苏家相互通融,一起行商买卖,涉足插手皇甫府的产业,与皇甫府平分势头。二为一直以来牢牢拿捏着大金国命脉的皇甫府,这一次竟然有了不敌且退后的趋势。
朝堂之上,政事皆有皇帝处理,可商事间,富可敌国的商人有时比帝王更为可怕,举手投足都动摇着国之根本。
一时间,皇甫府在大金国的地位竟似有下降,这开国几十年来竟第一次有了几大世家能与皇甫府一起平分秋色,颇让人意外。
崇政殿内,年迈的帝王沈峻近来忍不住常常对着折子发笑,不可一世的眼中有着得意与自豪,他开国库,这一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去除掉皇甫府。
江山代有才人出,可年少风华的皇甫寒光,又怎么样斗得过他这样一位历经沧桑的帝王?
如今整个汴京城里,众人所能看到的都是几大世家之间的崛起,而看不到是他这样一位帝王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看不见南宫府是在受命于他,而这件事情里面,有一个人是他最为满意的。
“海览。”
海公公此时赶紧俯身向前:“皇上,老奴在。”
“如今汴京城中乃至于大金国内几个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