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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一个矿是百年大计,你们现在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只顾眼前。张天佑不客气地对罗毅等人说。
罗毅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张矿长,实不相瞒,开这个矿以前,我手里只剩下80块大洋了,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认真安排。要不是卖出了第一批矿石,我连请您出山的钱都筹不出来。
张天佑接受了罗毅的这个解释,脾气稍微小了一点:“你看看这个场面,如果来一场暴雨,所有的房子都会漏水,矿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而且矿洞没有排水系统,一旦山洪倒灌进去,后果非常严重。
“学生知错了。罗毅索性装孙子了,毕竟这是1933年的老先生,罗毅当他的孙子都赚狠了。这位老先生,一涉及到自己的专业,真有点较真的劲头。
训完罗毅,张天佑拿出一张清单,交到罗毅手上,让罗毅去办。罗毅接着清单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清单上列着上百种设备和材料,包括发电机、柴油、抽水机、电线、电灯、粉碎石、卷扬机、电动筛等等。
“张矿长,这些东西,要多少钱啊?
“估计2至3万块钱吧。我有很多年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了,好多设备的价格我也不太清楚。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罗毅哭丧着脸说。
“这个矿,依我看,全部开采出来,价值不少于1000万,这几万块钱的设备你也舍不得?张天佑奇怪地说,“没有这些设备,你根本不可能把地下的矿采出来,只能采面上这些,这能值多少钱?还有这些选矿设备,能够使矿石里的金子一点都不浪费地分离出来,光这一项,也能省出几十万了。
“可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啊。要不,我们能不能分批买,有些目前用不着的,就先不要买了。
张天佑摇摇头:“不可能,这些设备都是必须的,我现在列出来的,就是起步阶段的设备。你说的目前用不着的设备,我根本就没写上来。
罗毅也摇摇头:“我没钱。算上现在已经采出来的矿石,最多还能再卖出2000块大洋,离2万还差得远呢。要不,能不能做分期贷款啊?
“分期贷款?
“对呀。罗毅对自己的灵机一动觉得十分得意,“您在外面的关系多,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设备供应商,我拿矿山做抵押,先把设备拿过来,按月还钱,同时计算利息。这样不就好办了吗?
张天佑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个办法,倒也可以。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说过这种方式。这样吧,我写个条子,你叫几个可靠的手下,护送我夫人去一趟武汉。我在那里有一些朋友,还肯卖我几分面子。这些设备,我以我的名义借过来,等采出了矿,再还钱给他们。不过,我可要事先说好,要给他们付两分的利。我不能让朋友们吃亏。
“没问题,几分的利都可以呀。罗毅放心了,“张矿长,这个矿,我就全部交给你经营了,你觉得不会亏本就行。你这单子上的设备,有没有什么规格、型号的要求,我怕我的手下人搞清楚,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张天佑说:“我不是让他们护送我夫人一起去吗?你别以为素芬是个乡下女人,她也是宾州大学毕业的,也是个工程师呢。
罗毅连忙点头不迭:“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师母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的人。……张矿长,既然可以赊账,你的单子上能不能加一些东西啊?
“加什么?
“加2台抽水机,1台发电机,缝纫机30部,电动木工锯2台,通用车床1台,铣床1台。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张天佑纳闷地问。
“我说过,矿上的收益,其中一部分要用来改善当地的民生。我准备在朱山镇建一个服装厂,招募当地妇女工作。至少先保证部队和矿工的服装供应,再想办法卖到大城市去。然后再建一个家具厂,一个小型的机修厂,以后矿上的设备损坏了,直接在镇上修理就可以了。至于抽水机,主要是为农民准备的。有了抽水机,高处的荒地也可以开拓出来了。
张天佑想了想,把罗毅说的内容添到清单上去了。
“还有大约满足100名儿童上学所需要的教材和文具……这部分,我可以付现钱。罗毅看到张天佑脸色有些不好看,连忙加了一句。
“你要办学校?
“是的,对当地儿童全部免费。罗毅表白说。
“好吧,这一项,我让他们免费提供吧。其实教材和文具也不贵。张天佑说。
“还有……
“还有什么?痛快点说吧。只要是好事,我会支持你。
“马克沁重机枪2挺,捷克式轻机枪4挺,步枪40支,子弹3万发,手榴弹10箱……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张天佑有些恼了,“你以为我的朋友是军火贩子吗?就算他们能弄到,也不可能给你。
“护矿嘛,没点装备,怎么护啊?万一哪个军阀或者土匪垂涎我们的金矿,带着兵来抢,你让我的兵拿着人均20发子弹的汉阳造去跟他们拼?罗毅说得振振有辞。
张天佑叹了口气,在清单下面又写了好长一段,估计是向他的朋友解释武器的用处吧。罗毅心中窃笑:眼睛一眨,哥们真要鸟枪换炮了。
017 三十年代的模拟城市
张天佑写好了给朋友的信,叫过夫人素芬交代了一番,告诉她到什么地方找什么人,具体该说些什么。。罗毅派出10名士兵荷枪实弹担任张夫人的护卫,这年代兵荒马乱的,真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好交代了。考虑到士兵们都是男性,怕张夫人觉得不方便,罗毅又安排了曾珊随行。曾珊在山沟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也该让她去大城市开开眼界了。
曾珊自下山以来,就恢复了小女孩的天性,成天跟着镇上的姑娘们跑来跑去,时而跟着张大嫂学女红,时而跟着李大婶学做饭,玩得不亦乐乎。陆双勇和乐家林也懒得管她,一方面她本身也不算是突击营的士兵,另一方面她还是营长夫人的候选人,不太方便多说。只有涂九偶尔见她闹得太厉害了,会以长辈的身份说她几句。
听罗毅说要让她陪着张夫人去武汉,曾珊乐得眉开眼笑的:
“真的!太好了。我听说武汉是个大城市耶,我长这么大,连铜州县城都只去过一次。
罗毅挠挠头,倒也,这要到了武汉,恐怕不是她侍候张夫人,而是张夫人得天天看着她了:“这个这个,让你去武汉,不是去玩的,而是去照顾张夫人。我知道你是……那个那个大小姐出身,不过这次呢,只好委屈你当个丫环了,好不好?
“当丫环就当丫环吧。曾珊还真没当回事,“你说的张夫人,是不是很凶啊?
“这倒不是,张夫人是有学问的人,挺和蔼可亲的。
“那就行了,不就是端个饭送个茶什么的吗,我干过。
罗毅看着曾珊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也没辙了,实在是突击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孩子了,否则真该安排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人去陪同张夫人。都说九零后才没心没肺的,曾珊好歹也是一九一几年的人吧,怎么一点城府都没有啊?
罗毅把曾珊介绍给张夫人,张夫人很是喜欢,拉着曾珊问长问短。当了解到她父母双亡,已经是一个孤儿的时候,张夫人陪着流了半天眼泪,然后把一个镯子戴到曾珊的手上,并说要选个吉日认她做干女儿。张天佑夫妇自己没有生育子女,一直引以为憾,见到曾珊,张夫人不由得母爱大爆发了一次。曾珊见张夫人没什么架子,对自己又很喜爱,更是给鼻子上脸,当天晚上就搬去和张夫人同屋睡觉了。
把张夫人和曾珊一行送走,罗毅没有回山上去。矿上有张天佑盯着,实在是没罗毅什么事。罗毅再上山,恐怕只能听张天佑再唠叨一番,还不如躲在山下求个清静。乐家林又带人去了一趟南昌,把最近开采出来的矿石送去销售。这一次,乐家林没有找朱五爷,而是凭着张天佑介绍的关系,找到了另外的一个商人,把矿石卖出了一个更好的价钱,然后带着2000块大洋回来了。
有了钱,罗毅就开始实施他筹划已久的建设计划了。他征用了朱山镇周围几十个村庄的闲散劳力,开始大规模地修筑从朱山镇通向外界的公路。罗毅知道,要想富,先修路,如果不把路打通,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依他的设想,朱山镇要建若干个工厂,还要成为突击营的大本营,所有这些都离不开一条通畅的公路。其实这也是罗毅在后世的经历作怪,21世纪的人,离了公路就像生活中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罗毅给民工们开出的价钱是一天20个铜子,同时吃饭管饱,每三天有一顿肉吃。这个条件对于贫困山区的农民具有很强的吸引力,一时间竟形成了男女老少齐上阵的壮观场面。
张天佑被罗毅请下山来指导了一下筑路工程,他纠正了罗毅试图修两条车道的想法,说只要修一条车道的宽度就足够了,隔一段路留一个稍宽一点的空间,这样即使偶尔遇到会车的场合,也足够应付了。罗毅是按照当代的标准来思考的,其实,在那个年代里,这种大山区里一年都难得有一辆汽车来访,根本不需要考虑双向分道的问题。
除了修路之外,罗毅还组织民工在朱山镇周边平整了上千亩的土地。这些土地中间有一部分是无主的荒地,另一部分则是从农民手里购买过来的耕地。他为这1000亩土地制订了一个宏大的建设规划。规划的主体是一座能够容纳2000人以上的兵营,包括士兵的宿舍、食堂、办公室、课堂和训练场等等,其余的部分是预留给工厂的土地以及学校、商店等等。
罗毅体会着玩“模拟城市那款电子游戏时的快感,他每天都在图纸上忙碌着,意淫般地想着工厂机器轰鸣、学校书声朗朗的场景。随着一个个规划的出台,整个朱山镇成了一个大建筑工地,周围几个镇的农民也纷纷跑到朱山镇来当民工了。
乐家林没有罗毅那样的豪情,他每天在各个工地上奔忙,帮着协调购买材料、工具和米面蔬菜等事情,十几天时间,肥乎乎的身体终于瘦下去了一圈。看着手里的大洋像流水一般地花出去,乐家林天天愁眉莫展,背地里向陆双勇抱怨:
“双勇,咱们放着好好的土匪不当,怎么干起县太爷的事情来了?
“嗯?什么县太爷?陆双勇没听明白乐家林的话,他这些天正在编制招兵和军事训练的方案,这当然也是罗毅交给他的任务。按罗毅的说法,等到矿上的生产达到规模,突击营就要进行全面的扩编。第一期的扩编方案是增加到300人,然后是第二期、第三期……陆双勇已经完全被罗毅洗了脑,一心做着拥兵百万的美梦了。
乐家林说:“罗子不知道想什么呢,又是平整土地,又是修路,莫非真的想在朱山镇当财主老爷了?
陆双勇说:“罗子说了,以后朱山镇就是我们的根据地,咱们要在这里建一个大兵营,还要建工厂,听说,以后咱们自己还能造枪造炮呢。哎,乐乐,你说咱们再弄个造飞机的厂子好不好?
乐家林苦着脸说:“我没这么大的心,万一我们什么都弄好了,**一翻脸不认了,开一个营过来清剿,咱们不还得跑路吗?
“我想罗子应当有办法吧?乐乐,我这些天和罗子聊天,觉得这家伙真的懂很多东西。听说,连矿上的张先生对罗子的见识都赞不绝口呢,说罗子谈到的很多事情,连他都没有听说过。你说,罗子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从南洋回来的?
“我看他也不像铜州本地人,你看他经常说的什么‘哇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