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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士兵有没有拉肚子的?柏云飞问道。
“目前还没有听说。不过……
“报告!仿佛为了证明柏云飞长着一张乌鸦嘴,没等李诚说完话,一名传令兵便跑来向柏云飞报告了:“三营有五位兄弟上吐下泻,大家担心,是不是得了瘟疫。
在县城外的清水镇,罗毅正带着袁静看望从县城里迁出来的居民。沈红英能量巨大,她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完成了对县城居民的动员,让他们一面传播有关瘟疫的谣言。一面大张旗鼓地从县城里迁出来,迁到农村暂住。为了保密起见,沈红英和浠春的其他积极分子只是动员了一部分自己能够信得过的居民,让他们再去影响自己的左邻右舍。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一旦看到自己的邻居开始搬家了,自己也就着了慌了。有些居民虽然心里不相信,但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有突击营在作为推手,也就跟着一块出城了,从柏云飞带国军到浠春那时候起,居民们就知道突击营在这件事中是绝不会终罢干休的。
各镇的民兵一齐开展宣传,让镇上的居民腾出房子安置县城迁出来的“难民。反正是夏天,大家也不需要被褥之类的东西,有些年轻人索性在外面搭张竹床就住下了。对于县城居民由于迁出而造成的损失,以及迁到农村所发生的生活费用,突击营拨出了专款予以补偿。相比跟柏云飞打一仗而言,这样的成本实在是微乎其微了。居民们拿着突击营的补助在农村呆着,权当是下乡消暑度假了。
“罗营长,这位就是自愿得病的张先生。负责担任解说的沈红英指着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居民对罗毅介绍道。
罗毅连忙上前和张先生握手:“张先生吃苦了,我们这种泻药,是人家几代相传的秘方,效果实在是过于霸道了,不过肯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你尽管放心。
张先生连忙摆手道:“罗营长说哪里话,都是为了抗日救亡,你们在前方流血,国军在后面捅你们的刀子,这算个什么事?只要能够帮助突击营,我拉几天肚子没什么,有钱难买六月泻嘛。泻一泻还败火呢。
罗毅回头问袁静道:“小静,张先生的特殊工种津贴有没有发到位?
没等袁静回答,张先生抢着说:“已经发了,已经发了,唉,其实我说过了,这是我自愿为咱们突击营做点事情,还给什么钱啊?
“拉肚子比较吃亏,张先生要吃点好的补一补。清水镇刚开了一家黄记包子铺,卖的是正宗南京灌汤包,味道好得很。我已经跟那家铺子的黄老板说过了,但凡是拉肚子的,到他那里吃包子免费。罗毅笑着说。
“这怎么好意思,人家也是拿本钱开店的。张先生感激地说,“说实话,早年我去过南京,对那里的灌汤包真是很喜欢的。我这就让孩子他娘给我买去。
呵呵,如果你知道那泻药就是黄记包子铺的看家之宝,恐怕就不敢去吃了,罗毅在心里暗暗地嘀咕着。他现在自己每次到黄记去吃东西的时候,都有点心理障碍,总觉得那包子馅是掺了啥东西的,这包子铺老板兼卖泻药。实在太邪恶了。
“罗子哥,你也是堂堂的少将了,怎么使这么缺德的招术啊?告别县城的移民后,袁静小声地对罗毅说,“我听说邵平他们在县城各个水井里下的泻药已经发挥作用了,柏云飞手下已经有人出现腹泻了。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罗毅笑道,“知道屈人之兵的屈字怎么讲吗?
“就是战胜或者征服的意思吧。袁静道,她是读过几年书的,古文功底还不错。
罗毅大摇其头:“非也非也,这个屈,就是蹲下的意思。蹲下自然就是拉肚子。你看,古人就已经知道这个道理了,不战而让敌人拉肚子。
“这样解释也行啊?袁静被雷得花枝乱颤,站也站不住,“屈到地上格格直笑。
在县城里,柏云飞也正在看望拉肚子的士兵。几天之内,全团就有上百名士兵拉肚子,不但本人的战斗力受到极大影响,而且在部队中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有些士兵憋不住,在街道边上随便解决问题,也使得整个浠春城都弥散着一股隐隐的臭气。
柏云飞脸色铁青,与随军的军医交谈着。柏云飞问道:“陈医生,你看咱们的士兵拉肚子的原因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得了瘟疫?
军医倒也有几把刷子,他摇着头疑惑地说:“据我观察,这不像是霍乱或者痢疾的表现,是不是新的传染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从便样来分析,更像是中了什么毒,因为如果是传染病,大便里应当会有大量的细菌滋生,颜色和气味都不一样。
“中的是什么毒,你能不能化验出来?柏云飞问。
“我们这次来浠春,走得比较匆忙,没有携带化验设备,所以没法进行化验。
“李诚,你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些弟兄中毒的原因是什么,要找出投毒的人,拿出切实的证据,我要上军事委员会去告罗毅,他这已经是犯罪行为了。柏云飞怒道。
“是!副官李诚答应道,带着几个人开始调查去了。
突击营的情报部门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罗毅没事的时候就给袁静、王大成等人讲后世看到的各种刑侦、警匪故事,要知道,现代的作家们为了编故事。已经把古往今来的各种案件都分析了一个遍。用几千年的阴谋诡计武装起来的突击营,做点事情哪能让非专业的李诚等人看出破绽。
李诚调查了几天,发现士兵们得病的起因根本无从考究,黄汉明家的祖传泻药属于延时发生作用的,时隔几个小时时间,士兵们无法分辩出到底是吃坏什么东西而导致了腹泻。在这几天时间里,柏云飞团的腹泻人数还在继续增加,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全团集体倒下只是时间问题了。中了毒的士兵即使停止了腹泻,身体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七八天工夫难以恢复到能打仗的状态。
“这个罗毅,真是笑里藏刀啊,吃了我的,还让我的人拉肚子。再拉上几天,我们全团都躺下了,他是打算兵不血刃收复浠春吧。柏云飞咬牙切齿地说。
李诚道:“团长不必担心,我想,虽然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罗毅投毒的方式,但我们还是有办法来防备的。我已经让士兵重新挖了几口井,而且派人24小时守卫,不给对手任何投毒的机会。以后我们部队吃的东西,一律要用干净的井水再洗一遍,这样就防止了病从口入。
柏云飞道:“很好,咱们奉卓参谋长的命令来占领浠春,没有命令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撤退的。我倒要看看,罗毅还有什么损招。
第三卷 保卫长江 322 损招不断
正如柏云飞预见的那样。罗毅用瘟疫的传言把县城的居民都迁到农村去,正是为了能够放手施展自己的损招。往井里投泻药只是他的第一步,李诚让人重新挖了水井,便把罗毅的第一步给破了。其实,即使李诚不挖水井,井里的泻药经过一段时间也会被稀释掉,不可能长期地发挥作用。
腹泻事件还没结束,县城里又发生了下水道事件。原来通往城外的几条下水道,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全部堵住了,弄得整个浠春城脏水横流,臭气熏天。城里住着一个营的士兵,每天的生活废水数量也不少,而且在这样的大热天里,污水极其容易变质,散发出一股硫化氢的味道。军医警告说,如果不尽快把脏水排出城去,恐怕真正的瘟疫就该出现了。
柏云飞组织了两个连的士兵,顺着下水道开始进行疏竣。结果发现,下水道里不但有陈年的淤泥,还有不知怎么弄进去的一些大石头,最为可气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死猪死鸡死鱼之类的东西,这些腐烂的动物尸体一经掀动,臭气更甚,当场被熏晕的士兵就有几十位。
“真是太缺德了!来人,开两辆卡车,把这些垃圾都拉到竹园镇去,给我堆到突击营的营房外面,让罗毅自己闻一闻。柏云飞气急败坏地喊道。
李诚连忙拦住:“团座不可啊,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东西是罗毅的人扔的,如果贸然去兴师问罪,只能是落人口实。而且您也吩咐过,所有的部队不得轻易地与突击营接触,如果真的开两辆卡车去竹园镇,说不定他们又整出什么名堂来了。
“那就把这些死猪、死鸡都留着,拿盐腌起来,下次罗毅再带人来的时候,做成咸肉火锅给他们吃。柏云飞道。
李诚知道柏云飞只是泄愤而已,他的这些想法是不具有可操作性的。李诚一边答应着,一边悄悄地吩咐士兵道:“去,通知工兵,把这些死猪、死鸡拉到城外去,挖个深坑埋起来,别暴露在空气里,容易滋生细菌。
这边的事情还没完,那边炊事班也来告急了,自从浠春县城的居民迁走之后,原来进城卖菜的农民也不再来了。不但如此。周围几个镇子的集市都取消了,柏云飞团的副食供应被完全中断了。
“团长,咱们不能总是吃罐头啊,罐头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再拖上几天,弟兄们只能吃白饭了。医生叮嘱过,拉肚子的那些弟兄必须要多吃蔬菜,说是要补充什么维他命。可是咱们根本就买不到蔬菜,这大热天的,不吃蔬菜哪行?团部的炊事班长怯怯地向柏云飞汇报道。
“周围的集市取消了,你们不能直接到农民家里去买菜吗?柏云飞问道。
“我们试过了,有些农民说自己不种菜,有些明明种了菜的农民,非说那些菜他们自己吃都不够,死活不肯卖给咱们。我好说歹说,最后只买到五根葱。炊事班长道。
“多少葱?柏云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根。炊事班长苦着脸道。
“什么时候浠春的葱论根卖了?
“农民说,他们的菜实在是不够吃,为了抗日救国,他们勉为其难,从牙缝里匀出几根给我们了。饮事班长端着一碗飘了几根葱花的汤递给柏云飞道,“团座。你看,这就是浠春农民牙缝里匀出来的葱。
“呕……柏云飞被这个变态的比喻给弄得恶心了。
“团座,我敢断定,这就是罗毅干的好事。李诚分析道,“他串通了周边的农民,把我们的副食供应全部掐断了。我军的粮食可以自带,但副食必须在当地购买。只要他们把副食一断,我们就不得不屈服了。
“我就不信,罗毅能够把周围的农民都串通了?大不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去买,农民懂什么,还不是谁给的钱多就把菜卖给谁?柏云飞道。
李诚摇头说:“团座,你忘了。内战的时候,浠春是匪区,这里的百姓都是刁民,只要有人一煽动,他们就会团结起来跟政府作对的。
柏云飞道:“匪区?那好啊,我们就抓他几个跟政府作对的,杀鸡给猴看,看看还有谁敢。老子有枪在手上,还对付不了几个刁民?
炊事班长道:“团座,不行啊,这些刁民背后是有人撑腰的。昨天二营的炊事班去乡下买菜,为了吓唬一下农民,带了一个班的弟兄一块去,结果还不等我们的人说什么,那边突然冒出来几十个新四军的人,二话不说就把咱们兄弟的枪给下了,还说要上军事委员会去告状,说我们纵兵行凶。鱼肉百姓。
“有这事?怎么二营长没向我报告?
“二营长怕惹出事来,和新四军把这件事私了了。新四军倒也没有为难弟兄们,只是让他们写了个什么保证书,然后连人带枪都放了。二营长怕报到团部来会受处罚,就给瞒住了。是我听他们炊事班的弟兄私底下说的。
“胡闹,怎么能写什么保证书呢?这不是把把柄直接送到人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