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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罗营长,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林竣从战壕里出来,大步地向罗毅走去,邱溥泉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罗毅紧走几步,来到林竣的面前,两人互相敬过礼之后,罗毅一把握住林竣的手:“林师长,我们来迟了,让你们受惊了。
“哪里哪里,你们只用了四个小时就从云家岭赶到了这里,真是神速啊。唉,你们如果再慢来一会,我们恐怕就见不着了。林竣感慨道。
“晓峰,马上带弟兄们进入阵地,把林师长的弟兄接替下来。罗毅命令道。
“是!苏晓峰答应一声,带着士兵们进入了战壕,从川军士兵的手中接收阵地。川军的士兵刚刚打退了日军的又一次冲锋,突击营正好趁着这个空当把他们替换出来。
阵地里的川军士兵已经没有一个不曾受伤的了,他们本已做好了战死在阵地上的准备,不料在最后关头竟然盼来了援军。他们握着突击营士兵的手,一个个热泪盈眶。突击营的士兵们也都是在战场上滚打过来的,能够体会到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罗营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参谋长邱溥泉。林竣拉着邱溥泉向罗毅介绍道。
“罗营长,久仰大名了。邱溥泉走上前向罗毅敬了个礼。
罗毅连忙回礼:“邱参谋长,可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而已,怎么受得起邱参谋长的大礼。
“受得起,罗营长的战功,连我们九战区的薛长官都是称赞过的,邱某对罗营长是仰慕已久了。邱溥泉由衷地说道。按职务来说,邱溥泉可比罗毅高出了好几级,但罗毅是有少将军衔的人,而且手下有4000士兵,名义上是营长,实际上比国军的一个师长还牛。如果不是这样牛气,他也不敢在王中将的地盘上痛殴莫汝群了。
“邱参谋长客气了。罗毅道,说罢,他扭头对林竣说:“林师长,我部奉命前来接替你部,全营共4000人,现在大部队正在路上,估计两小时后能够全部到达。我带来的是一支快速纵队,只有500人,不过估计支撑到大部队到来应当还可以。林师长现在就可以把阵地移交给我们了,你们赶紧下去休息吧。
“不急,在你们的大部队到来之前,先让我的弟兄们和你们一共防守吧。林竣说。
“也罢。罗毅说,他目测了一下,阵地上的川军士兵大约还有五六百人。他知道,光凭自己带来的500人,要想守住整个阵地,还是有些难度的,川军士兵能够再顶一阵,突击营的压力就小多了。
“晓峰,趁着鬼子还没上来,帮川军的弟兄们包扎一下伤口。还有,川军弟兄估计饭也没吃上吧,你们把随身带的行军口粮拿出来和川军弟兄一起分享一下。罗毅对苏晓峰交代道。
邱溥泉点点头道:“罗营长真是个细致人,连这样的小事都能考虑到。我替全师弟兄多谢罗营长了。
罗毅笑道:“大家都是军人,我知道你们这几天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林师长,邱参谋长,你们二位可以下去休息了,阵地交给我指挥就可以了。
林竣道:“罗营长也不必以身犯险了,我看你们那位苏支队长指挥若定,阵地交给他应当可以放心。罗营长还是跟我们一起到师部一叙吧,我正好把潘家桥的整体防御情况向你做一个交接。
“好啊,我出发之前,还答应我的参谋长说我不上一线,只在后面与林师长喝酒叙旧呢。罗毅说。
林竣道:“如此甚好,我的师部还真有几瓶好酒,是王长官赏给我的,咱们先去小酌几杯,等这一仗打完,我们再痛饮庆功酒,如何?
第三卷 保卫长江 394 军旗飘扬
在日军独立混成第九旅团的前进阵地上。池上贤吉正在集结部队,准备发起新的一次冲锋。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了,对面的国军阵地静悄悄的,这种安静让池上贤吉觉得有些压抑。他甚至于不敢让自己的士兵再进行一次冲锋,因为他知道,越是安静的前奏,越意味着更加惊心动魄的过程。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进攻了?池上贤吉问道。
参谋长加纳答道:“应当是第20次了。
“中国军队还剩下多少人?
“从上一次进攻时候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应当不超过500人了,而且大多数的士兵都受了伤,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加纳道。
刚才那一轮冲击,日军的前锋都快冲上国军的阵地了,国军的十几名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出战壕,冲到日军中间进行自杀式爆炸,这才遏住了日军冲锋的势头,迫使日军退了下去。加纳相信,这已经是中国军队最后的手段了,只要再发动一次进攻,中国军队的阵地必定会土崩瓦解。
“投入两个大队,这必须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进攻。池上贤吉道,“如果两个大队都冲不破500名伤兵防守的阵地,我们就只有剖腹向天皇谢罪了。
“嗨!加纳道。“旅团长,这一次冲锋,我请求亲自带队。
“好吧,帝国的荣誉是属于你的。池上贤吉道,他用手指着对面的阵地,说:“你看到阵地上中国军队的旗帜了吗?你要把它缴获过来,作为我们献给天皇的礼物。
加纳抬头看去,借着国军阵地上几处燃烧着的余火,他能够隐约地看到一面军旗在飘扬着。在过去几天里,他已经对那面青天白日军旗十分熟悉了,不管日军冲锋的势头如何猛,那面军旗始终都稳稳地插在山顶上。
“旅团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那面军旗夺过来。加纳道,他拔出指挥刀,对着两个大队的日军士兵高喊道:“全体冲锋,杀给给!
日军如蝗虫一般地向着突击营接收的阵地涌了过来,苏晓峰嘿嘿地笑着,对身边的川军刘营长道:“怎么,这帮兔崽子平时就是这样冲锋的?怎么一点战术也不懂?
刘营长道:“这帮龟儿子,这是欺负我们火力弱呢。我们打了好几天,炮弹用完了,重机枪也打坏了,他们知道我们没有重武器,所以才敢这样冲。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苏晓峰道,“让他们尝尝我们朱山镇的特产吧。
“什么朱山镇的特产?刘营长诧异道。
苏晓峰道:“你就瞧好吧。
日军开始接近阵地前沿了,苏晓峰传下命令。让士兵们低调从事,只用步枪进行零星的还击,给日军造成一种守军已经无力抵抗的错觉。不过,即使是这种零星的还击,冲锋的日军伤亡还是十分明显的,突击营的几十名神枪手几乎弹无虚发,每一声枪响都有一名日军倒地身亡。
骄傲的日军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对手已经换成了一支新的生力军,他们越冲越近,到离突击营阵地不足百米的时候,一名日军指挥刀高呼一声,日军士兵们加快了脚步,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
“燃烧弹,打!苏晓峰等的就是这一时刻,见日军冲到跟前,他大声地发出了命令。
突击营士兵中的投弹手早已准备好了,听到苏晓峰的命令,几十名投弹手同时挥动手臂,几十枚黑漆漆的燃烧弹飞向日军士兵最密集的地方。只听得一阵爆响之后,数十团明亮的火焰腾空而起,并迅速地形成了一条火线。
“火!火!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齐声狂叫起来,燃烧弹迸发出的火焰有上千度的高温。被火焰直接舔中的日军在一瞬间就变得外焦里嫩,处于火场周围的日军也被烫得满地打滚。这还不算,填充在燃烧弹之中的凝固燃料向四周飞溅,粘在日军身上便形成一团火球。日军士兵拼命地躲闪着,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但他们这些动作所产生的唯一结果就是把火苗带到了更多日军士兵的身上。
这是朱山镇兵工厂最新改进过的燃烧弹,里面装的凝固燃料是由罗毅提出设想,李文仪带着几名化工专业的大学生刻苦攻关制造出来的。在后世的朝鲜战场上,美军使用的凝固汽油弹给志愿军造成了极大的杀伤,罗毅正是基于这一惨痛的教训才提出了开发这种产品的设想。
“太棒了!川军士兵们都齐声喝彩,看着那些不可一世的日军在火堆里痛苦挣扎,川军士兵们觉得自己真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刘营长压抑不住惊喜的情绪,大声喊道:“苏支队长,你这是搞的什么嘛,这简直就是在做我们四川的烤乳猪嘛。
“这是我们江西的熏肉好不好。苏晓峰抗议道。
“杀给给!冲锋!看到士兵们不堪烈火带来的高温而纷纷退却,在后面督战的加纳疯狂地喊叫起来。
“参谋长,我们冲不上去,中国人有燃烧弹!日军士兵们依然像被烧着了尾巴的猫狗一样往回跑,与加纳的狂叫相比,烈火显得更加可怕。
“巴嘎,燃烧弹有什么可怕的,忍一忍就冲过去了。加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也难怪他官僚,这么霸道的燃烧弹在此前他是从未见过的。
池上贤吉的脸上也挂不住了,他亲自拎着指挥刀冲上来,挥刀砍掉了两名跑得最快的日军士兵的脑袋,瞪着充血的眼睛高声地喊道:“冲上去!后退者一律死啦死啦的!
那些没有被火烧过的士兵只得硬着头皮又向前冲了,空气中弥漫着焦肉的气味。在突击营的阵地前,那些还没被烧死的日军士兵在大声地呻吟着,叫喊声震天动地,使后续冲锋的日军士兵顿觉胆战心寒。
“鬼子又上来了,苏支队长,你那燃烧弹还有没有,给我几个玩玩。刘营长馋巴巴地对苏晓峰说。
“不多了,不多了。苏晓峰像守财奴似地拒绝了刘营长的要求,“这东西玩一次就好了,主要是挫一挫鬼子的锐气。你知道它有多贵吗?
“真是小气,再贵也是用来打仗的嘛。刘营长嘀咕道,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利器拿来玩实在是可惜了,日军被燃烧弹烧过之后,再也不敢以集中阵形冲锋了,整个冲锋的势头也弱了许多。
“抨!抨!
突击营的士兵们对于打这种防守战也并不陌生,他们冷静地伏在工事里,盯着阵地前大约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范围,狙杀所有冲进这一范围的日军。他们开枪不多,但命中率极高,整个战场听起来显得有几分寂寥。这种寂寥给冲锋的日军形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因为他们能够有时间看到突击营给他们划出来的死亡线,只要不越过这条线。他们就是安全的,只要越过去,必定是死亡。
“炮兵射击!池上贤吉命令道。
“轰!轰轰!日军开始打炮了,炮弹一枚接一枚地落在突击营阵地上,掀起一片片的泥土。突击营士兵紧紧地趴在地上,丝毫不为所动。军队中有一种说法,叫作新兵怕炮,老兵怕冷枪。其实炮弹只是爆炸的声音吓人而已,对于工事中的士兵杀伤力是非常有限的。日军的炮火与中国军队相比要猛烈得多,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与后世朝鲜战场上美军的炮火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更何况第9旅团与川军打了这么多天,炮弹的供给也已经严重不足了,炮火密度更加有限。
“杀给给!靠着炮击壮胆,日军士兵又发起了冲锋,他们相信,对手只剩下步枪了,只要能够在步枪射击的间歇冲过这150米的死亡线,中国军队的阵地就失陷了。
“哒哒哒,哒哒哒……突击营的自动火器开始发威了,数十支汤姆逊冲锋枪和轻机枪一齐开火,在阵地前织成了一道火网,呈散兵线队形冲锋的日军士兵被完全罩在火网之中,顿时死伤一片,余下的人又哗啦啦地撤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池上贤吉惊道,他感觉到了对手打法上的变化。在此前,对面的中国军队已经陷入了困境,由于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