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毅笑着说:“九一八的时候,你不过是个排长,手下才几十人,能打出什么战术配合?现在突击营600号人都归你指挥,你就好好表现吧。
许良清尴尬地说:“呵呵,你说得对,当年……我说了也不算数嘛。
日子在忙碌的训练中匆匆而过,国事家事像走马灯一样在罗毅的眼前晃过,让他觉得像做梦一般。
中央红军经过两万五千里转战,终于到达了陕甘宁地区,虽然从江西**的8万子弟折损大半,但部队的骨干仍在,而且经过长征锻炼出来的老兵,战斗力和忠诚度都远远超过了长征前的水平,红军已经成为一支打不垮的军队了。
侵华日军在华北策动五省自治,国民政府再次退让,何应钦与梅津美治郎秘密签订了《何梅协定》,华北已经落入了日军的魔爪之中。随着日军的步步进逼,全国的抗日风潮愈演愈烈,罗毅的抗日主张已经不再是什么另类的想法了,连朱山镇小学的老师都在课堂上给孩子们讲抗日道理了。在**中央发出《为抗日救亡告全国同胞书》,也就是著名的《八一宣言》之后,袁静完全接受了罗毅此前跟她说过的话,开始把突击营的使命定位于抗日了。
与国家的危机相比,朱山镇却是日益繁荣。从周浦镇迁来的几百户人家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突击营此前在镇子周围开拓的荒地完全能够养活这些外来的移民。移民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上海一些工厂里的熟练工人,他们的到来,使朱山镇的工业水平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人口的增加,也带来了商业的繁荣,朱山镇现在已经是铜州县最繁荣的镇了,罗毅戏称其为铜州的改革开放示范区。
袁静在上海建立的情报站运转十分有效,通过杜老板的关系,袁静结识了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等,建立了一个情报搜集网络。一年的历练,使她成熟了许多,她现在已经能够带着温和的笑容与国民党特务、资本家、黑社会等各方神仙和睦相处了,不再像过去那样见到“反动派就牙痒痒地想拔枪。
由于有了上海的情报站,加上长江上有自己的船,突击营的军官们得以分期分批外出公款旅游。当然,他们的每一次旅游都是带着任务而去的,罗毅深知,未来如果突击营要在这一线作战,没有根基是不行的。经过努力,突击营建立了沿长江一线的情报和后勤补给体系。在长江沿线的许多城镇,会有一间不起眼的药铺或者一所似乎已经荒弃的宅子,里面藏着足够一个班使用的装备和粮食、药品等。这个办法,据说是日本关东军在中国东北做过的,他们在大山里建立了许多秘密仓库,以便与对手进行长期的周旋。
曾珊在学完战场救护之后,又被罗毅安排去上了一段时间的女子学校,学了不少小资作派。不过,在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野丫头气质是改不掉的,这倒使得她在上海滩的女孩子中间显得有些特别的韵味。罗毅几次暗示她,如果她希望过上海人的生活,又如果她在上海遇到了中意的男孩子,她完全可以自由地恋爱。不过曾珊在感情方面颇为执着,大有非罗子哥不嫁的意思。当然,与罗毅从后世带来的时尚气质相比,上海滩还真没有几个男孩子能够让曾珊动心的。
杜心雨与袁静、曾珊保持了良好的友谊,罗毅不在上海,情敌也就变成了闺蜜。三个女孩子经常在一起玩耍,相互之间性格互补,倒有几分铁三角的意思。
周细伢来到铜州后,一开始被送入了小学去学习,但没过多久,他就不干了,因为老师讲的东西实在是太asy了。铜州的孩子有些虽然与周细伢同年,但父母都是文盲,从小根本没受过什么教育,所以十三四岁的人学四则运算还磕磕绊绊的,这让周细伢实在觉得无聊。张天佑夫妇应罗毅的要求,对周细伢进行了一次测试之后,赞不绝口,从此,周细伢就跟着张夫人学习了。罗毅最初还想着自己抽空指点他一番,当有一次见到周细伢抱着一本英文原版的《数学分析》津津有味地读着时,罗毅羞得无地自容,再也不敢跟周细伢聊数学了。不过,周细伢跟罗毅的感情还是处得非常不错的,因为罗毅经常会带他去打枪,这使周细伢在镇子上的少年之中颇有地位。
安德鲁等人回到美国后,果然一炮打红,成为全美最炙手可热的男声四重唱组合。他用电报向罗毅征求意见,问他们的组合起一个什么名字比较合适,罗毅回电道:“ShanZha4。安德鲁欣然同意。对于Shanzha是什么意思,罗毅解释说,这是写歌的那位老师的名字,让大家一起缅怀伟大的山寨精神吧……
安德鲁非常诚实地履行了他们与罗毅的契约,把演出收入的30%划到了罗毅的帐户上。和他们此前的预计差不多,罗毅一年拿到近100万美元的分红,这些钱一部分用来从史密斯那里采购军火,另一部分被存在花旗银行。日后打起仗来,花钱的地方还有的,罗毅也需要精打细算了。
花开花落,转眼已是1936年的年初了。
第一卷 落草为寇 075 囊中存米清可数
“射程还不够远,你们还要继续试验。。是不是应当改善一下推进剂的配方?
罗毅在军械厂与厂长林祥信和总工程师李文仪商量着火箭筒的设计问题。
通过与杜老板和史密斯之间的关系,罗毅弄到了一些宝贵的机器设备和原材料,在朱山镇建立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军械厂。不过,罗毅对军械厂的定位不在于为突击营提供常规装备,因为这些装备完全可以在市场上买到,罗毅可不想弄一个大而全、小而全的封闭体系。
罗毅建立军械厂的目的在于制造一些市场上买不到的武器,这些武器的技术原理并不复杂,只是受当时的技术条件所限,工艺上有一些难题无法解决,因此难以实现量产。罗毅的目的并不是批量化地生产这些装备,只是要制造出几件来让自己过过瘾,这在技术上是能够实现的。
火箭筒是在二战中才研制出来的单兵武器,其结构不外乎是一根无缝钢管,加上电子点火装置,火箭弹则是由推进部和战斗部两部分组成。从工艺上说,制造火箭筒最大的难度在于材料的选择,耐高温和高韧性的钢材价格非常昂贵,除非材料技术取得突破,否则难以装备部队。但罗毅不在乎成本,因为他所要的,仅仅是生产几支或者十几支。全突击营人手一杆四零式火箭筒狂虐日军坦克的场景,未免太过于生猛了,罗毅没有这样的野心,再说,日军也没这么多坦克吧?
李文仪是乐家林外出建立情报点的时候在皖南一个小镇上偶然“拣来的,他原是北平的一位大学教授,因为反日,受到日本特务的追杀。在朋友的帮助下,他逃到了南方。由于对政府已经失望,他没有去南京谋职,而是选择在一个小镇上教书为生。乐家林把从罗毅那里学来的抗日道理跟李文仪学说了一遍之后,李文仪欣然带着家眷来到了朱山镇。
罗毅让张天佑出面和李文仪聊了一次,张天佑评价说:此人在机械和工程方面的学识,在国内的工程师之中可以排在前十位。罗毅大喜,马上任命他担任军械厂的总工程师,负责开发他设想的新式武器。罗毅本人对于武器只限于功能上的了解,具体原理和制造工艺一概不懂。李文仪则能够把他描述的功能转化为具体的设计,并且通过一些巧妙的构思,在简单的设备上加以实现。
现在,罗毅描述的火箭筒已经在军械厂下线了,经过靶场实验,效果非常不错。火箭筒的战斗部用的是TT炸药,弹头镶着高锰钢,能够轻易地穿透10毫米的钢板,用来打地堡更是如杀鸡用牛刀。罗毅唯一不满意的,是射程还不够,仅仅能够打到一两百米,这个距离上,火箭筒手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十分危险。
众人正在讨论着改进的思路,陆双勇走了进来,贴着罗毅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罗毅站起身来,对林祥信和李文仪说:“二位,这边的事情先交给你们了,我有军务要处理一下,先告辞了。
离开军械厂,罗毅随着陆双勇回到突击营的营部,走进平时用来接待客人的房间。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位面黄肌瘦的男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昏迷过去了。他身上穿着普通的农家服装,头发参差不齐,像是由一位不太称职的理发师草草修剪过的。
“就是他?“罗毅问。
“是他。“陆双勇答道。
“怎么回事?“
“乐乐说吧。陆双勇说。
站在一旁的乐家林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这位男子是到镇上来买米的,买的数量不少。但就在米铺老板给他称米的时候,他却突然昏倒了。米铺的人怕他死在自己店里会惹来麻烦,连忙通知了突击营。乐家林带了几个士兵过去把他抬回突击营的营部,并请军医来看过了,军医诊断的结果,认为他昏迷的原因是饥饿。军医刚刚已经为他注射了葡萄糖,估计一会应当能醒过来了。突击营现在有一个比较成规模的卫生队,各种西药十分齐全。
“买米的人饿昏了?罗毅诧异地问。
乐家林说:“是的,他兜里有8个大洋,街上又不是没有卖东西吃的,他怎么也不可能一直饿得昏倒的。
“是个什么人,你们搞清楚没有。
乐家林说:“他身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身份,镇上也没有人认识他。不过……
“不过什么?
乐家林看看陆双勇,陆双勇接过话头,说:“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他手上和肩上有很厚的茧,身上还有伤痕,肯定是当兵的,而且是老兵。
“当兵的?罗毅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了一下,“难道是土匪?
陆双勇摇摇头,压低声音说:“我估计,是红军。
罗毅点点头,如果此人真是红军,那就好解释了。第五次围剿之后,湘赣苏区被国民党军占领,红16军的一部化整为零,进入大山成为游击队,与南方八省其他地区的游击队一样,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下,坚持了三年游击战争,直到1937年才最终走出大山,整编为新四军。他眼前的这个人,应当就是红军游击队的一员,估计是山中已经断粮多日,他冒险到朱山镇来采购粮食。由于身上的大洋是公款,他宁可自己饿昏了,也不愿意动用一分一毫。的确,能够手里拿着8块大洋而饿昏在街头的,只有纪律严明并且有着高度自觉性的红军战士了。
“让伙房给他熬点粥,一会等他醒过来,喂他慢慢喝下去。罗毅吩咐道。
“已经安排了。
正说着,昏迷的那人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待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时,他有些惊慌,挣扎着想爬起来,罗毅眼明手快地按住了他:“这位大哥,你身体没好,先不要乱动。
乐家林亲自端来了一碗粥,喂给昏迷汉子喝了几口,汉子咂巴了一下嘴唇,似乎在感叹米粥的美味。喝了几口粥之后,汉子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他坐起身来,对众人说:“多谢各位,请问,你们是……
这几个人中,罗毅穿的是一件休闲夹克,陆双勇和乐家林穿的都是突击营的军服,头上戴着军帽。汉子能够看出来,至少这两个人是军人打扮,但他们的帽徽又不是青天白日徽,所以一时把他弄懵了。
“我们是马蹄岭保安队的,这位是我们队长。乐家林说。
“哦,原来是保安队的长官,失敬了。汉子谦恭地说道,罗毅敏锐地发现,他的脸上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惊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