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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伊丽莎白公主高深莫测地微笑道，“我会有分寸的。”她的分寸是只赌桌上花自己的钱。
第631章女王死讯
时间进入12月，法兰西北部下起了雪，积雪覆盖了一地。道路两旁银装素裹，土黄色的土路泥泞不堪。这泥泞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马车缓慢奔驰于上。
亨利亲王摇摇晃晃地坐不平稳的车厢内。他已经完成了此次来法兰西的任务——成功加入了法兰西主导的海上贸易同盟。虽然联姻和联盟一事并未完全成功，但这对半年前还处敌对状态的两国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进步，而且，相对于联姻和联盟，海上贸易同盟对普鲁士为有利益。
普鲁士是一个有海的内陆国，陆军虽然强大，可海军却没什么力量，加之土地狭窄，农业资源有限，故而对海外贸易极为倚重。近几年，普鲁士能迅速摆脱七年战争造成的损失和，恢复甚至加强军事力量，除了军事化的国家制外，大的原因还是因并吞了波兰的西普鲁士地区，导致海岸线延长一倍，贸易量和关税有了极大的增长。
普鲁士海外毫无殖民地，因此不能像不列颠王国那样通过压榨殖民地创造税收，故而只能通过贸易。如今北美正打仗，战争便是大的商机，亨利亲王相信战争状况下，商船可以赚取比以往多数倍的金钱，能快的恢复三年战争受到创伤的国力。当然，前提是必须避免受到不列颠海军的袭击以及欧陆和平。
“哒哒”的马蹄从远处传来，一匹骏马从马车的相对方向奔来，骑马上的是一名穿着深蓝色骑士服的普鲁士邮差。
邮差挡了亨利亲王的马车前，接着跳下马奔跑到了车厢旁，冲着车窗内的亨利亲王喊道：“亲王殿下，我奉国王陛下之命，要将这封信交给您。”说着，他便从腰后鼓起的包裹取出了一封密封的信，并将其递了上去。
亨利亲王接过信，随口说了一句：“谢谢，我收到了。”可是，他只是将信放了一边，并未打算拆开。
这时，邮差担心亨利亲王会令马车启动，于是立即又说道：“国王陛下要求您立刻拆阅，并看后写一封回信。”
亨利亲王疑惑地看了一眼车窗外年轻的邮差，深吸了口气，拆开了信。未过多久，他将信从头至尾地看了一遍，脸孔已经由正常转为了愁容。
“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死了？”亨利亲王呢喃了一句，但这并非是令他为担忧的。令他为担忧的是死讯传出的同一日，女王的长子、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宣布掌握了奥地利和匈牙利、波西米亚等哈布斯堡领地的所有财政、行政、军事大权，也几乎是同一日，那些地区的议会和行政妇宣布对君主效忠。
亨利亲王久政治心，自然知道这并非是巧合，而是有人提前布局。对方行动之隐秘和快速，令他不得不重视。他不禁暗思：“约瑟夫有这种能力吗？这之后会不会有其他势力呢？”
亨利亲王不容多想，立刻依照邮差的话，利用行李箱作为书桌，提笔拿纸上面写回信。回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我立刻赶去巴黎”及若干注意事项和签字。信件依旧用封蜡密封，之后便被递交给了邮差。递交的同时，他不忘对邮差吩咐道：“请转告国王陛下，‘请一定要明年春天之后’。”
邮差不解其意，但接过信件的同时仍然点了点头。
亨利亲王担心刚刚平息的普奥战争会再开启，半年前才结束的那场战争，普鲁士的损失比奥地利严重，若现再开战，普鲁士必然落于下风，后即使不致失败，亦可能再伤元气。他知道，普鲁士已经再难承受一次失败了。
“调头，回巴黎。”亨利亲王高喊了一声，这正是腓特烈二世来信交待他办的事情——立即商定联盟和联姻之事。
同一时间的杜伊勒里宫太平无事，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的死讯并未对这座宫殿和巴黎造成什么影响，事实上除了国王和少数大臣之外，尚无人知晓此事。
路易疾步从楼梯上走下，迪昂紧随其后，边走还边说道：“陛下，这件事无法隐瞒王后陛下，虽然我和栋雷米女公爵可以暂时阻挡信息传递，可这件事迟早会传遍整个巴黎、整个宫廷，王后陛下不可能不知道。”
“我不管。”路易一脸严肃地说道，“第一封锁消息，第二阻止梅尔西伯爵觐见王后，第三阻挡一切奥地利来人。”
“陛下，现还无法确定奥地利会舍弃与法兰西的联盟，也无法确定王后陛下真的会帮助她的哥哥约瑟夫二世。”迪昂急促地劝说。
“我不能冒险，迪昂。”路易主意已定，说道，“奥地利已经有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部队屯守阿尔卑斯山山口，一旦到了春天积雪化去，这支军队就会翻越阿尔卑斯山。意大利的那些小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旦他征服了利奥波德的托斯卡纳，奥地利意大利的势力就会远超法兰西，这不符合法兰西的利益。”
“我们还可以利用外交手段。”迪昂建议道，“约瑟夫要对付的恐怕只有利奥波德，等他击败了利奥波德，我们可以展开外交手段，保证奥地利无法吞并托斯卡纳。”
“多此一举。”路易轻蔑道，“等奥地利士兵占领了佛罗伦萨，那我们只有利用丰厚的代价才能令他们离开。否则，就只有利用一支军队。”
“那您打算怎么样，陛下？”迪昂快走一步，路易之前先到了一楼，挡住了他，而后说道，“我们不可能隐瞒王后陛下一整个冬天，就算能隐瞒住，也无法保证王后陛下不会受到非议。母亲刚刚去世，她就面带微笑、毫无悲伤地出现圣诞舞会或其他场合，这无法向他人解释。”
“我明白，迪昂。”路易正色道，“所以必须约瑟夫二世动手之前出面调停，甚至可以利用拉法耶特的军队威胁。”
“这样只会将事情弄得复杂，陛下。”迪昂一脸忧虑之色。
“迪昂，你是知道的，你比所有人都清楚现的情况。”路易神情严峻地说道，“约瑟夫和俄罗斯人走得很近，俄罗斯和波兰又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协议。这三国如果联合一起，受害的不仅仅是欧，还有法兰西。”
“陛下，难道这场战争真的难以制止吗？”迪昂做着深呼吸，语气十分沉重。
路易摇了摇头，道：“玛丽娅？特蕾莎死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但情况已经好很多了。现正是冬天，东方各国的军队都无法调动，约瑟夫的调兵行为显然只是针对意大利，我们还有一个冬天的时间。”
路易担心的不是东方的俄罗斯、波兰和奥地利。俄罗斯距离法兰西甚远，波兰毫无实力，奥地利君登位内政不稳，再加上其还有普鲁士地阻碍，这三国并不足为惧。令他担心的是与法兰西一海之隔的不列颠王国。
现，关于瑞典、普鲁士、荷兰等国共同享有法兰西与不列颠之前签订的自由贸易协议内的诸项条款的外交议案已经交给了不列颠驻法大使斯托蒙特子爵，即使还未有伦敦的回应，路易也知道坏的结果将是不列颠对法兰西宣战，好的结果则是法兰西因条约被拒而对不列颠宣战。
不列颠的冬季亦是寒冷，路易也知若要进攻必然要来年春天，这本就他的计划之，因为他也想借此先施展一番外交手腕。
路易轻声对迪昂说道：“去意大利，把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找来巴黎。”
“他！那个游侠？”迪昂疑惑道，“那个家伙沉迷酒色，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苏格兰掀起叛乱的骑士了。”
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即光荣革命被推翻的英格兰国王詹姆斯二世的孙子，亦是被罗马教皇承认的英格兰国王詹姆斯三世的长子，也是现被詹姆斯党人认定的英格兰合法国王——“查理三世”。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时期，他曾只身前往苏格兰，率领苏格兰的詹姆斯党人动叛乱，并因此种游侠行为而出名。
“这件事要秘密行事。”路易轻声说道，“与此同时，还需要与教皇知会一声。”
迪昂问道：“您是想要教皇承认那个家伙的英格兰国王身份？”
“是的。”路易点了点头，说道，“詹姆斯党人虽已今非昔比，可要令斯图亚特复辟，就必须重认定查理的正统性。信奉天主教的他，必须要被教皇承认。这样法兰西也是出于正义。”
查理？斯图亚特的父亲虽然被教皇承认，但他自己却并未被教皇承认。这其除了他自己屡次失败之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也有着不列颠政妇暗施压的原因。
路易其实并不看重教皇的一纸书，他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借口。至于能否成事，他还是相信战舰和火炮。
p：盗也太夸张了！这样严重打击码字热情啊！至少12个小时！
第632章替罪羊斯托蒙特子爵
不列颠驻法大使斯托蒙特子爵从未相信过不列颠和法兰西能真正获得和平，因此，他一面努力巴黎奔走，促成了伦敦方面下达的一项又一项不利于国家的条款，只为能争取有限的和平，为解决北美叛乱争取时间，然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断向唐宁街的相诺斯勋爵送去信件，劝说他们至少要通过外交手段阻碍法兰西欧陆地扩张。可惜，直到欧陆局势抵定，他的话都未被相诺斯勋爵接受。
12月5日，年轻的威廉？皮特去而复返，自伦敦又来到了巴黎。
“什么？”斯托蒙特子爵突然从客厅的椅子上窜了起来，接着又神情呆滞地走了下来，之后难以置信地说道，“相居然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
“是的，大使先生。”威廉？皮特站斯托蒙特子爵的对面，神情镇定地说道，“一周之前的议会会议上，相将法兰西提出的瑞典、普鲁士、荷兰等国共享自由贸易权的外交要求提交给了议会审议。议会上，相遭到了老对手、辉格党的查尔斯？福克斯议员大加挞伐，相可能是无奈之下，才将责任推给了你。”
“查尔斯？福克斯！又是这个……这个毫无远见的投降主义者，他应该被刽子手砍掉头颅。”斯托蒙特子爵不顾修养地谩骂起来。
威廉？皮特坐了斯托蒙特子爵左手位的座椅上，好言劝道：“您不必为那个小人愤怒，他加入罗金汉侯爵的派系后，立场就由支持诺斯勋爵转为了反对诺斯勋爵。他已经不只一次让不擅辩论的相当众出丑，也不只一次公开批评政妇对北美地投入，特别是欧陆生三年战争之后。”
斯托蒙特子爵冷哼一声，道：“我听说他公开宣称我们不能北美取胜，我听说他认为我们应该将正北美战场欲火战斗的士兵转来欧洲，阻止法兰西欧洲地扩张。这简直是短视，简直是忽略了外交官的作用。”
“您会说这样的话真令我意外。”威廉？皮特道，“听相说，这几年来您寄去了许多封信件，要求利用外交手段阻止法兰西地扩张。”
“没错，但是是利用外交手段。”斯托蒙特子爵道，“我想国家还没有衰落到一点影响力都没有的地步，至少还有办法欧陆诸国间充当调停者的角色。如果相能听我的话，现的欧洲也不可能是这幅局面。”
“很遗憾，大使先生。”威廉？皮特摇了摇头，说道，“相身边的任何一个智囊都曾像您一样提出了类似的意见，至少三年战争后期间我就曾见识过。可是，相也无能为力，因为国王陛下并不想去参与欧洲事务。”
斯托蒙特子爵毫不意外地冷笑道：“乔治二世过于热衷欧洲战争，结果将不列颠拖入了一场又一场的欧洲战争，虽然国家因此而获得了大量殖民地，可也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