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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基子爵强制自己按捺住心中那股憋了许久准备得偿所愿的怨气对递信的斯科德尔说道:“为了在圣诞基督的圣日来临之前解决双方的纠纷,我们认同贵方决战要求与条件。届时,我们将会在决战地点等待贵方举行一场堂堂正正的骑士作战。”
12月23日,天主教圣日圣诞到来的前2天。
宁静的大地一大清早响起一片喧哗,步履踩踏、马匹嘶鸣,军官的喝骂、铁器撞击响动不绝于耳。
城下勃艮第军异常举动引来了里昂城、里昂堡内守军的注意,他们紧张地集结起手头上所有的人手准备抵御可能来临的攻城战。
内维尔家族守军们等待的大战没有来临。
大批的勃艮第士兵排着长一字长龙走出营地。
更远一些,打陌生旗号的军队如同海口泄洪一般一下子涌出出黑压压的人群。
决战地点就选在里昂城外一千米的空旷平地。
行进进入战场,再到组织阵型,两边谁都没有干扰对象,客气的不像话,完全不像准备拔刀见血的热血战斗场面,反而更像是一场安全第一、胜利第二的友谊竞赛。
谁让这就是骑士们的堂堂正正的公平决战,当然,如果不算双方的人数相差较大的话。
勃艮第骑士让自家的农兵站好,就调转马头返回到队伍后面待命。三千多个乱哄哄地勃艮第农兵挤满了小半个里昂城下的平地,瓦尔基子爵骑马与副官还有几名持旗扈从到阵前准备观察敌军的阵型再做对敌的思考。
隔着差不多半千米的距离,放眼看去,只见对面胆敢与勃艮第军叫阵的军队竟然穿着比普通农兵还要破烂的衣服。他们肩膀上都扛着一把长矛,样式不一,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那些林立的矛头都保持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还是那副精美钢铠的瓦尔基子爵挑了挑眉头轻蔑地说道:“内维尔家的小杂种竟然选了一个有小坡的地方啊!这样一来,马匹冲锋的速度就要缓下来了。”
又走出策马走了一段路,眼观六路的瓦尔基子爵对两个副官说道:“你们俩待会儿各自到左右翼待命,我打算先用一部分步卒们冲击他们的防线,然后你们等他们的左右翼包抄过来的时候,再从…”
两个副官原本还想等着下一步的计划,却发现子爵大人不说话了,抬头看去瓦尔基的嘴巴很大很大,大到就像那些妓女进行某些服务时而不得不张大的嘴巴,脖子正蹭蹭地爆出几条青筋。
顺着子爵视线看去,几个副官发现了子爵大人嗓音戛然而止的原因。
那个羞辱过勃艮第贵族的内维尔小杂种骑马到小坡上,他翻身下马,一个扈从打扮的人给他抬来了一张简易打造的椅子,接着,就在两军即将开战的紧要关头,他放开马缰,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这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一个内维尔持旗骑士策马扬尘来到两军中间。
他放开嗓门对瓦尔基子爵喊道:“从十字军远征逃跑回来的懦夫,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骑士准则第一条:面对强敌,即便是死到临头,依旧坦然。”
瓦尔基子爵在抖,浑身都在抖,当然不是被吓到的,而是被气到的!
内维尔家的小杂种放弃马匹放弃掉战斗失败可以逃生的唯一救命工具坐在椅子上不就正是回应他在尼科堡的逃跑行径。
第九章 骑士准则第一条:不动如山 上
很响亮的耳光,科尔宾的无师自通隔山打牛扇得子爵整张老脸都红了。
“骑兵!集中骑兵!!!进攻敌人!”
隔着五百米,瓦尔基子爵歇斯底里地叫喊,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火冒三丈声音:“让所有的骑在马背上的人都给我过来!准备发动突击!”
两个副官愣了愣,直接冲过去?那可是好十几排三米多长的长矛啊,策马冲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子爵大人,这样做好吗?”
“怎么,难不成你们怕了他们?”瓦尔基子爵扭头,几乎喷射出怒火的双眼瞪着他的副官,脖子一涨一缩的,“他们队列并不厚实,只要一撞进就能把他们杀散。怕什么,我要让那个小杂种吓出尿屎来!”
科尔宾不是说他不会逃跑么,那瓦尔基子爵就要让他见识见识骑士疾驰发动攻击前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悍人气势。吓死内维尔家的小杂种。瓦尔基子爵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顺便地把事后再宣扬一下内维尔小杂种的糗事。
勃艮第骑兵前面横着厚实的农兵群,他们扯动马缰缓缓向左右两边走到瓦尔基子爵身边集结。
勃艮第军对面的植有一个大树的小坡,那曾是科尔宾小时候跑来补充睡眠的地方。
祥和安静的童年仿佛就在昨日,过往的一切浮现在科尔宾眼前。母亲的关爱下生活,每天都被喋喋不休,老子带他和恶仆们去强势围观小猫小狗撒欢,教堂里有一个非常道貌岸然的教父。
仅仅罩了层胸铠的斯科德尔两手按住拄在地上的重锤站在大树左侧。四周呈一字排开是一千七百多名瑞士雇佣军,小坡的后面是严阵以待的骑兵。
斯科德尔身后,科尔宾看到勃艮第的骑士动了,他终于松下一口气,放开紧握的拳头。他成功地激怒勃艮第人的统帅,让其怒不可遏。又磨蹭了几天,根据角色扮演被俘虏的贵族角色有过一个条件。
当一个人暴怒后完全可以恃强凌弱却不能得逞时,他的脾气只会越来越差,这个时候要让对方降下火气的举动是什么,科尔宾晓得,要让对方更加暴怒的举动,科尔宾也知道。
火冒三丈令勃艮第人的部署被打乱,匈雅提担忧勃艮第骑士会在他兵力捉襟见肘的时候进行攻击,眼下勃艮第人要留到关键时刻的底牌第一时间被打了出来。
骑兵很快就要发起一次攻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科尔宾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牢牢地钉在这张椅子上,不仅是为了打瓦尔基的耳光,他用骑士准则上的教条来羞辱瓦尔基,如果他这个羞辱者做不到,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平地,311名勃艮第骑兵很快排成三列进入攻击位置,扬起骑枪,锐利的枪锋熠熠生辉,骑手拉下了护面,等待着统帅的一声令下就驱动马匹进行小跑。
瓦尔基的怒意经过十多分钟时间总算降了一些下来,拉下护面,他睇视着十分刺眼的科尔宾,笔直举起的手臂不经意有些犹豫。他是不是太鲁莽了一些,如果骑兵没能冲散那些长矛手怎么办?
瓦尔基子爵醒悟到现在他不能为个人荣誉而贸贸然发动进攻,勃艮第公爵把三千农兵派给他,自然是明白此次攻占里昂的意义非常重大,一旦失败将对公爵陛下的宏图霸业造成不可避免的阻滞。
调整阵型还来得及!瓦尔基子爵狠狠地瞪了科尔宾一眼,决定放弃用骑士硬冲,他准备用数量众多的农兵来打开局面,到了关键时刻再让骑士一锤定音:“听我口令…。”
“勃艮第的博伊斯男爵,冲锋!”
瓦尔基子爵的话音刚落,排列整齐的第一线骑兵一马当先的冲出一名红白相间的鸢尾盾上印有一条张牙舞爪红龙的勃艮第贵族骑士,瓦尔基当场傻了眼,他还没下令啊,这帮家伙跑什么?而且还报出家名干什么?以前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喊?
下一秒,这位骑士的扈从履行了责任也一起冲了出去。
紧接着是第二个。
“勃艮第的坎贝尔爵士,冲锋。”
“勃艮第的博讷的格罗夫纳爵士,冲锋。”
连续三个骑士带头涌出,一部分扼住马缰的勃艮第骑兵也受到影响,他们一踢马腹策马冲了出去,生怕落他人之后。剩下的那一部分莫名其妙地望着前方争先恐后的同伴又扭头看向了完全呆滞的瓦尔基子爵,不知所措。
匈雅提在瑞士雇佣军防线前面看到了这一状况,他也很是奇怪,骑兵不是一起冲锋才会发起最大的冲击力的,他紧张地喃喃道:“难不成这是什么新战术!”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内维尔男爵夫人在里昂城的城墙正探头望向这里,她看到了人数较少的一方扬起了内维尔家的旗帜!
一头黄底黑边的狼头赫然跃入眼中,与男爵使用旗帜不同的是,那面旗帜用的是见习骑士的燕尾旗,而且顶部还画有一条红艳艳的锯齿。
伊莎拜拉一怔,这面旗帜显示的信息只有一个,内维尔家的长子。
瓦尔基子爵曾经提到过拿下里昂就建议公爵杀掉内维尔男爵父子留下男爵夫人伊莎拜拉,把她拘束几年再当成战利品奖励给手下渴望有个显赫背景的贵族们,那个博伊斯男爵眼尖看到了里昂城头上唯一一个女装打扮的人影即被人群簇拥的男爵夫人。
于是为了让这位将来注定要寡居贵妇留下无比英勇的印象,只看到子爵大人举起手都没完全放下,博伊斯男爵就头脑一热把脚踹倒了马腹上。
三百多名个骑士,一部分在眨眼间行进出了数十米,另一部分待在稀稀拉拉排成一线还在等待子爵的命令,瓦尔基子爵夺过骑枪,他拉下面甲咬咬牙狠声喊道:“进攻!”
旗帜随风飘动,整齐一致的马蹄同时敲击,大地在轰鸣,直到这一刻,成一线行进的骑兵缓缓演奏起令人颤抖的窒息响乐。
瞳目一缩,匈雅提知道机会来了,没想到科尔宾真的成功了,而且还是那么的完美。只要按照计划增强第一列瑞士雇佣军的长枪防线,胜利自然唾手可得!
土屑四溅,在第一线瑞士雇佣军跟前疾驰的匈雅提欣喜地大声喊道:“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
握有骑枪身披钢铠的敌人越来越近,先是一个,两个,三个,再二三十个,再后面是一大群。很快,科尔宾放下的没多久的小心肝又一次提到嗓子眼。
一排排矛尖的光芒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寒冷,令科尔宾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毫无预兆的,守在科尔宾小坡前的瑞士雇佣军刷地放下了矛尖,接着只听到这只最先要遭遇勃艮第骑士冲击的瑞士雇佣军长枪方阵的指挥喊道:“方阵!前进!!!”
“前进!”
瑞士山民目露坚定的眼神,随着指挥的叫喊,他们迈动腿脚,以瑞士人特有的持枪姿势开始奔跑。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匈雅提目瞪口呆了。下意识的手腕扼住了奔跑的坐骑,当匈雅提回过神来,脸色极其惨白。
上帝啊,这帮患有夜盲症的瑞士佬在干什么!!
几天前也不知道科尔宾会不会成功。他要挑起瑞士人不死不休的作战意志就找科尔宾利用瑞士人夜盲症自导自演了一番。
于是,狠狠憋了一肚子气的夜盲症患者自告奋勇被安排在了第一线。匈雅提激励士气的效果非常好,瑞士人沸腾了,他们热血沸腾到居然要用两百多人的方阵去硬撼三百人的骑兵队!
尼玛啊!有没有搞错啊!
汗流浃背的科尔宾彻底无语了,他的前方霍地一下空出个大豁口,要是那条由两百多个瑞士人构成的防线被击溃,那他可以依仗的就是跟前的斯科德尔了。
总而言之,他科尔宾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跑的骑兵打破连绵的直线阵型,瓦尔基子爵高兴得浑身就是一阵猛抽,提速到比旁边的勃艮第骑兵略快,他才叫喊道:“吹响号角!让步卒冲上来!”
撕破敌人的防线,一举杀到科尔宾面前,胜利即将落入勃艮第人的囊中!
“快!让施維茨州邦的方阵和乌里州邦的方阵增强那帮家伙的防线!其他州邦的方阵靠拢过来压上!”匈雅提气急败坏地喊道。
没等匈雅提喊完,远在最侧翼的两个方阵发出一阵叫喊,楚格、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