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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铠甲防具就有用么?再厚重的铠甲怎么可能比得上我手中的圣物!瓦尔基,在这杆旗帜之上的是沾染过耶稣基督宝血的圣枪!这圣物已经被教皇承认,而我身后的那些骑士便是由教皇手谕亲命的骑士团!我们将是隆努基斯之枪的守护者、持有者,来自里昂的圣旗骑士团。因主之能,我们无所畏惧,就像两年前那样,即使你手中的剑已经架到了我的脖颈上,但我还是活了下来,因为当时全靠着这天父的保佑!”
“天父的意志不可阻挡,而你们,站在我对面的可悲者们!”
最前排听到科尔宾叫喊勃艮第人纷纷打起了精神,他们不明白怎么两个贵族老爷的私下会见变得大吵大闹起来。
“你们在今天要对抗的不止是我们,你们要反抗的是你们整日念诵称赞的天父,全能的主。刀剑弓矢尚可用铠甲抵御,但是你们以为龟缩在盾牌、堡垒后面就能躲过天主的怒火了吗!不能,你们将会因为对抗我们,对抗圣物,从而站在主的对立面。”
寒冷直入心肺,勃艮第人面面相窥。
第十七章 一张赎罪卷引发的血案 下
科尔宾手持随风飘动的圣旗第一次行驶了他的宣判权。
“你们感觉到寒冷了吗?那是地狱的大门在向你们打开!”
难不成是真的?
应该没错吧。
可怜的勃艮第乡下农民这辈子见过身份最高的就是他们的领主,眼中最大能的神职人员就是走街串巷的教士,教皇,那可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连教皇都承认了,这事还有假的不成。
惊惶的神色出现在把科尔宾的话信以为真的勃艮第人的脸上。
科尔宾火上浇油:“凡与主对立的,皆是不可再造之人,昔日有撒旦,今日便是你们,不可再造者皆是恶徒。以父之名,因父之能,我,基督在世间的代表宣判。恶魔将在地狱永存,你们,下地狱去吧,永生永世!”
勃艮第人惶恐的同时非常莫名其妙,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都指望能把自家的一亩三分年年有好收成。可今天,他们有的人连早餐都没吃,脑袋还下意识地在睡回笼觉,可一睁眼就成了注定要下地狱的恶徒了!
有没有搞错啊,昨天,他们还是纯洁可爱的羔羊,怎么一眨眼就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魔啦,而且还是注定要下地狱的。现世的世界本来就够惨的了,整天被人当绵羊压榨羊毛不说,还得出去卖命,打了一辈子酱油就指望着老实巴交一辈子早死早超生然后能够上天堂!但在今天还被告知,上不去了。
可怜的农民伯伯们哭了,十几个人手上的粪叉一丢,懦弱的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以泪洗面,坚强一点的眼眶含着泪水,泪流满面地望着科尔宾。
这下不止附近的勃艮第农民匪夷所思,科尔宾自己也发怔了,怎么才说几句话就弄哭了好几百人啊?!
不能上天堂真的那么重要嘛?
匪夷所思啊。
他实在不能理解,那就换个通俗易懂的方式来问,一个贵族被开除教籍严重吗?答案当然是,历史证明了即使国王也要在教权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更何况无知的中世纪中下贫农。
不能上天堂,被宣判为恶魔,永生永世沉沦地狱那是比被开除教籍更严重的事情。
科尔宾转念想想也从骑士团里的人每天洗澡时那副愁眉苦脸却依旧照作的样子就释然了一些:“对啊,后世貌似基督教不是就是从天主教分裂出来的么,如果基督信仰在欧洲人心里不重要,为什么他们只是革新而不是彻底丢弃这个信仰。”
不懂就问是好孩子,绝大部分一年到头就指挥种地的勃艮第农民既不杀人放火也不**掳掠,他们理所当然的是好孩子的一员,那些听不清晰科尔宾说什么的好孩子就开始向知情人士发问了。
一问之下,更多的人哭了,嚎啕大哭,哭天抢地。
瓦尔基子爵看到队伍渐渐起了骚动便是一惊,心想不是又要遭殃了吧?貌似每次阵前跟那内维尔的小杂种对话都会很惨很惨的。
“哈哈哈。。。。我不怕了!”有个老得满嘴黑牙的农民在愁云笼罩的勃艮第农兵里忽地大叫一声:“哈哈哈,我要去回去买赎罪卷啊,买了赎罪卷我就不用怕下地狱啦。”
这位老伯推开旁边两眼发直的战友钻出人群撒腿就跑。赎罪卷有用?
嗡的一震,一头雾水和勉强止住泪水的农兵们交头接耳,他们在讨论赎罪卷的功效。貌似那东西可以赦免一切罪过的。
更多的人蠢蠢欲动了。
督战的士兵把剑指着老实巴交的农民们喊道:“安静!!不要吵!准备作战”
“不行啊,老爷,我要去教堂忏悔,我要去多买几张赎罪卷啊,求求你啦,我要上天堂。”被刀剑相加的勃艮第农民哭丧着脸哀嚎道。
督战队的士兵叫骂道:“打完回去再买,信不信我砍你。”
“老爷打完我们都要下地狱了,等我去买完赎罪卷再回来。我不跑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买完了赎罪卷再回来呀。”一个老农逮着扈从的衣衫、马鞍就是一阵鼻涕一阵眼泪。
瓦尔基子爵被这帮中下贫农气的鼻歪嘴咧,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弄赎罪卷。他纵马疾驰到那个最先逃跑的老农附近,含怒拔剑就是一扔。
老农啊的一声惨叫令大半个战场都静了下来。
瓦尔基吼道:“逃跑者就是这个下场!准备战斗!!”
“那时候,你们就等着在地狱接受撒旦的盛宴吧!我为你们感到悲哀。”科尔宾喊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有些无法理解敌人混乱的缘故,可事实就摆在他眼前,他不能让瓦尔基重新让军队稳定下来!
刚安静下来的一角再起骚乱,扭头对身后的督战队去弹压军队,瓦尔基子爵想要开口数落科尔宾挽回士气,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错落蹄声穿透人心,一直被整个战场上的人盯着的科尔宾回到他的骑士团前。
“骑士团,列阵!”
没有人动,哪怕对面勃艮第军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趋势。
“怎么我们不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了吗?”原来几个替科尔宾制定好计划的老内维尔贵族惊愕地问着西蒙,显然他们在等待着这位老爵士的回答。能让科尔宾成为骑士团的大团长是他们给够科尔宾面子了,服务于科尔宾也是看在他家的祖先上,不过让一个毛头小子命令他们,这感觉,很不爽。
让很多人不爽科尔宾在成千人面前焦急质问他们到:“怎么?你们在害怕吗?”
“既然我们把一切甚至生命都交了给天父,那还担心什么。诸位,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胜利的号召!!!听我的,跟着我!隆努基斯之枪所指之处,天父带领我们前往胜利!”
科尔宾这么一叫,刚才还在发愣的人群走出好几个人影,他们都是听过尼迪塔斯说故事的几个扈从,老主教口沫四溅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然后他们就走了出来。
将信将疑,不过开始列阵的人越来越多。
眼看有一大半骑士都走出军队的侧翼,科尔宾作为骑士团的团长被好几千人盯着,西蒙犹豫了一阵觉得总不能落了他的面子,他妥协道:“眼下,我们能停下来吗?骑士团的团长有着指挥全部骑士的权力。罢了,让天父来决定内维尔家的生死存亡吧。”
没想到基督信仰在中世纪的农民心里是那么的重要,本来只是削弱敌人士气,居然能让全军动摇,这片刻的时间过去,勃艮第军的混乱从局部向全军扩散着。
将近两百人的骑兵很快排成两线,科尔宾站在第一线的正中间,西蒙、祖克萨斯、里索特,汉斯,那些叫上姓名的人都在左右。
“圣枪守护者骑士团。”
科尔宾把白底黑纹的枪十字旗帜一放,圣枪直指前方,那里站满了勃艮第人,他们仿佛与天地连成一线。
“圣枪所指之处,我们,无往不前!!!”
连洗澡都不怕了,还怕死么!
当然不!
科尔宾的话音才落下,整个骑士团就发出被生不如死日子折磨后歇斯底里的高声呼喊,有对信仰的狂热,有对前程的迷茫,更多的是提心吊胆后的自暴自弃的宣泄:“我们,无往不前!”
马腿迈动,蹄声由小渐大。
“方阵,前进!”
骑兵后面,瑞士雇佣军的指挥听到科尔宾的喊声又望向了纳威特,纳威特把手上的长条旗一放,瑞士方阵端起长枪开始踏步。
在最后,里昂的卫兵也在纳威特的催促下前进。
震彻天地的响声整齐沉重,每一下都能敲打到人的心扉。数百米的间隔,转眼间就被拉近了许多,这让勃艮第人看到位列于第一线骑兵的装束,清一色闪起亮光的米兰铠。
“准备!”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骏马的厚重铁蹄抬起。
重重落下,泥地溅起污浊的烟尘,骑士团开始加速。
瓦尔基在等待着,他把装备了长柄武器的镇卫、下级扈从们集中在第一线。
瑞士人前面的骑士拉出十几米的距离,方阵指挥喊道:“方阵!!!”
五个瑞士方阵在纷纷发出一阵爆喝,林立的长枪被放下,他们在快步前进。
推进了几十米的距离之后,整个大地都随之开始振颤,竖起的尖锐骑枪在阳光下闪耀着死亡的光辉。
光线一暗,放下的骑枪向前挺出,与此同时,正向老爷们哀求的勃艮第人表情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成千人排山倒海逼迫的声势简直犹如末日一般。
“地狱啊!!”
“不要!”
虽然在瓦尔基子爵眼里这些骑兵的发动的冲锋不值一提,但是。
“哇,我不干啦。”
“哦呜,妈妈啊,我不要下地狱。”
“喂,爸爸不要丢下我啊。。。”
“舅舅,你等等我啊!!!!”
瓦尔基子爵稳定住坐骑抢过扈从的剑对着一张惊慌的面孔就是一刀:“给我回到你们的位置上!把他们赶回他们的防线上!”
“哇,死人啦,地狱真的来啦!”
“跑…。哇!”
“赎罪卷啊,你们谁跑回去,替我买张赎罪卷啊。”最先瓦尔基子爵刺到在地的老农还没死,他使出吃奶的劲伸出手臂哀求四周道。
下一秒,这位老农被无数只脚淹没。
两军尚未接触,集阵厚实的勃艮第农兵也不管督战队士兵的刀剑在眨眼间全散开了,人数太多,几十个人的督战队根本无从下手。
前面被拿来当枪使的镇卫、步行扈从回头一看,后军、中军溃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前有强敌,后无援兵,傻子都明白现在该干什么,当然是比后面的人跑得更快一些啊,很不可靠的前军不进反退逃得比后面的农民还快。
兵败如山倒,瓦尔基子爵欲哭无泪,怎么他就输嘞?
七千人的交战呐,一次被足以写入史书的战役竟然没有进行过一次值得称道的交锋就落下的帷幕,失败的打击让瓦尔基傻愣愣地再次被俘。
面对落荒而逃的勃艮第农民,科尔宾没有大开杀戒,只是捅了第一排的倒霉鬼,他就下令向马孔进军。
中午,公国南部无人防守的马孔重镇被夺取,通往第戎的大门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第十八章 犯天下之大不韪
马孔这个勃艮第公国的南部重镇,科尔宾接管了后就让骑士去约束瑞士人。然后他去接管了城防、办公处、储藏处,一匹快马接过科尔宾的指令飞奔到里昂让安托万准备粮食运到马孔,科尔宾不打算依靠劫掠来维持军队的征战。
打完一仗莫名其妙的胜仗,接下来自然是清点物资。
里昂内维尔家的积蓄都快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