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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后,林靖城外山里头的庄子上被安排住进了个人,是个带着钱财回乡却路遇匪祸差点儿没命的手艺人。
林靖听了人报,点点头,只要救下就好,又连问那几处让人一直留心的地方的近况。
林家福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什么这样紧盯着那几处,想来是极喜欢的。只是那几处还真不好办,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主子又不让自己安排人去寻根,只让紧紧地盯着,这要盯到什么时候,还让自己一定要遮掩身份。
这遮掩身份,林家福还是能明白的,想来主子不想太招摇,让这荣国府的人盯上。瞧瞧那余信的事情,这荣国府哪里是什么国公府上,简直就是个吸血蚂蟥洞。
只是,为什么就算有了动静只要马上回禀主子就好,直接先付了定银不好吗,这样可少了好多不测。
不过,既然主子怎么说,那就怎么做。这是林家福早就学会的,主子怎么做,都有他的打算。瞧那古董的事情,干得多漂亮,原先他还以为就这样一直贴银子下去呢。
林家福又跟主子禀报了些琐事,才得了主子的准许,离开了。
这人心想着,主子那么心心念念这那几处地儿。那自己就在跑一次吧,虽然是让下头几个小子盯着呢,但自己这不是替主子着急吗?
话说,有时候,有些事情就经不起惦记,林家福才到了那处街,就见到一个小子兴冲冲地迎面跑过来,“福管家,您怎么来了。正好正好,那处宅子。有因头了。”
不多时候,在荣国府没出去的林靖,就又见到了一脸喜气的林家福。
听了林家福的说话,林靖心里一阵激动,可算是等到了!
林靖沉了沉气,忽然问道:“柳公子今儿个在哪儿?”
林家福虽摸不着主子的想法,却已经养成习惯了,马上回到:“应该在家吧,就算出去了。也会给您留信的。”前些日子,主子就给这位冷二郎去了信,说是有事相求,只是保不准什么时日。只知道大约就在这段日子,让那位冷二郎务必应承。
说来那位也真是义气的,听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事情,竟然也不多问。就应下了,说是这几日他一定留在京城内,若不在家里。也会留言言明去处的。
林靖是知道这人讲义气的,不过原本是来自于书中的描述。说这人对朋友是非常忠信的,穷得一塌糊涂了,也要留几百钱为朋友重修坟墓,虽然“纵有几个钱来,随手就光的”,却能在十月初一之前就“打点下上坟的花销”,可见是只要被他当作朋友,就能真心相待。对待亡故的朋友尚且如此,对待活人就不必说了,现在林靖就更为直观的感受到了,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也早就把他论作真心相交的兄弟了。
这会儿林靖也不过是顺嘴一说而已,当下就出了府直奔柳湘莲的住处。那件事,林靖自己是不好出面的,可既然要拜托柳湘莲,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跟他说说清楚,不能因为别人对她讲义气,就把人打蒙包了。
说来也巧,等一行人赶到柳家,柳湘莲正要出去,说是有个地方请他串个角,他虽没马上点头,但今日无事,想着去一次也好。如今见林靖来了,自然是不出去了。
林靖点了点头,跟着柳湘莲进了屋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让下人都出去了,才对柳湘莲道:“前些日子,我相求柳大哥的事情,今儿个有了准信了。恐怕这就要麻烦柳大哥了。这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搏命干系的事情,也不是喊打喊杀的,只是有些琐碎。我要买几个宅子庄子,却又不便自己出面,想要挂在柳大哥名下。可能买时也要柳大哥露个脸。”
林靖一口气就把话说了,柳湘莲听了,面带古怪,他原先还以为谁得罪了林靖,林靖想要出气,可又担心打不过人家,这才请自己助拳,只是还没约好时间,才没个准信儿的。没想到,今儿个这兄弟一开口,却是这么样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柳相莲愣了愣,随后就是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的事情,我还当有多大的麻烦呢。只要你放心写在我名下,不担心我昧了你东西去,那只管办来。不过,哥哥可是有一句说一句,我是最不耐烦这些事情的,所以,我只管露个头,要我做什么,也尽管与我说,可别指望我帮你打理那些东西。”
这人竟然半分不问林靖为何要如此做,就答应了。还事先表明不插手打理这些产业的事情,让林靖放心。林靖自然是放心的,不然也不会开这个口,当然就算有个什么长短,只当是自己被书蒙了,吃亏买个明白。
这会儿林靖听柳湘莲这样做,就更是惭愧,“我知道我行这事有些鬼祟,不够光明磊落,只是这里牵涉到我府上的旧事,还有柳大哥另一好友家的事情,我……”
柳湘莲忙竖起一掌,止住林靖的话头,“好了,林兄弟。这些有什么好说的?你信我,我自然也是信你的。”
林靖点头不说了,心中对这大哥如此忠义更是翘起了大拇指,只是感动之余,又觉得柳大哥这样太过相信朋友,也有不好的地方,书中他不就是相信了宝玉,莽撞应下了那门亲事,才酿下大祸的吗?只是,若是柳湘莲事事谨慎,谋定后动,也就失了那份豪气义气,真是难以两全。
不过林靖现在可没功夫纠结这个,对于柳湘莲的事情日后她总要花上大功夫才好,人家帮了自己,她可不是白眼狼。现在,林靖就对柳湘莲深鞠一躬,然后安排妥当的人跟着去办事了。
此回林靖心中有计较,但凡是跟在林靖身边的、脸熟的人都没用上,只等安排妥当了,林靖也没心思在外头转悠了,直接就要回荣国府等消息。
只是,有时候人不找事,事找人。
柳湘莲已经是落魄世家,现在住的地方虽然不是下城贫户脏乱的地方,但也不过是个普通平民杂居处,要真算起来,离罄儿经常惦记着的猫儿眼胡同,就不远了。
所以这会儿,林靖跟柳湘莲说完话回荣国府,因心急贪快,让罄儿找条便宜的路,才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四周情形有点儿熟悉。正打量着呢,林靖就听见鼓儿悄声对罄而说:“主子让你带路,你怎么就选了这条?老实说话,你小子就这么惦记着这猫眼儿胡同?难道说,你也在那里藏着点儿什么?”
鼓儿虽然是开着玩笑,可没想到罄儿就急了,“你胡咧咧什么呢,什么叫做我惦记,这不是正好近便吗?再说,要我惦记有什么用,藏着点儿的也不是我。”边说,还边看了眼林靖,生怕主子就信了那玩笑话。
林靖耳中听着,脸上却没什么表示,也不管罄儿为什么这么着急,只是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激动,想着接下来的步骤,最后一击,只差最后一击了!
这一行人,主子走着神,下人说着话,倒是不太像样,只是林靖本就不怎么拘束他们,可走得好好的,迎面就又撞上一个人。林靖定睛一看,心里暗骂了一句,可奥之,这回,不但场景相似,也人马都是原班的。这顶头撞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商薛家薛蟠。
只是这一回,薛蟠形色匆匆,身上的衣裳也有些散乱,不知道是急赶着什么事情,被人一撞,眼看着开口就要骂,可定睛一看对面的人,这薛蟠脸色更是惊惶,竟然都不跟林靖打招呼了。
林靖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就算上次见到这人时曾撂下了狠话,可自己并没有如何真正出手,就算薛蟠对自己存有胆怯,可也不会让人这个样子吧?
林靖这会儿也毛病大发了,见人家惊惶害怕的样子,反倒是要上前撩上一爪子了。就听见她冲着薛蟠道:“这位,不是薛公子吗?怎么,有段日子不见,薛公子不认得我了?”
那薛蟠抖了又抖,还是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怎么会不认得呢,您林公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往日是我对不住您,今后我一定改,阿呸,我现在就改。从这会儿起,我就把您当成活祖宗,您让我干啥,我绝没有二话。祖宗,您今儿个就把我当作个屁,放了吧!”
这番话,可把林靖给弄糊涂了。自己真能让这人害怕到如此模样?
不能吧?
☆、正文 184孝敬长辈
林靖心里存着疑惑,只是看着薛蟠的谄媚样子,忽然又失去了抓挠的兴致。虽然有点儿疑惑薛蟠为何这个样子,只是能惧怕自己,离自己远一点也是好的,省得没事就冒出来恶心自己。
林靖冷笑了一声,“我可没有这么个灰孙子。滚吧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这原是一句骂人的话,可薛蟠听了,整个儿都充满了喜出望外,连声应着,“哎哎,您大人有大量。我一定滚得远远的,不管是什么孙子,我今儿个就记得您的好,多谢您放我一马,赶明儿给您作个长生牌位供着……”
边说,这人还作揖打弯,然后还真跑了。
林靖回头看了眼这人,再无兴致。倒是罄儿等几个看着这人的背影,哈哈的笑了起来,平时这薛蟠薛霸王可真是横行无忌,这会儿还真是好看,这罄儿还说上了,“哎哟喂,我说主子啊,您快看,没想到这薛大爷还跑得挺快的,再配上他那个身姿,啧,好瞧啊。哎哎,我说,这大爷是不是拐了脚了,怎有点儿瘸啊。啊呀,连瘸着都能跑那么快?主子,这是得有多敬畏您啊。”
林靖已然觉出不对了,瞟了罄儿一眼,“好了,回吧,带路。”
这几个小子忙应了,说笑管说笑,可还很是知道分寸的。这回,就直打着猫眼儿胡同穿过,然后拐上两个弯,上了大街,可以雇车了。林靖这会是出来办正事的,哪能让荣国府的马车跟着。
只是打着猫眼儿胡同穿行时,罄儿就不消停了,快走近一户人家时,这小子又开始挤眉弄眼了,“主子,您快看,就是那家人家。看到没,贴着对联门福,挂着喜字灯笼的那家。就那家。”
林靖抬头一看,喝,这家人家门上的那几个字,可真是熟悉啊,不是宝玉的又能是哪个?只是,这个袭人还真是有意思,门口还挂着红喜灯笼,这算是哪门子喜事啊。这个。宝玉都认?
一想到宝玉,林靖忽然想起来了,这孩子,可真有几日不见了,如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依稀听说,得了北静王爷的喜欢,时常能去王爷府,说是王爷那儿有积年高儒。能指点他读书,如此,这孩子连家学都经常不去了。
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不过林靖认为出入北静王府大概是真的。只是积年高儒?这话还是骗骗贾史氏和贾王氏吧,说不得连贾政都骗不过。贾政不说不同意的话,估计是看着北静王爷吧。
正想着,就到了那户人家跟前。才走了几步,就听见那门里传来说笑的声音。这种院门不太隔音,偏又有人在院子里大声说笑。听着。就是几个人在奉承一个人。那个人大概是被奉承得飘了,说话声音越加大了。
林靖等人在外听得清清楚楚,那几个人是听不出来了,可这个,却是宝玉的小厮,茗烟。
林靖眉眼一抬,茗烟在这儿,那宝玉没准儿也在里头了。只是,这茗烟被一顿好打,难道还记不住?
一样是小厮,可罄儿对宝玉跟前那几个很是看不上,撇了撇嘴,就要说话,不过却被林靖很瞪了一眼,才悻悻地闭上嘴。
林靖这会儿也不多说什么,快步走远了这户人家,才对着罄儿冷笑了一声,“我纵着你们,却不是让你们如此的。”
罄儿刚刚就知道自己犯错儿了,主子上回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不管宝玉的腌臜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