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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怎么躲在这儿呢?”王二丫看建碧草,也很惊讶,“你不是在服侍大爷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玩呢?”边说,边往碧草身后张望。
“乱看什么呢。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让你别瞎逛,让你去找别的姐妹们玩儿去吗?”碧草皱了皱眉,见是自己的妹妹,心神一下就放松了。
二丫撅了撅嘴,道,“大姐,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兰草姐姐对我总是淡淡的,我总不见的那热脸贴人冷屁股吧?就寻思着,去姑娘那边看看。可你也知道。姑娘是哭着回来的。姑娘哭成那样,她那屋子里的人,都紧张着呢。都道姑娘虽然好哭,却不大能这样的,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姑娘又不肯说,那些人又不敢找大爷身边的人打听,这不。就找上我了。我烦都被烦死了,还玩儿什么?”
二丫只说自己为什么没跟别人在一处,却没说怎么到这儿的,而后眼珠子一转,拉着碧草的手晃悠着,“大姐。好大姐,你就告诉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碧草抿了抿嘴。然后反握住二丫的手,“我也不知道。”看着二丫越掘越高的嘴,扑哧笑了,上手就捏住那两片唇皮,“看看。这都成猪嘴了,看你还敢撅!”
二丫使劲儿一挣。就挣开了,然后反张着嘴,就要来要碧草的手。碧草忙收手不迭,嘴上笑道:“要死了,这是属狗的?”
二丫又咬了几次,总没咬到,才气鼓鼓的作罢,嘴上嘟哝着:“还大姐呢,尽会欺负人,哼!”
碧草被妹妹的撒娇弄得心软软的,忙搂住妹妹道:“好好,大姐给你赔不是,是大姐不好。”
“哼!哪有这么容易。”二丫斜着眼,也不看人。
“哦,这样啊,那你说,要大姐怎么样,我的好妹子才不生气?”
“嗯,让我想想,啊,对了,除非,你告诉我,姑娘到底怎么啦?”
“这我真不知道。”碧草摇摇头,“你选个别的吧。”
“真的?大爷没告诉你?”二丫还是不死心。
“真的。再说了,主子的事情,就算主子告诉我了,我也不能随便乱说的。”碧草这回说的很认真,妹妹既然想留在大爷身边当差,那么有些规矩,都得仔细教教。
“我又不是什么别的人,怎么能算随便乱说呢。是你不想告诉我罢!”二丫脸上也没了笑容。
“你是我妹子,那是咱们俩的事情。主子的事情,主子没让说,那就不能说。”碧草耐着性子跟妹妹说着。
“好好,不能说。”二丫不耐烦了,“不能说就不能说呗。哎,大姐,你得老实告诉我,大爷是不是什么事都跟你说的?”
“没有。”碧草不欲多说。只是二丫还不罢休,“真的假的?怎么她们都说,主子定会告诉你的。她们还说,主子对你好着呢,一时一刻都离不得你。说你其实早就是……”话脱口到了这儿,却又被王二丫猛地收住,有些闪烁的看了看碧草。
碧草皱了皱眉,“早就是什么?”
王二丫嘟了嘟嘴,没说。
“王二丫!”
“好啦好啦,我这就说,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了,你听了可别生气,特别是不能对我发脾气!”
见碧草点了点头,王二丫才放心,道:“就是,那什么,大姐,你其实是通房吧?将来之要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就是姨娘了。没准,你也能生个庶长子,给我添个小外甥呢。”
碧草脸胀得通红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是谁在你跟前嚼舌头?你怎么不两耳光子打回去?”
王二丫见碧草真生气了,也瑟缩了一下,老实了,“大姐你别生气了。咱们刚才都说好了的,你都点头了,我才跟你说的。”
碧草知道不该跟妹妹计较这些,努力压住心中的怒气,才对王二丫说:“好,我不生气了。你也别竟带着在这儿,先回去吧。”想了想,又说,“只是这种事情,不是像你这样的姑娘家能说的,你给我好好记住了。再一个,你们怎么能私底下编排主子呢?给我死死地记住,没有下一回。”说完,就又赶妹妹回去。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哎,姐,你不跟我一起回去?”王二丫虚心受教。
“不了,我还在这儿等等。”碧草摆了摆,终于打发了妹妹。等人走得看不见了,才回身去看那一堆,见衣物早就化成了黑灰,才随手折了根花木繁枝,在黑灰上扒了把,见彻底都烧没了,才把灰扬开,自己也丢了树枝,回大爷那儿交差了。
王二丫让她大姐赶着回去,只等走得远了,才回过头往那处看去,只见花柳重重,倒真是看不真切,非得到了跟前,才瞧得见。她这个大姐,还真找了个好地方烧东西。
先前王二丫去大爷那儿探头探脑时,确实是想找大姐打听消息的,只是后来,这消息就不那么重要的。
她亲眼看到,她大姐进了主子的书房,然后门就关上了。王二丫心里一凸,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心中存着疑惑,王二丫就在书房外头转悠起来,寻思着,总能听到点儿什么的吧?
只是她才转了没多久,就看见碧草出来了,一下子让她有点儿紧张。好在,碧草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并没有对她多说什么,她才略略放心,一转身去找平时一起玩儿的。
当然,二丫确实没找到现在能跟她玩儿的人,正如刚刚二丫对碧草说的那样,那些人要不就紧张着姑娘没功夫搭理自己,要不就向自己打探消息,把王二丫弄得烦不胜烦。
王二丫就找了个由子走开了,就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比被那些人烦着好。只是,事情就这么寸。王二丫才跑回来,就看见她大姐抱了个包袱,遮遮掩掩的出来了。
王二丫好奇心顿时就活过来了,远远的根在她大姐身后,看看大姐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只是碧草越走,那地就越偏,眼看着到了个僻静的角落,就躲在那花树后头了。
王二丫更好奇了,有心要去看看,只是又怕惊动她大姐。在那儿等了好半天,模模糊糊就见她大姐蹲在那儿,好像是烧着什么东西。到了后来,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的靠近。
只可惜,终究还是被她大姐发现了。王二丫有点儿垂头丧气,早知道她大姐不发火儿,她早就凑上去了,还能等到现在?不过,虽然前面烧的是什么,她没看见,可刚刚那个,虽然才惊鸿一瞥,却是让她看了个明白。
那是大爷的一件外衫,好像还是今天穿的那件,只是,不知道从哪儿沾了点儿血迹。
为什么沾了血迹就要毁掉呢?这真是搞不明白。
王二丫一边垂着个头,一边往回走,边走,还边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想想大爷的那件衫子,一会儿又想着大姐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只是想到这些话,王二丫就有点儿气鼓鼓的。
其实,并没有人在王二丫跟前说什么通房姨娘的事情,人家又不傻,在妹妹跟前说姐姐的闲话,要讨骂也不是这样作的。
这些,是王二丫看着平时大爷待大姐的那样子,自己揣摩出来的。别看王二丫不过才十二三岁,可这事儿,早就明白过来了。要不是大爷纳了她大姐,能对她们一家那么好?还尽顾着她大姐,把自己接近来陪她大姐的事情,也想到了。
今儿个,她不过是趁着时机正好,借别人的口,来确认一下罢了。
可她大姐,为啥不认呢?
☆、正文 197另有思量
在林靖的吩咐下,林来康很快请人看好了日子。
不久,整个儿荣国府都知道了,半个月后,有个黄道吉日,易乔迁、破土、烧灶,林家兄妹俩,要在那日搬出去了。
知道这个事情的,免不了吃了一惊,要知道,老太太的心思,可是从没有瞒着人的,谁都没想到林家姑娘会有搬出去的那一天,就算是林家大爷,如今还小,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匆忙。只是,人心虽然浮动,但因自上而下地整肃家规,所以也没有多大的闲话。
当然,这整顿家规虽然是一方面,让人谨言慎行,最主要的是,跟另一件大事相比,这林家搬出去,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了。那件,可是关系到这阖府上下每人切身之事,实在是比林家这饭后嚼舌的添头要紧得多了。
那就是,原本当家的二太太,不知怎么在佛前许下了宏愿,如今静心持斋,不理杂务了,诺大的荣国府的管家权,就这样拱手相让了。
二太太不管家了,珠大奶奶又是个寡妇,如今虽搭着把手,却是个拨一拨动一动的人,这管家的大事自然是落不到她的身上,这满打满算的,也就是大太太和琏二奶奶了!
可如今,这琏二奶奶正养着胎呢。老太太是不好明说让琏二奶奶管家这话,毕竟子孙后代为大,若真说了这话,倒真成了个苛待后辈、不知体恤的了。
而,大太太,自打进门,就没怎么沾过管家的事情,前些时候才沾了沾杂务营生,插手了省亲别院营造之事,就出了些不体面的事情。如今,这主持中馈,还能指望她?
这些,都是那些下人眼中看出来的事情,虽然不知其本质,就已经看出了结果的尴尬,那老太太现在,却更是心中烦乱了。
发生了林家这样的事情,老太太虽然果断出手,跟林靖达成了双边谅解协议。可她心中能不怨不恨吗?让她一向高高在上的老太太,在后辈杂种小子面前,如此丢脸受辱。她如何能风轻云淡?
对于林靖,她不会轻饶,只是时机未到,可对于老二媳妇,就算是还有个在宫中档娘娘的女儿。也不会就此包容了,让王夫人静心持斋,已经是顾着元春的体面了。她相信,就算是宫中娘娘知道了实情,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贾氏女也会赞同自己的做法的,同时。也算是给林氏兄妹一个暗中的安抚,毕竟,那事情若嚷嚷出来。连着娘娘可是一起没脸的!
可是,软禁了老二媳妇,并不等于就是让老大媳妇上位。老太太可还是清晰地记得这个讨债鬼媳妇的上蹿下跳的,要不是她一个劲儿的生事,也不会让林家小子这么容易的开口了!
不过。她也就两儿子媳妇,两孙子媳妇。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掰掰手,还真没人了。她个老太太了,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难道还要费心费力的操持家务?
老太太盘算了一天,于是这管家的事,也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悬了一天,虽说有这个整肃家规的命令出来,大家都不怎么敢乱说乱动,可这整肃家规,也得有人去整啊!
王熙凤坐在她东小跨院的卧房里头,面前放着一碗银耳燕窝羹,正被她有一勺子没一勺子的搅着,原本微微粘稠的汤汁,这会儿已经被搅得漾了,看着不成样子了,可王熙凤海是没觉出什么不对来,手上照旧下意识的动作着。
“奶奶!”边上的平儿实在看不过了,上前拿过了汤匙,端开了那盏子东西,“您这是干什么呢。”
王熙凤被平儿惊动,回过神,心中的那点心思,怕是瞒得了别人也瞒不了平儿,“平儿,你说……”
如今,可真是个好机会!原先,她王熙凤虽然管家,可不过是二太太手中的一个跑腿儿的,行事做定的,还是二太太。可现在这次,却是不一样了。
那日的事情,王熙凤虽然不在跟前,不知明细,可这不难打听,特别是有那么一个乐意看老二媳妇出丑的大妯娌在。邢夫人可是个唯恐不乱的,虽然怕这事情牵连荣国府,到时候大家都不不讨好,没敢对她那几个陪房说,可在大老爷跟前却没隐瞒。非但不隐瞒,还诸事细致的描述给了大老爷听,把个大老爷爷听了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