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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了然,这家伙,自己也不确定呢。微微静默了下,林靖想着刚刚这薛蟠的所有表现,对他所有说的那些,信了六七成,并且,这薛蟠,不是来骗自己的。只是,这个事情,她却是不想插手,也不能插手,太脏,日后也太容易被人诟病。
只是,忽然间,林靖抓住了一个闪光点。
皱着眉,林靖问道:“你是说,袭人有了你儿子?你怎么知道的,她同你说的?”
薛蟠忙点头说对,态度一点儿也不含糊,说上次他去找袭人,袭人没让他碰,怕伤了孩子,只让他多留点儿银子,她得好好养着。薛蟠初闻这事,还是第一次做爹,高兴得什么似的,就想把人接回去。
可袭人不允,说是薛家都住在荣国府里呢,她这样过去算什么?而且,如今薛大爷未娶,她怕她到了姨太太跟前,就被灌了一碗药。不如先就这样住着,等孩子太太平平生下来了,姨太太总会不真那么狠心弄死个活孩儿,说不定那时薛家也从荣国府搬出来了,那样就更好了。
薛蟠听着也对,就同意了。只是忽然想起宝玉,未免嘀咕两句,袭人也说了,连孩子的亲爹都不给碰。哪还有宝玉的事情?又哭着说,如今自己这样,还不是薛蟠害的?现在她都有孩子了,薛蟠倒嫌弃她了,她不活了。薛蟠被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一收拾,倒是唬得不说什么了。袭人说什么,他都应了,连袭人不让他过去,说是怕被别人发现,还是稳妥点儿等生完再说。这些,他都允了。
只是新年之际,他多少挂念着。打听着宝玉在府里,他就去猫耳朵眼胡同看看,却没想到人去楼空。
林靖看着他,十分无语,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构造是什么样的。不过。心里却盘算着,袭人既然知道自己有孕,那就不太会被荣国府的人收拾掉。王二丫出事之后,她本以为袭人连着她家人都被灭口了。如今,既然还活着,林靖心里就又转悠开了。
只是。在这个之前,林靖还是要先确认一件事,“怎么想到来找我的。我跟你,可没熟到这份上。”
薛蟠倒也不尴尬,嘿嘿笑道:“这可生分了不是,林祖宗,我可是认了你做祖宗的。”
“说人话。要不,滚出去!”林靖没那心情在这儿听污糟事。只是想再次确认,这事情背后有没有人。荣国府那老太太,还不至于拿这血脉后代,特别是关系到宝玉骨血的事情开玩笑。
“别啊。那不是,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跟袭人的事情吗?这事情,我不能跟家里说。朋友虽然多,可也不好说这个。想来想去,你既然知道,也跟宝玉好,想来可以帮我探探,这袭人到底是上哪儿去了。别说那宅子里没人了,连她老子娘家里都没人了,我让人问过,说是回祖籍了。”
林靖仔细看着薛蟠,还真没看出什么不对,她不太相信,薛蟠会是个好演员。
冷笑一声,林靖道:“难不成,是那袭人拿了银子跑了?还是说,宝玉知道了,想给你白养儿子?”
“那哪能啊,宝玉要知道那是我儿子,非得哭得天翻地覆,哪有这样太平?宝玉未必知道那是我儿子,只是把人藏起来好好养着了。”他隐隐有了个想头,只是这个想头竟然让他心情更激动了。
林靖把薛蟠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一时间,一种重重的恶心感,让她差点儿坐不住了。死命压住呕吐的,林靖也喝了口茶,努力驱散胸口的恶心,好一会儿才止住了。
搞清楚了状况,她实在不想跟这人多费口舌,“置个外宅,本就是想着金屋藏娇,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再藏一次?真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你们这种龌龊事,我只当没听到,不会偏帮你,也不会偏帮宝玉。等你出了这门,你也只当你是没来过。我也会忘了的。祖宗什么的,戏言而已,不可再拿来开玩笑,就此罢了。”林靖慢慢说道,“不过,看在你送过我那好东西的份上,我提点你一下,你不如把那宅子空了的事情,告诉宝玉,看他是怎么个样子。然后紧盯着老太太身边得力的那几个。荣国府跟你薛家挺好的,不如让人打听打听,那几日,什么人跟着老太太身边的人出去办过差。”
薛蟠大喜,对啊,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些。马上站起来,对着林靖一作揖,“多谢林兄弟提点,改日请你吃酒耍乐。”
林靖皱着眉,让开了那个作揖,道:“只是回礼而已。现在,我都忘了。日后,也不会同你吃酒,咱们不是一路人,还是不要来往的好。罄儿,送客。”
林靖也不等薛蟠反应,抖了抖衣裳下摆,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薛蟠有些不甘的扭着嘴,只是也拿林靖没法子,只能跺跺脚,跟在罄儿身后出去了。
林靖走得很快,像是要快步摆脱那些恶心事情,只是慢慢的,一股子淡淡的清冷的香气沁入她胸肺,让她一直翻腾的胸臆,慢慢好受起来了。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来到了那片红梅林子。
说是林子,其实并不恰当,不过是六七本老梅疏密有致的栽着。这一处,林靖自然是知道的,宅子的整饬,林靖是亲力而为的,只是不知道,这梅树,什么时候就开了,还开的那么热闹。金铮,他倒是知道!
林靖才想到这人,却又忙忙丢开。匆忙之间,随便抓一件事填满自己的脑子,而这一抓,自然是刚刚听到的那些事情。
袭人有身孕,未必是薛蟠的,就算是薛蟠的,薛蟠要认回来,也没那么容易。估计只要他一开口,马上就有人把袭人给弄死了,这是太丢人的事情!
所以,袭人才那么应付薛蟠,估计想把这事,栽在宝玉身上,不管是真是假,这孩子,只能是宝玉的。
既便如此,袭人也未必留得下命来,去母留子,然后估计是把那孩子养在什么庄子里或编个什么身份。贤德妃娘娘的嫡亲弟弟,怎么能没定亲现就搞出个庶长了呢,女孩儿还好些,要是男孩子,那就更麻烦了。
林靖想要暂时保住袭人的命,又不想自己沾手这肮脏事,所以,才教薛蟠那样做。倒不是她对袭人有什么好感,或者是什么圣母情节,只不过是她要袭人一句话,关于王二丫的话。林靖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掏出这个话。
至于别的,就要再看看了。若是荣国府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消停,那林靖只能对不起宝玉了。
上回去荣国府,她只是告诉史老太太一个道理,一个事实,她有的是法子对付宝玉,喝口茶吃块糕只是最容易不过的了,除非那老太太把宝玉关在屋子里,不踏出荣国府!
可就算不踏出荣国府,林靖也是有法子的。看看,现在她什么都不做,就有人把利刃送到她手边了。老太太还是求求老天保佑,别这么快消磨了自己对宝玉的那一点点的顾念。
转悠了好一会儿,林靖自认为自己算是心平气和了,可一转头,心就猛然多跳了几下。
不远处,金铮静静的站着那儿。
林靖看着这人,努力慢慢的深深的、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不想被这人发现,却又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不能再这样了!也不能再掩耳盗铃了!
此时,飞扬的心情,错乱节奏的心跳,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朋友,这个词,并不足以囊括自己现在的心情。
林靖狠狠的在心中暴了一句粗口,却又实在是管不住自己渐渐翘起的嘴角。
深呼吸,轻轻地不让人发现,再次深呼吸,轻轻地不让人发现,总算是努力平静了,索性放开管不住的嘴角,林靖笑着向那人走去,“我发现,我这宅子,快成了你的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门房上也没人说,连罄儿那几个也不知道吱一声。”
像是明白林靖只是在找话题,金铮也没多做解释,“回吧。你身子不结实,等会儿别又苦着脸说,姜茶真难吃了。”
说着,就要来拉林靖的手。
林靖恰巧抬手,弹了弹肩上看不见的灰尘,错开了那只手。
那时,她希望,再见时,两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了,可惜,现在看来,金铮没做到,自己,好像也没做到。
该如何呢?
林靖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人落在自己身后并没有再动。
“我准备,明儿个,就向皇上请旨。”身后,那人淡淡的说到。
☆、正文 242自欺欺人
请旨?什么意思?
林靖转过身,有点发愣地向金铮。
金铮双眼灼灼地看着林靖,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开了年,我算二十了。我打算向皇上请旨,替我选个世子妃。”
虽然金铮说得很慢很清晰,林靖还是在脑中费了很大的劲,才明白了,这是请旨赐婚?
只是听明白了,林靖脑子却更混乱了,乱得她都抽不出个头绪,只觉得周边嗡嗡的。不过这也没啥,耳边隔着层膜,听见一个声音含笑说到:“如此,恭喜世子爷了!到时候,只要世子爷不嫌弃,我一定送上分大礼。啊,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我是不是已经脱了这身衣裳,可以上门去讨已杯喜酒喝了。”
看,就算脑子里再乱,林靖还是能应对得体的。
金铮脸上也浮起一个笑,“你太客气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下帖子。”
金铮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林靖已经模糊,她只知道,从头到尾,她好像还算得体,直到那日晚上安置的时候,脸上的笑,都一直挂着呢,可兰草对着自己为什么那么小心翼翼,连碧草看着自己都皱着眉?
金铮出了林府,脸上那客套的笑就再也不见了。
金铮是一路黑着脸回郡王府的。身边,除了金福,都很安静,也只有这没心没肺没脑子的,叽叽喳喳了一路。金无乱看了这东西一眼,恨不得给他一脚,怎么这么啰噪,没看见主子心情不好啊?只是这脚还没踢出来,就被金无伤给拉开了。
金无伤看了看金福,无声的叹了口气,金福这东西是太吵了。不过,也多亏有这样个没眼色的活宝,爷还能排遣排遣,要不,爷就更没人气了。
金铮一回到府,就在书房折腾,写了个东西,又揉吧弃了,然后又再写,然后再弃。直到都过了掌灯时分,金福才被委以重任的推到金铮面前,“爷。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要摆饭了?那什么,我今儿还上林家厨子那儿弄了点儿嫩笋干,那次那个水笋烧肉,我看爷挺爱吃的。”外边竖着耳朵的金无乱一捂脸。金福这东西,又欠了他一脚,总有一天踢死他,让他脑子多长根弦!
金铮停了停,忽然又揉了正在写的东西,重新提笔。一会而就,再不看一眼,转身离开了。金福摸了摸脑袋。帮着主子理了理桌子,看到那最后的东西,忽然高兴地大叫起来,“爷,您这是要给圣上递折子请婚?太好了。太好了,这下。那边就算计不到你头上了。依我说,您早该这么办了。”
“啊呀,主子可没有指点您的意思,您看,咱们去年就得了消息,那边的手也太长了,还想把那上不得台面的狗屁侄女许配给主子爷您,我呸,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王爷竟然听了那人的话!只是爷您一直在京城,皇上又疼您,才不好贸然出手,只想等着您二十了,都老大该冠礼了,皇上也不好说什么了。如今,您抢在那头前面请旨,那头吃瘪,怕是要气疯了,哈哈哈。叫我说,皇上说不定也早就等着您请旨呢。”
金铮充耳不闻地往外走。外边的金无乱一动不动的站着,只把自己当成个隐形人。而后,只听“啊哟”一声,原来,金无乱实在是忍不住了,等金福那东西追着世子爷出来的时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