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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红楼的倒掉-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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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守着的碧草,听着里面压抑的呜咽,不知不觉中,也是泪如雨下。只是不等她这儿完全止住了抽泣,书房门开了,林靖走了出来,脸上并没有泪痕,两眼却是红通通的,人也不在那么飘着了。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主子,让碧草更想哭。

平息了两天,林靖就让人打听西宁世子的消息。这样的东西,还是当面还回去的好。消息回来的很快,说是金铮前两天就出了城,去了通州附近。林靖忽然想起来了,今儿个,是金铮母亲的忌日,而其母,不知为何葬在了通州。

林靖自嘲的笑了一下,人,果然还是自己最重要,自己只想着自己的难受,全忘了今日是金铮母亲的忌日,记得,自己还说过,这日要陪着金铮一起去祭拜的。现在想想,不知道那时金铮提出这要求,是个啥想头。而如今,自己的应承,也自然无法实现了。

努力深呼吸,压住涌上来的泪意,说好只哭一次的,就不能再流泪,眼泪让人软弱,而在这儿,自己却是只能强硬。

到了夜间,看着外头苍白的月光,林靖怎么也睡不着,起身没让碧草跟着,自己又进了书房。虽说自己食言了,可还是可以做点儿什么,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安心。

清空了个案几,拖至窗口,摆上香炉,既然没有陪同,自己就来个遥祭,也算全了这一段路。不知道金铮母亲名讳,不知道生卒,想了想,林靖就把那块怀古搁在上头了。算个意思吧。

香案下头,放着个火盆,没有准备三牲果品,连锡箔纸钱都没有,不过,好在还有酒,烈酒醇酒都有,还是金铮搁在那间屋子的。林靖一一搬过来,最后,想了想,把那书房中一个橱柜打开来了。

里头,整整齐齐的放着十个食盒,而食盒中,却是卷卷经书,从最旧那只中勉强认得出字的经书,到最新那只中一提一顿皆有意境的经书,这是她来这世上,十年除夕十年心境,十年守岁十年忆,都在这里。

当初起这个头,其实就是为了给金铮的谢礼,如今,都化给了金铮母亲,应该比那些三牲果品,更添心意吧?

慢慢的,酒味儿,烟火味儿,渐渐升腾起来,火光映照中,一滴眼泪滑落在火盆中,发出一声“嗤”的轻响。

不能哭!

林靖忽然对自己生出一股子恼怒,这算什么,这样难看!人生中,除了爱情,活着,才是最根本!

林靖忽然拿起一遍的酒坛,一仰头,喝了一大口,大笑一下,看,活着,才能笑,才能喝酒!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口,恍惚间,房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金铮,后面,好像是碧草死命的拉着他?

怎么可能?金铮不是去通州了?而碧草,呃,虽然跟自己亲密,但也知道,没有自己的话,不能擅入书房。

林靖冲着那两人一挥手,“出去,没我的话,谁都不能靠近!碧草,回去!”自己这样子,太难看了,不能在仆人跟前丢人!

只是,咦?怎么门有关上了?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静默片刻,也跪在自己的边上?

(一大桶狗血已经扑上来,小伙伴们拍轻点儿!我继续~)

☆、正文 244春/梦/无/痕

林靖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不过,能知道自己醉了的,大概还没有醉?

明明去了通州祭母,怎么就连夜赶回来了?还跪在自己身边对着那块怀古磕头,这人自己磕不算,还要压着自己一块儿磕!

嗯,好痛,这人手劲真大,磕吧磕吧,别跟一个醉鬼计较,这人身上的酒味,比屋里的还厉害,再说了,自己本来就是要磕的嘛!不过,为啥是三个?

呃,接下来,那人陪着自己一起继续化了那些经书,还一边说着谢谢。哦,对哦,他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只是自己没告诉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靖拉着金铮,指着那只最旧的那只,口齿不清的说着,“这是你家的。你给的,在高旻寺。本来,这是我给你的回礼哦,可惜你跑了,不知道上哪了。嘿嘿,我就自己留着了。所以,你不要太感动了,这些原本就是你的,都是你的。”

林靖很大方的挥挥手,却不防被金铮一把抱住,“嗯,是我的,都是我的!”

傻人林靖连连点头,“对对,都是你的。连酒也是我从你房里拿的。”

“是我的,都是我的!”金铮越抱越紧,林靖觉得有些难受,使劲推了推,却如蜻蜓撼石一般,不满的撅嘴,“你是不是喝醉了?放开我。”

“不放,都是我的,我还要喝。”金铮好像很不满意,把林靖楼得更紧了。

林靖木木的脑子转也转不动,本能的抬起手,拍了拍金铮的脑袋,决定不与醉鬼计较,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到:“好好,都是你的。等下我们继续喝。”

接下来呢,接下来,就听见金铮絮絮叨叨的醉语,说好的一起去看他母妃,林靖怎么能食言呢?所以,这家伙祭拜完了,心里难受,喝了点儿,趁着酒兴,忽然觉得。应该把林靖抓过去,说好一起的。

一路疾驰,连守卫都呵斥回去了。就这样,却看见了林靖在书房中设了香案。那上头,那块白玉,是母妃留给他的,说是以后要给媳妇儿的。

“潮生。潮生,”母妃最爱这样叫自己,这是自己的小名儿。小时候,自己以为自己是潮起的时候才生的,所以才得了这样一个名字,自己还喜洋洋的告诉母妃。母妃只是笑。脸上红红的,还看着父王。

父王……金铮努力绕开了这个称谓。

后来,母妃去了。金铮才从母妃贴身嬷嬷那儿知道。原来,父王给母妃下聘之日,是八月十八,钱塘江大潮。

那块怀古,现在是在母妃嫁妆单子上的。而其实。在更早一年的八月十八,父王把那块怀古送至母妃家。那东西,原本是父王世子身份之物,那时,父王世子并不稳当,而那块怀古,只有螭龙,背面,并无潮生。

其中之意,如今的金铮,就是用脚趾头也想的明白。

母妃对那块怀古珍之爱之,直到临终前,才交给金铮,让金铮一定要给媳妇儿,这是母妃的心愿。

只可惜,金铮,不孝了……

浓烈的酒意,混沌了两人的头脑,模糊了意识,金铮说的颠三倒四,林靖也听得迷迷糊糊,本就知道,这人并不是想面上那样的风光,而现在,更是心疼。

于是,就这么纠缠着,搂抱着,先化了经书,再去继续喝酒,只是,不管到哪里,金铮就这么紧搂着不放。

也不知道,是哪个手抖,把酒泼了一身,粘腻不舒服,然后……

林靖觉得头很重,只是再怎么头重,还是觉得出有人死命摇撼着自己。眼皮子像粘住了,用力睁开,才看见面前是碧草一张惊恐哭泣的脸。

“怎么啦碧草?”林靖闭着眼,开声问话,只是自己的喉咙怎么这么嘶哑?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忽然一只手死死捂住了林靖的嘴,吓得林靖马上睁开有千斤重的眼皮。

碧草一只手捂着林靖的嘴,一只手用力把林靖扯着林靖起身的样子,更让林靖吓一跳。只是,接下来,林靖才发现,这才是哪到哪儿啊!

自己身上,衣衫凌乱,裹胸布虽然没有完全放到底,可是已经差不多到底了,而下身,粘腻的感觉,恼人的酸痛,以及火辣辣的刺痛,更是让林靖明白了过来。

屋外,天还没有亮,黑沉沉的。屋内,烛影闪烁,使床榻边上矮桌上放着的那只烛灯发出的亮光。可虽然只有这点点光线,已经照得出床榻上一片狼藉。

碧草在正屋里等了大半夜,始终不见主子回来。她虽然不敢违抗主子的严令,可莫名的担心,让她实在是等不得了。点着一盏烛灯,碧草就摸到了书房。靠在门上听了半天,却没有听见什么。

一咬牙,碧草推开书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举着蜡烛往里一照,只见里头乱七八糟的,大着胆子往里摸,床上的情形,让碧草差点儿站不住了。

林靖愣愣的呆坐着,宿醉的脑袋,对现在的情形一点儿帮助也没有。

还是碧草,一咬牙,闭着眼睛,把一件明显是金铮的衣裳,扔在金铮身上。这才满床满地上找的林靖的衣裳。不管怎么样,先把衣裳穿起来再说。

摸索着穿了差不多,碧草又仔细的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遗留下大爷身上的任何东西,才扶着林靖往外头走。

林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碧草扶着她走,她就跟着走,只是这步履踉跄,除了未消除的酒精后遗症,还有那疯狂的后遗症,这一切,都让她现在无法思考。

外面清冷的空气,总算是让林靖稍微缓过些神。而昨日的疯狂,也随着冷冽的风,飘散开了。各种各样的后续难题,一下子全涌进林靖干涩的脑袋,让那本就还在混沌的脑袋,负重更深。

只是,一瞬间,压倒一切的一个问题,让林靖心跳差点儿停摆。她喜欢金铮,这已经是无法否认的。可,金铮呢?喜欢吗?喜欢做为男子的林靖,还是。。。。。。

还是什么?林靖口中苦涩,直达心底。

如果是前者,那么还未过去的这一夜的混乱,算是什么?

若是只喜欢男子林靖,那除了再一次的伤痛,林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而且,除了这个,带给林靖的,还有杀头的死罪!

这风,真冷啊,除了脸上身上,还冷到了骨子里,心里。

只是,这样冰冻的如同窒息般的冷,总算是刺激出了林靖的潜力。扶着碧草的肩膀,林靖两人总算是快速回到了林靖屋子。

顾不得先打水擦洗,林靖把自己从里拔到了外头,那些拔下来的,现裹了裹,塞进了箱子底下。而后,第一时间就是裹紧胸,收拾干净上下,换上一身衣裳。

消除干净这些,林靖才喘了口气,像是把这一夜夜消除了。只是,还没等林靖坐下来,忽然又一拍自己的额头,难不成真成了猪脑袋了,自己是收拾干净了,那金铮那里呢?

还有,他到底记不记得那些,那些场景?

不管怎么样,只有把金铮那儿也收拾干净了,才好来个死不认账!

林靖想到这儿,猛地就要往外头走,边走,还边叫着碧草。只是,碧草不在屋子里。这丫头,比自己还急。

林靖再次查看了身上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又往书房走去,只是身上的疲惫,让林靖怎么都走不快。

忽然间,前头想起了一声大吼,而后又是一阵七零八落的响声,林靖心头直跳,心道,坏了!

这些动静,也惊动了旁人,就有几个屋子纷纷有了亮光,这下子,林靖的心就更沉了。眼珠一转,不往反往后退。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做出了才出门探查的样子。

林靖屋边的耳房,兰草是最快出来的,看见主子出来了,吓了一跳,“主子,让我去吧。”

“不必,你跟着我。”林靖才带着兰草往前赶了几步,迎面金铮就撞上来了,一把搂住林靖,眼睛赤红,死瞪着林靖,身上,衣裳凌乱,只是中衣外头胡乱披上了件外袍。

林靖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心中就是一阵剧痛,不知怎么的,她就从这一片赤红中,看出了惊惧,后悔,不信,疑惑……零零总总,最后化成了希翼。

只是,这个希翼,最终将由那事件的另一方毫不留情的打碎。林靖想着,心中更痛了,只是脸上,还是适时地做出了惊讶状,“金大爷,你老人家这是怎么啦?虽然您身子好,可现在数九还没过去,天还没大亮,你怎么就这样子出来了,快快,我送你回去。昨夜你可是喝多了,醉得像滩泥,可别宿醉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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