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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也陪着笑,愣是不问这夏内监此次的来意。
七绕八绕了好久,这夏太监总算是说道正事上了:
“咱家这次是奉了贤德妃娘娘的话,特来探望你林大人的。娘娘说,当年她在家中时,得了大人嫡母的教导,甚是感念。是以一向很牵挂林大人和令妹。早年,娘娘就想派人探望,只是还有林老大人的忌讳,天家也有天家的规矩,才一直没办成。”
“这回,林大人跟另妹出了孝了,娘娘就急忙派咱家过来探望了。”
林靖掀了掀眉,那位贤德妃娘娘,倒是挺会说话的,这事被她那样一理,看着到还真挺像样的。
只是林靖却不想顺了这番意思,忙站起来道:“多谢娘娘,也多谢公公此番过来。娘娘对先母的感念,林靖明白了。林靖也知道,天家有天家的规矩,娘娘的这份厚爱,林家是不敢当。再者,林靖一介外男,又诸有不便,实在是当不起公公此番的探望。”
说着,林靖就对着夏太监一个大作揖,双手相握都过了自己的头顶。
那夏内监当即就愣住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内廷太监,往来宫廷与外头人家,传了这么多年的话,还真没碰上过这样不是抬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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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2厚爱太重
夏内监觉着,这小子真是不是抬举。
只是,到底是宫里人,听人说话都要过几遍,这么一过,就就觉得,这话,又说得很理。贤德妃娘娘姓贾,照顾自己娘家,想念自己家兄弟,这还说不得什么。可这林靖,可是姓林!
这一想,这一向奸猾太监,背上就出汗了。看着林靖眼神,就有点儿意味深长,这小子到底是太迂,是不识抬举,还是有着别什么心思?
夏内监眼神扫过身边那几只锦盒,眼睛眯了眯,既自己有了些警醒,那娘娘赏赐,就不该由自己手送出去。当下略过这一节,忙笑眯眯虚扶起林靖,又说了些诸如此类客套话。
不过,就算夏内监心中有了点儿警醒,也不打算把贤德妃赏给林家东西拿出来了,可贤德妃娘娘交待另外事情,他还是要说。
“娘娘宫中,曾向皇上提及林大人,听闻林大人如今有了出息了,心中甚慰。还望林大人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娘娘也好皇上跟前交代,日后,才能上层楼。”夏太监这话越说越,简单两句就嘎然而止了,心里直哼哼,先前林靖这小子不说那诸有不便,他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说白了不过就是那个意思,‘我皇上跟前保了你了,你好好干,我会继续保你’,可现,怎么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味儿?
林靖当然是听得懂这些话,心里直翻腾着,元春向皇帝保了自己?这话不可信!若她真有这本事,也该保贾政才是,这贾政当了这多少年官,还是个五品户部员外郎,怎么不见她用力?所以。说什么保不保,顶多也是个适逢其会罢了。
不,还是不对!那个贵人表弟,什么皇上表姐夫,只怕是应这儿了。也就是说,根本是连累了自己。
虽然里面到底如何,林靖还是搞不清楚,只是不管怎么样,对于贤德妃这些“厚爱”,林靖是不想消受。也根本不屑于消受。
林靖冲着天上一拱手,笑着对夏内监道:“先父世时,常常教导我。做人做事,就跟做学问一样,要踏踏实实,也忌讳取巧走捷径。他老人家也是如此,刻苦读书。一朝得乐功名,又兢兢业业为上皇,皇上当差,虽死而已。正是如此,皇上恩眷,赐‘文正’二字。得如此高誉,相信他老人家天上也欣慰了。我从小得先父教诲,当以先父为榜样。如今,已因先父蒙皇上厚爱,得此官身,还当脚踏实地,好好为皇上办差。不敢,也不能有其他奢望。”
这一席话。说恳切,别说夏内监,就是拿到大街上,朝堂上,也让人驳不了,却时时地回绝了贤德妃“厚爱”了。首先,人家说得明明白白,他能有现这官身,是因为他爹,是因为皇上恩德。而且,他爹教训,做事要踏实,所以人家也要踏实为皇上办差,不走“捷径”!
夏内监脸上笑着,口中还称好,一个劲儿说林老大人得子如此,确实欣慰得很,心中却想着,不知道回去后,娘娘听闻这些,会是怎么样一张脸。
林靖听着夏内监说着诸如汝父天业定当可慰矣话,心中有点好笑,林如海临死前时期,自己历历目,若林如海真有灵,听了这些话会不会气得爬出棺材当个怨灵什么。而这些人若是知道自己林如海耳边那些话,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夏内监心里嘀咕着,脸上照旧是笑着,还是跟林靖相谈甚欢,心中明白,这个林靖,可真不是表面上那么温和乖顺人物,也明白了贤德妃娘娘为何想要拉拢此人。看看荣宁这两府,啧,还真没有什么太拿得出手。就是那个一夜之间名闻京城,让贩夫走卒也口口念着名讳宝玉,只听说如何聪慧,连北静王爷也赞一声人物,怕是也比不上眼前这人。想想看,一个阖家宠着疼着、放手里怕风吹了含嘴里怕化了宝贝,怎么比得上无父无母挑一门大梁疾风劲草?不说别,就冲着他能让冯紫英甘心受他话把那郭家小子送入京兆伊大狱,就是个本事!
不过,夏内监心中虽如此想,该办事情,还是不能不办,这会儿冲着林靖笑道:“你有如此志气,娘娘知道了,也会欣慰。”说着,就叹了声气,道:“娘娘说,当年受先林太太恩惠良多,现,有时候还能想起先林太太把着娘娘手,教娘娘描红时样子。只是岁月是无情剑,如今,已经无处可追忆先林太太风貌了。”
这话听得林靖心中警铃直响,虽没有同那位娘娘打过教导,可就冲先头那些话,就知道不是个无放矢,这话,有什么意思?
还没等林靖继续想下去,就听见那夏内监道:“听闻另妹颇有乃母之风,相貌气质,乃至才气,无一不像。所以,娘娘说,想接另妹进宫去住上一段时候,以解思念。同时,也想跟这钟灵毓秀表妹相处一阵子。林大人,您看?”
原来如此!
接林黛玉进宫?这进去了,还回得回来吗?就算回来了,是不是也已经有了说法了?
被以为林靖没这方面见识,林靖好歹也看过些这类话本,也听说过这些逸闻。
贾元春为什么这么干?林靖都不用细想,就能说出几条来,其一,自然是林黛玉好相貌,也确实是个出色人物,这样妹妹,想来是会让皇帝喜欢。黛玉是文正公遗爱,皇帝既然能恩及自己,自然也会恩及黛玉,再加上那副娇娇弱弱样子,能让男人怜惜。
黛玉是元春表妹,又是因为元春进宫,又不是个会钻营个性,即能帮贾元春固宠,又不担心她反咬一口。
再说,一对孤儿孤女,捏住了一个,就捏住了一双。再说了,这两兄妹,还真是无依无靠,也只能依靠了她。日后,因占着林如海皇帝心中忠臣印象,若得重用,那就是互利互惠事情。
这些都是大头,至于那些小头,随便就能说出一条来:史老太君想让黛玉嫁给宝玉,偏王夫人不肯,想让宝钗嫁给宝玉,如果黛玉进宫,也算是釜底抽薪了,另外薛宝钗又夏选之列,这两人也不要为这个斗法了,另给宝玉找好去就得了。
只是,这些都是贾元春盘算,林靖又凭什么要依了她?
不过,现林靖,倒也是认认真真地想这件事情。
凭良心说,给黛玉找婆家,也是个麻烦事情。结了姻亲,并不仅是两人事情,也不是两家事情,这宗族社会,那就是两姓,两族事情。所以,把黛玉嫁出去,不光要看看那人家会对黛玉如何,也要看看黛玉适不适合那家。不然,就不是结亲,变成了结仇了。
现代有句笑话,说是要是跟人家结仇了,就养歪一个女儿,再把那女儿嫁到仇家去。这个,林靖现处身这个社会里,还真不算是笑话。一个好媳妇,三代好儿孙,反之,就是家无宁日了。
林靖自己是不会成亲,可想想要负担起黛玉这个亲事,还是很头痛事情。再说了,若一不小心,找人家就像那荣国府类似,林靖真要郁闷极了。
所以,现听见贾元春这样话,林靖真认真想了。
其实,林靖对黛玉没有太多感情,元春想要通过黛玉拿捏林靖,还真是白费力气。而林靖也不是想要依靠裙带关系,只是想减少一些自己麻烦事情而已。好像,据红学专家考证,还真有黛玉进宫这个说法。
只是,林靖想着黛玉小心翼翼给自己请安,努力跟自己亲近,想着她拿着那玲珑球逗弄睿儿情形,林靖心软了。内廷,据说是个吃人地方,黛玉,不该生活那种地方。
算了算了,就算是自己为她婚事烦得脑袋掉毛,也不能让黛玉去那种遍是倾轧地方。
林靖对着那夏内监一拱手,道:“娘娘厚爱,本不敢辞。只是,唉,娘娘大概没听荣府细说,家妹自幼秉性柔弱,从会吃饭起,就吃着药,那药都可以当饭吃了。一年里头,也只有几日是好好儿不吃药。近天还没开始热,她就又开始至夏了。才刚我出来前,还关照要找个大夫开了方子呢。这样身子,别说这几日,就是日后,也不方便进宫给娘娘请安。”
林靖看着夏内监吃惊样子,索性把话给说死了,“荣府里都知道,家妹是易感,看那花儿谢了,都难受得要流几滴眼泪。我听闻内廷是规矩大,家妹这样性子,如何使得?娘娘是抬爱,可万一家妹惹了忌讳,她自己倒也算了,就是我被带着,也没话好说,可了连累了娘娘,这让我们如何是好,情何以堪?”
☆、正文 263只做正室
“是以,实在不是林靖推脱,实在是莫可奈何。还望娘娘体恤,望公公在娘娘跟前仔细分说一下。”林靖又冲夏内监作了个揖。
夏内监被堵了个正着,人家这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还要不依,那就不是恩赏了。只是,夏内监心里也有些火气冒了上来,今儿个这差事办的,真憋屈。
林靖一扫颜色,看着这夏内监的脸色,就明白了什么。贾元春,因为剧透关系,自己倒还真不怎么太过害怕,只是这些个太监什么的,最是难缠,也多得是阴死人的法子,自己今日虽然是不买那位贤德妃娘娘的账,可是把这办事的太监也一块儿得罪了。
心思一动,林靖转身吩咐鼓儿几句话,就又笑着跟夏内监说话,那态度,更见诚恳了。
那夏内监已经是坐不住了,就要摔袖告辞。林靖忙留人道:“公公还请稍候。公公出来办差,想来甚是辛苦,还请稍作休息。眼看天色虽然不早,只是想到,等下公公还要回内廷复命,我也不敢留公公吃酒。不过,话说回来,我是南边来的,家里这南边的点心做的还算尚可。还望公公给个面子,尝尝我这里的点心,可有南边乡土气息。”
都是明白人,夏内监又是吃惯拿惯的,这话一说,这夏内监就明白了,嘎嘎一笑,道:“好,如此,就打扰林大人了。”
接着说话就随意了许多,林靖本就是个能说会侃的,几个笑话倒是让这太监听得嘎嘎直笑。不一会儿,林来康就提着个食盒过来了。林靖亲自动手,把点心碟子拿在了夏内监面前。其中,一只空盘子上放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夏内监眯了眯眼睛,心中甚喜。嘴角就翘了起来。
林靖一搭脉,就知道了深浅,这食盒暗格里的东西也就不必了。
塞荷包什么的,那是在有人着眼的地方的做法,其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