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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靖把事情一说,那人就笑了,“林大人,这边请。”说着,就要把林靖望那门房边的边门引,只是看着林靖身边那几个小厮长随,又抱歉的笑了笑说到:“咱们这衙门有衙门上的规矩,只能带一个小厮或长随,还只能在进门那边的照屋等着,其余的,只能对不住了,您这驾座,也不能进去。”
说话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离这不远处,有几个栈房,也有些大人的随从在那儿候着。”
林靖忙谢过了,挑了鼓儿跟自己进去,又让两个长随林重、钱强牵着马去栈房等着,其余的两个长随余望、张望并三个小厮回府。
林靖一边吩咐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那几个长随,才拱手对来人道了谢。
这次来京,因要出门当差,林靖又多挑了几个长随。这余望就是其中一个。说来,这余望还是余信的大儿子。原林靖拿了余信一家子的身契,是都要放出去的,好不好的,总算占了人家外甥女的壳子,而这个壳子的娘,也算对不起自己爹娘哥哥家,所以林靖放人出去,还打算给个店铺什么的,也算有个生计。
哪想到那余信还真是个有大志气的,竟然不要店铺,只要差不多的良田,离京城远些也没关系。只打算守着田里的出息过日子,后代日后也能读个书什么的,也想改换门楣。只是又想着不能失了扶持,就要留个儿子在林府里当差,哪怕为马劈柴都好。只是三个儿子选哪个,倒是颇费计量。最后还是余望说自己老大,身子结实,脑子又没有弟弟们强,硬是自己留了下来,还把自己婆娘和女儿都留下来了,只把一个儿子让余信带走。
等着一家子商量好了到林靖跟前,林靖哪里不明白这些打算。也就点头,只是婆娘女儿一个也没要,只让余望做了自己的长随。这人能对自己爹娘弟弟如此,也算是忠厚的,心里又能惦记着儿子,就算这儿子放出去了,林靖照样也好拿捏的。这样的人,倒是可以留在身边看看。
现在,林靖跟着那人一路过去,路上也请教来人尊姓大名。那人也爽快,说自己姓赵名极,是个门官,等进了门,就指引着林靖的行走路线,才拱手暂别。
林靖第一天上任,得去办个手续,还得问明自己所属职务。
笔帖式拿着林靖递上去的、那领侍卫府开的手令,仔细看了又看,才笑着对林靖道:“原来是林大人,久仰久仰。”那眼神,虽不露骨,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把林靖看了个够。
林靖也忙拱手行礼。两人互相客套了一回,那笔帖式才道,要带着林靖去见下院卿。林靖心中微微紧了紧,没想到一个侍卫来报道,还要去见院卿?
院卿,正三品,跟林靖这个正五品,看着是差了四个等级,可这里面的东西,又岂是这些能代表的?
林靖心中虽然想着,可面上却是一点儿也没显出来,只是跟着那笔帖式身后。那笔帖式也算是热情,一路走还一路介绍所路过的各处。
林靖看着有些地方也已经有人上差了,怎么着武备院的大门还不开呢?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上一世自己曾去过的一个军备库,就算是大白天也是大门紧闭的。这一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又对那赵极多了几分感谢。
等跟着那笔帖式来到一个敞院,那笔帖式才笑着道,武备院有两位院卿大人,他先带着林清去高奘大人那里,等回头,再去庄乾大人那儿。
这笔帖式没怎么说,可林靖却知道,这高奘高大人,是由侍卫补授的,而庄乾大人,却是内务府司员补授的。这两人,出身、进阶上的不同,造成了这两人之间天然的隔阂。其实,不光是现在这两位,历任院卿之间,多少总是不快乐的,只看面上遮掩的如何罢了。而正是因为这点点,作皇帝的才能放心。
林靖跟着笔帖式身后,想着听闻的那些和发散性思考着帝王权术,又不着边际地想了回这高大人和庄大人。等到了高大人屋子跟前,那笔帖式也不让林靖先去隔壁会客的地方等着,就站在高大人屋子外头大声禀报,说是三等侍卫林靖来了,求见院卿大人。
这边话音未落,就听见里面一个声音大声说着:“快快有情。”声音响亮,听着也挺爽朗的,等林靖进去行礼时看了一眼,只用一句话就可以形容那人,果然是侍卫出身的。
高大人也没说什么快快免礼,仔细的打量了下林靖,等林靖行完礼,才笑道:“前些日子,就听说我这儿要补个侍卫,还为这事生出了点意外。”
林靖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恭敬的应了声是。在新老板面前也不用说些什么,高大人能不知道里面的内幕?无非是点点林靖,而林靖只要端正好谦虚受教的态度即可。
果然,林靖的态度取悦了高大人。这人又笑了,才说道:“我却是不管那些的。我只看我的属下是如何办差的。”
这个不管,涵义广大,可以说是不管谁对谁错,也可以说是不管背后的势力纷争,只有一个意思表达得相当明确,到了他这儿,就得好好的当差,不然,他才不管人是如何进来的。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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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各位留言的亲,也不知道这留言管理怎么回事,有几条留言怎么都加不了精,大家请原谅茶吧。)
☆、正文 273再次相见
林靖又是恭敬应了声“是”。
高大人满意点点头,对这笔帖式说道:“小林还没有去见过庄大人吧?你先带他过去。等完事了,你带他去严立那儿。”
笔帖式忙应着,林靖再次行礼,两人退了出来。等到了外头,这叫孙承梓笔帖式才笑着说道:“高大人为人爽,又是不耐繁文缛节,说来,像林大人这样,倒没几个边上那客室里歇息。”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林靖笑了,且不管那高大人是不是真如表现出这样爽,自己是侍卫,就论这出身,好似就该站高奘这边,当然不用苦苦等候领导接见了。不过,这样说来,看来那庄大人就得让自己坐坐板凳了。
林靖不着痕迹打量了下这个孙承梓,这人能说出这样有意思话,看来也是个有意思。果然,孙承梓笑着跟林靖道:“庄大人出自内务府,那里很是讲究规矩,错不得半分,所以咱们庄大人也是,讲究个端方,也较看重人行止进退。”
讲究规矩?还看中行止进退?林靖不由想到高奘刚才点那个所谓意外,眼睛眯了眯,转而又看了看眼前这人,这人这样示好提点,不觉得交潜言深吗?
林靖笑着点点头,“多谢孙大人关照。”说着一只荷包又悄悄地递了出去。孙承梓稍微顿了顿,不着痕迹捏了捏,而后脸上笑容大了。林靖稍稍松了口气,你卖好,我付钱,这银钱两讫,这才好呢。至于其他,容后再说。
站队是免不了。中庸后果就是谁都不把那人当人。林靖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推崇做什么中立派,可若本身还只是个没有实力小脚色,中立那才叫死得,谁都可以压压你,也难有出头之日。只是即便要站队,即便因出身有偏向性,林靖还是想要多看看再说。有些事,急不得。
孙承梓得了好处,越发话多了,明里暗里又说了几句庄大人几句。“为人耿直”,“上下分明”,“关心下属”。这些话明着听。都不错,有些还是相当好话,可再想想那反话正说,就明白了,只是这个“关心下属”。倒教林靖摸不透。
高、庄二人离得并不远,其实是相当近紧挨着,所以孙承梓虽说话多也不过几句话脚程。到了庄乾处,孙承梓让林靖静候处等着,自己才去通报。过了会儿,这人才过来。道是庄大人忙着公务,让林靖稍候,脸上有微微表露出些焦急样子。
林靖当然是明白这个意思。对那笔帖式一拱手,道:“既如此,那我就这儿静候,孙大人你公务繁忙,倒是不敢让你陪着了。要不。等下我从庄大人这儿出来,再去找你?”
孙承梓就等这话了。只是脸上还是表示出为难,两下推了下,才作勉强状离开了。
林靖一人静静坐着,还真是冷板凳啊,连杯茶水都没有,人影也不见一个。屋子不算小,只是面北朝阴,又不通风。六月天,已经让屋子里渐渐奥热起来,想来冬天又是个冻死人地方,怨不得孙承梓尧滑脚。只是这个杀威棒,林靖必得受着。
不过,林靖听了那孙承梓一路上话,心中倒也不焦急,也不觉得时间难熬,脑中要想事情又多,倒还真坐得住。
正满脑子跑马时候,就听见外头有人一路小跑着进了庄乾屋子,接着就听到一阵乱响,而后,一群人离开了。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人都走了,就把自己一人落这儿?唉,可就算如此,林靖还只能这儿待着。不知要待到什么时候呢,千万别到了下衙那姓庄还撂着自己。摸了摸怀中油纸包,这东西大概是带对了,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饿得要命就不能吃,这玩意儿越吃越干,林靖一早就没怎么喝过水,连稀都没有喝,别没饿死反倒噎死了。
林靖脑补着被噎死窘况,忽然自己被自己逗乐了。正这时候,却又听见一路嘈杂由远及近。渐渐,呼啦啦一大群人就到了外头。依稀间就听见一个声音道:“这些许小事,怎么劳世子殿下亲自跑一次,世子殿下,这边请。”
林靖心头一跳,世子殿下?是哪个世子?
正猜测着,就听见一个声音道:“如今我不过是个校尉,做这些也是该当。”声音冷硬如冰石,虽然是一把好嗓子,却让人生不出一点别想头,可林靖却听过这声音和煦样子,还有那声音耳边有情意低语。不是金铮,还能是谁?
只是,这人怎么会这儿?
林靖用力握了握拳,对自己说好不想不看不听,如此,总能慢慢忘记,可即使下定了决心,猛一听到他声音,心里还是怦怦直跳。他,还好吗?那一百军棍一定已经无恙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会有事呢?上次自己看见他,这人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神气活现。
可即便明白这些,却总想再看一眼,亲自再看一眼,就一眼。他,现怎么样了,瘦了胖了?不由自主地,林靖就拼命回忆,上次酒楼,那人是怎么样。
只是越想,林靖却慌张了,那一次,看见,相望,却好像又没有看仔细吧?虽然一眼就把那人看进了眼底,却没有仔细看过认真看过。
那,就一眼?嗯,一眼!
林靖下定决心,却又发现,自己脚,什么时候就僵硬如棍子,花了很大力气,才能迈开一步。每一步,都挪动那么慢,又那么辛苦。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林靖躲门框子里侧,悄悄地伸头探望,可没想到才探了头,还没往外张望,就听见一个声音道:“谁那里?”
林靖觉得自己挣扎了好久,又挪动得很慢很辛苦,其实也不过是几息之间。那一大帮子人还外头寒暄着要入屋呢,听着这声喊,又顺着那转头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什么。
那出声人,正是西宁郡王世子,这会儿也不管别人迟疑,就往那处走了几步,等真把那人看进眼里,才站定了脚步,脸上神色倒是平稳,声音倒是和善,“是你?只是,林靖,那日回观楼,你怎么没说你这儿当差?”
金铮脸色无异,声音也无异,却说这似是而非话,而两眼是直直地盯着林靖,像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林靖看着这样金铮,好像回不过神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