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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铮喜欢着,哪怕是两人就这样相对着也是好的。只是,这送人回家的路,再远,也有到的时候。
慢慢的,车辇停了下来,就听见金福在外头禀报:“殿下,林府已经到了。”
金铮叹了回气,不舍的收回了手,只是握着林靖的那只手,还是稍用力的紧了紧。
林靖感受到那近乎疼痛的紧握,心也不舍,不由道:“进去坐一会儿吧。”
金铮又握了下,才松开手道:“不了。人前,还是避开些好。”只是这回分开,又不知什么时候能这样好好说话。自己实不替林靖惹来麻烦,林靖还未在圣上跟前争得期许,自己可不想让圣上以为他就是个佞幸小人。所以,自己才这样费心思跟那群人厮混,并且不着眼的提点林靖。
林靖心中有些失望,其实,除了想跟金铮再多处一会儿,也是想把睿哥儿抱给金铮看看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不过,忽然又想到,自己也不是一下就能跟他说开的,还要仔细想想怎么行事才好。那么金铮是不知情的,看到睿哥儿,没准还会堵心呢。可,日后若真能说开,金铮势必是懊恼这段时日的。如此,林靖还真有些迟疑,到底如何才好?
只是,金福的声音又在外头想了起来,这回声音更大些,“启禀殿下,林大人的府邸,到了。”
林靖收拾起乱七八糟的心思,“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吸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转身,对着上头金铮一鞠躬到底,道:“多谢殿下此番好意。” 一番动作实在时快速爽利,一点儿都没让金铮扶。
金铮在上头保持着西宁世子一贯的骄傲,嗯了一下,就吩咐回去,只是那眼睛,就一直是停留在车下面哪弯腰鞠躬的人身上,心里直叫,真是个傻子,用得着那么顶真吗,一会儿又得腰酸了!
只等车驾走远了,看不见了,金铮才转开眼,心里的喜气,如那滚水般,不停的翻滚着冒着泡泡。只是,慢慢发现,才分开,就又想念了。
闭上眼睛,想着着刚刚的一点一滴,金铮慢慢回味着,哪怕是一丝一毫,也要反复想着,咀嚼着,品味着,不肯放过。只是忽然间,心中就有担忧,想起刚刚林靖的迟疑,自己那时是以为舍不得分开,可那之前自己说什么来着,‘人前,还是避开些好’。林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觉着这份情不光彩,所以自己才这般小心遮掩?林靖,怕是心里难过了吧?
跟自己两情相好,却跟这世情相违,自己倒也无所谓,可林靖那么个干净的人,自己实不忍让他被人指指点点。只是,若是沦落成了个“偷情”,那也是委屈了林靖。
可即便如此,自己也舍不得放手,所以,到底,自己才真是个自私小人吧?
就这样一时喜欢着,一时懊恼着,一时开心着,一时担心着,可百般滋味中,却没有一丝后悔了这份情的。只是,在车停之后,终于还是深吸了口气,把那些忽喜忽忧全收拾起来了,不管如何,自己也要作出一番功绩,让圣上对这事不闻不问才好。也要让自己站得更高更稳,即便日后有些不妥,也要让那些人看着自己的身份,不敢在林靖面前说三道四。只是,真到了那一日,这背后的言语,只怕是少不了的。所以,终究还是自己要委屈林靖了。
金铮才梳洗毕进了书房,金无伤就在外头求见了。
金铮板着脸让人进来。金无伤进来之后也不抬头,只是躬身禀报着,西边那人,又有动作了。
金铮上折子请婚,着实让王爷生了一番气,其后他忽然被扔进西山大营当了个小小校尉,也让王爷生气。这可番生气,倒是让金铮稍微愉悦点了,只是不久后,这份愉悦也就没了,因为王爷在那人开解下,心情又好了。
之后,金铮闹了一出又一出,他那时是顾不得别的,后来才听说,王爷是不管也不问了。金铮直到现在,也没为这个感到难受,一来是心在别处顾不上,二来是早就料到了。
只是那边也没想到吧,金铮忽然笑了下,自己还是那么“受宠”,所以又急了吧?这回,竟然能让王爷点头,说是要给圣上递折子问问自己的婚事。圣上说是要给自己指婚,可一年多了也没见动静,所以那头又蠢蠢欲动了,还是想把那侄女塞过来!
金铮眯了眯眼睛,脸上神情更冷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一边当着王爷笼络着、背着王爷谋划着,一边又把侄女塞给自己这个明显不对付的世子。算是两手准备?没比这更蠢的了。既然那人连自己的侄女都能舍弃,那自己又何必顾忌?只是多一口饭而已,然后就是久病放归吧,反正是她姑妈造的孽,与自己何干?
只是,若自己真娶了妻,林靖,怕是不会再跟自己有瓜葛了吧?
不行,这样一想,还真不能让那人得逞。金铮想着那时自己在圣上跟前说的那些话,忽然对自己佩服起来,嗯,想来圣上是不会轻易让那边如愿的吧?那剩下的,自己就该做的更好。圣上要用自己,那么总是要照顾自己的心情!
(请大家准备好防具,一大/波狗血,即将袭来。)
(谢谢小伙伴们体贴,好茶昨天去打针了,然后就不能动了。不过,医生伯伯说了,好茶恢复的不错,估计下周再戳那么一两针,就能巩固治疗了。原本要打五周,情况不好还要再加一两周,现在看来好茶可以提前一周完成治疗。哈哈,希望下周去,医生伯伯还能坚持这个诊断,哈哈哈哈!)
☆、正文 285何需道谢
才心意相通的人,总想着能时时在一次,可轮到林靖金铮这儿,却相当的苦恼。这两人实在是没有多少机会相处。即便是因为衙门上的事情,金铮隔日又跑了次武备院,也只能那么几次,金铮极小心地背着周围那些眼力不错的侍卫,握握林靖的手,让滚烫的掌心和渴望的眼神,告诉林靖他心中的热切。
只是这种差事上的事情,也不能再一再二,这种极力的克制,也让林靖心中不好受。所以,那日下衙回府,林靖听说史侯府上的人等着给大爷请安,居然都笑了。
林靖不愿意与四王八公这些人多有瓜葛,是因为知道皇帝的心意。可那日史鼎都那样说了,自己若是不理人家,倒是自己桀骜不驯了。所以偶尔走动一下也没什么,如果人家真粘得紧,日后再想个法子就是了。而且,那书中,史家的结局并没怎么提,当然也有可能在遗失的后四十卷里。可关键是,现在林靖能借史家一用。
林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了,罢了罢了,不过是给自己找些可以掺乎的理由而已,其实,说到底,不就是自己想见金铮吗,如此心口不一,还玩自己骗自己的游戏?不过,这样一想,忽然发现,史鼎还真是帮着自己的好表舅。
——真如那日冯紫英请酒时史鼎说的,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给西宁世子殿下下了帖子,日子,就定在了十日之后,说是殿下点个头了,现在来请林靖作陪。
看着躬身在自己跟前的史侯家下人,林靖的笑容犹如四月的痩西湖,道:“多谢侯爷惦记。你回去,就说林靖恭敬不如从命。”说着,还让人给了个上等封包儿。
等到了那日,林靖早早地挑着出门的衣裳,只觉得这件太素那件太艳,那个太肥这个下摆短了,总之,选这件新的,会不会让人觉得太刻意了,可那件旧的。又会不会让人觉得不尊重?
挑三拣四了会儿,林靖忽然捂住了眼睛,还真以为这是小女孩首次被人邀请参加舞会吗?这样的烧糊了的脑袋。可真是要不得!
最后还是换了件今年新做的夏衫,料子也是鼎好的,不过已经上过两次身了。
等到了宴请的后海围子那一处酒楼,也不算太早,史鼐史鼎两人都已经到了。这回。是史鼎给兄长保龄侯引见的林靖。林靖恭敬的给人行了个礼,称了声保龄侯爷。
这位保龄侯也是笑着跟林靖说话的,只是这慢悠悠说话的腔调,还是让林靖私下有些诧异。只等林靖把礼行全,那史鼐才说着自家亲戚不用多礼这类的话,这调调。怎么都让林靖好笑。又想了史鼎显露在外的爽快,心里倒是觉着,这两兄弟。性子倒是截然的不同。
金铮也没让人等多久就来了,林靖一看,心中一乐,这人穿着一件全新的夏衫,一点儿褶子都没有。那料子可是内用上品,看得出。是用心收拾了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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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铮虽然还是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可也没有冷硬着脸,看得出,这人心情不错。
两位史侯相互看了看,心情更不错了,这世子殿下今日如此这般,看来是能多谢胜算的。
寒暄,落座。林靖作为主陪,就坐在金铮边上。这金铮借着机会挨挨擦擦的,就不再多说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史鼎这个能说能笑的,还有大史侯极力地奉承,这气氛还算是挺乐和的。只是酒多了后,这酒后的话,就隐约的提了出来。
史鼎一开始就说是史家感激世子殿下,因说的模模糊糊的,金铮先前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等那两人轮流说上两三遍,就算用脚趾头想,都觉得话里有话了。
金铮这些年来,不管是不是刻意做戏,行为上的高调不委屈自己已经是成了习惯了。他来这儿,无非也是跟林靖一样,想着跟爱人见面,多几个外人,不过是多些遮掩,能应付着两史到现在,不过是想着利用了他们就付些酬劳罢了。可现在这样,实在是打扰了他坐在林靖边上的好兴致了。
金铮看了眼这两人,扯上丝冷笑,说到:“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要谢谢我,我可不知道你们要谢我什么,要不你们给我说说?”
这话来得挺突兀的,即便是林靖,都有些吃惊。史家从开始时就含糊的摆出了那个态度,而金铮也一直含糊着,这让林靖以为,这就是金铮的态度了。毕竟,那种事,挑破了,史家没什么脸,而金铮也少不得让人拿出来说说嘴,私底下被人摸黑啥的。若真起了风波,金铮比较容易的解决方式,就是学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古板恪守之徒一顶小轿抬进府,反正王爷也不在乎多了姬妾。
真到了那个地步,让故去兄弟的唯一嫡血去做人姬妾,这不免会让人私底下嘀咕,而且史家的门风也坏了,史家女的身价也跌了,说不定还能让金铮心里不痛快,真是因为这些考虑,史家才没挑破说的吧?
而林靖猜想,虽然养着不算什么,可金铮也不乐意就这样被塞一个人。
林靖吃惊的看着金铮一会儿,看着他那真不明白也真生气的时候,再想到在冯紫英那儿说这话的时候,金铮那时的样子,忽然有个诡异的想头:是不是这位真那么不知道史湘云那事?
就在林靖吃惊的时候,那边保龄侯史鼐忽然也开口道:“世子殿下也真爱说笑,这么说吧,我是替我那幼年失怙失恃的侄女,谢谢殿下的……。”
话音未落,就听见史鼎在一边叫道,“大哥!”
却原来,这位保龄侯城府算计终究比不上忠靖侯,这人本又就是有些自以为是的骄傲,赔了笑脸这么久,又听了金铮有些高高在上的话,实在是憋不住刺一刺了。
“令侄女?好好个姑娘家,何须来谢我。”金铮有些诧异,更有些不屑,那位史大姑娘,他可是知道,不就是上林家做客那个吗,为什么要谢他?难道说,跟林靖有些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