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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瞧你糊了爹爹这一脸口水!”林靖逗着儿子道,“不行,我得亲回来。”说着,也又亲了睿哥儿一下。睿哥儿嘎嘎的笑得更大声了,边笑,还边学着道:“口水,口水。”
“好小子,都翻天了,还嫌弃你爹的口水?”林靖更是有亲了上去,更让儿子大笑着。边上的众人也跟着开怀,一时间,院子里都是嬉笑声声。
林府这儿笑得开心,那荣国府里,可就差哭了。
外头闹了那么大的事情,荣国府原本是丁点儿不知。直等到那衙役上门,说是要请人去对证,门房上的人才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个就大叫道,什么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准是那不正经的小娘们想要讹上荣国府。她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说是咱们宝二爷的,就是宝二爷的?也不看看她德行。特地为这样的事情去会主子,主子非扒了咱们的皮!去去去,没那工夫去禀报主子。小小衙役,还敢到咱们府上?
这人还要想说什么,旁边的人就偷偷拉了拉他,凑到耳边轻轻问到,这两日府里的传闻没有听见?依我说,还是快快给太太送个信的好。
那一个并不知道什么传闻,只是看着拉着他的人一脸正经,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铁齿,想了想,就道,那我把这巧宗儿给你吧,让你也在主子跟前漏个脸。
那人心说着算什么巧宗儿,只是这会儿想着事体重大,也没心思跟这人歪缠,就冲着衙役道,既让他传信,好歹把事情说个明白仔细,自己也能给主子说清楚了,这衙役也好早点儿交差不是?
那衙役本就看着荣国府有点儿怵,听了这话也明白是事理,就这样长这样短,仔仔细细的说了起来。这下,门上这些当差的才真乱了起来,袭人,他们知道啊,宝二爷贴身大丫鬟,曾经府里第一贤惠人,看来,说不得真是宝二爷的种!而那先前听说过传言的,更是印证起来,只说了声,让差爷好好歇歇,自己就一溜烟的往里跑了。
这门上的进不了二门,只在二门上让人去太太那儿,找个管事得用的妈妈,不拘是周姐姐还是王姐姐,要快,外头急着呢。那二门上的婆子就不乐意了,也得说说什么事情吧,不然她们进去找这些个管事大娘,没准就被啐上一口。
那人一跺脚,忙就把外头听来的事情这样长这样短的说了一遍,还自己填了点酱油和醋,听得那几个婆子一愣愣的,接着,一个婆子去送信找人了,另两三个努努嘴,也闪了。
那二门上的传话婆子可没那么傻,只说是外头门房上的急找太太,隐约听着什么袭人什么的,那周瑞家的眼皮子就跳了。只是她也不敢自专,这些年她可一直被太太冷着呢,都叫那王兴家的爬到她前头去了。
这会儿,周瑞家的就到了王夫人跟前,悄悄凑到太太耳边,说着外头门上急找太太,说着什么袭人,要不,自己出去听听?
王夫人一听到袭人,就想起她那宝贝孙子,忙点头同意了。
这些日子,大老爷跟老太太闹腾,说是要收了鸳鸯。老太太不同意,这大老爷就翻出以前的旧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虽说这些闹腾只有几个人知道,可她以前做的事情又被翻出来,实在是叫她没脸。虽然,这些人其实都知道旧年都发生的什么,可叫大老爷直白的说着她偷拿外甥女嫁妆,还真是让她无地自容,更何况,其实她明明没有拿到多少!
因这些闹腾,王夫人就病了。她病中,薛家派人来含含糊糊地说家里不谨慎,把袭人另外安置了,她也没怎么管。今儿个怎么就有这个话呢?那袭人到底怎么了?袭人哪怕死了都没关系,可她那宝贝孙子,却千万不能出什么差子。那孩子,真个儿好啊。不管怎么说,她都要把这孩子记在那病秧子名下。就那病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养,就算能生养,也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个病秧子呢!
这么些个来回通报,等周瑞家的被拉过来时,那衙役说的事情,已经在荣国府内院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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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7熙凤定计
“什么?”王熙凤原本是半倚在靠枕上的,这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眼睛死死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婆子,脸上,神色不明,既有了吃惊,又有些高兴,只是,转眼间又紧紧皱紧了眉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且仔仔细细说来!”
边上的平儿忙倒了杯茶递给王熙凤,想让她平息平息。只是这会儿凤姐儿满心焦躁,哪有心思喝茶喘气,不耐得推了一下,这茶水就泼洒在凤姐儿的衣裳下摆处,引得平儿慌忙去擦。
“行了行了,笨手笨脚的,边儿去!”王熙凤哪里耐烦这个,眼睛只是瞪着那来通风暴行的婆子。
那婆子见连平儿都得了不是,心中胆战,也鼓不得耍弄口舌上的技巧,忙仔仔细细把那门子上的话给说了一遍,当然,为了表示事情重大自己忠心,又免不了在加了点儿酱油和醋。
才刚听到这个,凤姐儿第一反应是,宝玉总算是臭了,心里自然畅快,可再一转念,这心就吊了起来。
凤姐儿听得仔细,一边听一边不住地转着心思。这下子,事情闹大了!这袭人一上堂,宝玉的名声,算是完了。除非,二太太能狠得下心来,不认她那好孙子,这样的话,反可以呼一声冤枉。
可那样的话,那些薛家的下人,可不会白白等死的,还得跟薛家去说定了,把那些首尾给料理干净了。只是薛王氏胆小愚笨,会不会把自己给牵扯出来呢?
捂着咚咚直跳的心。王熙凤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不管这件事情结局如何,荣国府的名声。怕是好不了了。
若对证成了,荣国府认了那孩子,宝玉名声就不成了。荣国府有这样一个爷们,还有这样的丫鬟,人家会想着这府里规矩不好,门风不正。自己这一房跟着受连累,说不得还有人想起贾琏以前的那些事情。
若是二太太不认那孩子,虽说宝玉的名声给保住了,可袭人确实是出自荣国府的,有这样的丫鬟。人家会怎么想荣国府呢?再一个。连赶出去的丫鬟都敢往荣国府身上泼脏水。敢诬蔑前主子,这荣国府的威严何在?说不得,承爵的大房。又是个笑话。
只是,左右都是不好,到底什么对自己夫妻来说,能稍微好上一点儿的?
这还用说吗?
凭什么闯了祸、干下污糟事情的宝玉还有机会能脱困,能有机会保住他的名声,而清白无辜的自己这一房,却要被人笑话?说不得,日后还因为宝玉的好名声,夺了自己这一房的爵位?
可是,回头一想。若宝玉的名声真不堪了,林靖,还会让他妹子嫁过来么?
自然是不会的!那么,自己以往的想头,不都泡汤了?
这个,正是左右为难啊!
凤姐儿死死的盯着那传话的婆子,心中却在不断的推演着。那婆子早就把话给说完了,可琏二奶奶不说话,跟看仇人似地看着她,让她不由心惊胆战,腿肚子攥筋,心中深深懊悔,好好的,为什么跑那么快,想着在二奶奶跟前露脸,这下可好了。
那婆子心中害怕,腿脚都软了,人就这样瘫了下去,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哆嗦的喊了一声二奶奶。
边上的平儿才吃了排头,这会儿哪敢多话,只是装木头人呢。
可那婆子这一仆倒,一声叫唤,到把凤姐儿叫回了神,看了眼面前软到的人,微微皱了皱眉,眼里有着不耐,可马上又掩饰了下去,“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真气煞了。”然后装着才发现,“啊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才刚生气,倒不是对着你。让你受惊了。”
凤姐儿转头又对平儿道:“平儿,还不快扶这个姐姐起来。好好儿跟姐姐说说,我是多谢她能惦记着我呢,在给这位姐姐五两银子压压惊,倒是我不好。以后有空还来坐坐说话。”
那婆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逆转,一下子都愣住了,只等平儿真的来扶她了,才回过神来,连连道着不敢,哪有奶奶的什么事情,都是她才刚跑快了,腿脚有些抽痉罢了,也不敢劳动平儿姑娘搀扶。
凤姐儿一使眼色,平儿忙会意地把那个婆子搀扶着架出去,给了银子说了谢谢的话。那婆子感恩戴德地离开了,隔着衣裳摸了摸到手的五两银子,心中那个得意啊,亏得自己跑得快,赶在了别人前头,这下子又拿银子又露脸,这样的事情,再来几回多好,什么宝二爷贝二爷的庶子,怎么不生一大车呢?这婆子乐颠了的走了,哪里还记得刚才自己吓得屁滚尿流的?
凤姐儿被这婆子打了个茬,等再想时,忽然转过弯来了,抓住眼前的机会才是正理,这会儿让他遮掩过去了,这把柄,就不是把柄了,那不就更亏了吗?日后的,日后再说!说不得,这宝玉名声臭了,只有那下三滥的人巴结荣国府,愿意结亲呢!
这样拿定主意,王熙凤也定下了神,心中虽把那二房恨得牙痒,可也忙上开始盘算要做些什么。
既然不想让宝玉逃过去,那就要堵住二太太不认孙子这条路!虽说虎毒不食子,可放在她那好姑妈身上,还真做不得准呢。
王熙凤这下可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悠着,猛然站住,扬声道:“平儿,让人去把二爷给找来!”
等平儿答应着出了屋子,凤姐儿马上又叫道,“平儿回来!”
门口站着的小丫鬟忙叫道,“平姐姐,奶奶让您进去!”
等平儿又到凤姐儿跟前,王熙凤才道:“去找来旺,让他把这事情仔细的告诉二爷。再告诉二爷,别回来,你去收拾几件二爷的衣裳给带去。”
平儿吃了一惊,“奶奶这是?”
凤姐儿皱着眉头仔细想着,忽又摇头,道:“不妥不妥!嗯,让二爷假装在外头跌了跤或惊了马,伤了腿脚,让人抬他回来,看着越重越好!
平儿细细一想,大吃一惊,道:“奶奶您这是?这……不太好吧?”
凤姐儿这会儿可没什么耐心,“让你去办,就快点儿去,记住,不能让别人看见。也让来旺躲着人,还有,把他那嘴给闭紧了,否者,老娘我把他的皮!”
平儿不敢再多说,忙答应着出去了。
凤姐儿看着平儿出去,脸上带着冷冷的笑,这府里的庶务,哪件不是他们夫妻操劳?这会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准得又要琏二爷在外头跑。这样的事情,很有脸面?可惜,二爷在外头折了脸面,回府还不讨好。如今这回,就让他们彻底的歇菜!
只是千头万绪,还不止这一件呢。
王熙凤转了几个圈儿,又叫了个贴心婆子,道:“去,让来喜和他那口子悄悄过来,要快!”
等那人也走了,凤姐儿这才坐下,又仔细的推敲了一遍,轻轻地透了口气,心里希望着,自己的这些安排能管用!
不一会儿,来喜俩口子过来了,王熙凤看着这俩人,道:“如今,有两件要紧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们,我才能相信。”
那公母俩对望了一眼,马上跪下磕头,往常,都是来旺俩口子挡在他们夫妻前头,这回,总算是奶奶记得他们了。
凤姐儿忙柔声道:“我知道你们的忠心,快别磕了。如今,哎,这府里才刚染上一件丑事,你们都知道了吧?”说着,不等这夫妻俩回答,就简要把宝玉的邋遢事情,然后如今京兆伊那边的官司都说了一下。
那夫妻俩自然是表现出惊讶气愤地样子。王熙凤叹了口气,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