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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只听到第一句,就背上冒出了冷汗,朱库管死了?死了!还有呢,那宅子着火了!这说明什么?还用问吗?
那么,接下来是什么呢?会不会知道还有一个自己?
林靖脑子迅速的转着。这孙承梓话音刚落,就拱手道:“还真多亏孙大人的消息,得,我这边有些事情,回头跟你再聊,回见!”
“啊?啊!回见,回见!”孙承梓也忙拱着手说到。
林靖未再作停留,迅速走开,不过。这回她留了个心眼,并没有依着原先的方向直接去大门口,而是拐了个道儿。等身后不见了孙承梓,才又赶忙往大门口赶去。到了门口。先让锣儿探头,未见异样,才急忙过去。
还真巧,今儿个守门的。又是赵极。林靖过去,瞅着冷子偷声对赵极道:“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下。有人问起来,别说看见我了。”说着。使了个眼色,让锣儿递了个东西过去,“这是给你手下兄弟买酒吃的。回头我另请你酒。”
“林大人跟我见外了不是?”赵极接了荷包,假意客套。
“就是不跟你客套,才回头另请你的。别推辞了,手下兄弟也怪累的,喝口酒暖暖身子。”林靖可没功夫跟他磨舌。
“得,我就替兄弟们谢过了。”赵极嘻嘻一笑,转头问到:“兄弟们,现在看到谁出去了?”
“谁啊,找老大?”、“没人啊!”、“我没看到!”……
林靖也不管那些守卫挤眉弄眼地答话,一拱手,迅速出了那道门。
一出来,林靖就觉得心里一松,只是看见罄儿翘着首在外头等着,心里就又揪起来了,危险的,可不仅仅是在衙门里头。
林靖带着那罄儿边走边说,听那罄儿说到,那几个人一直守在那宅子外头,可忽然发现几个人过去,直打量那宅子边上的人,那几个人怕被人发现了,就躲开了一会儿,可就这么会儿,等再悄悄去探,就听有人惊叫,说是走水了。
那几个忙回去查看,发现那火势已经大了,连边上的房子都着了,“有几个还在那儿帮着灭火呢,一人就先回府给我送信。我就急着过来给大爷报信儿了。还不知道现在那边如何了,那火灭了没有呢!”罄儿愤愤地说道。
林靖当下不敢耽误时间,对锣儿吩咐道,“你去先回府,跟林来康林家福说,就说我吩咐的,紧闭府门,所有人等小心门户,精壮家丁巡逻日夜不可松懈,防火防盗!水缸水龙都满着,一点火星子都要当心。不管谁来问,就说我没回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还有,让王姨娘看紧了睿哥儿,不许离了眼前。姑娘,姨娘,哥儿,不管是谁来传话,都不得外出。哪怕是什么贾家老太太亲自登门,都不许放进来,也不许出去见。就说,就说我说的,遇见了一僧一道,说大爷我近日有血光之灾。破解之法,就是,阖家不可见访客不可外出,不管生熟都不行,哪怕是至亲长辈,也不能见,否则必遭厄运。大爷我已经去庙里斋戒,若有得罪,等出了庙再亲自登门赔罪。”
想了想,林靖还是不放心,道:“再跟姑娘姨娘她们好好说,就说,嗯,就说我领了机密差事,这几天不着家。我这边倒是不见什么凶险,就怕家里有闪失,务必一定小心,别让人使了坏。还有,不管外头闹什么,只小心躲着。”
“让林家福把那些暗中的人手都动起来,小心护着宅子。柴米粮等物家里备足,小心着入口东西被人动手脚,家里水井等物都要看紧了。”
林靖越说,就发现要嘱咐的越多,怎么也不放心。她不知道自己猜测对不对,可是万般小心总是要的,要不是担心府里那边已经被人盯上了,贸然转移会被人打了黑棍,反倒被人囫囵兜走,她还真想把人转移到庄子上头。
不过,再一想,庄子上也不定安全。毕竟城里人多,自己府周围都是大户人家,多少好些。
“总之,小心小心再小心。哦,今儿个行脚店那儿是谁等着?”林靖猛然打住不断地嘱咐,问道。
“是余叔!”罄儿抢先回到。
“那成,罄儿锣儿你们都回去,我去那儿找余望。”
“那哪成,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去找?大爷,我怎么都要跟着您。您杀了我,我也跟着!”罄儿跳着脚道。锣儿也想跟着,可大爷吩咐了那么多事情,也是紧急的,只能道:“就是就是,您怎么能不带人呢?”
林靖刚才因为越说越多,有点儿被自己吓到了,这会儿罄儿跳着脚的样子,倒是让林靖稍微一松。“杀了你,你怎么跟?”
“我,我变成鬼跟,那不是有说。生是什么人死是什么鬼,我生是大爷的人死是大爷的鬼!”
要不是林靖心中有事,这会儿准保要笑喷了,“那就这样吧。锣儿你也快走。”说着,又让锣儿把身上的银子都留下来。
然后三人分道。
林靖并没有自己去那行脚店,而是顺路到了个成衣店。让罄儿把人带到这儿来。罄儿也觉得这样妥当些,嘱咐又嘱咐大爷小心,才急急跑开了。
等人的功夫,林靖就进去买了几身衣裳,一男一女粗布衣裳,一身上好绸褂子。边借人家屋子换了那稠褂子,边仔细想着自己这些行事。
那些人行事太高调了,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其实,他们就是一个意思,死人没关系,只要那库房里的事情不走漏就行了。这话,看着是个废话,杀人灭口嘛,本来就不是这样吗?可细细想想,真能看出点事情。那就是,他们不在意事情闹大,不然怎么会在衙门就杀人,在白天就放火?
这边林靖跟那姓朱的才刚动作,他们立即就杀人放火堵住消息,求得是什么,是不是个快字?而不怕事情大,说明,要么他们有大后台能盖住,要不后面还有更大的。
大后台啊,林靖一想到悄无生息就把库房倒腾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就算是高苏两个院卿联手,也不见得能有这么个气派。
联手?林靖又想起庄乾走时,自己推断出的一些东西。庄乾被逼走,现在这两位是一条裤子的,然后昨夜自己想的那些个事情,那么多纷纷扰扰的人,那个梦,再加上前世红楼学家的一些戏说铁网山,慢慢让林靖才刚在签房隐隐的猜测,慢慢浮了上来!
林靖深吸了口气,极力压住心中那种惊颤,转头想起现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些人既然连那宅子都能知道,大概,自己在这个事情中,他们也知道了。
敌在暗,她在明。防,那可是防不胜防。唯今之计,就是反击。而林靖的反击,就是逃!
没错,就是逃。逃出城,然后把消息送到沈淑那儿,逃到沈淑那儿,以他那个在善扑营的本事,还能护不住林靖?
这个方针,林靖刚才就已经定了下来,现在她收拾好换下来的衣裳,跟刚才买的粗布衣裳打了个包,才收拾好,余望罄儿就小心翼翼地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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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各位打个商量,就是今天俺发现粉票到了20张了,应该加更了!!可俺看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米错,就是刚刚俺才看到,所以,俺明天加更,摸摸童鞋们哈,明天明天!
然后吧,昨天的那个加更写了少了点儿,那个本来俺自己说今天补上的,现在对对手指头,臣妾做不到了啊,放在明天一锅端上来好不好?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哈!
☆、正文 372黑耶白耶
这几日天气还不错,太阳晒在人身上,让人有点而懒洋洋的。
守门兵丁牛大背后靠着城墙晒着太阳,心里想着昨儿个那副清一色门清自摸的大牌,就美得有点儿冒泡,连带巴望着这日头快点儿走,今儿个下了岗还要大杀四方,趁着这两日的好手气多捞一点儿。
正想着呢,眼前就有两人打他跟前走过要出城门。牛大不经意的扫了两眼,两个穿这粗布衣裳的男女,拉着头骡子,衣裳看着还挺干净的,再多扫了几眼,哟,那闺女虽低着头看不清长相,行动中也有些畏缩,可就是让人有点而心痒痒,就想着上前去摸把小手什么的。可一想到那副清一色,又咽了口水,算了,赌字头上不沾色,他还想着多捞几把呢,没得坏了好手气。
牛大懒洋洋的挥了挥手,那俩人忙不迭就出了城门,那女的上了骡子背,然后两人沿着管道疾走了。
直等出了城门疾走了一阵儿,那男的才舒了口气,悄声对着那骡子上头的女子道:“大爷,咱们可是要等下余叔?”
那被叫做大爷的女装打扮者低低嗯了一声。
这位大爷,正是环了女装的林靖,不过,因为长年男装,这会儿穿了裙装,她倒是有些个不习惯了。
林靖那会儿在成衣铺等了不一会儿,余望和罄儿就来了。林靖想得多些,到了城门附近,倒也没有直接就过去,反倒是细细的看了会儿。这一看,就看出个子丑来了。
这城门附近,好似跟平时没太大不同,几个懒洋洋的守兵,几个懒洋洋的守卫,时不时占点儿进出路人的小便宜。不过毕竟是京城,所以这些人也只是适可而止。并不敢动作多大。
可附近不远处,却有些人在转悠,看着样子像是帮闲,可有几个那种彪悍挺拔的样子,却没有那种帮闲的油滑腐朽。更何况,这些人时不时盯着那城门呢。不过,这些人动作隐秘,若不是林靖这样的认真找茬,怕是不太会留心到。
看着这样子,林靖心里就打鼓。还是小心为上。于是,林靖一横心,找了个客栈开始装。哪晓得欢完以后。这罄儿偏说大爷扮得不像,哪有这样昂首挺胸的女子,还这样大踏步走路?动作还不带一丝女气?
林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现在是穿了女装也不像个女人?这算是对自己演技的表扬吗?可惜这儿没有好莱坞。也没人给她颁最佳表演奖。
罄儿琢磨一会儿,一拍脑袋,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那两个俩大馒头回来,支吾着比划了下,林靖仰天长叹。很好,没想到这招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而后,余望也觉得这样甚好,至于林靖的大踏步走路,余望也响了个法子,反正林靖本来上下班骑着的马有些个显眼,干脆卖了,换了两骡子。
就这么着,三人分开出来城门。聚首后,就直奔铁网山。
骡子虽脚程比不过马,但耐力不错,再说这铁网上也没有太远了。一日一夜,林靖终于带人赶到。
凭着那块侍卫腰牌,以及临时的一封手书,林靖终于等到了急匆匆赶出来的沈淑。只是猛一见林靖这样,连沈淑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在知道事体较大,沈淑只笑了一下,就让人退开听林靖说话。林靖也顾不上别的,就把自己如何被人请到那处宅子,如何听朱库管说,自己如何亲自察看,宅子走水,朱库管莫名摔死,自己出城,城门附近不太平,等等等等一路说了过来。
沈淑皱着眉听着,也觉得这事情不小,好大的胆子,敢偷皇上的小金库!只是却没有想到别的什么,对着林靖道:“小静,这事是要紧,不过皇上现在大概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这个。这回出行,很不错。其实,皇上有可能这两日就回京了。然后,就是要往南边押送了。你先梳洗一下,等回头得了空,我再禀报圣上。”
林靖刚才一气儿说了那么些个话,一路又赶得很,声音早已嘶哑,骨头缝里都透着疲惫,可现在还不是歇息的时候。听着沈淑这样说,林靖忙摇头,“大哥,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呢,这事,没面上看着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