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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福头也不抬,小心翼翼道:“回禀大爷,打探的人说,说世子殿下,并不在军中。”
“什么?”刚刚剪林家福那样子,林靖就有种不妙的感觉,真等听到了这个,心就一沉,脑袋就有些发晕,抓住桌边,林靖也顾不得控制的嗓音,“到底怎么回事?”
“禀大爷,世子殿下并未跟随大军一起。”
“没跟着大军一起,那到底是怎么了?留在南边了,还是说到了别处什么地方?”林靖只觉得人晕的厉害,不敢想,也不愿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人并没有打探到到底如何,只听说是一块儿启程的,但没有做一处行进。”林家福微微偷眼看了眼主子,咽了咽口水,下面的话,到底怎么说比较好?说实话,林靖的家奴能打听到这些,实在是很有本事了。也亏得这是得胜班师回朝,军队上的事情,岂是可以随便打听的?
“呼!”林靖重重的喘了口气,刚才的情形,林靖差点儿就往最坏的地方想了。只是那个念头才冒起来,就被林靖很快的打散了,若是堂堂郡王世子没了,军报中怎么会不提呢?
她又担心金铮是留在南边了,现在听着一起启程的,才让她能缓了缓,只是有句话,还是得问,“那,世子,有没有安好?”这是她时时挂心的,可却没住问去。
“主子,世子殿下,受了伤了。”既然主子问了,林家福忙快速的回话。
林靖眼前就有些发黑,“伤了?伤在哪儿了?要不要紧,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也不等林家福作答,林靖一串儿问话就出来了。
“这,小人不知,请主子责罚!”林家福差点儿跪了,这些东西,还真是打听不来。
林靖心中焦躁着,可是身上就是没有力气,听了林家福的话,微微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好责罚的,哪里那么容易打听?只是,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脑子里轰隆隆的,像是有多少辆火车在开在鸣哮,让林靖不得清醒,更别提动什么脑子。惟有怎么办这三个字一直反复的翻腾着。怎么办,怎么办?
神思不属,林靖就念叨出来了。
下头林家福还站在那儿呢,听着主子的说话,迟疑了一下,就答道:“小人以为,主子还是去找沈大人打听一下为好,您坐在这儿担心,也不管用。”
对。这话很对!林靖连连点头。有了这个想头,林靖像是抓住了浮木的落水之人,一下子就清明了不少。这事情,大哥想来是知道的吧?没说给她听,是怕她担心?对,就是这样的。
林靖这会儿也不管什么别扭不别扭了,对着林家福吩咐下去备马。
出府,上马,林靖难得纵马,到了沈府,林靖也等不得随从过来递贴,自报家门,说是林靖求见沈淑沈大人。
沈家的门上惊着了,忙说大爷未曾回府,还请林大人进府稍坐片刻。林靖不耐,正要找去沈淑的衙门,就听见人叫到:“小静?”
林靖大喜,不是沈淑还有谁?回过头,正要询问,不妨就被沈淑一把拉住,“你怎么这般模样?”
林靖眨眨眼,还未回神,就见沈淑一张有些凶恶的脸,“你,怎么这般,不知爱惜!”
林靖莫名气短,只是这会儿脑中只有金铮,“大哥,您可知金铮如今怎样?他伤在哪里了?”
沈淑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脸上更见凶狠,“你!”才吐了一个字,就见沈淑在那儿猛地运气,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点儿话,“他的伤已经无碍,只是这次功勋甚大,上皇和圣上本就看重他,所以特接他入宫养身。”
“真,真的?”多日的牵挂,总算是有个实话了,林靖只觉得手脚发软,差点儿撑不住。沈淑忙要去扶她,可才扶到她的肩,却又猛地收手,害得林靖差点儿摔上一跤。
“吃的下,睡得着!不日康复!”
林靖喜颠颠的走了,直到几日之后,金铮突兀的出现在她家里,她才知道,这个吃得下睡得着,是个什么意思!
☆、正文 381终得相见
日头偏西,渐渐下沉,暮色,慢慢的浮了上来。
林府侧门内,一人正来回逡巡着,时不时,还要抬头往那门外来路张望一回。此人,正是林靖。
那一日,沈淑总算是跟林靖说了实话,金铮阵前伟功,但毕竟是枭叛王首,于是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多亏他护卫抢人及时,才能回到我军阵中。因为皇上爱重,所以发旨令派人小心护送回京,然后,直接就入了宫内,由御医仔细照料。
沈淑那日对林靖说了确实,金铮性命无碍。林靖总算是找回了神智。只是虽然是头脑清晰了,可心中还是抓挠得厉害,就算是知道金铮无碍了,可没见到人,总是不能完全开解。
直至今日,金铮使人送信,说是今儿个他会出宫回王府,等入夜就过来看他云云。
林靖自收到这信儿就心神不宁了。好容易挨到下了衙,回府梳洗后,连晚食也吃不下,就在屋子内坐立不安了。这会儿,看看日头西沉,也不管离入夜还得有好一阵儿功夫呢,就来门边等候着了。
林靖这样左右来回这,弄得这侧门守门的都提心吊胆难受着。他不敢劝大爷回去歇着,也不敢提让大爷在门房内坐会儿,再者大爷还在外头站着,他总不好在门房安坐着,是以就跟门边上罚站呢,眼珠子不错地盯着门前的那条道儿,心中念着,皇天菩萨,是哪位贵客要来,请快点儿来吧。接着,又觉得不对,既然是贵客,怎么不走正门呢?
正在挨着时间,就听见身后大爷颤抖着声音道:“快,快把门槛给卸下来!”
那门房愣了愣,才忙不迭的应了,就见门前那道远远的驶过来一辆青油布大马车。等他把门槛卸下。侧门敞得大大的。这马车已经到了跟前,就见主子对那车把式使了个手势,那马车就这样进了门。
车在林靖跟前慢慢停住了,未及完全稳住,林靖就一把拉开了车门帘,探头望去,金铮正斜靠在里头,两眼灼灼的望着车门。
霎时间,除了这人,林靖什么都顾不得了。
瘦了。颧骨都高耸了,眼睛窝子也有点儿扣。这些还不算,最主要,这人只是靠在那儿,并没有起身。
林靖盯着金铮在看,而金铮,也眼睛不眨的盯着林靖看,慢慢的。嘴角就往两边扯,大大地扯起来,连那白白的一口牙都漏了出来。接着,这家伙就冲着林靖抬起了一只胳膊。林靖头一昏,一下子就爬上了车,紧紧地抓住了金铮抬起的那只手。
车门,就在他们身后关了起来,车把式斜了门房一眼,直看得那门房低头忙着上门槛关门。才又去前头牵着马慢慢的拖动着车往前走。
车厢内,鸦雀无声,这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拉着手对看着,使劲儿的看着,舍不得眨眼,生怕眨眼间那人就消失了,更忘了说话,生怕这是在梦中。惟有紧紧地抓住手,两只手,越抓越紧,手中的触感,被抓着的疼痛,提醒着他们,这是真的,终于又见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铮终于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林靖点了点头,嗯的一下,只是还是看着金铮,心中原本那么多的话,这会儿全都给堵着了,只知道这样简单的应声。
“我回来了!”金铮又说了一声,并伴随着笑声,忘形的就要直起身,想要抱住林靖,不妨剧痛中“嘶”了一下。要知道,他这会儿可是该在宫里躺着的,可他担心林靖心焦,死活闹着要出宫回府,又怕吓着林靖,所以就这样斜靠着过来,一路上,身子已经是僵住了,这样猛地一动,倒是让他泄露了实情。
林靖倒是被这一声“嘶”唤醒了心神,忙稳住他的身子,嘴里一迭声地问着怎么了。
金铮忙遮掩着,“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扯了下筋。”
林靖顿了顿,这样面对面,她都能闻到重重的药味,这会儿说没事,能骗得了谁?只是,金铮这样费心瞒着自己,自己怎么能不如他的愿?
“该!看你好不老实点儿。”嘴上说着,还不忘冲着金铮大大的笑了一个,而手上,却轻轻的扶上了金铮的肩头。很轻很轻,丝毫不敢用力,慢慢的在四周摸索着。指下,触及到了绷带的感觉,快到胸口处,终于被金铮的大手抓住。
“子曰,非礼勿动!”金铮笑着看着她,只是手上却握得紧紧的,不容林靖再往下探。只是那手上的手指,却在林靖的手心里摩挲着。
林靖心中一酸,眼泪就要涌上来,只是还死命的忍住,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是君子……”心中的彭湃,实在是无法抑制,却又不知道怎么寻找宣泄的出口,林靖一抬头,就往金铮那里凑过去,猛地咬住金铮的嘴唇。
齿间就是金铮微薄的嘴唇,可是这会儿却觉得这样的饱满,想要用力,却又万分的舍不得,只能一松一紧的磨着,只是这样还不够,连着舌尖也狠狠的顶着那点柔软用力。
可是这才一发彪,下一刻,那舌尖就落入了异处,被狠狠地细啜着,纠缠着,品尝着,连带着自己的唇也落入了某处。
顾不得呼吸,来不及再想其它,就这样互相拼命吸吮着,连同双方的思念,心疼,爱意,灵魂,一切的一切,统统地,就这样猛烈的吸吮着,恨不得交织在一处,再也不分你我……
马车,终于是再也不能前行了,停着,也停了好一会儿了,实在不能再这样了。金无伤在外头大声地咳嗽着,敲了敲车厢,“大爷,该下车了。”
车厢内,两人已经是分开,林靖脸上通红,只是做了就做了,就算心里羞得不敢抬眼看金铮,脸上还是强撑着,一转身,推开车门下去,对着金无伤点点头,道了声辛苦。
金无伤道声不敢,给一边的无痛无病一使眼色,这两人就上了车,林靖跟着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车上铺着个类似担架的东西,而金铮就是安身在那个上头的。
林靖心中叹了口气,明白这是伤得不轻,不然这家伙怎么肯用这个东西?再想到先前这人稍一动作,就痛出声音来,好一个吃得下睡得着,可不是这样吗,就是不能动而已。
这会儿金铮被抬了下来,一路被抬进林靖边上那间金铮保留的屋子。
忙乱过去,等人都退下,金铮就那么斜靠着看着林靖,在人前不苟言笑的脸,就这么舔着,看得林靖长叹了一声,她这会儿哪会跟他生气,虽然之前,金铮怎么都不肯就那么躺在炕上,不知保养,确实挺让人生气的。
知道林靖这时的心思,金铮冲着林靖低低的说着声过来,说着,作势还要起身拉林靖,唬得林靖忙凑过去,“你就消停着些吧。”边说着,边握住了金铮放在身边的手。
两人就这么着手拉着手,情意是相通的,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是你望着我,我又望着你。
入手,手指微凉,想着金铮冬日里都火热的手,林靖心中又是不好过了。只是,不能在金铮面前伤心,林靖忙低下头。
“总算是活着回来了,回来见你。我还记着呢,你在等我,睿哥儿还等我我教授他骑射呢。”林靖的神情心思,哪里躲得过金铮的眼睛,因而忙宽慰道。
其实,这次可真够险的,只是,值得!想着在宫中醒来,皇上十分关切爱护的样子,说是要重赏自己,而自己只想着能得皇上点头再不管自己的婚配,也不容西边插手自己这些私事,就求了皇上。皇上并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叹气说着自己糊涂,可金铮明白,皇上这是允了。因而,金铮是再也在宫中待不住了,死磨活缠着出了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