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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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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拂过她的发丝,薄唇,随即吻了下来。

唇齿始接,他,心内即一颤,他随之加重了力道,狠狠地吻入那贝齿内,舌尖如灵蛇,强硬无比地在她口中攫取着。一直大掌搓揉着她胸前的丰满,比之刚出产褥,她已经清减了若许,却仍比平常女子要丰盈许多,尤其是胸前那一双温香软玉,初婚时,几欲令他沉^沦。

他愈吻愈深,心内的绝望却愈烈,心口处,那一缕深刻的痛楚,兀自分明着,自他的胸腔内,弥漫至四肢。他低吼一声,抱紧身下人,昂扬灼热的坚挺直接攻入她的密径内,发疯一样的掠夺着。

怀内的人儿,登时在他身下,化作了玉泥,绵软至无骨,樱唇内,发出阵阵嘤咛。女儿声,虽破碎,却再警醒不过,一声声,宛如利刃,直插入他的骨髓深处。直至,痛,不能自持。

半醉半醒之中,眼前,却仿似出现了幻觉,那一张因着情动而艳若桃夭的小脸,渐渐替换了这一张。一朵花瓣一般的唇瓣微微张着,杏眼如水,皱着眉,在他怀内婉转承欢。香^汗^淋^漓,发丝纠缠。每每若不能胜,又每每似食髓知味,刚停下,即又攀上他的身子,放诞向他索欢。若不予,则,挣如困兽之斗,贝齿,在他身上,烙下数个齿痕。那一刻,只有他心内知道,他可以任她予取予求,即便她想要他的肉身骨血,他也会尽数割了给她取食。

徐氏的脸庞已是涨得通红,许久不至的欢^爱,让她几乎不能承。男儿的硕大坚硬,已欲将她撕裂,却半寸也离不得。她闭紧眼眸,不敢看他半分,口中,却止不住,随着他的驰骋,溢出迷醉的低声。

朱棣,实在不忍再听,伸出一只大掌,密密捂住其口舌,并随之加快了身下掠夺的频次。一次更比一次深重,大滴大滴的汗珠自他的鬓角坠落,那一双墨染的瞳仁内,却是一片清明,分明是再清楚不过的情之挣扎。

至最后一刻,他终于长吼出声,在她身内,洒下男儿灼热的甘露。他紧紧闭上眼眸,一动不动,死死箍住身下的女子。这一刻,他恨不能杀了身下人,才能填了他此刻胸腔内的空洞。

***帐内,鱼水交融,大明殿外,雪,却是越下越大。鹅毛一般的大雪,似扯不尽的棉絮,铺天盖地,又似三月飞花,落于人寰。

第三卷 阋墙 第四章 梦断禁城钟鼓

飞雪,犹似落花,盈然而坠。

既落于此处,也自会落于彼处。雪芽,本无根,自是不会厚此薄彼。宫城的最西处,尚有一处隆福宫,与大明殿、延春阁隔了一波太液池相望,中以凌波桥相连。

此处,是隆福宫的最西头,紧挨着宫墙。

地势虽偏,但风景绝佳,朝霞暮霭,夏荷春柳,比之大明殿和延春阁的雄浑恢宏来,反倒平添了几许风^流蕴藉。

元旧宫内,宫室虽多,但,因着燕王向来节俭,故只开了几处宫阙,其余宫室皆照原样落了锁。

秦氏搬进这府内最晚,其余几座宫室都已经安置不下,徐王妃怜其性静,专为她挑了这座最秀丽僻静的去处。

与其一同入住于隆福宫的,尚有其他两位侍妾。东、南厢的两座毗邻殿室内,各住着赵氏和王氏。

赵氏,名唤蕊珠,京城人氏,只比罗敷大三岁,本是燕王五名妻妾中最年幼者。年,虽幼,貌最不俗。明眸皓齿,雪肤花貌,加之秉性活泼,听府内下人言及,素来深得燕王宠爱。王氏,双名慈英,比徐王妃尚年长二岁,为其中最长者。跟随朱棣时日最久,温柔大度,敏于事而慎于言,行事举止,比之徐王妃,不过略差三两分。

另有杨氏、木氏,别居于另一座宫室兴圣宫。杨氏,单名惠,平素个性清冷,不喜结交,深居简出。而木氏,个性柔美,品貌色艺皆为上佳。双名婉仪,父兄皆在朝中侍奉,品级虽不高,也算诗书传家,举手投足,颇有女史之风。

只多了个新来的秦氏,品貌算不得最出众,年纪虽小,出身,却是六人中最低最微者。别说其余四人称奇,就连这府内宫人仆役,都忍不住私下猜议。

若说王爷纳之因为喜,却不见恩宠优渥,甚至是凉薄二字。

若说不喜,她刚至,徐王妃却待之甚眷,比之其余四位“老人”,她这位新人分到的使唤宫人与物资,更是一分不差,只会有余。

这其中,怎不令人心生妄测?

此刻,朱红琐窗外,雪落无痕,殿室内,自是温暖如春。窗下的紫檀条案之上,数枝红梅插于青花瓷的深瓶中,映雪怒放,倒也成就了一番疏影横斜之景。

殿内虽大,却只有云萝一人随侍在旁。

前来传信的宫人前脚刚走,这屋内原本如春的暖意,一时间,冻结成冰。

免了秦氏的宣。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希冀在先,再破灭在后的怅然?

云萝上前一步,低低道:“姑娘,刚刚厨房已传了饭食来,天气冷,此时就上了吧?”

原本苍白的小脸上,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微微颔首,应道:“好。”

云萝暗自舒了一口气,赶紧让人下去准备。一面招呼着宫人们布饭,心内,却是忍不住酸楚。相处日久,眼前这一位,实在是好相处。是实实的好相处,并无半点骄作之气。

不卑不亢,不怨不艾,虽,口不能畅言,心思,却比常人还多一窍,一点即透,通透异常。

这样聪颖好服侍的主子,别说是这王府中,天下间,怕也罕有。

今晚的菜式,算不得过奢,却也精致。

虽是北地,却是自南面带入的庖厨,一粥一食,皆是南人口味。

罗敷吃得很慢,却并不过分少。她,风寒初愈不久,容颜较之先前,略略清减了些许,一双瞳仁,于夜烛的柔暖中闪着浮光。

云萝在旁服侍着,看她独自用饭,心内,慢慢紧了下去。

终是照平常用了一碗米饭,她轻轻搁下银箸,温言道:“撤吧。”

“是。”

燕王日暮时返,阖府皆知。

故,她一早吩咐云萝为她洗漱完毕,新拢了发髻,换了一件簇新的锦袍,虽未著胭脂香粉,一张素颜,却也微微晕出粉意。

女儿家的心思,其实并不难测,何况是眼前这一位,从来不骄纵,也从不虚掩粉饰,不像这府内的某些主子。

她又在那窗前站了半晌,兀自望着梅枝出神。

云萝在身后轻轻道:“姑娘,笛子取来了。”以往,每逢晚间饭后,她喜欢吹几曲笛音打发光景。

笛声,绕梁不去,回荡于整座王城。

果不其然,给云萝猜到,她转过身,只望一眼她手中的竹笛,轻轻摇头道:“不用。”

今夜,是他与阖府家眷重聚之时,虽不知为何,独免了她的宣。但,此刻,大家都在兴头上,她若吹得哀怨,好似故意为之,若吹得喜庆,又显得矫情。

不如不吹。

她自云萝手中接过短笛,置于掌心处,细细摩挲着。

这笛上,再细微的纹路,她皆谙熟于心。而竹笛的表面,更因着肌肤的打磨,原先那些凸起的竹节处,日趋温润细滑。

可他,还是放不下心内的芥蒂。

若远还近,欲迎还拒,挣扎的,又岂是他一人?

只是,她实在思念他得紧。每一个长夜,她犹怕夜半惊醒,床榻之前,半支夜烛,累累垂垂,宛如胭脂泪。

那一声罗敷痴儿,声若叹息,萦绕在女儿心头,不去。

可是他始终不肯轻易见她。

上一次,在馆驿,若不是云萝胆大妄为,妄传假谕,只怕这一支竹笛仍到不了她手中。

或许,每一次,看见她的面容,即可令他忆起前太子也未可知。男儿心,比天高,何能忍其辱。

雪,渐渐小了些,风,却是愈发凛冽,拂在人脸上,透骨的寒。她不觉瑟缩了下,一双素手,握紧了掌心内的笛身。

一滴豆大的珠泪,背着人,慢慢,无声地滑落。

云萝在后,虽不见,却能猜得出来,柔声赔笑道:“姑娘,不如早些安置吧?”

罗敷低头掩了泪,再扭头换了笑容轻道:“好。”

等掩了罗帐,云萝刚想退下,却听帐中人唤她:“云萝。”

“姑娘还有话吗?”

发髻已经解散,一头乌发柔顺地披垂于腰间,越发衬得娇美动人,清若碧莲。哑声问她道:“免了宣,罗敷,明早,还需……觐见么?”

她是在问她这府内的规矩。

云萝缓步走回帐前,低头含笑道:“依奴婢看,大可先免了,姑娘看呢?”虽是问句,其实并无可问。

她怎会听不明白,顿时,一张容颜变得雪白,咬着唇瓣,低头笑道:“好,你去……吧。”

云萝淡淡笑道:“依奴婢拙眼看,王爷今日不来,总归会来,姑娘放宽心,养好身子要紧。”

她点点头,眼中,并无一丝幽怨之色,只绽开一抹笑颜,盈盈伏于枕畔,兀自阖上了眼皮。

云萝不再耽搁,转身交待了今夜当值的灵儿几句,自个,掩了外殿的门扉,回偏室安置。廊下庭院中,雪片,转瞬又密了些,眼看着,已皑皑一片。

她不过等了三日,到第四日晚间,才撤了饭食,却见灵儿等人执了银盘掀帘进来。

她有些讶异,自书案前抬起头,松了手中的狼毫,看向她盘中之物。

灵儿笑道:“姑娘,这是王妃让人刚送来的,说是刚收到的信,是姑娘的。”

素手轻轻接过书柬,视线刚触及封缄,心,不觉一跳。落款,并不是那座府邸之人,却是久别不见的官修的笔迹。

她轻轻拆开,再展开,一笔一捺,果然是他的字迹不假。

素白的信笺之上,一行一行,写的却不是其他,不过是上、勾、尺,工等诸字。

她怎会不认得这阙《高山》古曲谱,听风亭内,她不止一次为其奏之,而今,写于纸上,却宛如响于耳畔。

巍巍乎若泰山,洋洋乎若江河,子之心而与吾心同。

高山流水二曲,本为一曲。初志在乎高山,言仁者乐山之音,后志在乎流水,言智能者乐水之意。至唐,始分为两曲,不分段数。至宋,再分高山为四段,流水为八段。

相传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抚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巍巍乎,若泰山。”伯牙志在流水,钟子期曰:“洋洋乎,若江海。”伯牙所念,子期心明。伯牙故曰:“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子期既死,伯牙绝弦,终身不复鼓也。

天下间,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而今,罗敷的子期竟能于千万里之外,得知伯牙的寂寂。

可,天南地北,相隔的,又岂止是宫墙?

两行珠泪,终于自素颜之上坠落于人前,滴于纸上,晕染了笔墨,宛如朵朵墨梅,或浓或淡,自是疏风傲骨,皎皎素素。

耳畔,却猛然传来银盘坠地之声,紧接着,是人膝盖跪地之音。

满殿的宫人跪了一地,齐齐呼道:“奴婢见过王爷。”

一袭半旧的素白长袍,不知是何时进得这殿内,半点动静也无。一张俊颜,冷得比这殿外的冰棱还要彻骨。

罗敷缓缓抬起小脸,眼眶中,尚有未干的泪意,只如剔透的琉璃,折射出熠熠的光华。落于人眼中,颗颗珠泪,竟化作利刃之寒光,割人肌肤,切肤一般的痛。

朱棣挥下衣袖,登时,一殿的宫人会意,一齐屏息退至廊下候命。

众人刚出,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随即绽出一朵笑容,丝履向前移了数步,才要更近,却觉出不对,不由驻足。

那一双眼眸内,此刻,冷厉如寒冰,眸光落在她手中的素纸之上,看了片刻,再与她迎视。

她似乎明白了三分,小手下意识地落下,将信笺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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