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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辆马车在大门不远处停下;一名身着锦袍、头戴乌帽的年轻公子从马车里出来;他满脸怒色;按了一下腰中长剑;便在几名体格强壮的家仆陪同下怒气冲冲向丽景楼大门走来。
正在门口迎客的老鸨眼睛毒辣;老远便看见了这名年轻公子;老鸨脸色一变;连忙拉过一名妓女;对她低语几句;妓女转身便向内院奔去。
“哟这不是李公子吗?今晚怎么有空过来?”老鸨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滚”年轻公子一把推开老鸨;闯进了大门;直向后院走去。
老鸨心慌意乱;追着他说道:“公子;听我解释啊”
“我听你解释个屁”
年轻公子一把揪住老鸨头;冲她大吼道:“我马上要替如烟赎身了;你竟然还敢让她接客;今天我非要拆了你这家贼店不可”
年轻公子狠狠一巴掌将老鸨打翻在地;怒气冲冲向内院奔去。
这名年轻公子名叫苏善;是工部尚书苏的三子;他喜欢上了丽景楼的名妓罗如烟;决定替她赎身;并要娶她为妾;在苏善的施压下;丽景楼不得不摘了罗如烟的牌子;罗如烟准备赎身从娘。
不料就在刚才苏善接到罗如烟派来侍女求救;一名来自巴蜀的富商花了两百贯钱;她被丽景楼逼迫要和这名富商同房。
苏善勃然大怒;罗如烟即将是他的小妾了;竟然有商人要欺辱她;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立刻带领几名家仆气势汹汹来丽景楼抢人。
“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苏善吩咐家仆一声;便提剑冲进了罗如烟住的小院;只见正房内有灯光;他一脚踢开了大门;房间内摆了一桌酒菜;只见一名黑胖强壮的男子正搂着衣衫不整的罗如烟强行灌酒。
苏善简直气疯了;他大吼一声;拔剑冲进了房间;一脚踢翻了桌子;碗碟摔得碎粉;吓得罗如烟尖叫一声;跌跌撞撞逃走;黑胖商人见势不妙;转身便冲出去;却被苏善一剑刺中左腰;他大叫一声;摔得在地。
此时苏善已经杀红了眼;又狠狠一剑从黑胖男子背心刺入;男子一声惨叫;倒地不动了。
苏善这才激怒中慢慢清醒过来;心中有点慌;他狠狠踢了黑胖男子一脚;硬着嘴骂道:“一个小小的狗屁商人;敢动我的女人?”
他也知此地不可久留;一把拉住罗如烟的手;“我们走”
两人快步离开小院;向外面奔去;但刚离开小院;只见数十名衙役冲了过来;为之人便是洛阳县尉张韶;数十名衙役将苏善和他的家仆团团包围;苏善大怒;喝道:“张县尉;你们这是在于什么?”
张韶冷笑一声;一摆手;几名衙役飞奔而去;片刻回来禀报道:“启禀县尉;商人已经断气了。”
苏善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他一阵心慌意乱;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要先回去;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去找我父亲”
张韶冷冷哼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就想一走了之吗?有什么事;让你父亲来县衙说吧;带走”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苏善和他的家仆按倒在地;用绳子捆绑起来;“放开我”苏善拼命挣扎;他又急又气;大喊道:“你们胆大包天;我父亲不会饶过你们”
“带走”
衙役们将苏善和他的家仆强行带走了;由于丽景楼生了命案;所有客人都被劝离;妓女们也不准离开房间;此时夜幕已降临;丽景楼内变得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这时;来俊臣在十几名手下的簇拥下;来到了命案现场。
来俊臣让所有手下在外面等候;他独自一人走进了房间;却只见已被宣布杀死的黑胖男子正坐在榻上;光着上身;两名黑吏武士正在给他上药疗伤。
这名黑胖男子正是侍御史王大贞乔扮;他见来俊臣进来;顿时埋怨道:“为什么不找别人来做这件事;我差点死在那个混蛋手中。”
来俊臣歉然道:“我没想到他真的下狠手;很抱歉了”
王大贞摆了摆手道:“不过受点伤也值得;此人头脑简单;非常适合中丞的计划。”
来俊臣得意笑道:“我早就现苏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了;偏偏他有这么一个儿子;这真是老天助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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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8章 酒志相亲
这几天李臻没有什么事情;日子过得倒也轻松;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内卫官署;或者出去走走;他来洛阳已经快一年;还从未静下心来好好地看一看这座大都城。
还有他位于福善坊的宅子;距离赵秋娘的武馆只有数十步;自从上官婉儿将宅子送给他后;李臻一直没有时间踏足;这天中午;李臻第一次来到了这座已经属于他的宅子。
事实上;李臻曾经来看过一次这座宅子;只是房宅破旧;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他没有什么兴趣;上官婉儿也知道房宅破旧;送人有点拿不出手;所以这一两个月;一直有工匠在房宅里重新修葺房屋。
李臻走进了大门;正好遇到了林管家;因为大姊不在洛阳的缘故;家里也没什么事;林管家有时间便过来帮李臻看看他宅子的修缮进度;反正这里距离大姊的房宅也不远;林管家过来很方便。
“公子是来看房子吗?”林管家笑眯眯问道。
“今天正好闲来无事;便过来看一看;林大叔辛苦了。”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林管家对李臻很有好感;今年新年;李臻硬塞给林婶十贯钱;以感谢她帮忙看孩子;虽然李臻出手阔绰会让人喜欢;但林叔却更感激他对自己的尊重;所以也愿意帮李臻做点事情。
林叔指着远处已经修好的主宅笑道:“修缮的进度挺快;主要的房宅都已经修好了;还有一些零星收尾活;估计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全部完成了。”
“说起来惭愧啊这虽然是我的宅子;我还真没有仔细看过。”
“这怎么行”
林叔有点诧异;李臻居然没有看过属于自己房子;他笑道:“如果公子不嫌弃;我愿意陪同公子看一看房子。”
“那就麻烦林叔了。”
李臻的这座宅子位于一条弄堂内;弄堂叫做风华里;一共只有三户人家;都是占地约十亩的大宅;三座房宅呈‘品;字型结构;李臻的这座宅子位于品字型顶端。
房子虽不像梁王府、魏王府那样占地上百亩的巨宅;但也是一座很不错的老宅;占地十亩出头;宅内老树盘根;树荫浓密;假山池鱼;还有不少精致的亭台楼阁。
房宅分为三进;外面是厨房、马房和下人房;中间的主堂;两侧还各有一座小院;后院是主人起居之处;四周围了一圈花园;此时春花大多已谢;枝头挂满了青涩的累累果实。
“公子;这里就是后堂。”
林叔指着一间正在铺设地砖的大堂笑道:“原来这间内堂基本上不能用了;一下雨就漏得不停;现在重新修葺一新;连主梁都换了;至少三十年内不用再修了。”
李臻点点头;到目前为止;他对这座房宅非常满意;他索性希望大姊能将她那座三亩小宅卖掉;一家人搬过来。
这时;一名家人飞奔而来;远远大喊道:“公子;外有人找。”
李臻一怔;这个时候谁会找自己;难道是狄燕?
他转身向外面走去;走到前院;只见胖子酒志焦急地站在影壁前;正探头向里面张望;“老胖;是你找我?”
酒志看见了李臻;连忙上前拉着他道:“老李;我刚刚得到消息;来俊臣——”
李臻听到他提到来俊臣;连忙摆手止住了他;“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他回头看了看房宅;里面有不少工匠在忙碌干活;说话也不方便;便道:“我们去旁边酒肆。”
两人出了府宅;来到小巷斜对面的一家小酒肆;找了一间雅室坐下;李臻喝了一口酒笑道:“你说吧什么事。
酒志已经加入了内卫;李臻充分发挥他消息灵通的优势;命他主管情报;手下有十名弟兄;也算是一个小头目;酒志压低声音道:“来俊臣今天上午抓捕了工部尚书苏;罪名是图谋造反;听说是被他儿子出卖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臻眉头一皱问道。
“我也特地找知情人打听了一下;据说苏的儿子迷恋丽景楼的一个妓女;因为争风吃醋失手杀了人;最后落到来俊臣手中;苏的儿子为了脱罪;便向来俊臣提供了一些证据;结果今天上午来俊臣便带人直接抓了苏;在朝内引起极大的震动。”
李臻沉思片刻道:“苏只是一介文官;他若图谋造反而没有外应的话;不会让人信服;我想来俊臣也不是为了抓苏那么简单;必然还另有所图;你再去打听了一下;苏平时和谁的关系最密切?”
“我这就去”
酒志起身要走;李臻却叫住了他;笑道;“不要急着走;我还想和你聊聊呢”
酒志只得又坐了下来;李臻笑道:“这次马球大赛;你赚了不少吧”
酒志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还不错;上官舍人给的钱;还有最后的奖励;加起来有近千贯了;我那座洛水北岸的房子也卖掉了;打算在南市附近买一座三、五亩的宅子;这样一来;阿玲父母那一关就容易过了。”
“现在你和阿玲怎么样了?”
“比以前好点了;我和她感情很好;关键就是她父母;不过这场马球大赛;小叶对我态度开始转变了;听阿玲说;她哥哥说了我不少好话;她父母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死板;特地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
李臻知道酒胖子虽然比较好色;但用情却很专一;一心想娶阿玲为妻;偏偏阿玲的父母却不肯答应;虽然理由是酒胖子以前常常逛妓院;但这个理由比较牵强;说起来阿玲家的地位也不高;不过是毛皮商人;说到底是嫌弃酒志的地位不高;父亲是敦煌屠户;酒志自己也不过是个宫廷侍卫。
李臻心里虽然明白;但这话他不能说;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说;说了就真会破坏酒志和阿玲的缘分;李臻又笑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去阿玲家吃饭?”
“就是今天”
酒志犹豫一下道:“小细和我一起去;我知道你很忙;所以——”
不等酒志说完;李臻便笑道:“老胖要去见未来丈母;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我也陪你去。”
酒志顿时大喜;如果老李愿意陪自己去;这门婚事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增了;他生怕李臻反悔;连忙起身笑道:“我这就去打听消息;我认识一个侍卫;他可能知道苏的老底;最迟明天就有答复。”
酒志一溜烟便跑远了;远远听他喊道:“老李;改天我再请你喝酒”
李臻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有始终保持本色不变的人;这个酒胖子就是其中之一;这时;他的眉头又渐渐凝重起来;来俊臣居然抓了工部尚书苏;这显然是得到了武则天的默许;而且苏是工部尚书;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武则天也不会轻易答应。
罪名是图谋造反;这就是来俊臣在开始深挖兴唐会了;苏就是他的突破口;苏必然会连着某个皇族;即使这个苏不是兴唐会的人;但他所牵连的那个皇族也一定是兴唐会的人。
李臻立刻起身付了酒钱;他打算去见上官婉儿;听一听她的想法;不过李臻刚走出酒肆大门;脚步又犹豫了;李臻站在门口沉思了片刻;这件事他不能着急;必须要沉住气;自然会有人来找他。
正如李臻的判断;他没有急着去找上官婉儿;上官婉儿也没有派人找他;上官婉儿显然也沉住了气;静观苏被抓的事态发展。
一个下午;李臻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似乎所有的利益相关者都在静观其变。
黄昏时分;李臻骑马来到了福善坊内阿玲的家;阿玲的父母姓姜;陇西人;在洛阳已经生活了二十年;目前在南市内开了一家皮毛店;家境十分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