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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说?”
吴里醉喃喃的道:“因为参与白园偷书之事,徒儿也有份。”云千载一听,怒从心起,只道:“你说什么?”雷轲表现出错愕的表情,只道:“大哥,你别胡说。师父,你别听大哥,他胡说八道,他和三弟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儿自做主张,师父,你千别听他的。”不但云千载一惊,连色无戒与七仆也都出了意料之外,只觉事情似乎还有发展,也就呆在一边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天里醉道:“那日我师兄弟四人随师父一起上华山,我们都垂涎白氏剑法,便想路经洛阳之时,顺便偷盗经书。弟子一向知道师父光明正大,眼中不容有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怕你老人家怀疑,于是我和三弟留在师父身边,二弟和四弟去偷书。师父,这件事情弟子也有份,如果你要处罚,请连同弟子一同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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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里醉刚才的话自然是子虚乌有,他只是为了想救雷轲,或许云千载会念在师徒之情之上饶了他们。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加激怒了云千载,云千载一向自大,也自负武功了得,眼见四个大弟子为盗别人剑法,而做出如此丢脸之事,哪里还忍得下气来,只道:“孽徒……”声音抖颤颤传出,而后便见他快速的窜到雷轲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沿着他的手臂突然握住他的双手祼,众人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双手用劲,将雷轲的手祼折断,接连听到三声响动,连同肘部关节,肩部关节全部折断,双手骨头哪禁的起云千载如此大力,早已经碎成数辩,双手可算是废了。只见雷轲滚在地上,不断的大呼疼痛。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云千载对自己的徒儿也是手下不留情,都是一惊,而后见他使用同样手法,将吴里醉与重行行的双手也都废了。使剑之人没了双手,如同一个废人,雷轲、吴里醉、重行行变成这样,简直生不如死,色无戒只觉云千载出手也太过狠辣,可他却不知道,云千载这样做,恰恰是为了救三个弟子。因为雷轲已经承认杀害郑仆刘仆一事,七仆定会杀了他替兄弟报仇。虽知道吴里醉和重行行讲那话,只是为了替雷轲开脱,但想七仆也不会放过他们,如今废了三人的手臂,等于废了他们的武功,是想七仆为人光明正大,眼见凶手已经得到惩罚,更是比死还要残酷,他们自然不会对三个废人下手。
白仆何等聪明,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只对云千载道:“云掌门好手断,白某佩服。”云千载眼含泪水,只差点掉了下来,对着三个徒弟道:“你们三个听着,自今以后,你们再也不是北岳派的人,快快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如仆不服,只道:“且慢,哪有这么容易,三人必须留下命来。”云千载心中一惊,只道:“难道我高估了香山七仆,他们宁愿背负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要替兄弟报仇。”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说出来,只道:“这三人已非我北岳派门人,况且他们武功已废,你们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还不是手到擒来,云某自会旁观,绝不会插手。”如仆不明话中之意,挥剑便向雷轲刺去,却被白仆拦下了,只道:“事已致,却还计较什么?”如仆道:“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们?”
白仆道:“被逐出师门,可谓是学武之人最大的污辱,他们双手已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一剑刺死了他,乞不是偏宜他了?”七仆也觉有理,刚才知道郑仆和刘仆死的是多么的惨,如今见雷轲三兄弟一生都要为他们所做的事赎罪,气也就消了。
雷轲只觉面目无存,便想一死了之,被吴里醉强行拦了下来,三人不敢留在当中,脚步踉跄的离开了。云千载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终于难以忍住泪水,流了下来。白仆见了,只道:“云掌门正是用心良苦,不过你的三个弟子,却会恨你一辈子了。”
云千载不理会他的话,忽然对天大喊一声:“何泛兄弟,老夫有负于你,你不能怪老夫。”色无戒忽听他提起何泛的名字,心中一愣“在华山之上,伏刚突然出现,救了何泛一命,自己因此而死,风旖旎伤心欲绝,想替伏刚报仇,但终究不是对手,一时心灰,竟自刎而死。何泛爱妻如命,见到爱妻为伏刚而死,真是又气又恨,挥剑欲夺石有遗的性命,山西四怪俱在华山,他一个人如何是对手,听着妻子唵唵一息的说着:‘伏哥,我们今生无缘,下辈子再做夫妻。’讲着讲着,脸上竟露出会心的笑容,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
第192章
“何泛见了,真是欲哭无泪,心道:‘旖旎,我一心一意的对你,一生只爱你一个人,没想到二十年里,你一直都喜欢师弟,呵呵,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早知如此,当初我为什么要拆散你跟师弟。是我自私,以致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想起这些年来,自己都以为处在幸福当中,没想到只是自己骗自己,他突然想到人生没有意思,也想一死了之,兴之所来,便听不得任何的劝了,但他又不像风旖旎一样,自己死就死了,却没顾及死后亲人的感受。他知道,他这一生中不但负了妻子,也负了一个十八的岁的女儿,想起自己若死后,女儿定当孤独的很,在场众人之中,云千载最为稳重,于是对他道:‘云兄,小弟有一事相求。’“云千载见他大男人,眼中却含着泪水,也为之动容,只道:‘何兄弟请说,但若云某能办到的事情,云某定当竭尽所能,在有生之年,替你办妥。’何泛听了,心中高兴,只道:‘兄弟有一个女儿,名叫何芙,拜托你照顾他。五岳剑派之中,我最信得过你,你要答应我。’云千载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讲出这句话来,只是吃了一惊,道:‘何兄弟,这件事情老夫恐怕……’何泛知道他拒绝之意,不待他讲话,又道:‘你不肯答应?何某今生从没求过你,如果云大哥能替我照顾女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云千载见他殷切的看着自己,心中还真不想拒绝,心道:‘难道何兄弟有事情短时间内不能回归衡山吗?他这么信得过我,我怎么能让他失望?’于是道:‘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照顾令爱的。’“何泛听了,大喜过望,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如今可谓是了无牵挂,只道:‘多谢云大哥了,小女有云大哥照顾,定然没人敢欺负她了。’云千载见他讲话,突然站定不动了,奇怪之余,只道:‘何兄弟,何兄弟。’连叫几声,何泛都没有反应,脸色也变得僵硬。
“云千载一惊,感觉事情不对,一探他的鼻息,才知他是自断筋脉而死,这时才知道他刚才所讲的话的意思。这一些色无戒都知道的,他也不由的感到叹息,只觉何泛也是性情中人,更不明白,这个情字到底有如此大的魔力。
色无戒见云千载不回北茂山去,却在南下洛阳遇见,本来就是奇怪之极,还以为他是为了秦萧疏之事,冲着自己而来,如今看来,他是南下衡山,依何泛的生前遗言,照顾他的女儿,心中不由的佩服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可如今见他大呼对不起何泛,心中只是诧异,不知他所为何事。
色无戒一看着他让,没想到云千载真的走了过来,只道:‘色无戒兄弟是吧,老夫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要到边上去说。七仆也无心听他们讲些什么,都表现的若无其事,色无戒不知他要讲什么,跟着他向旁走出几步,只道:“云掌门有什么就请说吧。”
云千载叹了一口气,只道:“老夫着实无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来,真无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色无戒忙劝道:“云掌门何必太过难过,纵然吴大哥等人犯了门规,也不至于废了他们的武功。”云千载道:“你也觉得老夫出手太重?”色无戒只是点了点头。
云千载又是叹了一口气,只道:“不讲也罢。前不久见兄台在华山独领群雄,老夫好生佩服,真想结实你这个朋友,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真是缘份。”色无戒也是知道,云千载虽爱面子,为人处事却是有原则,不愧为一个英雄豪杰,便道:“能与云掌门相交,是晚辈的荣幸。”
云千载摇了摇头道:“如今我已没那个脸了。衡山派何掌门跟老夫相交一场,他临终前拜托我做一件事情,你想必也是知道。”色无戒知道他说的是替何泛照顾女儿何芙一事,也便点了点头。只听云千载接着道:“我如今南下,也正为的是此事,没想到半路却发生了这一件事。想我连自己的徒儿都教不好,只怕辜负了何泛老弟,所以……”他似难以启齿,响当当的一派掌门,此时却讲不出话来。
色无戒听他语气中的意思,似乎有些领悟,只道:“云掌门的意思是拜托我去照顾何姑娘?”云千载知道他也是个聪明人,只为难的笑了笑,道:“兄台侠义心肠,我也知道你跟何掌门无什交情,要你做这一件事情,实在太难为你了。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云某自知没脸在江湖上走动,从今以后一生长居北茂山不问江湖之事,又怎么能照顾好何千金,如今唐突的拜托兄台,不知兄台愿不愿意?”
色无戒虽和何泛没有交情,但和伏刚却是交情菲浅,何芙名份上是何泛的女儿,实则亲生父亲却是伏刚。就算云千载不求他,他也会义容辞,只道:“云掌门吩咐,色无戒从命就是。”云千载没想到色无戒如此爽快,还真吃了一惊,只笑道:“英雄少年,云某人这里先谢过了。”说完深深的躬下身去。色无戒赶忙相扶,只道:“云掌门如此大礼,真是折煞色无戒了。”于是把跟伏刚的事情跟他说了,说明他答应照顾何芙,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云千载听了,连连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以云千载的为人,他已经答应何泛,就不会把事情随便推脱给别人,就算他自己无法做到,也必会想办法找个合适的人替他办,并不是随便见到一个人,就求他做事之人。在华山之上,他见色无戒为人多情,对女孩又是温柔体贴,虽看得出他对感情不专一,但却能跟一个女孩子处的很好,所以今天相见,就拜托他这件事情。如今听他说起跟伏刚的交情,只觉自己更是所托非人,如今担子泄去,只觉全身轻松,神色犹豫的离开了。
色无戒暗暗伤神,华山一役,江湖正派武林大乱,本来五岳剑派独留北岳一派,如今见云千载归瘾,那么五岳这一门派等于在江湖上消失了。华山派的出现,使的五岳剑派在江湖上名躁百年,随着华山派的消失,同样是五岳派却在江湖上消声匿迹,他似乎在想,不知百年之后,还有没有人会想起曾经江湖上有五岳剑派,只觉人生无常,也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忽听旁边有一个声音道:“小小年纪,也学人家叹什么气,却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色无戒一惊,一转头一看,才知讲话之人是白仆,只道:“晚辈失礼了。”如仆抢先说道:“别想就此了事,我兄弟七人和你的事还没完呢。”色无戒一惊,只道:“难道他们也不肯放过我,要我和吴里醉等人一样断手断脚?”随即想到,原来白氏剑法还在自己身上,于是从身上拿出剑谱,这剑谱他已经请人重新表过,只道:“这白氏洛中集乃是白主人的东西,晚辈今天原物奉还了。”
七仆接过仔细查阅,确认是白氏剑谱无疑。色无戒看他们这一举动,心中有气:“我既有心交还,难不成还会骗你们不成?若我想拒